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作品:《被渣过的质子强取豪夺了

    三日后,正平县来了位贵人。


    府中上上下下不敢怠慢,丫鬟们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上几步。从书房到府外,隔几步远就有重兵把守,阵势甚大。


    书房内,县令林浮山站于案前,接过县丞端来的茶水,走上前双手放到桌上,恭敬道:“下官不知殿下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楚时章手里把玩着书房的玉蝉,漫不经心道:“无妨,本皇子是要去蜀郡的,中间大雪封路临时改道,这才误打误撞来了绛州。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四处逛逛,玩尽兴了再走。”


    林浮山连连称是,见他脸色无异,便先起了话题介绍起县内的风土人情和文物民俗来。说完语气顿了下,试探性问道:“前几日稷山县县令上信刺史,禀明清风寨土匪被剿灭一事,为此刺史还特意派人告诫我们,要时刻提防土匪,保护百姓安危。莫非这剿匪,是……殿下您的功劳?”


    楚时章眼底一亮,赞道:“不错,有眼力见,本皇子欣赏你。”


    “这些土匪凶神恶煞,残害百姓,其罪当诛,本皇子岂能容得下他们在此为非作歹。这才心有一计,与附近值守的李将军里应外合,一举捣毁了土匪寨。可惜让那清风寨的大当家跑了,稍后李将军拿来画像,还得劳烦县令把它张贴出去,对外悬赏一二。”


    楚时章说的正是激烈处,忽地一下子情绪低落下来,叹道:“说不定父皇看在我为民除害的份上,能早些时日召我回宫。”


    林浮山拱手道:“殿下心怀天下,此乃大义。”


    “行了,别拍马屁了。”


    楚时章话锋一转,扔了手中玉蝉,睨着他语气冷淡道:“既然你知道清风寨的事情,想必也听说了稷山县县令手下的县尉和司法史与土匪勾结一事。至于林县令你这儿,可有细细排查过?”


    话音未落,林浮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情坚定而决绝道:“下官为民从政,一派清明,向来对手底下官员严苛教导,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既然如此,便是最好。”


    楚时章起身,往外走去,语气缓和道:“林县令不必远送了,本皇子在西郊临时租了处院子,打算住段时间再走。还有,本皇子平日里最讨厌麻烦,寻常若是无事,林县令不必打搅。”


    “是,下官谨遵殿下教诲。”林浮山从地上起来,躬身作揖。


    县廨陈设简单质朴,多是鹅卵石铺就的直路,一行人竖排行走。穿过水榭时,远远就能瞥见似乎有二人躲在假山后互相推搡,其中一人力气颇大,一下子将少年推了出来。


    荣华立马拔剑警惕,上前一步,喝道:“何人在此处喧哗。”


    林揽辰从递上爬起来,讪讪站好,“父亲。”


    见被抓包,昭宁也不躲了,垂着脑袋站到林揽辰身旁。


    林揽辰恨铁不成钢的小声对她道:“你怎么这么笨,自己出来做什么。”


    昭宁顶嘴道:“不行,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一人受罚,我还等你今晚带我出去玩呢。”再说了,她为什么要躲,她巴不得五哥看见她。


    看着二人的小动作,楚时章眸底神色微动,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道:“好个俊俏的小娘子。”


    还没等昭宁反应过来,就见林揽辰气冲冲上前,伸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这小孩……


    林揽辰是年纪小,可他读了许多圣贤书,书中的道理告诉他,这叫轻浮。


    是对小九的不尊重。


    “放肆!”


    林浮山解释道:“殿下莫怪,小儿年幼,不懂规矩冲撞了殿下。”


    转而对林揽辰斥道:“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殿下赔罪。”


    “林县令说这话严重了,本皇子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楚时章笑笑,一副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也没再多做逗留,领着一行人离开了县廨。


    等人走后,林浮山冷下脸来,边吩咐边往书房走:“来人,将二公子带下去,关三天紧闭。陈开,你跟我来书房。”


    “是。”


    -


    回到小院后,昭宁完全没有对见到楚时章的欣喜,只有对今晚看不了傩戏的失望。


    谢淮手里捧着本书,听着昭宁叹息声抬头,目光沉沉地锁住她的身影。


    “公主很想出府。”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昭宁伏在桌上,没什么力气的哼唧了两声。


    这行为落在谢淮眼中就是默认了。


    “今晚我陪公主去。”他道。


    昭宁怔愣,缓慢的颤了下羽睫,“可你的腿……”


    谢淮放下书,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来。


    “死不了。”


    又是这句话。


    昭宁靠在桌子旁,歪着身子托腮看他,说道:“你这人真奇怪。”


