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应老主公
作品:《三国:开局武力满级,曹操人麻了》 许枫行至衙署门前,曹昂已牵来一匹通体乌黑、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
此马性烈如火,而围观众人见许枫身着文官袍服,不免心生疑虑。
不知情者纷纷议论:如此文弱之人,如何驾驭这等烈驹?
曹操一路疾奔而出,曹仁等人紧随其后,尚不知变故缘由,只得默默跟随。
“逐风!逐风!”
曹操在后焦急呼喊:“此马暴烈难驯,但一日可行千里!你务必要制服它!”
这匹毛色漆黑、光泽如缎的战马名为“绝影”。
马不通人心,不知此刻十万火急,忽见一瘦削身影靠近,竟以为主人欲另投他人,顿时野性勃发,摇头摆尾连连后退,四蹄躁动,似要腾空而起。
“快!快!派几名宿卫上前,牢牢制住战马,绝不能伤了逐风一分一毫!”曹操急声下令。
危急关头,许枫顾不得许多,抬手就是一记猛掌,重重砸向马首。
“砰——”
一声闷响,宛如惊雷炸裂,众人顿时呆若木鸡。
那“绝影”希律律长嘶一声,竟被一掌打得连退数步,脑袋嗡嗡作响,晃了几晃,神情恍惚。
它抬起头,怔怔地盯着许枫。
只见许枫双目如刀,右臂肌肉虬结,抬手之间杀气凛然,似又要挥出第二掌。
“跨哒”一声,那不可一世的“绝影”,竟前膝一软,跪伏于地。
许枫毫不迟疑,翻身上马,轻拍马背。
仍是一袭文官长袍,却从亲卫手中接过鎏金虎头枪,脚踏铁镫,如风似电,转瞬疾驰而去。
不过片刻,身影已消失在众人视线尽头。
直到此时,曹操一行仍愣立原地,难以回神。
“他……他一巴掌……就把‘绝影’打服了?”
曹操喃喃低语,犹不敢信。
曹仁这才缓过神来,喉头滚动,声音微颤:“不,不愧是……逐风啊……”
曹操面色依旧凝重,满心忧虑。荀彧等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追问:“为何许枫匆匆出发?”
闻言,曹操仰望苍天,闭目良久,心中悔恨交加——险些因自负酿成大错。
他缓缓摇头:“无须多问,唯愿父亲平安抵达陈留。”
“老主公他……”
“伯父出了什么事?!”
“莫非会有危险?!”
“大哥!”
夏侯惇亦惊骇万分。
他们原本赶来,只为小住几日,拜见长辈曹嵩——既是家中尊长,又是曹操之父,曾居三公之位,富可敌国。
如今骤闻凶险,诸位宗族将领无不焦灼。
“大哥!你说句话啊!是否需我率虎贲营随后接应!?”
夏侯惇与夏侯渊齐齐望向曹操,目光迫切。
“嗯。带八百虎贲——不,调虎豹骑即刻出发!你们追不上许枫,但务必接应到位。”
夏侯惇与夏侯渊接到军令,立即调拨八百虎豹骑启程。
这虎豹骑与虎贲不同——虎贲乃是因许枫而设,专为重甲冲锋所铸的重装骑兵。
虎豹骑则擅长奔袭射猎,属轻骑精锐,行动迅捷,来去如风。
徐州,琅琊。
浩浩荡荡的车队已集结数十辆马车,满载金珠玉帛,一路招摇穿行,引得郡中百姓纷纷侧目,不止寻常百姓,更有无数江湖悍匪、绿林豪强为之动心。
暗中尾随者络绎不绝,皆是沿途踩盘探路之徒。
可以说,自官道起行以来,已有数拨势力闻讯而来,伺机而动。
然而老太爷却似浑然不觉。
此事自然也传至下邳,惊动了陶谦。
陶谦年事已高,早已步入暮年,形容枯槁,仿佛黄土已埋至颈项,听闻此事后惊骇不已,连忙派遣一队士卒前往迎接护送。
曹操有一位二弟,名为曹德,此次负责将家中细软尽数收纳,亲自押运护送。
可随着行程推进,他心中愈发不安。
“阿翁,我们这般大张旗鼓前行,是否太过张扬?”
