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也许,再见

作品:《血俑惑心

    栾予汀病情的恶化比所有人想象中来得快。他们几乎是前脚刚到别墅区门口,后脚她就心脏疼到难以动弹,脸色瞬间苍白,呼吸也越来越费劲了。


    见状桑叙立刻掉头往医院开,他争分夺秒,路上都不知道超了多少车闯了多少红灯。栾予汀这个时候犯病,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提速就像是在跟死神赛跑。


    谢齐延在后面也没闲着,打电话给主治医生让他们提前安排好人,以求最快速度救治栾予汀。


    “我们马上就到了,坚持住!”


    桑叙一直跟栾予汀对话确保她不会昏睡过去。


    “我好累……”栾予汀的眼皮子止不住的打架,大脑完全昏昏沉沉。


    谢齐延伸手去拍打她的胳膊,嘴里还一直喊着保持精神。


    医院大楼出现在眼前,桑叙油门踩到底冲一般的到了急诊门口,已经有医生护士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桑叙把栾予汀抱到担架车上,只是看栾予汀哪里还有一丁点反应。


    两人着急忙慌的跟在医生后面,医生争分夺秒直接跪到担架上给栾予汀做心肺复苏。


    医生看到栾予汀的脸色正在慢慢恢复红润,虽然行医多年还是诧异心肺复苏起效居然如此之快,之后便更加卖力,说不定没进急救室就能救回一条命。


    忽然栾予汀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她抓住了医生的手示意让医生不要继续心肺复苏了。


    医生被栾予汀抓人的力气吓了一跳,身体不受控制往后倒,推车的护士手忙脚乱扶人,场面一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担架车被迫停在了走廊上,医生下来站稳后看着没什么事的栾予汀,迟疑地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栾予汀坐了起来,桑叙和谢齐延都冲上去护在她身后生怕她出点什么事。


    她活动活动脖子,深呼吸了几次,然后说:“心脏不疼了,呼吸也顺畅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医生和护士都震惊了,片刻后医生意识到不能仅凭患者的一面之词于是提议还是要做个全面检查更保险。


    栾予汀自然没意见,她现在对身体看得重要得很。


    一系列检查下来,她是坦然走出检查室的,桑叙和谢齐延怼到她面前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栾予汀耸肩,“医生说我这是难得一见的奇迹。”


    “你确定?”桑叙还是有些担心,但看她的表情也不像开玩笑。


    谢齐延不可置信地问:“你不是什么知道寿命不久,为了不让我们伤心故意骗我们吧?”


    “什么意思?”栾予汀白他一眼,“你这是盼着我去死呢。”


    谢齐延才意识到话说的非常有问题,捂住嘴不再说话。


    桑叙拍了拍谢齐延的背示意他之后说话注意点:“医生说恢复了,那就是恢复了,咱就不提那些不吉利的话了。”


    “回家了。”栾予汀转身往前走。


    走廊上两个护士正在清理一箱东西,时不时还讨论一下。


    “这燕医生的照片怎么还在这里?”


    “这个啊,这些在院区开之前就搬过来了,那时候他还没辞职呢。”


    “燕医生?”栾予汀现在对燕这个姓尤为敏感,她停住脚步。


    她掉头回去到两个护士旁边:“那个照片,能给我吗?”


    两个护士面面相觑,思考着能不能把照片给一个外人。


    栾予汀挂上微笑:“我是他朋友,正好拿回去还给他。”


    她这样说之后护士才不太放心的把照片递给她。


    栾予汀转身,看着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咬牙切齿喃喃道:“原来你不是严越寻而是燕越寻啊。”手上力气大了,照片都不自觉被捏皱了一半。


    她匆匆回家翻出了当时燕越寻给她的名片拨打电话过去,嘟嘟几声后那边接通了。


    “你是?”


    栾予汀冷哼:“我们聊聊。”


    “栾予汀?”燕越寻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立马答应了,“可以,聊什么?”


    “约个地方,出来好好聊聊。”


    他们约定一个小时后在一家树林中的小众咖啡馆见面。人烟稀少,安静,方便谈事,必要时也方便动手。


    栾予汀早早地坐在位置上等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直到燕越寻到了她才勉为其难抬起头看他一眼。


    燕越寻抱歉道:“不好意思来晚了一点。”


    “没事,不差这点时间。”栾予汀抬了抬手指他面前的咖啡,“随便点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燕越寻坐下:“我都可以。”


    “燕,越寻,对吗?”


    对面的人愣住了,看来她没猜错。


    燕越寻自嘲道:“比我想象中快,你还是聪明。”


    栾予汀摇头:“碰巧罢了,你才是那个,阴险狡诈的人。”


    “我有苦衷,就比如说你现在的态度,我说实话只会引来你的敌意。”


    “找借口倒是一绝。”栾予汀不屑,“燕家的?燕顺的后代?”


    “是,我是他的后代没错。”


    双方都沉默了,栾予汀是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痛快,还以为他会鬼扯一些巧合之类的理由。


    “目的。”她重重的敲了两下桌子。


    “什么目的?”


