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修】第1章

作品:《龙傲天他人设崩了

    凌晨三点五十分,方时越敲下论文的最后一个句号,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他桌上的手机亮起。


    手机桌面上弹出了一条消息:亲爱的你好我想养猪,您关注的作品《剑临大道》已完结,您可以入坑啦~


    方时越惊喜地滑动屏幕进入了APP,内心窃喜,他蹲的小说终于完结了。


    他还没点开正文,评论区的一片骂声先闯入了他的眼中。


    兄弟们,你们骂啥呢?方时越好奇地下拉着屏幕。


    评论区已经盖起高楼,都在吐槽作者傻/逼。


    哥们吃土豆吗:【作者,我去你大爷的。那么多妹子暗恋男主,他愣是一个瞧不上,最后孤身一人。你回答我,这和你的文案一样吗?你是纯诈骗!】


    我爱看你别管:【男主事业脑能理解,但一个后宫都没有是闹啥呢?服了,兄弟们不好看,快走。】


    番茄的味道我知道:【差评,男主金手指开得太大了。木头想写龙傲天,但感觉用力过猛了。】


    纯牛奶要加冰:【主角居然不想活了,作者你虐世呢?!】


    方时越心里生疑,这本文当真这么难看?他抱着对作者的信任,扫了眼简介,呲着大牙点开了第一章。


    木头大大的文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方时越美滋滋地翻着页,只是,书里恰巧有个炮灰与他撞名,且死状惨烈。


    方时越粗略地扫了几眼,还好书里关于炮灰的描述不多,炮灰很快就下线了。但毕竟与自己同名,方时越觉得十分晦气。


    只是,他的胸口突然一阵绞痛。


    方时越捂着胸口,倒在了桌上。


    嘀嗒,嘀嗒。


    雨水从天幕上倾泻而下。


    黑暗中,一个身型瘦削的男孩躺在漏雨的茅草屋里,看着有些营养不良。


    男孩看着年岁不大,约莫十五六岁,他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胸口没有活人喘息时的起伏。


    慢慢地,雨势渐大。


    雨水透过茅屋草棚上的空隙滴落下来,“啪嗒”一声砸落在男孩的唇上。


    男孩没有血色的嘴唇被鲜红抢眼的口脂盖住,雨水将他的口脂晕开,让男孩添了丝诡谲的艳色。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早已凉透的男孩,胸口竟慢慢有了起伏,像是诈尸了一般,睁开了眼睛。


    待眼睛完全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时,方时越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他居然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更糟糕的是他的双手被捆缚在身后,双腿也被麻绳绑着,他侧躺在地上,不能自由地活动。


    方时越懵懵地看着四周,他这是在哪?


    他明明记得他前一秒还在看小说,怎么一眨眼,自己就到了一个霉味扑鼻的破屋子里。


    地上的积水打湿了方时越身上的婚服,婚服黏在他的皮肤上,冰冷又黏湿。


    方时越想起自己闭眼前胸口的绞痛,觉得自己是因为熬夜猝死了。


    难不成他猝死后,借尸还魂了?而且他的这副身体极其虚弱,像是被饿了好多天的模样。他如今全身发冷,牙齿直打着颤,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单薄衣服根本就不能避寒。


    方时越怀疑原主就是被冻死的。他已来不及为自己英年早逝而难过了,他得想办法弄清楚自己是谁才行。


    如今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不过在搞清楚自己是谁之前,方时越觉得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开捆着他双手的粗绳。


    方时越手指灵活,他夹起了破了一角的瓦片,让绳子与其不断摩擦。就在绳子隐隐要断开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方时越本能地闭上眼躺回地上。


    “进去看看,方家的那小儿还活着吗?”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约莫三十岁的年纪。


    女人话音刚落就有人应道:“是,夫人。”


    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陈旧的门锁随之发出难听刺耳的摩擦声。


    光线从门外照射进来,打在方时越的眼皮上。


    一人走到方时越面前,蹲下身子探了探方时越的鼻息,道:“夫人,还有气。”


    “把他叫醒。”破败的屋子里,到处都悬浮着细小的灰尘,那衣着华丽的女人在门外捂着鼻子道。


    一盆水泼在了方时越的脸上。


    方时越慢慢地睁开了眼。他打量着眼前的这一群人。


    这些人以站在中间的那个女人为首,其余人都恭敬地站在她的身旁。


    那个被称作夫人的女人正冷冷地看着方时越,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任人宰割的猪狗。“给我儿替嫁是你的福分,紧着你的嘴巴,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扶他上轿。”女人出声道,说完便嫌弃地离开了这草屋,仿佛多待一刻都污了她的尊体。


    方时越被一群人扶着上了一台花轿里,那花轿的外观看着与棺材极其相似,方时越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些人,他此时并不着急,绑着他的麻绳只要双手一撑,就能撑开,他打算再等等。


    那些人与其说是在扶,不如说是推攘着方时越,方时越狠狠跌在木质的长椅上,暗暗抽了口气。


    这幅身体太瘦了,只不过跌了一下,便好似要了半条命。方时越坐在花轿里,看着一个家丁往他身上贴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篆。


    方时越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大人,劳烦问问,你们这是要将我带去哪里?”


