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欺负回去

作品:《换嫁夫君后

    岑淮怎么来了?!


    完蛋了完蛋了了!


    明满强装镇定自若,指着一旁的婢女道:“她不小心打湿我的衣裙,带我来换一件而已。”


    很显然,岑淮看出来了明满的紧张和不自在,察觉到她在撒谎,黑眸盯着她,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神,看穿事情的真相。


    他挥退众人,待人走光后,才沉声问明满:“我再问你一遍,怎么回事?”


    有那么一瞬间,明满想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但话滚到嘴边,她想了想,还是不能全交代了,只能真假掺半地说。


    明满将婢女是如何带她过来,以及劫匪说的话,要做的事全说了,唯独隐瞒下自己会武功的这件事。


    婢女茗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但也没戳穿明满特意隐瞒的那部分,还帮着明满解释:“大抵是他着急去寻庄严,所以才放过了奴婢与少夫人。”


    岑淮听完来龙去脉后,什么也没说,明满也不知道他到底相信了几分。


    她怕岑淮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想着用撒泼耍赖打破这份可怕的寂静。


    明满握着拳头砸到岑淮身上,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招惹崔三娘子,她会报复我吗!”


    岑淮下意识地握住她的腕子,眼中却闪过一丝惊讶,少女的手腕竟是这样细,连大理寺内被人嘲笑瘦成了猴精的一个官员都没有这样瘦。


    明满原本能甩开岑淮,但想了想,便一张嘴,直接咬在了岑淮的虎口上。


    少女的虎牙尖尖的,直接戳在了他最痛的地方,红唇却软乎乎的,贴合在他的手上,让他想起了马车上她跌在自己身上的一幕。


    没想到她身子柔软,牙齿却锋利成这样,咬起人来,着实是有点疼……


    “大人!”


    岑淮手下赶来,明满怕被人看见有点丢人,才松开了嘴,拿绢帕疯狂擦着牙齿上的血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也不想咬人的,但她怕岑淮多想,便只能撒泼耍赖想着尽力盖过去这点不对劲。


    王真跑过来:“已经发现了劫匪的去向,现在把他抓起来吗?”


    岑淮顿了顿,低声吩咐着王真。


    王真虽有些震惊,但还是照办了。


    明满不知道岑淮说了些什么,但她还来不及深思,就已经被拉着往竹林外走。


    明满疑惑道:“你要带我干什么去?”


    “带你撒气。”


    ……


    明满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她没想到,这样的词能从岑淮嘴里说出来,也没想到他能真的将事情闹到太子面前。


    前厅,婢女小厮已经被清退,太子坐在主座,旁边是气若游丝身体不适的太子妃,崔听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太子妃将茶碗丢到崔听荷旁边,茶渍溅了一地,她咳了两声道:“本宫往日纵着你,竟纵出这么个性子来,还不快向岑少夫人道歉。”


    崔听荷极不想向明满认错,但茗雪也遭不住问话全交代了,她也辩驳不了,只能憋屈道:“少夫人,我年少无知,还请你莫要计较了。”


    太子:“听荷,这次你真的……少山,看在听荷实在爱慕你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岑淮提醒道:“殿下,此事是臣的夫人受委屈了。”


    太子妃明白岑淮的意思,遂命人拿出红宝石坠子还有配套的耳坠镯子,道:“这三样是太后赐给本宫的,今日赠给少夫人,全算作赔礼,如何?”


    明满冷笑出了声,她有一整套头面,难道稀罕这点红宝石吗?


    不过她也算明白了崔听荷为何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不过就是仗着太子和太子妃权势,觉得一个孤女,欺负死了也无事。


    今日站在这里的是她,就算那男子想要对她不轨,她也能打得他找不着北,可若今日是扶玉……明满不敢想。


    她走向崔听荷:“你觉得自己是相府嫡女,我这个平民孤女哪比得上你金尊玉贵,所以才万般羞辱我,是与不是?”


    崔听荷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满,她已经道歉了,算是很给明满面子了,为何还要不依不饶?


    崔听荷刚想挺起身,就被明满抬脚踩了下去,她道:“你没资格在我面前站着说话。”


    太子妃拿帕子掩着唇,不满地看了明满几眼,却也没说什么。


    明满真的很想像从前一样,谁欺负她,她就打回去,可现在不行,她不能当众打死崔听荷,便冲着崔听荷的左右脸来了两勾拳,道: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现在仗势欺人,以后便会有人仗势欺你,你做的恶,总有一天会被人报复回来。”


    崔听荷两边的脸高高肿起,被打的晕头转向,又听见明满的威胁,当即悲愤交加,哭着扑向太子妃的怀里。


    太子妃心疼地擦去崔听荷嘴边的血渍,这个楚氏,太过得理不饶人了,要不是看在岑淮对太子殿下有大用,她定不会让妹妹这般受委屈。


    一个平民孤女,被相府千金欺负了,这算什么大事?


