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黑气

作品:《如何据家叔为己有 gb

    “所以那只兔子到现在还在小山洞里关着?”裴殊跟着裴无咎边走边诧异。


    这都几天了……


    裴无咎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总不能告诉她掌门忘记了,要是说出去,削减季向云的威信就不好了。


    他:“事情太多,我忘了。”


    听裴无咎话音里透出一丝心虚,裴殊就知道自己一不小心问到点子上。


    她不好放肆笑,就从后面探出头说:“师父日理万机,忘了就忘了,不过早知如此,你完全可以交给我,我当日回来就能问完。”


    裴无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思,头也不回反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想笑就笑。”


    “等派活给你,你又该嫌麻烦了。”


    裴殊冤枉:“我义不容辞,谁会嫌麻烦。”


    裴无咎:“所以确实是想笑。”


    “昂……”


    裴殊咬了下舌尖,嘿嘿两声,裴无咎侧眼瞧她,看上去的确幸灾乐祸。


    难得生动,他肯定不能扫兴,就没多说什么,脚步放慢了些走进洞中。


    靠近关着兔妖的洞口,裴殊才走得快一点和裴无咎站在一起,待他施法撤去结界,往里面看。


    洞里床铺桌椅齐全,因为她们二人不算嫌犯,类似于暂时关起来要问些问题,所以除了被褥,还有定时送来的饭菜。


    裴殊看进去时,大河和小巧儿还笑嘻嘻的。


    只是见到她那刻,笑容消失。


    坏菜,你们这样不是叫我师父误会吗!


    她一想,脸上没表情,看起来更是凶——当然是在小巧儿眼里,这孩子飞也似地往大河后面躲。


    几日过去,兔妖的伤势也好得多,此番见他们来,站起来作揖问了句真人好,才看向裴殊,点了下头。


    这才对嘛。


    裴殊浅松了口气,余光瞥她师父探究的目光,先一步走进去,说:“我和师父来问你们一些事,如实作答后就能出去了。”


    “问吧。”大河说。


    小巧儿不敢答话,就拽着大河的衣摆,后者往前走,她也跟着,眼睛不自觉地瞄裴殊。


    得到回答,裴殊就走到桌边,拉开椅子,示意大河来坐,又转到对面拉开另一边,扶着椅背,去看裴无咎。


    “尽量说一下那日碰见几个怪人的经过吧。”


    裴无咎坐下,看着对面同样被搀扶着坐好的大河,缓慢温和地问。


    “我们在桐丘城外住,那天在周边逛了逛,准备问条路去别的城里讨生计,走到林子边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在喊,怕是出了什么事,就进去看了。”


    大河自从到离阳就酝酿好了这段经历该如何说,终于被问到,顺畅地说了下来。


    包括后面一进林子就遇见那些怪人,再就是混乱的打斗,和小巧儿求救,被抓。


    “那守卫说你袭击他们,又是怎么一回事?”裴殊疑惑。


    大河看她,摇头。


    “不知道?我劝你想想清楚。”裴殊硬声道。


    裴无咎没有插话,静静看着大河后面被吓得哆嗦的小姑娘,持续之前的语气:“那时候你也在,对吗?”


    小巧儿点头。


    “她当时是什么样啊?”他轻声问。


    小巧儿支支吾吾抓着大河肩头,像是想起来了又模糊不清,低头不愿对视。


    然裴殊那边又出一声:“我师父问你话——”


    她声音其实也没有很大,只是和裴无咎比起来,确实少了多点温柔,加上在小巧儿那里她形象趋近于穷凶极恶,这一声无异于再次把那姑娘置于吓人的地方。


    小巧儿猛地抬眼往后退了半步,大河抓着她的手才没让人溜下去。


    裴无咎:“没什么事,说一下你看到的就行了,然后就可以走了。”


    大河也跟着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前拉了拉。


    小巧儿迎着三道目光,想不起来也努力想,还带着自己想象的场景嗡嗡道:“妖化了,应该是害怕自保,冲着守卫去的,可能是,怕我有危险。”


    “那在牢中呢,你当时是什么样?”裴无咎又问。


    问话是她,但看得却是大河。


    后者自觉回答:“和那怪人一样。”


    *


    送走大河和小巧儿的任务落在了裴殊身上,裴无咎去了另一个洞里,说要审审剩下来的那个魔气缠身的修士。


    她师父大概是怕铃铛再不自觉,魔气灵气一块吸,才不让她去的。


    她懂,关心嘛。


    一定不是不想带她去。


    裴殊走在前面,手里提着师父给的包裹,后边大河两人努力跟着。


    终于到了山脚,三人都长舒一口气。


    她把包裹递给小兔子,瞥见那后面躲藏着的小巧儿,不知道啥想法,极快地皱了下鼻子。


    像是要呲牙。


    小巧儿一路都在偷看她,这一下被逮了个正着,见这模样立刻浑身炸毛缩着不敢动了。


    大河不知情,还在给她道谢。


    裴殊偷偷笑了下,又绷回原本的表情:“不谢,我师父长老们给你的。”


