第一百一十章 去母亲面前说

作品:《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

    花许颜这边,听了秀山审问冯兴贤之后的汇报,拼凑出了一个当年那事情的一个视角。


    除了沈嬷嬷那些老人是母亲从赵府带来的之外,刘金霞这些,就是母亲后面新买的仆人。


    刘金霞刚一进府,就嫁给了冯兴贤。那时候二人不过是丫鬟小厮,也尽心的伺候主子。


    再过了一段时间,母亲外出时候,遇到了在路旁哭泣可怜的李氏,便将其带回了家。


    李氏父母逼迫这个庶女嫁入贵胄之家,换的银钱为那长兄科举入仕铺路。


    也不知道母亲是否知道这一点,但能确凿肯定的事是,母亲对待李氏如亲生妹妹一般,至情至真。


    这时候李氏或许是演的,或许是真情实意,向下人四处打听母亲的喜好,要做些礼物给母亲。


    再过了些时日,李氏不知为何转了性子,和刘金霞提到父母催问,但她有些不想离开花府,又忽然要筹备在母亲生辰是做个生辰宴。


    再过了两三月,母亲怀上了自己之后,李氏突然挑出来,说自己的怀了,那腹中胎儿正是花初语。


    父亲也差不多是同时,领了皇上的命令远赴关外。


    李氏从此便开始对母亲下手,从下毒,到请进府里的大夫。


    最后导致难产……说不定这难产正是李氏做出来的。


    父亲从关外回来,母亲已经下葬,从此天人永隔。


    李氏此时因为怀着花初语,一直留在府里,再过了三四年,父亲娶了李氏。


    刘金霞与冯兴贤两人暂时还被押在云王府。


    花许颜匆匆回了花府。


    花鞍才将李氏与花初语收拾了,侍卫正去将从前的老仆人请到祠堂来。


    一花许颜院里的小丫鬟匆匆跑来祠堂,大喊:“将军,大小姐回来了!”


    花鞍当场便觉得是亡妻显灵了,方才还以为不愿再回府的女儿此刻就出现了,急步跑去迎接。


    过不多时,两人在府门口相遇。


    花许颜正才从马车上掀帘而出,在与自己院里的丫鬟交代什么话。


    那小丫鬟将将军今日所为一一报给了大小姐。银珠跟着花许颜去了云王府,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也在一旁听着,忽然瞥见将军就在面前。


    银珠正要吱声,花鞍急急比了个嘘——的手势,再一看,四围的下人好像也悄悄噤声。


    花许颜听完丫鬟说话,转过身来,便看见花鞍等在门前,面上笑得疲惫又热切:“颜颜,回来了?”


    花许颜疾首蹙额,三两步前去扶住花鞍:“父亲身上有伤未愈,如何这般不顾及自己身体……”


    花鞍按下肚子里那几句话,又觉得此时若不说开,无异于为父者再伤害女儿一次。


    “我问了府里的人,才知道李氏如何苛待你,抢你的东西,从前我罚你,是听了李氏刻意挑起是非的一面之词……”


    花许颜敛神,这些话实在是来的晚了点,原身早已活活饿死……


    “父亲。”花许颜打断花鞍的话,“李氏将我锁在家中挨饿,我死了又活,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


    “父亲疆场杀敌,无数次立足在死生之巅,难道每次大小战役之后,不是往前看新的征途,而是墨守成规守旧么?当然,我没有上过战场,父亲也有您自己的决断。”


    “不论如何,在我的心里,从死的那日起,我便是新的花许颜,父亲不必再对过去有什么心中牵绊,就当那日之前的花许颜,也已经发丧入土了吧。”


    一段话说的花鞍心痛万分,从前他在关外回来,等来的是发妻讣告,今时今日,面对的又是亲生女儿的心死陈情。


    花鞍哑口无言,不知要说什么。


    侍卫来报:“将军,大夫人从前旧仆已经系数领去祠堂了。”


    “父亲回来之后可能与母亲说过话?”花许颜问。


    花鞍脸上出现一丝愧不敢当的表情。


    “说了几句,我想当年事情处理的囫囵,想再……翻出来查查。”


    “我知道,父亲当年回来时候母亲已经发丧下葬。正好我也要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母亲面前说。”


    花许颜叹了口气,幸好花鞍尚有一丝正义,就算将李氏母女两分开是为了封锁消息守住家族颜面,能又为了自己多做了几步,花许颜已经知足。


    父亲身上军饷一案嫌疑未除,又回府第二日,不该有如此大动作,难免引来其他人的猜忌。


    可如此父亲急虑,不过为了及早消除自己和原身在李氏手下所受的冤屈。


    好在自己不是曾经的那个花许颜,那个未等到父亲凯旋回京,便死了的懦弱草包。


    两人一路各有思虑,到了祠堂内,一众旧仆已经跪了一地。


    旧仆见大小姐和将军都到了,立刻紧张起来。


    花许颜望了眼母亲牌位,竟然生出一股被温柔怀抱的感觉,一时落下泪来。


    从母得之凡胎,从天得之魂魄,赵芸娘便就是她的生母。


    “父亲,我已经审了李氏院里的刘金霞,他们说的话我不太信,这些都是从前跟着母亲的人,他们的话我信,但难免有些缺失,父亲你若有知晓的,要一并告诉我。”


    花鞍望着花许颜澄净的眸子,望着这张与赵芸娘实在相似的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花许颜扫过一众旧仆:“说说吧,从李氏入府……”


    “不,从父亲与母亲相遇开始说起吧。”


    一老仆犹犹豫豫开口,“好像是小姐当年,在一个花灯节的猜谜地方,认识的将军。”


    “不,我第一次见到芸娘,是在那之前,更早更早……”花鞍鼻子一酸,眼中热泪滚滚。


    前程往事扑面而来,一时间好似又回到了当年,花鞍终于想起,他与赵芸娘最初的相遇,便是在漫天飘散的纸钱与丧葬气开始的。


    从一开始,就是悲剧。


    那年,花鞍还是小兵,得知父母丧讯,向校尉呈报多次,终于领了半个月的公文。


    父母停灵多日,实在未等到花鞍,花鞍千里迢迢日夜兼程,一进家门,等着他的只有两个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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