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揭穿她的真面目!

作品:《随母改嫁:团宠福宝三岁半

    她赶紧弯下腰,伸手捂住女儿的小嘴。


    “还有客人在呢,快闭嘴!”


    这一幕仍让陆老夫人听了心里一阵酸楚。


    她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行了,老四家的,孩子还小,不懂分寸,别吓着她。”


    “是,老夫人。”


    婆婆发话护着,洛锦歌不敢再多言,只能瞪了沅沅一眼,目光严厉地警告她。


    沅沅撅起小嘴,脸颊鼓鼓的,一脸不高兴地低下头。


    她当然知道娘亲是在担心什么。


    可她就是觉得委屈极了。


    明明自己说的是实话,怎么反倒成了乱说话的孩子?


    哼!


    做坏事的人必须受罚!


    什么温柔贤淑,全是假的!


    她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娘怎么总是傻乎乎地替外人说话?


    沅沅越想越委屈,眼睛又开始发酸,鼻子一抽一抽的。


    最终,她索性蹭到洛锦歌耳边,噼里啪啦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洛锦歌没说话,只轻轻拍了拍沅沅的背。


    那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沅沅原本揪紧的心,一点点松了下来。


    沅沅立马咧嘴笑了。


    娘这是明白啦!


    原来娘心里是懂我的!


    她没有怪我胡闹,也没有站在外人那边。


    沅沅不再缠着洛锦歌,转头一扭,蹦蹦跳跳扑进四哥哥的怀中。


    四哥哥手里还攥着香甜软糯的小点心呢。


    那点心是厨房新做的,外皮泛着油润的光泽,内馅裹着桂花蜜和核桃碎。


    他本想分一半给沅沅,却被她这一扑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把点心甩出去。


    刚才光顾着闹腾,没顾上吃。


    不过没事,现在吃也来得及!


    沅沅从四哥哥怀里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点心,小鼻子还抽了抽。


    她伸出手,不客气地掰下一大块,塞进嘴里。


    沅沅眯着眼,小口小口咬着,吃得眉开眼笑。


    陆楚耀看着忍不住轻笑。


    小孩子脾气,说变就变,眨眼工夫就能从哭转成笑。


    “活像个偷米的小松鼠。”


    他心里这么想,话就不自觉溜了出来。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随即笑出声来,抬手揉了揉沅沅的发顶。


    沅沅正专注啃点心,啥都没听见。


    这时,陆老夫人已经请客人们起身,回前厅入座。


    仆妇们早已备好了引路的灯笼,青石小径两侧的灯火次第亮起,将通往前厅的道路照得通明。


    那个被打死的小厮已经被侍卫悄悄拖走。


    血迹也被迅速清理,只余下一小片深色的印痕。


    若不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尸体被运去了偏院停尸房。


    她不想在这么多客人面前提这事儿,只淡淡说了句“将军府一定会给各位一个说法”,就想揭过这一茬。


    她希望这件事就此止步。


    可总有那么几个不愿就这么算了的。


    带头的,正是平日和袁柳儿走得近的几位小姐。


    她们年龄相仿,常在诗会雅集上往来,彼此间关系亲密。


    今日袁柳儿出事,她们虽不便直接替她鸣冤,却也要为她争一口气。


    至少,不能让她的贴身小厮白白送命。


    她们都认得那小厮的脸,知道他是袁柳儿带进来贴身使唤的。


    那小厮姓李,原是袁家旧仆。


    模样老实,行事谨慎,素来不多言。


    今日随主子进府,本是为了照料日常起居。


    谁料竟落得个横死当场的下场。


    虽不能明讲,但眼睁睁看着人家的下人被活活打死,总不能装看不见。


    若今日沉默以对,明日别人说起她们,恐怕也要道一句“无情无义”。


    其中一个便假装不经意地开口。


    “老夫人,这小厮又不是您府上的人,您擅自打死,然后给我们个交代倒也罢了,可回头要怎么跟他的主子交代啊?”


    陆老夫人稳稳地坐在主位上,背脊笔直。


    “我说要给各位交代,是因今日诸位是冲着我将军府的面子来的。咱们将军府虽不敢称权倾朝野,但在京城也算有些根基与名声。宾客临门,本当以礼相待,宾至如归。”


    “可偏偏出了下毒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依旧平稳。


    “这不仅仅是对我陆家声誉的打击,更是对诸位贵客安危的轻慢。如此失职,是我们招待不周,自然该有个说法。”


    “至于他的主子……”


    她话音一转,眼神微冷,慢悠悠地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宾客。


    “刚才我要责罚那奴才的时候,他的主子并未出声拦阻。这种情形,只可能有两种解释。”


    她略微停顿,随后才继续说道:“第一种,是主子清楚知道这奴才犯了错,心知理亏,便默许我将军府依家法处置;第二种——”


    陆老夫人唇角微扬,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便是那位主子,根本不在现场,无法及时出面维护。”


    这话一出口,厅中顿时安静了几分。


    这句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今日带了小厮前来赴宴,却又未出现在此处主持局面的,全场唯有袁柳儿一人。


    那位小姐立刻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


    “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是在暗示,这事是袁姐姐干的不成?袁姐姐平日最是温婉守礼,从不曾做半点出格之事,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


    陆老夫人闻言,并未动怒,反而忽然轻轻一笑。


    她缓缓抬起眼,打量着那说话的姑娘。


    “我这把老骨头可没说过这话。这位小姐,到底是哪一位啊?恕我年迈,记性不如从前,一时竟认不出来。”


    她话音未落,旁边的嬷嬷便连忙上前。


    “回老夫人,这位是礼部侍郎张大人家的千金,名唤张昕悦,前些日子还在宫中诗会上得了彩头,颇受几位夫人的夸赞。”


    得了提示,陆老夫人才慢条斯理地接道:“原来是张家小姐啊,怪不得气性这般急,言辞也这般激烈。”


    “我还纳闷呢,我方才自始至终,未曾提过袁家小姐的名字,连姓都未点一下,怎么偏偏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把脏水往袁姑娘头上泼?这未免太急了些。”


    “我记得你俩平日走得极近,常一同赏花听曲,互赠书信,情同姐妹。”


    她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渐冷。


    “如今袁家姑娘陷入嫌疑,尚未定论,你就第一个拿瓢往上浇?这是仗义执言,还是趁机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