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东京to八原
作品:《[综漫]审神者神乐参上》 “所以,夜蛾老师叫我来是为什么呢?”因为自身的特殊性提前入学的家入硝子有些疑惑地提问。
“是纳兹咩啦,纳兹咩——”神乐嘴巴里含着一条醋昆布,含糊到。
“他这个人,明明从外表上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结果一直没醒阿鲁。”她伸手戳了戳被夜蛾扛着的夏目,脸色苍白,但是还有着呼吸。
“啊……医疗问题啊……”硝子抓着杂物袋的手紧了紧,“那跟我来吧。”她走到前方带路。
“咔哒”
硝子按下开关,惨白的灯光照亮了阴暗的医务室。
“麻烦老师把这孩子放在上面吧。”她着手戴着手套,示意夜蛾把夏目放在手术床上。
盯——————
橘发少女一动不动地盯着硝子。
“干嘛?”她摊开了卷起来的手术刀,随手挑起一把,泛着冷冽的光晕。
“我说啊,虽然纳兹咩昏迷不醒,但他也只是昏迷不醒吧阿鲁,为什么你表现得像是要解剖他的说?”神乐的手指在夏目的脸蛋上戳出了一个小窝,受害者还应景地皱了眉。
夜蛾正道也有些奇怪地瞟了一眼硝子。
“啊……”家入硝子手上的动作可疑地顿了顿,转身,朝着神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不起啊,在这个房间里呆久了我都有些肌肉记忆了。”她垂下眼睫,嘴角勾起的幅度被拉平。
“让我重新看看。”神乐蓝色的眼眸顺着她的移动转了过去。
拉过手术灯,刺眼的明光笼罩着夏目。
不远处的三花猫戏多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成功收获了夜兔鄙夷的眼神,然后把自己气得跳脚。
“嗯……外表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伤口,我能问问他昏迷前经历了什么吗?”硝子的深棕色眸子转向了那边闹腾着的神乐和三花猫。
“啊……”神乐一拳打在猫咪老师的头上,强行把它镇压以后,一只手箍住三花猫全身上下唯一纤细的地方——脖子,一只手扶了扶下巴上压根儿不存在的胡子。
“那天本来我和纳兹咩约好了去抓蟋蟀,然后走着走着就被卷进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里面全是黑色的乱动着的泥巴阿鲁。”
“然后夏目就被那个恶心东西吞了进去,最后被我给挖出来了阿鲁。”
“但是挖出来以后他一直没醒,我当时忙着打另外一个‘夏目’,就没管他,然后他自己又不见了阿鲁。”
“另一个‘夏目’?”夜蛾沉声。
“就是当时那个怪物好像吞过夏目以后就变得跟他一模一样,还会说话,声音也一样的说。”
“我大概知道了。”硝子拉了拉白色的手套,轻轻把一只手附在了紧闭着双眼的少男的身体上方。
一阵白光闪过——
“除了另一个‘夏目’,你还见到了什么?”夜蛾站在了又开始打闹的一人一妖身后,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漆黑。
“哦,对了,那个东西还会不断地再生,并且和夏目长得越来越像了,本来他想攻击我的说,但是被我先撕碎了阿鲁!”神乐侧脸,三花猫的短腿将将擦过,带起一阵劲风,她右手一挥,又抓住了三花猫的脖子。
看来这个咒灵的具体咒术和「吞噬」「再生」有关啊,夜蛾夹起眉心,但是当时他们面对的那一只无论是「吞噬」还是「再生」能力都远远弱于神乐嘴巴里的那一只。
那么,要么是那只咒灵实力确实太弱,而眼前的少女夸大了,要么——
就是她的实力太强,硬生生将咒灵的「再生」躯体撕碎无数次后大大削弱了咒灵的力量。
夜蛾抬眼看向了和妖怪吵闹着的橘发少女,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些。
他的眉心死死地锁在一起。
“嗯……”手术床上的夏目动了动。
硝子关好手术灯,抬头看向那边——
自己未来的“班主任”正在莫名其妙地对着空气皱眉,橘发的少女在死死地往两边扯着三花猫的肉脸,而且那只三花猫居然还说话了……
硝子不理解,硝子脱下手套,一只手推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开始看戏。反正那个少男还没完全醒,不耽误的。
“啊!!!!”
夏目突然直腰坐了起来,完成了一个完美的仰卧起坐,并且附带了一个尖叫。
为什么呢?
因为刚才家入硝子把他的上身给扒光了。
前面的棕发少女侧了侧脸,随手把他的上衣抓好,反手丢给了夏目。
“诶——纳兹咩你醒了阿鲁?”