曹嵩虽年迈,但气色红润,保养得当,白发苍然却神采奕奕,闻言轻轻摆手道:“不必担忧,不必担忧。你莫要惊惧,我早已命孟德通知泰山太守应劭前来接应,他的兵马想必已在途中。”
“可此地终究是……陶谦治下的徐州,倘若他们觊觎这笔财富……”
“哈哈哈!”曹嵩抚须而笑,神情从容:“你说得也有理,但陶谦素重声名,断不会行此下作之事。我毕竟曾任太尉,位列三公,岂会惧他劫掠?”
“这……”
一番对答之后,曹德虽表面释然,心底仍隐隐不安。他总觉得此行恐生波折,且家眷众多,护卫稀少,泰山太守的援兵又不知何时方至。
正思虑间,远处骤然响起急促马蹄声,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一骑飞驰而来,曹嵩与曹德连忙挥手示意车队暂歇。
片刻之后,那骏马疾驰至前,马上之人乃一文士打扮的官员,朝服被风鼓荡,猎猎作响。
此人正是许枫,他已连续奔袭一日一夜,仅短暂停歇,昼夜不息赶至此地。
待战马停稳于车队之前,许枫勒缰收势,坐骑绝影前蹄腾空,长嘶一声,昂首而立。
他目光扫过这一长列满载珍宝的车队,随即拱手发问:“可是老主公曹嵩驾临?”
“正是老夫。敢问阁下……”
曹嵩见来人并非贼寇流匪,而是身着汉廷官服的士人,顿时心安。这身服饰他再熟悉不过——当年为保性命,他曾斥巨资购得太尉之位,穿此袍服近两年时光。
“在下乃主公帐下功曹、典农都尉许枫,字逐风。”
“许枫?啊哈哈哈!”
曹嵩闻言大喜,急忙拄拐下舆,手扶杖柄站定,面露欣然之色,望着许枫连连点头。
“老朽久闻大名!许大人化解我儿三十万降卒之困,实乃再造之恩,感激不尽!”
“若非有您,兖州焉能有今日之丰饶?”
曹德亦躬身深拜,虽为宗族长辈,却深知替曹操结纳心腹之重要。
许枫环视周遭金银堆积的马车,眉头微皱,继而问道:“老主公此行,可是携尽全部家财?”
“不错,此资可助我儿再募精兵数万!”
曹嵩频频颔首,满脸得意,面色泛光,似为曹操如今地位显赫而骄傲——位居上将军,威名震慑兖州,麾下虎豹骑与虎贲军,几可比肩昔日西凉飞熊之雄。
家族荣耀,祖德庇佑。
“话不多言,老主公可曾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语?”
“嗯?”
曹嵩神色一滞。
“许大人此言何意?”
许枫四顾而望,见护卫不过二三十人,且皆为仆役家丁,并非正规军伍,不禁摇头叹息:“如此薄弱守卫,若有悍匪突袭,或遭陶谦截留,不仅财物难保,恐怕连性命也岌岌可危。”
“绝无可能,”曹嵩朗声大笑,“陶谦每逢节庆,总要派人前来问候一两回,况且我与他昔日同朝共事,如今我儿在兖州兵马雄壮,所辖何止百万之众,陶谦断不至于如此愚昧。”
许枫却似在打量一个无知之人般凝视着这位老主公,心中不禁暗叹,莫非经商太久,脑子也糊涂了?
他忍不住道:“倘若陶谦孤注一掷,伪装成山贼前来劫掠呢?”
