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关于猴子
作品:《神器就不能推五条悟吗[咒回]》 翁鸣乐曾经对虎杖说过,他能够目视死亡。
这并非艺术加工的说法,而是对事实的忠实陈述。
自从被五条悟的六眼观察、辨认以后,天平便恢复了部分权能。
它本就存在的一些能力也无可避免地辐射到了翁鸣乐身上——即便他并不乐于拥有它们。
但就和五条悟天生拥有六眼一样。
很多时候,很多事,受惠者、亦或者说是承受重担者,他们本身也没有别的选择。
唯一需要感到庆幸的,大抵就是翁鸣乐的这种“瞳术”对精神几乎不会产生负担——因为处理这些信号的中枢实际上是天平,而非人的大脑。
所以对五条悟来说,他的眼前就只是润物细无声地多了一层极淡的、滤镜一般的投影。
“有的人是黑色、有的人是灰色;小孩子是白色、善良的人是暖黄色。”翁鸣乐叙述着,眼底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他们早已下了车,走在港口的码头上。
海风卷起翁鸣乐柔软的额发,露出底下大海一般蔚蓝的瞳孔。
或许就像他所说的,这双眼睛不过是对五条悟那双眼睛拙劣模仿的赝品,自那道璀璨的金色光芒消逝以后,他的瞳色比之对方便黯淡了几分。
相比起澄澈的天空,此时它更像是静谧的海洋。
五条悟此刻正在东张西望。
“这个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吗?”他终于问出了自下车后的第一个问题。
“不会,这只是我从你那里‘借’眼睛时强买强卖的报酬,等到交易结束,就会恢复原样的。”翁鸣乐一丝不苟地对他解释着。
末了,他又问道:“怎么了,是感觉很讨厌么?”
“倒也不是。”
为了扮演神宫寺朔,五条悟不得不将他的整张脸裸露出来,他此刻就连那副墨镜都没有佩戴。
翁鸣乐终于得以瞧清楚他脸上大部分的表情。
对方的神情似乎……有些微妙。
他拧起眉头,脚步慢了半拍,来到对方身侧,“是有什么问题吗?”
五条悟垂眸,瞥见翁鸣乐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
“不,没有问题哦~”他抬手,将对方主动凑过来的头发抓乱。
“!!!”翁鸣乐抬手就是梆梆两拳。
嗯,结果是既没有梆梆,也没有两拳。
“好啦~玩闹的事情之后再说吧,你看,我们已经到航站楼了哦。”五条悟这个时候反倒是摆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
翁鸣乐用鼻子闷哼一声,“希望你到时候扮演神宫寺朔的时候也能这么认真。”
“放心吧,老师我在街上经常能遇到星探搭讪哦——我想我在表演方面也一定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才能吧……”
翁鸣乐的表情本来还挺放松的,闻言反倒是挑起了眉头。
最可怕的是,他现在也没机会去检验对方口中所谓的‘才能’的真假了。
“嗯、嗯……我相信你……”他的语气里全是勉强。
“走吧,出发啦!!”五条悟扬起自信满满的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向着航站楼进发。
……
……
舒缓的小夜曲流淌在大厅,衣着矜贵的男男女女聚拢在中央的舞池。
翁鸣乐站在最外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目光充满复杂地望向那里头风头无两的某人,再也无法忍受,放下手里的香槟,离开了舞厅。
他独自在外头甲板的酒吧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脸对着大海,猛吹海风。
他在试图清醒过来。
从这场噩梦里。
大约过了一刻钟,翁鸣乐的脸都被吹得有些僵的时候,他的身后有人走近。
对方并未遮掩自己的脚步,所以他也辨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可以请你喝一杯么?”
翁鸣乐回眸的时候,对方正好也看过来。
夏油杰自然不可能再穿着那身五条袈裟登上这艘游轮。
他换上了一身相对正式的衣装,掩在发梢下的耳钉在薄明天光下闪过一瞬,熠熠而内敛其芒。
就如同夏油杰本人一般。
“当然。”翁鸣乐对他颔首。
两人找了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卡座落座。
翁鸣乐只要了一杯柠檬水,反倒是夏油杰,点了一杯甜度不低的气泡饮料。
目光在对方的饮品上仅仅停留一瞬,他便收回视线,自顾自地戳了戳自个儿杯子里的柠檬片。
他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谁也没有察觉的笑意。
“真是闹腾呢。”夏油杰这句话缺失了主语。
“他这样得意忘形真的没关系吗?”好巧不巧,翁鸣乐也是如此,“这艘船上还混入了别的咒术师吧?”