    就这样又看着那二人转下山道彻底不见,她才飞跑回去,直奔他师父那里。


    挺巧,裴无咎也刚从山洞里出来,神情看上去有些严肃。


    “怎么了?”她问。


    “无事,那人修魔出了岔子,我已经帮他压制过了。”裴无咎说。


    听着轻巧得很,可裴殊就觉得不对,刚走没两步,裴无咎忽然停下,转头嘱咐她先回去。


    裴殊一听就猜事情肯定不止如此,老老实实之后,往上山路没走两步,又蹑手蹑脚追着裴无咎,重新赶往季向云那里。


    与此同时,在山下集市采购的鱼如风和周窈窈,正听着关于裴殊的事情。


    此次采购是姜心兰带的队,弟子们已经在山下玩了一天,颇有种掌门派来成片放风的架势。


    周窈窈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但师姐亲自来找了她,她自然要来。


    可到了山下,却听了不少关于裴殊再外办事的正面传言,她不乐意听,便借口去给姜心兰买糖水,躲了出来。


    正好撞见鱼如风。


    她叫了声师兄,就不打算说话了。


    谁料鱼如风却在身边状似无意地叨叨:“师妹,我记得你和姜顺长老峰上的姐妹玩得好是吧。”


    周窈窈称是。


    那人就继续说,也不知是叹息还是别的:“你说她裴殊真是命好,混了半辈子,好不容易出去干成一件小事,结果那两姐妹忽然就对她转性了,连掌门都给她温泉用……”


    “哎,没法说。”鱼如风左右挑着玩具,瞥见周窈窈手里的东西,就打算接来,却被她弯着腰躲过去,“不用了师兄,后面还有呢,你拿得挺多的。”


    她说话拿捏着分寸。


    鱼如风爽朗一笑:“这有什么,你和我们差不多时间进山,就是有她裴殊那德行又怎么,姜荔长老也会替你撑腰的。”


    “不必一天到晚拘束着。”他劝。


    周窈窈笑容扬高了些,摇头:“师父也不能成天为我操心,我能用力修行够得着师兄师姐便可以了。”


    她看向队伍前方的姜心兰。


    “你光用功怎么能行——从前不是她裴殊一张口就能让你背了黑锅,当时她连修为也没有。”


    鱼如风大概就是来吐个苦水,无奈每口水都吐在周窈窈伤口上。


    黑锅之事太过久远,大家都还小,发生口角打个架,几位长老来问经过,裴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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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里面一人围殴多人的孩子,压根不藏着掖着,直接说自己打得人。


    问及缘由,就是这帮人骂她,用灵力偷偷动手。


    当时周窈窈灵力不济,只是站在边上,然后就被裴殊指了进去。


    她刚来离阳,只想求个安稳,求师父别不要她,努力乖巧着许久,就因为这件事被击溃。


    姜荔破天荒的严厉对待,尽管最后并没有将她如何,还是在她儿时的心灵里扎了一根刺。


    这师兄也是,烦人得可以。


    捏着竹篮的手紧了紧,周窈窈深吸一口气,淡笑:“不打紧,师妹也道了歉,这事就过去了。”


    鱼如风嗤了声:“倒也能屈能伸……”


    周窈窈:……


    她有时候想不通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师兄,还有些布没买,我去和师姐说一声。”周窈窈说。


    鱼如风闲着也是闲着,最近听裴殊得势,心里烦得慌,主动提出要和她一块。


    那边没办法,后成了两人结伴。


    他们也走得不远,从这条路拐进后面的小路摊边。


    走着走着,周窈窈忽然想起来问问,裴殊那日出去究竟是做了什么。


    鱼如风一天天比自己晚上吃啥还惦记那人,早就打听得透彻,将事情经过说完,又补了句:“就是那个魔修还没问过呢,远志也不说,但听别的弟子是说,裴殊估计有做魔修的天赋。”


    周窈窈抿唇:“修行无法,若是修魔……”


    “那她离完蛋也不远了。”鱼如风抢答,他是觉得这压根不可能。


    因为裴殊没那个天赋本领,不过是有裴无咎的灵力才能成事。


    周窈窈点头,没再说话,两人各怀心事转看着,不留神,中间撞进来一个身披斗篷的人。


    她和鱼如风都被撞得一歪,中间那人似是有急事,头都没抬,慌慌张张朝着前面跑去了。


    两人莫名一瞬,挑好最后购买的物件,从路口拐上去和大部队汇合。


    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一条细小如烟的黑气钻入两人的发间。


    *


    离阳派内,裴殊顺利跟着裴无咎一路去了掌门那里。


    不同的是,那地方不止有季向云,姜荔也在。


    裴无咎进去便道:“那魔修为今之法,也只有将浑身洗尘了。”


    姜荔叹息,说:“无妨,我亲自下手,动作会轻一点。”


    季向云轻笑:“看无咎来时急匆匆的,应该是有别的事吧。”


    “对,提那魔修压制时,感觉山下也有同一股气息,建议派长老下去看看。”裴无咎认真说。


    裴殊攀在墙上,心里想了想,要是这么说,应该是姜顺长老了,那师父还能在大比之前陪陪她。


    粗想之时,下面也商议完全,结果就是姜顺长老。


    她心满意足,小心换了个姿势,准备从墙头上下来,这一动作,耳边摩擦声多,漏掉几句话后,下面的话题突然拐了大弯,跑到了各自的徒弟上。


    裴殊顿了下,抱着听夸的想法又骑上墙头,把自己拍扁,竖起耳朵。


    “孩子还小,有些时候随心所欲,头疼。”这是她师父的声音。


    不儿?头疼?


    她让师父头疼?


    没有啊?没有吧……


    裴殊眼睛混沌了瞬间,后面其他人的话都听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满头雾水地走进了院里。


    她还记得师父嘱咐的事,拿过搭在栅栏边的剑,走去旁边练习。


    然而动作间,却总觉得有黑乎乎的气息萦绕神思之间,而后,又听见一道莫名的声音从脑海飘出来,带着蛊惑引诱,游走在头皮之下。


    “你不该对裴无咎如此容忍,想做什么就去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