    那个家丁奇怪地看了方时越一眼,似在看个疯子,但看方时越实在可怜,还是回答:“你的八字与我家公子一样,你爹便把你卖给了我们夫人,如今你要代替我家公子去苍牙山当祭品。”


    方时越听了这家丁的话后本就不甚红润的脸庞此时更加煞白,他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猝死后,居然穿书了。他还穿成了龙傲天爽文里,那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路人炮灰。


    书里对炮灰的描述十分少,炮灰路人只有不到两行字的戏份。


    原著里,炮灰所在的苍牙县在近段日子,每日都会死一个人。苍牙县的县令主起初不在意,认为只是死了几个人,又不影响他的政绩,他何必理会。


    只是这事并没有向县令期待的方向发展,半月过去了,此事都没有停歇,还引起了百姓的恐慌,县令怕此事被朝廷追究,终于是重视起这件事了。


    县令从上界最厉害的宗门——吾剑派,请回来了一个道人,希望能解决这个凶祸。


    道人说要找个八字是乙酉、癸未、戊申、丙辰出生的,五行对应木金、水土、土金、火土的童子,并将这童子祭献给山里作怪的邪祟当个鬼娘子就能平息此事。


    县令一听这话丰润的脸庞都仿佛干瘪了下去,这八字不就是他府里独子的八字吗?县令哪里愿意让自己的晚来子去献祭,便四处寻找着可以代替自己儿子的人。


    恰巧原主的八字和县令公子一样,原主他爹见此就把自己的孩子卖给了县令家。


    原主便代替县令的公子被献祭给了邪祟,可邪祟并没有收手,依旧残害着普通百姓的生命,县令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只好让独子去苍牙山当鬼娘子。


    在县令公子性命危机时,龙傲天出现了,他英雄救美,救了县令家的公子也除了作怪的邪祟。县令家的公子也对龙傲天心生好感,成为了龙傲天众多的蓝颜知己之一。


    而原主这个炮灰唯一的价值就是促成了县令公子和龙傲天那段超过友情的关系。在原书里原主被一笔带过,他的死就像一粒尘埃,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


    方时越想起剧情后觉得大事不妙,若他没记错,他今天就会命丧于此啊,谁知道他在这死了还能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方时越眼睛打量着四周,脑海里不断推算着自己逃生的机率有多大。


    家丁扫了一眼方时越,看出了他是个不老实的:“你这小子老实点,即使你逃了出来,山里的野兽都能把你撕个粉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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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老老实实地被献祭给苍牙山的邪祟,好歹让苍牙县恢复安宁。”


    方时越故作乖巧道:“大哥,我知道的,我生在苍牙县长在苍牙县,这里有我的爹娘,我自然愿意以死换来家乡的安宁。”


    他说完假装擦着眼泪:“只是我那老爹估计在我死后也不会给我烧纸钱,可怜我前半生悲惨,做鬼也凄凉。不知大哥以后清明能否给我烧些钱,好歹死后不做个穷鬼。”


    方时越说得诚恳,好似真没了逃跑的想法,家丁便也懒得搭理方时越这个将死之人。


    家丁给方时越盖上盖头便离开了。


    很快,方时越身下的轿子开始摇晃。方时越咬紧了唇,这些人居然把轿子封死了,木板在铁锤的敲击下,发出相撞的“咚咚”声。


    轿起,鼓声响。


    方时越随着轿子的摆动摇晃,他知晓这些人要把他送到山里去了。


    方时越将手上的绳子扯断,便将头上的红盖头甩在了地上。没了盖头的遮挡,他才觉得呼吸通畅起来。


    他又花费了不少功夫,将绑着他双腿的绳子也解开了。许是紧张,他的身子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透透气,可是这个轿子没有窗户,只留有一个半指宽的圆孔给轿子里的人透气。如今轿门被人从外面用木板给封上后,方时越在本就不宽敞的轿子里呼吸更困难了。


    花轿伴随着鼓声和唢呐声慢悠悠地往山里走。


    只是这欢庆的唢呐声下,没有人会感到喜悦,毕竟,这轿子里的新嫁娘,是要送进山里,给邪祟当媳妇的。


    方时越想着自己在这些人走后自己存活的几率。不论他怎么预想,他都会死在这里。方时越哆嗦着咬紧了牙,试图让自己恢复一些理智,好让空白的大脑重新活络起来,带他找到一条生路。


    方时越隐约听到外面抬轿的轿夫道:“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进到山里啊?”


    经验老道的轿夫声音有些急促地道:“不对,咱们这是遇到了鬼打墙。”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西下,他道:“咱们快拿出引路符,把这人送到仙长说的那片林子里,不然天黑下来,我们也要交代在这里。”


    那些轿夫惧怕这苍牙山的邪祟,要不是县令给的银子多,他们断然是不愿意来的。


    方时越坐在摇晃的轿子里,只觉得头晕眼花,原主胃里残存的食物仿佛都要被晃吐出来了。


    很快,轿子停了,唢呐声和鼓声也停了。方时越不想一个人在这,最后被邪祟要了性命,他使出了全身的劲去踹那堵着轿门的木板。


    只是很快,他就听见凄厉的惨叫声。是那些人跑回来了。


    但他们为什么要跑回来呢?


    除非,他们遇到了它。那个邪祟。方时越的冷汗早已浸湿他单薄的里衣,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这不是冷的,是怕的。


    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方时越不敢想。有人喊着:“邪祟!邪祟来了!”


    方时越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弹。


    那些轿夫折返了回来,用力地拍打着方时越的轿子,许是外头的人太过害怕,那轿门抖动着,外头的人恐惧道:“吃他啊。吃他啊。”


    “啊——”


    很快,外面彻底没了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方时越捂着鼻子,压抑着自己想要呕吐的不适,坐在轿子中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他出了轿子,是不是会和那些轿夫一样,被邪祟杀死。


    但是他在这轿子里也是死路一条,方时越的呼吸愈发急促,他每一次呼吸都觉得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


    方时越坐在轿子里,害怕那邪祟会进来杀了自己,可许久后,外面都没有动静。


    或许它已经走了。方时越安慰自己,这么想着。


    他侧着头趴在轿子上,通过那不大的圆孔往外看去。只是一瞬间,他便被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