“没关系的,”对此,夏油杰只是轻笑,“就像常人看到明星在吃路边摊,总下意识会倾向于这个人只是长得有些相像,而并非是真的本人。”
“而在目中无人的咒术师的世界里,这种情况则尤甚。”他端起气泡水,里头的冰块正好融化塌落,撞击杯身,发出清脆的响动。
翁鸣□□过卡座隔板的空隙往舞池里头瞟了一眼,表情十分怀疑。
毕竟五条悟都快跳到香槟塔上去了……
“放心好了,至少在抹除自身咒力痕迹这一点,悟做得毫无破绽。”夏油杰点出了其中的关键。
啊,原来明星吃路边摊的比喻是这么个意思……
翁鸣乐稍微将心往肚子里头放了一点。
“所以呢,找我是有什么事?”他放下吸管,调整坐姿,靠在柔软的真皮椅背上。
“刚才在港口忘记转交给你们了,这是联络设备。”夏油杰将两个小盒子放到桌面上。
翁鸣乐拿起来看了一眼。
里头并非电子通讯的耳机,而是像是某种咒具。
“真的是忘记了么?”翁鸣乐将盒子收好,脸上泛起似笑非笑的神情。
毕竟当时在港口咖啡厅,夏油杰过来的时候,五条悟正巧要把神宫寺清的身份资料拿给翁鸣乐。
某种程度上,翁鸣乐被神宫寺家这对苦命鸳鸯狠狠创到,也有夏油杰的手笔在里面。
“……”夏油杰到底是体面人,他比五条悟还是拟人多了。
只是他毕竟也不是年少时候的他了,因此他的眼底虽然泛起了一丝歉意,但也仅仅只有这些歉意了。
翁鸣乐没有感到生气。
相反,他甚至还勾起了嘴角。
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比起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见到的高专杰,他其实会更喜欢眼前的这个夏油杰一些。
“……既然都是路边摊了,那你怎么不直接把东西给他,反倒还要找我转递?”先前点破话头的人是翁鸣乐,此刻选择轻轻带过的人也是翁鸣乐。
夜风中带着独属于海水的气味,他理了理被吹乱的鬓发,朝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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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望过去。
夏油杰大抵也是有些意外于翁鸣乐主动岔开了话题的。
他放下了手中才抿了一口的气泡水,做出思索的动作。
“我想想,也许是因为当两个明星凑到一起的时候,那即便吃得是路边摊……也失去了意义吧?”他说着,重新抬起眉眼。
啊这……
虽然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翁鸣乐现在有点开始讨厌这个比喻了。
切,特级就了不起吗?
是的孩子,特级真的就是这么了不起(
翁鸣乐绝对没有在嫉妒哈。
“当然,这其实只是原因之一,”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夏油杰的话竟然还没有说完。
他微微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以手掩颊,眨了一下一边的眼睛,低声道,“最重要的是——即便是我,偶尔也会觉得靠近悟会很丢人呢。”
嘶……
翁鸣乐再次表情复杂地扭头,看到里头的某人到底还是跳上了香槟塔。
的确……
这的确很丢人啊!!!
他抿着嘴唇,久久不能言语。
但是啊,但是——痛苦并不会平白(从夏油杰身上)消失,只会转移(到翁鸣乐的身上)啊!
翁鸣乐:再也无法做一个爱笑的男孩。
“哐当——”
海浪声中混入玻璃被砸碎的刺耳响声,猝不及防间打破了二人谈话的氛围。
两人都纷纷向声音的源头望过去,正好能看到不远处的卡座边——一个小女孩,一把抓过身侧比她矮大半个头的小男孩的手,紧张万分地将对方往后扯。
而他们面前的地面上,冰块与玻璃碎片混合在一起,摔了一地。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连个杯子都拿不好??”而女孩的对面,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脸上满是浮夸的惊吓表情,张口便是呵斥。
这片卡座区的顾客其实并不多,仅有两桌客人,在他们确认这声响的源头并无异样以后,便又都事不关己地收回了视线。
翁鸣乐远远地瞧着,默默将柠檬水里的冰块吞了两块到嘴巴里。
嚼得咯吱咯吱直响。
害得对面的夏油杰都没忍住瞥向他。
“可真是一位相当擅长倒打一耙的女士呢。”他说着,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翁鸣乐沉默不语。
夏油杰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那的确是倒打一耙。
因为杯子既不是女孩碰掉的、也不是男孩碰掉的,而恰恰正是那个女人自己不小心撞掉的。
他搭在腿上的手指动了动,无意识地点着膝盖,大约等了十来秒吧。
翁鸣乐又抬眸,像是很意外地看向夏油杰,道,“就没了??”
夏油杰一脸莫名:“?”
“你难道就没有想要骂对方猴子的冲动吗?”翁鸣乐眨巴两下眼睛。
“……为什么要骂猴子?”
夏油杰蹙眉,再认真不过地询问他。
翁鸣乐似乎梗了一下。
“呃……因为人类和猴子是近亲?”他的语气里也满是不确定。
夏油杰的目光微转,“但严格来说,人类和猿类的关系应该更近一些吧?”
翁鸣乐目移:“呃。”
翁鸣乐垂眸:“……”
翁鸣乐眼神死:“啧。”
‘泪目了家人们,夏油杰的生物终于及格了!!!’系统热泪盈眶,敲锣打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