神乐抓着三花猫,转头看向了他。
高大的黑着脸的男人也转了过来。
“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哦……”硝子没回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打火机还在。
“啊……啊!我这是怎么了?”夏目慌忙地穿好了上衣。
“昏过去了阿鲁,显而易见的。”三花猫跳到了神乐的肩膀上,她走到床边。
“哦,那这里是?”夏目的语气里充满着疑惑。
“医务室啊,显而易见的。”神乐歪了歪头。
“那为什么……要把我放在手术台上呢……我,应该不至于要做手术的地步吧……”他的手摸上冰冷的金属台子。
“对哦,为什么阿鲁?”蓝色的眼眸盯住了硝子。
棕发少女的身形有些僵硬,卡卡地转过头来,“啊,对不起,职业病……”说完硝子都想把自己的嘴巴缝上,这是什么话,一个青葱年华的美少女有着解剖别人的职业病吗?
喂,夜蛾老师,作为成年人也不要什么都相信吧!看着好像恍然大悟的夜蛾正道,家入硝子觉得自己简直是要陷入完全的社会性死亡了……
“哦!!”神乐右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掌心,真正的“恍然大悟”了。
完蛋了,家入硝子只能以手拂面。
“所以,神乐酱,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温柔的视线投向神乐,少女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呼唤后,却是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然后才开口。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的阿鲁!”神乐啰啰嗦嗦地讲完后,嘴巴都有些干了,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盯上了家入硝子的便利店袋子。
“有喝的吗,给我看看阿鲁?”她跳过去,扯了扯硝子的塑料袋。
“啊,应该……”
夜兔把头凑了过去。
“没有吧?”
“诶,这是smuke吗?”天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
因为术式的特殊性而没进行过任何体术培训的家入硝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神乐的嘴,并且拉着她快速转身,背对着夜蛾。
“smuke?什么东西?”
神乐被蒙住嘴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抬眼,无声地控诉着这个比她高一头的少女。
“啊,可能是想说‘cola’这种青少年最爱喝的碳酸饮料吧,但很可惜,我什么喝的也没买呢。”家入硝子冷静地敷衍着班主任。
“shoko——”
硝子疯狂地给神乐打眼色,橘发夜兔勉强点了点头。
“怎么了?夜蛾老师?”
“为什么要背着我?”
“什么都没有啦,老师,您想多了!”
硝子轻巧地撒开了手,带着神乐转了过来。
“我刚才只是想给她也看看——”硝子补了个乖巧的笑容。
“我叫神乐阿鲁。”
“对,给神乐也检查一下。”棕发少女点点头。
夜蛾狐疑地看了看她俩,还是转向了夏目。
“我是一名咒术师。你和那个少女,都是这次「诅咒」事件的受害者,你们的家长报了警,所以派我来处理「诅咒」。”他顿了顿,“不过,在我完全祓除那只咒灵之前,你的同伴已经差不多把咒灵祓除了。”
夏目原本听完夜蛾的前半句就瞪大的眼睛,听到是神乐祓除了那只咒灵以后,瞪得更大了,一脸震惊地看着神乐。
“干嘛阿鲁?”
“你是个天才。”男声沉稳低沉,夜蛾很笃定。
“那肯定的阿鲁。”
“嘁,臭小鬼。”三花猫还是在锲而不舍地挑衅者神乐。
“哈?”
乱成一锅粥了。
“啊,招财猫说话了……”房间内唯一一个没见过妖怪的硝子趁乱喝了一口。
“好了!!”
最后还是夜蛾一人一拳敲下去,世界才恢复了安静。
“说正事!!”
穿好衣服的夏目默默地从手术台上摸了下来。
——————
“你是个天才,我指的是在祓除「诅咒」这方面。”夜蛾带着神乐走到了高专的空地上。
“诶——那团很恶心的东西原来叫「诅咒」啊。”神乐跟在后面,掏了掏耳朵,三花猫丢给了刚醒的夏目。
“不,准确来说,不是。”
前方的寸头高大男性站定,转身。
“它是「咒灵」,是具有形态的「诅咒」,而「诅咒」,是人类体内露出的负极能量的聚集物。”
他重心下移,扎好马步。
“「咒术师」则是专门负责「祓除」「诅咒」的人。”
他抬手,摆好姿态。
“来和我打一场吧,全力。如果可以,用上咒力。”
他朝着夜兔,招了招手。
“嘁——”
“死大叔——”
地面飞速龟裂——
夜兔狠狠蹬地,直冲了过去!