“呃……”
曹嵩猛地一扯胡须,那是因惊悸而起的反应,力道稍重了些。
“又或者,他年迈体衰,难以镇压部将,儿子又无能继承徐州,军中突生哗变呢?”
“什么?!”
曹嵩竟生生拽下了几缕灰白的胡须。
许枫继续说道:“您方才也说了,这批财货足以供养上万大军,谁人不动心?!”
“这……我……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曹嵩终于慌了神。
曹德也在旁投来略带埋怨的目光,父亲真是久居安逸,怕是忘了乱世险恶。当年同殿为臣的情分,如今早如尘土般不值一提。
许枫正色道:“此刻,老主公只管随我先行,余下车队另遣一人统领,徐徐而行即可。”
“什么?!你?!”
曹嵩上下打量许枫数眼,又望向身后浩荡的二十多辆辎重车,总觉得留在车队之中更为稳妥。
“你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自身尚难保全,如何护得了我?”曹嵩满脸狐疑,甚至低声嘀咕了一句——
“莫非……你是背叛我儿,想拿我去换功劳?”
许枫眉头微蹙,索性一把将曹嵩提起,直接挟上自己的战马。
这般神力,令四周众人瞠目结舌。
天啊,这真是个文弱书生?!
“你干什么!许枫!”曹德顿时惊怒交加,“放下我父亲!!!”
许枫仅是淡淡扫他一眼,随即策马转身,绝影四蹄翻飞,扬尘而去,黄沙漫天卷起。
远处,飘来一句叮嘱:“若遇拦截,不必恋战,弃财货速逃便是。”
......
兖州边境之外,曹操亲自率军迎出三十余里,已近界碑之地。
此时天光未明,晨星渐隐,许多士卒困倦不堪,唯独曹操与曹仁毫无睡意。借着微弱星光与初露的鱼肚白,他们遥望远方地平线。
忽见前方烟尘滚滚,一道身影自雾中浮现,逐渐清晰。
“来了吗?主公,可是逐风回来了?”
“尚不清楚。”曹操负手而立,面色凝重,神情中透出难以掩饰的焦灼。
他岂能不忧?
若父亲有所闪失,孝道尽毁,一世英名也将蒙尘。
片刻之间,那骑飞速逼近。
曹操立于高处,看得真切:一人一骑,手中鎏金虎头枪如夜中寒月,身姿矫健如龙腾空。
“是逐风!快,出迎!”
曹操激动难抑,疾步走下高台。
许枫勒缰停马,绝影奔势骤止,前蹄扬起,稳稳驻足。
他翻身下马,扶曹嵩落地站定。绝影长嘶一声,口吐白沫,疲惫倒地。
这一路昼夜兼程,几无歇息,更经历追杀搏斗,早已筋疲力竭。
可即便倒下,那嘶鸣之声仍带着凛然战意。
许枫心中暗赞:真乃良驹也。
回身面向曹操,拱手禀报:“主公,幸不负所托,老主公已平安带回。”
曹操与曹仁急忙上前相迎,身后亲卫即刻派出十余人驰往数里外查探动静,以防追兵尾随。毕竟,若陶谦真敢对曹嵩下手,定不会放过突围之人——此事已然结下死仇。
“父亲!!父亲……”
曹操扑上前紧紧抱住曹嵩。历经劫难的老父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情景。他一直以为许枫必是江湖豪客乔装而成,否则怎会有如此神力,宛若猛将重生?
许枫身为典农都尉,凭屯田之策活民百万,素来以文才著称,谁曾想竟有这般勇武?
直至此刻,亲眼见到曹操,他才真正信了——此人,果然非常人。
定然是伪装!
儿子向来机智过人,必是派了一位身形稍显单薄的武将,乔装成书生模样进入徐州,如此一来便不会引人注目。
而见到自己时便报出许枫之名,毕竟如今在儿子麾下声望最高的,便是许枫了。
若是荀彧叔侄或戏志才前来,恐怕还未抵达徐州,便早已被人识破。
真是聪明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