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救援

作品:《无心作茧[对抗路]

    B区顶楼18层。


    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微微开着。


    乐澄推门走进去,就看见秦圩伫立在落地窗前。


    他的西装脱在椅子上挂着,只穿了件黑衬衫,里面依稀能看见他穿的防弹衣。


    乐澄没说话,先是左右巡视了一圈,分别在床头柜后和桌角下面找到两个窃听器。


    她去卫生间随手取过一个香皂盒,利落地将窃听器锤破,随后才蹙眉道:“秦大队长,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见。”


    “本来也没打算说话。”


    床头柜上的座机响了。


    秦圩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没有接的想法。


    乐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接过座机:“谁?”


    威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听起来情绪高涨:“Fancy!忘了和你讲了,我也在这个酒店,就在B10……”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伸手从她耳边擦过,抓下话筒重新坐回座机上。


    他的气息霎时缠绕在她身周,熟悉的雪松味弥散不去。


    “少听他扯淡。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语气烦躁。


    乐澄还保持着拿话筒的动作,只觉好笑:“那你就能是什么好东西?”


    比起威廉,他可更不像是个好东西。


    秦圩没答。


    他本想在兜里掏根烟,手一顿,把烟盒放回去。


    乐澄把药丢给他,随后去卫生间了。


    她没打算洗澡,只是上个药。等会还要出去一趟。


    她又给自己的肩膀缠了道绷带,重新穿上防弹背心。


    等她再打开卫生间的门时,看见房卡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她留意到桌上还有个用过的杯子,刚刚泡了药片。秦圩只喝了该喝的剂量的四分之一,大约是减压症好得差不多了。


    秦圩已经不在房里,房里却还是有弥漫不去的雪松味。


    乐澄穿好外衣后,推开窗户,想让屋内的气息散去。


    窗帘没拉,落地窗外能清晰看见庄园里的鹰木香树。她刚刚坐专车进来时开了半扇窗户,能闻见一股浓郁的沉香味。若是制成线香放在衣柜里,一定很好闻。


    她不由在心里嗤笑。


    还以为秦圩多稳得住,结果连半盏茶的功夫都坐不得。


    只是……竟然又不把她计划在内。


    这让她很不爽。


    *


    深夜两点。老挝电源骤然被切断。乐澄隔着通风管的格栅向下观察,不发一语,只静静地等待着。十九,八……三,二,一。


    倒数结束。


    药效结束,监控室的人都被放倒了。


    其实电源都断了,监控也没用了。但以免万一,她还留了一手。


    三十分钟,绰绰有余。


    她低头看着左胳膊。


    方才她躲避电室前红外线的时候,不慎磕在柱子上擦破了伤口。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伤口的时候。


    绳索的一端早被她牢牢拴在顶板的两块钢条上,另一端拴在自己腰间。


    她打开格栅,顺着管道滑下去,丢掉绳索。


    左边尽头的雅间有人走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听不懂的老挝话。骂的内容她也能猜到个大概,想来也是在骂怎么没电了。


    乐澄数着人数。一、二。还有两个在房间里守着的。果然王应苍一直派人看着这里,不让人接近。


    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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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形悄然藏在黑暗里,慢慢靠近。她紧靠着墙朝里摸索走去。


    如果她没记错,雅间的门后左侧有很大一块空间,可以容身。她之前就把外面站岗的人放倒在这放着的。房内看守的人坐在右侧,此时估计还在那附近。


    她抬脚试探,确认门开着后才踏进去,把门轻轻一带,利落反锁,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


    里面看守的两人正用老挝话恼怒地说着什么,听起来尤其烦躁。


    老邢应该还被捆在房间中心的房子里。


    乐澄一面屏住呼吸,一面朝房间中心走去。


    没碰到意想中的椅子或是坐着的人,她前伸的手却倏地触碰到一个温热的胸膛。


    扑通。


    对面是不属于她的心跳,在黑暗中显得由为清晰。


    独属男性的气息霎时喷洒在她脖间——是熟悉的雪松味道。


    乐澄怔然片刻,旋即推开他,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她不是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在房间里没看见他的人影时,她就料到他会先来这里。但这么猝不及防撞着他,她也没想到。


    秦圩却紧紧攥着她的手,拉着她朝旁边去。


    他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人带不走。绑了炸弹。”


    乐澄愣住,仍不死心地看着黑暗的某处。


    她甩开秦圩的手,顾自朝老邢走去。


    “倒计时开始。100,99,98,97——”


    冷冰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就在她快伸出手的地方。


    “你先走。”


    “废什么话。”乐澄语气不耐,手里已经准备好了针管。


    枪她也带着的,但还是熟悉的东西用的更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