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欢一
作品:《公主成长手札》 “什么?”秦音大惊失色,“阿簪她......有家人的呀。”
阿簪有娘亲有弟弟,这徐俨莫不是糊涂了,怕是想女儿想疯了吧,见着一个漂亮姑娘就喊女儿了。
“不是,不是。”徐俨急忙辩解,“簪儿,她不是宁家娘亲亲生的,是她收养的。”
秦音一愣,即使被这件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脸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她慢慢坐下:“大当家先起来,坐下来慢慢说。”
徐俨慢慢从地上爬起,他正值壮年,可一举一动都凸显着老态龙钟,看着真像一个丧妻丢女的颓废男人,若是假装样子来蒙骗她,这戏未免也演得太真了些。
“我女儿欢一,在十二年前失踪。”
前因秦音也了解了大概,徐俨语气中的呜咽,让人听了也跟着一起难过。
就听见他慢慢的说:“前因公主或许也知道,往事种种如噩梦般缠绕在我的身上......我认识簪儿,是那日在公主府门口,她的眉眼和她的娘亲真是很像。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她竟是宁家娘亲从山上捡回来的。”
徐俨一直记得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有多激动,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连走都没力气走。
“后来我又去宁家上门打听,得知我的来意后,宁家娘亲立刻就想把我赶出去。”
宁婆常年挖土种地,力气大得很,没等徐俨说完话就想关门,但他死死守着门不让她关,她便抄起木棍,徐俨倒在地上也不肯松开一根手指头,宁婆无奈,只能将他请进屋。
宁婆听了他拳拳爱女之心,也有些不忍,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一个木匣子,不知道是因为木匣子常年未开,还是因为宁婆颤抖不已的手,宁婆开了许久才打开它。
她从木匣子里拿出一块布,轻轻打开,布里包着的是一根蝴蝶样式的银簪子。徐俨认得那根簪子,是他成亲那日送给他夫人的那根的定情簪子。当初他夫人病逝,他怕睹物伤情,就将东西全都锁了起来,竟也没发现少了一根夫人最珍爱的簪子。
徐俨颤抖着手接过那根簪子,一切事情也不需要再明说。
“我捡到阿簪的时候,她怀里就揣着这么一根簪子,我想定是与她身世有关,就一直藏着,并给她取名叫宁簪。”
宁婆没读过几年书,高烧失忆了的宁簪又说不出自己叫什么,于是便以这根簪子为她取名,万一那日宁簪记了起来,也能凭借簪子和家里人相认。
没想到宁簪没想起来,她的爹爹先找了过来。更没想到,宁簪竟然是徐家大当家的女儿,两人同在九陵,竟有十二余年未曾见面。
命运竟是这般唏嘘弄人。
秦音望着小声啜泣的徐俨,心里为他叹气:“那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去和阿簪说吗?”
“听宁家娘亲说欢一高烧之后就忘了所有事情,我怕冒然前去会刺激到她。我瞧欢一......簪儿,对公主亲昵有加,想托公主帮忙,希望这样能减轻她的伤痛。”
宁簪在宁婆的照顾下,俨然是将她视为自己的娘亲,突然有人来说她的娘亲不是自己的真正的娘亲,定然是会崩溃的。即使自己和女儿相认心切,但更想让女儿少受点刺激。
“我明白大当家的意思了,但光听大当家的一面之词也不行。待我求证之后,才能决定是否去找阿簪说明一切。”
“自然,自然。”徐俨满口答应,连连点头,又从腰带上取下一个钱袋子,瞧着份量不轻。
秦音蹙眉:“大当家这是何意?”
