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准备去黑市卖猞猁皮!

作品:《七零:逼我下乡?搬空全家你哭啥?

    猞猁身上血喷得更厉害了,可那股子狠劲还没下去,四条腿乱蹬,爪子在他棉袄上刮出一片片口子,棉花噗噗往外蹦。


    黄云辉心里一咬牙。


    “给我老实点。”


    他干脆膝盖一沉,整个人压得更低,左手死死扣住猞猁后颈那撮皮,右手握着刀刃又往里一推进,然后往旁边一拧。


    “嗤”地一声,刀子彻底划开喉咙,热血一下子灌满他手心。


    猞猁身子猛地一僵,尾巴抽了两下,四爪乱蹬的劲头一点点弱下去,最后只剩下几下细细的抽搐。


    黄云辉又压着它撑了一会儿,确定完全没了力气,这才慢慢松开手,把刀抽出来。


    “呼。”


    他吐出一口浊气,额头上全是汗,鼻尖上也是。


    手一抹脸,抹出来的全是血,连自己都看着有点骇人。


    “云辉哥……完了没?”


    草丛那边胡卫东探出半个脑袋,眼睛溜圆,生怕那玩意儿再蹦起来。


    “完了。”


    黄云辉用刀背敲了一下猞猁脑袋,“脑袋都快敲瓢了,还能翻得起什么浪?”


    胡卫东这才爬出来,捂着后脑勺,一边揉一边喊疼。


    “我说你这枪法,也太刺激人了。刚才那一下,要真扑到我脸上,我这张帅脸可就毁了。”


    “脸哪有命值钱。”


    黄云辉瞟他一眼,“让你趴着就趴着,你还探头看热闹。”


    胡卫东想反驳,想了想又缩了回去,嘟囔道:“那也是猞猁啊,这一辈子第一次看见活的,谁能不多瞧两眼。”


    他走近一看,见那只猞猁比想象中大一圈,毛厚得跟棉被似的,眼珠子已经翻白,嘴边还挂着血沫子,不由得咧嘴吹了声口哨。


    “好家伙,这东西要是落到别人身上,怕是早让它掏肠子了。”


    “少废话,看看你自己。”


    黄云辉抬手扯了扯他肩膀,“有没有伤着?”


    “应该没。”


    胡卫东转了两圈,“就是脑袋磕了一下,眼前一阵金星。背篓算是完了,被它一扑,都给拍散架了。”


    黄云辉看了一眼,被猞猁爪子抓烂的背篓躺在一边,藤条全崩开了。


    “背篓没了还能再编,人没了就真换不了了。”


    他低头看自己,棉袄上划出好几道长口子,好在里面的衣服还算结实,手臂上倒是被划破一条口子,血慢慢往外渗。


    胡卫东眼尖,一把拉住他胳膊。


    “哎,你这不是说别人呢,你自己也出血了。”


    “皮外伤。”


    黄云辉不在意,“待会回去拿点药水擦擦就行,别大惊小怪。”


    他伸脚踢了踢猞猁的后腿,见再没反应,这才收起刀,弯腰抓住猞猁后腿,略微使点劲,把这玩意儿拖出草窝。


    “来,帮忙,把它拖到那边平地上,别在坡顶上弄,血一流就滑。”


    “好嘞。”


    胡卫东抢上前,一人抓一边腿,憋足了劲往下拖。


    猞猁身子不算特别沉,但一身皮带着肉,拖在冻硬的土上刷刷直响,后面拖出一条血线。


    到了半山腰一块略平的地,他们才把猎物丢下来。


    胡卫东喘着粗气,往旁边一坐。


    “云辉哥,这东西皮值钱不?”


    “废话。”


    黄云辉扯开自己棉袄扣子透气,顺手从怀里掏出一条粗麻绳,“这一身皮要是弄完整了,拿出去卖,可比一头狼皮划算多了。”


    “那你说能卖多少?”


    “具体要看毛色,伤没伤着,肚皮干不干净。”


    黄云辉绕着猞猁看了一圈,“刚才打的是脑袋和喉咙,肚皮没破,这算挺好的。大冷天的,毛厚,商贩喜欢。”


    “那……够我买两斤白面不?”