    好像死亡对谢淮来说,是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小到在他提起时眼中没有一丝对死亡的畏惧。


    不过,在少教诲这件事上,谢淮做的很好。


    同样的情况若是放在表哥身上,定会先说她一句“胡闹”,然后再细细展开说教,听的她耳朵都要生茧子。


    除了这点外,表哥还是很好的,非常非常的好。


    二人敲定主意后,静静等待天色黑。小院离后门最近,引开守门的奴仆后,昭宁搀扶着谢淮往主道上走去。


    按照昭宁的性子,这种情况往常都是要翻墙出来的。但看在谢淮行动不便也要陪她出来的份上,她暂且就小小的委屈一下吧。


    正平县虽小,却从不缺乏热闹,尽快离新年还有半月,小贩们已经把摊位上摆放的东西都换成了最新最好看的,就等着这几日多赚些好过个好年。


    他们走的慢,路上耽搁了些时间,等过去时,傩戏已经开始,不少人都在围着看。小孩儿骑在大人脖子上,被高高举起,兴奋的拍手吱哇乱叫,吵得人头疼。


    只见一处圆形大空地上,三丈高的桃木杆被高高架起,杆顶悬挂着面杏黄傩旗。随着鼓点铜锣敲响,数十名造型各异的傩戏艺人登场,青面獠牙,黑面判官,有几个胆小的娃娃躲在母亲怀中不停的好奇张望。


    昭宁手搭在谢淮肩上,踮脚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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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往里看,正好看到傩神甩动麻鞭抽向地面,火星随着劈里啪啦的响声迸射而出,引得围观群众一阵惊呼。


    昭宁看的入神,压根也没注意到谢淮目光落在何处。


    旁边的摊主正在整理摊面,将昨日新进货的镜子摆放整齐,都是姑娘家常用的款式。恰巧这时有个妇人带着婢女过去买,执镜端详间,无意中照见了不远处躲在面具摊位前鬼鬼祟祟的林府奴仆。


    这几人面孔熟的很,最近几日也是由她们在小院外盯梢。


    谢淮心中有了衡量。


    看来是昨日小公主在五皇子面前的露面,让那老狐狸又怀疑起来了。


    等夜色彻底暗下来,傩戏也到了尾声,众傩神迈着古老步伐离开,将一把把艾草和桃木枝沿路洒向街边,驱邪祈福,保佑平安。


    众人见状纷纷一路跟随。


    昭宁有些意犹未尽的站在原地,“等回去后我要跟姑母说,让姑母也请一个,这不比戏班子有趣多了。”


    长公主府可瞧不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当然,这话谢淮也只是在心中想想。


    这时,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伯从面前经过,昭宁眼底一亮,追上去要找老伯买。待问完价钱,一摸兜才发现连个铜板都没有,不满的将脚边石子一脚踢飞。


    她堂堂九公主,何时缺过这些身份之物,放在以前,她连送人都是成箱成箱的送。


    被成箱送过的谢淮笑了一声,伸出手,掌心放着几枚铜钱,“老伯,来两根。”


    “得嘞,拿好咯。”老伯笑着递上。


    昭宁心满意足的一手一个糖葫芦,边走边蹦跶着转了个圈,问他道:“你哪儿来的钱?”


    “富贵给的。”谢淮从袖中拿出沉甸甸的钱袋,递给昭宁。


    昭宁摇头,不接。


    既然富贵在,那就说明五皇兄也在这附近。


    而且她只负责吃喝玩乐,付银子这种事,通常都是跟在身后的下人来做的。


    -


    跟踪的林府奴仆回到府中,向林浮山禀报二人行踪。


    陈开一脸不解道:“大人,难道真的是我们想错了。”难得一次出府,就只是为了看场傩戏和买个糖葫芦?


    林浮山道:“现在说为时尚早,我总觉得有些巧合。宁可错杀一千,绝不能放过一个,你继续盯着,有消息随时来报。”


    “是。”


    盯梢的奴仆退下后,林浮山沉声道:“派人给张氏粮商递个消息,让他们最近仔细点,高价售粮的事暂且缓缓,等观察一段时间后再说。”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而另一边,私人宅院内,富贵也回来了。


    “殿下,消息已经递出去了。”


    楚时章嗯了一声,道:“明日你们领几个人,乔装打扮换个模样,去探探当地的粮食行价。还有,去把李年给我叫进来。”


    荣华在旁问道:“殿下,乞儿手中血书上的名单,我们还查吗?”


    “不必了。”楚时章抬手压了压眉心。


    既是血书,怕是早就遭遇不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