    明满不愿再待在这个地方,她嫌脏,便行了礼转身走了。


    太子妃也着急妹妹的伤势,忙去寻郎中。


    殿内瞬间只剩下两个男子,太子打着哈哈道:“小娘子嘛,打打闹闹的,不算什么大事。”


    岑淮蹙着眉道:“殿下,这不是小事。”


    太子也不想因为此事得罪岑淮,便岔过去道:“听说你故意放走了劫匪?”


    岑淮道是。


    他们故意引诱劫匪前来,原本是想看朝中何人会对他施以援手,这样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朝廷中内贼。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崔听荷打乱了。


    岑淮便特地放他离开,暗地里让人跟踪他,看看他都去哪些地方。


    只是——


    “崔三娘子虽是为了陷害臣的夫人才招来劫匪,可毕竟有嫌疑。”岑淮道。


    太子叹口气:“她只是个小娘子,怎么可能是内贼?少山,你多虑了。”


    崔听荷倒是不可能,但崔相……


    不过岑淮没有明说,只透过窗棂,看着外面簌簌落的秋叶,道:


    “希望如此。”


    ·


    大理寺人便衣行事,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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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劫匪溜进赌场内便不见了,一边观察赌场情况,一边围了这里打算。


    而赌场里的人,丝毫没意识到这里即将有一场血雨腥风,玩得不亦乐乎。


    楚扶玉除外。


    她站在赌场外,压低了帷帽,提着亲手做的汤,犹犹豫豫不进去。


    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才没去群青宴。但没想到,李夫人居然把她叫到跟前,让她来给李不渡送汤。


    楚扶玉不想来,但她总是说不出拒绝别人的话,便硬着头皮,拎着汤去了国子监,谁成想李不渡竟然逃课来了赌场玩。


    楚扶玉叹了口气进去。


    赌场金碧辉煌,只桌子旁放着名贵琉璃灯,偶尔有人打碎了,也只是替换只新的上来。


    隔着白色的帷帽,楚扶玉根本看不清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忽得有一穿绸缎的中年男子凑到她面前,问道:“小娘子想玩些什么?”


    楚扶玉:“我……我不玩,我找人。”


    “找谁?”


    “李不渡。”


    男子贼眉鼠眼,眼睛一转,笑道:“小娘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有规矩,你要想找人,就得先玩几把,你赢了,我们才会帮你找人。”


    “怎么玩啊?”从前,别说来赌场,楚扶玉都很少听见这两个字。


    “你有钱吗?”


    楚扶玉:“我没带钱。”


    “这个就行。”


    男子眼尖地发现楚扶玉手上的红珊瑚手串,当即抢下来,往堵桌那里走。


    楚扶玉手上一空,脑袋懵懵的,随后反应过来时,她着急道:“你还给我。”


    这手串可是阿满送给她的,她怎么能当作赌资呢?


    男子却不管这些,往桌子上一放,朝楚扶玉道:“选大还是选小?”


    楚扶玉带着哭腔道:“我不跟你玩,你快还给我,我不找人了。”


    即使隔着帷帽,众人也能从隐约的轮廓中看出这是个很好看的小娘子,愈发兴奋地喊道:


    “别这么扫兴!”


    “选大还是选小!”


    “快点,别耽误我们兄弟玩啊!”


    “我不要赌这个。”楚扶玉见这些人完全不听她说话,便只能咽下委屈,道,“我有其他的首饰,我拿别的首饰跟你赌。”


    “也行吧。”


    “快点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楚扶玉也很想快点,可戴着帷帽,总不好摘首饰,她呼了一口气,摘下帷帽,取下头上的钗子簪子,放在赌桌上,道:“我用这些,换我的手串。”


    却没人在意这些首饰了。


    赌场里常年混乱,豪掷千金,酒气弥漫,可楚扶玉却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菩提花,圣洁柔和,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抱着自己的手串就要走,却被人拦了下来:


    “小娘子生的这么好看,我们不要你的钱了,陪我们玩几场,如何?”


    “我不想跟你们玩。”楚扶玉说着就要跑。


    “别走啊,陪我们玩玩呗……”油腻的手就要触碰到楚扶玉的裙摆,却被另一只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