    “接近我们的目的。”


    燕越寻皱眉:“这个,说来话长,但是我的目的肯定是帮你……”


    他注意到栾予汀脖子上的粉石头项链,神情严肃了几分:“你脖子上戴的是哪里来的?”


    “别转移话题。”


    “我没有。”燕越寻严肃中掺杂了几分无奈,“这是燕家的东西。”


    栾予汀犹豫片刻后说:“我知道,这就是从你们燕府里拿出来的。”


    她不知道燕越寻想表达什么,现在提这个难不成是想把石头要回去?


    “可是你已经戴上了。”


    她觉得更离谱了,这样说意思是怪她破坏了石头还是说怪她擅作主张佩戴上了?


    她反问:“所以呢?”


    燕越寻没着急解释,反而很突然的问:“你最近有没有心脏疼然后被诊断为心脏病的经历?”


    栾予汀神情不自觉凝重了起来,嘴唇张张合合迟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她最疑惑的还是,燕越寻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燕越寻看她犹豫,稍微补充了一点:“换句话说你有没有流血,血有没有碰到这块石头?”


    这次栾予汀点头了,她很清楚记得上次跟杨千情交手受的伤,简直是耻辱。


    “那我知道了,你肯定有查出心脏问题。”燕越寻表情变成了怜惜,“现在到什么阶段了?正在加重?还是已经康复了?”


    “康复了。”


    栾予汀心里默默吐槽燕越寻话永远不一次性说完,现在这些话搞得她心里升起股不祥的预感,但她又不想那么急不可耐地去问话。


    燕越寻深深叹了一口气,几乎是无可奈何地说:“你已经变得跟我一样了。”


    什么一样?哪里一样?他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栾予汀心里现在有太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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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反而还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有太多内容需要跟你说了。”燕越寻稍微捋了捋,“我先跟你说说这粉色石头的作用。”


    “洗耳恭听。”


    “魅俑靠吸食人的魂魄维持生命,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一种长生不老,有个别还拥有令人生畏的,自我修复能力。”燕越寻看向窗外摇曳的树木,“而现在的你和我因为这块石头,也拥有了同样的能力。”


    “什么意思?”栾予汀错愕,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是说我们有了自我修复的能力?”


    燕越寻点头:“除此之外,还有比一般人更长的寿命。”


    栾予汀有点想骂人了:“你在瞎扯什么?”


    “我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燕越寻转过头看着她,“从年纪来说,我算是你父母那辈的人。”


    “这石头在碰到我们燕家人的血液之后会发出一种类似于辐射的物质,这种物质会对血液的主人产生影响,可以说改变生理结构吗?”他想了想说,“总之在经历过一段类似于心脏病的阶段过后就会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和比常人更长的寿命。”


    她父母那辈的人,真是见鬼了,这跟燕越寻顶着一张三十多岁同龄人的脸然后要她叫叔叔有什么区别。


    “会长多少?”


    “暂时还未得知,至少这十几年来我身体上没什么变化。”


    栾予汀抓住问题关键:“你说这么多,可我又不是燕家人。”


    “你有燕家的血脉,这我也是十几年前去过燕家宅院之后才知道的。”


    “你等一下,我有点乱。”


    栾予汀在听完那些话后感觉脑子都涨涨的,信息量不大,但是难以让人接受。


    燕越寻喝两口咖啡缓了缓:“你消化一下,之后我还要跟你讲讲以前的故事。”


    “我有燕家的血脉,也就意味着我祖上有人跟燕家人结婚生子了。”栾予汀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是谁?”


    “你妈妈的奶奶,你应该叫她外曾祖母,就是她跟一位燕家人结了婚生下了你外公。”


    只是在栾予汀出生前外公都去世了,小时候是会偶尔听栾佩卿提起,说外公是一位温文儒雅爱研究古典文学的老教授。至于外曾祖父母,她从未听栾佩卿提起过,甚至觉得两位老人是相当遥远的存在。


    难怪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看来栾佩卿身上也藏着些故事却从未向她提起。


    “那你是谁?跟我们家有关系?”


    燕越寻有些惆怅:“不能说有关系吧,只能说有点缘分和遗憾。”


    “我认识你外公和你妈妈,曾经关系十分要好。”


    “你和你妈妈很像,长相也是,脾气也是。”


    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像栾佩卿,从小身边人都这么说,只是这话从燕越寻嘴里蹦出来,她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所以在西口村的时候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便恍惚了。”


    “可大脑很快让我记起她已经去世的事实。”


    “我知道她有一儿一女也见过她的儿子,至于女儿的话确实还没来得及看到。”


    “所以我就猜想,你会不会是她的女儿。”


    “让你登记写名字确实是为了试探,看你是不是姓栾,是不是栾佩卿的女儿。”


    栾予汀想到西口村的时候她全程使用化名,于是问:“我写的是化名,你后来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其实我一直没能也没敢确认,还是看到你对付魅俑才彻底确认你就是她的女儿。”


    “但说实在的,你长得真的太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