    胡卫东眼睛亮了,“要是够,我今晚回去就给我娘包一顿白面饺子,里面再包点你给的肉。”


    “别你娘你娘的。”


    黄云辉笑了一下,“到时候怎么分,我心里有数。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我立马说这猞猁是我一个人打的,一点不给你。”


    “那可不成。”


    胡卫东赶紧往他身边挪,“我先表态,回去我嘴严,谁问起就说咱进山转悠一圈,只遇见几只兔子,别的什么也没看见。”


    “这还用你说?”


    黄云辉撇了他一眼,“黑市那点事,你当公社干部瞎吗?谁都知道,但谁都装不知道。关键是别闹大,别在自家队里抬天价显摆。”


    “明白。”


    胡卫东用力点头,“回头我就说兔子是你打的,我蹭两口就得了。”


    两人说着话,黄云辉已经把麻绳甩在一棵小树枝上,绑出个简易的挂钩,又从背篓里翻出一块旧油布铺在地上。


    “来,把它吊起来。”


    “吊起来干啥?”


    “剥皮。”


    黄云辉简单道,“躺着剥,容易刮花肚皮。吊起来,血顺着往下流,皮翻出来干净。”


    “还讲究这么多。”


    胡卫东嘴上嘀咕,手上倒不慢,跟着一起用力,把猞猁后腿绑在绳子上,拉着树条往上一拽,猞猁肚皮朝外,倒吊在半空。


    冷风一吹,那身毛还一绺一绺抖了抖。


    “看好了。”


    黄云辉抽出山刀,先在猞猁后腿根各划了一刀,再从尾巴往肛门那一圈绕了一圈。


    “先把腿那一圈割开。”


    他说着,刀尖在皮肉之间轻轻一挑,“然后从后腿往下剖,肚皮这块不能用力,轻一点,别划破内脏。”


    胡卫东看得眼睛都不眨,时不时还发出一声感叹。


    “啧,这刀工比杀猪匠还细。”


    “杀猪是杀猪,剥皮是剥皮。”


    黄云辉手不停,“杀猪匠只管把肉弄利索就行,我们这是奔着皮来的。你要是把皮剐出一堆窟窿,商贩能骂你一上午。”


    肚皮剖开之后,他双手抓着皮,一点点往下拽,刀子在皮肉之间游走。


    猞猁身上的热气往外涌,冷风吹到血肉上,冒出一缕一缕白气。


    “你说这玩意儿,活着的时候多厉害,现在不也一样吊起来。”


    胡卫东看着忍不住感叹,“刚才扑上来的时候,我是真以为我这条命得交代山上了。”


    “以后遇见这玩意儿,离远点。”


    黄云辉侧头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没看见,子弹擦着它背脊过去了,都没把它吓趴下,反而给它打火了。”


    “是是是。”


    胡卫东点头,“以后再遇见这种,离你后面远点,让你上。”


    “少给自己找台阶下。”


    黄云辉笑了一声,“再碰上,就算在我身边,你也得配合。你刚才背篓那一下挡得也不算白挡。”


    “那是。”


    胡卫东脸上立马有光,“要不是我顶一下,你得被它扑个正着。”


    “行了。”


    黄云辉懒得跟他争,皮已经剥到脖颈那边,他干脆把刀递给胡卫东。


    “拿布擦擦血,别让毛上全沾上血块。回头晾干了,毛上血渍越少越好看。”


    “听你的。”


    胡卫东赶紧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旧手绢,小心翼翼沾着雪擦猞猁皮上的血。


    黄云辉则把剩下那点肉收拾紧,剖开肚子,把内脏掏出来,挑了肝和心装在一旁的小布袋里。


    “这些回去自己吃?”


    “嗯。”


    黄云辉点点头,“猞猁吃的都是活物,内脏肥得很。回去处理干净,炖一锅,油都能飘一层。”


    “那可得给我留一碗。”


    “留。”


    他把剩下的肠子胃随便挖了个坑埋了,免得招狐貉和别的东西。


    “皮先晾会儿。”


    黄云辉把整张皮翻过来,把毛朝外挂在树枝上,又用刀尖挑了几个小口子,让里面的血水慢慢滴干。


    “待会儿走的时候包油布里,回去挂在屋里梁上,慢慢风干。等你有空帮我揉揉皮,软一点,卖相也好看。”


    “没问题。”


    胡卫东忙不迭答应。


    “先去看看兔夹子。”


    黄云辉看了眼天色,说道:“说不定还有额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