“公主别误会,我不是有收买之意。只是这些年我未能给簪儿买过任何东西,希望公主能用着银子,给她买点吃的穿的,也算是弥补簪儿十几年来我对她的亏欠。”
徐俨说得诚恳,眼睛里满是祈求,生怕秦音拒绝。
秦音有些不忍,伸手接过钱袋子,又看他两鬓斑白,朝他安抚一笑,温声道:“那就先告辞了。”
徐俨连忙起身送她:“恭送公主。”
*
卫琤找到宁簪的时候,宁簪正在和连伊一起摸算盘,算盘上的珠子噼哩噼哩的响,宁簪放下毛笔,将本子递到连伊面前,连伊一脸赞赏的看向宁簪:“阿簪本事渐长,来日若自己当了客栈掌柜的,我都要担心有客来的生意了。”
宁簪羞涩一笑:“还是连伊姐教的好。不过我还是想当胭脂铺的掌柜的,这几日我同入梅一起商量着,若是有本钱,就去开一间胭脂铺。唔,也不完完全全算是一家胭脂铺,可以找个二层的铺子。一层卖胭脂,一层卖服饰,还可以再卖点首饰。入梅的手艺很巧,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她都会做,想法也新奇,跟她合伙开铺子,一定很有趣。”
宁簪说的喋喋不休,连伊越听越惊喜:“这法子倒是妙,来日你这铺子若是开起来了,我定要去好好瞧瞧。”
宁簪道:“开铺子那日定请你来吃开业酒。诶,卫少侠你怎么在这儿。”
其实卫琤在她们边上站了很久了,但宁簪和连伊聊得热闹,他一时插不进话,就只好在一旁等着。
“她让我告诉你,她现在有事耽搁了,要迟点再回。”
宁簪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卫琤说的是秦音,见他这副别扭中带着几分羞涩的神情,宁簪轻笑:“好。”
卫琤虽然不知道宁簪心里在想什么,但看她神色暧昧,脑海中蓦地闪现秦音的容貌,面露赧然,手脚没来由的慌乱,又萌生逃跑之意:“我,我先走了。”
说完,匆匆离去,背上的剑穗随着主人的步伐上下抖了抖。
宁簪见状,和连伊对视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卫琤落荒而逃出来,捂着微微跳到的心口,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懊恼,怎地被这么多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他一步步往回走,想到秦音孤身一人坐在茶楼的窗前,他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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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加快了脚步,从偏僻的小巷抄近道过去,还没走几步,就听见那处传来打斗声。
卫琤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目光随意往那边一瞥,随后脚步一转,快速朝打斗处奔去。
秦音从茶楼离开后,见卫琤还没回来,就想去有客来寻他,可还没走几步,就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小娘子,识相的就把金银财宝交出来,否则别怪哥几个刀下不留情。”站在最中间的黑衣人语气恶狠狠道。
秦音摊了摊手,语气懒懒道:“诸位蒙面大哥,你们要抢劫未免太随便了吧,看我这全身上下哪来的金银珠宝,诸位换个人抢劫吧。”
“少废话,不交,我们就杀!”最中间的蒙面人头一撇,示意身旁的兄弟上前。
后面几个黑衣人也动作利索的持刀上前,秦音早就看出几人意在取她性命而非劫财,在他们攻过来的时候,闪身往一黑衣人刀下一躲,反手握住他手里的刀,抬脚夺刀。
有了刀护身,秦音能更好的应对那帮半吊子,他们武功不怎么样,但胜在人多。
秦音武功不错,几个在她手下吃了亏的黑衣人纷纷拿刀对着她,却不敢再往前一步。秦音同样持刀对峙着,但比那帮人的紧张中多了一份从容,还能分神看向站在最后面的那个蒙面人。
日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眼,嘴角含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胡说八道。”原本隔岸观火的蒙面人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顿时咋呼一声,自己持刀朝她冲过来。
可是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剑一挡,来人剑法迅猛,蒙面人被逼得后退了几步,挥刀砍去,那人拿剑一挡,抬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脸和手都被路上的石子擦出了血丝,他愤愤抬头,就见日光下飞扬的少年一脚踩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他骂道:“臭小子,竟然搞偷袭!”
卫琤一脚踩着他,一手搭在膝盖上,语气吊儿郎当:“偷袭怎么了,你们不也一群人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吗?”
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吗?那明明是一头会咬死人的幼豹!他们一帮兄弟都打不过她一个人。
可能是蒙面人眼睛里控诉的情绪太强烈,卫琤也意识到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更高了一层,干咳了一声,对那帮不知该持刀对卫琤还是对秦音的黑衣人道:“你们的老大都被我抓住了,你们还打算一同送死吗?那姑娘手里可是有毒粉的,一挥小命就没咯。”
话落,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自知不是这两个年轻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即收了刀,丢下他们的老大跑了。
蒙面人也没想到带了的几个都是这么惜命的人,一脸颓然的躺在地上,将脑袋往旁边一转,摆出一副认命的模样。
还未有所动作,脸上的布被卫琤一扯,一拳将他口中的药囊给打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