她高高跃起,往下重重一拳!
“力气很大,但是只是蛮力而已。”
身后突然冒出了声音!
神乐的瞳孔紧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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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低头,铁拳擦过了她的头发,破空而出——
“砰!”
神乐脚下的空地裂开,她的双手,死死地挡在了面前。
“反应不错。”夜蛾点头。
脚下一动,横扫向神乐的下盘。
夜兔核心收紧,借力跃起,踩了一脚夜蛾壮实的腰部,双手放开,往后翻了一个跟斗,站好。
攻守易势——
夜蛾转身,左钩拳打向神乐的腹部。
神乐快速后退,左脚稳住身子,右手上挡,强行接了夜蛾一拳。
夏目眉头紧锁,担心地看着神乐。
“夜蛾老师——虽然我可以治疗,但是也不要出手太重哦!”硝子有些慵懒地朝他们喊道。
“别太小看我啊,臭大叔!!”
神乐用力一顶,挥拳砸向夜蛾的腰部。
虽然她个子娇小,但也方便了她偷袭夜蛾的下盘。
男人右肩一沉,手肘下砸,挡住了神乐的攻势,左手化拳为掌,掐住神乐的右手,往外一旋,强行拧过了少女的身子。
神乐使劲儿往后扯,左手打向夜蛾的胳膊,双脚借力,腾空而起,挣脱了他的束缚。
然后迅速跳开,擦出地面一片灰。
她借着灰尘,绕到夜蛾背后,像游蛇一样快速缠上了夜蛾的后背,双手死死地绞住男人的脖颈。
夜蛾皱眉,忽地往前下腰,双手用力,把神乐整个人都倒掉了过来。
神乐来不及逃脱,将将翻身站地,就被夜蛾的大手死死钳住。
她不断用力往外扯,凭着夜兔的蛮力生生把自己的手从夜蛾的钳制中扯了出来。
站在空地上,对着夜蛾伺机而动。
“可以了——”寸头男人忽然解开了攻势。
“你的力量,很强。”
硝子看着灰烟散开,便带着夏目走了过去。
“但是你没有用咒力,为什么?”夜蛾有些探究,毕竟——「诅咒」只有「咒力」才能祓除,「咒灵」只有「咒力」才能杀死。
“哈?我怎么知道什么咒力不咒力的?”神乐接过加州清光和乱,挂好在腰间。
夜蛾又皱眉了。
“咒术师能够控制「咒力」,然后祓除「诅咒」,一般的「咒力」也诞生自人类的负面情绪,比如——愤怒,恐惧,嫉妒等。”家入硝子解释到。
“哦,那天我被一直一直杀不死,冒出来的‘夏目’给惹烦了,然后心里就好像燃起了一团火阿鲁。”神乐摸了摸下巴。
“好像……就是想这样阿鲁!”她伸出了食指。
“呼!”
一团深蓝色的火焰在她的指尖点燃。
夏目又瞪大了眼睛,所谓的夜兔直接在他面前大变活火了。
但是不一会儿,一阵风吹过,火焰就被熄灭了。
“诶?”
“诶!没有了阿鲁!”橘发少女大喊大叫着。
看来,对「咒力」的把控还不是很稳定。
“你几岁了?”
“十四吧阿鲁……”神乐有些不确定,因为她离家出走后就没怎么在意过日期的流逝了,只记得自己大概是少女的年纪。
“十四啊……”夜蛾有些犹豫。
“老师,我今年也才十五哦。”硝子看出了他的想法。
“那,你要来高专上学吗?”夜蛾朝她伸出了手。
“我才不要阿鲁!”少女却不领情,一巴掌打了上去。
——————
“神乐,为什么不去呢?”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夏目犹豫地开了口。
“纳兹咩你怎么给那个臭大叔讲好话啊!!”神乐一脚把面前的石子踢了出去,“那个大叔那么凶,他都把我这个美少女差点打破相了阿鲁!”她指了指自己额头上泛着红的部位,是被飞溅的小石子擦红的。
“可是……他们都和你一样吧,有着那什么「咒力」……”
“我只能看得见妖怪,面对那些「诅咒」毫无反抗的机会……”他低着头,手上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夕阳洒落,染红树林。
神乐沉默着降低了速度,缀到夏目身旁,拉住了他的手。
“那就让我来保护夏目吧阿鲁!”她看着他笑,蓝色的眼眸里,盛着夏目贵志一个人。
——————
“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
“贵志君,小神乐……”塔子的眼睛里充盈起泪水,她小跑到门扉边,伸手抱住了两个少年,声音颤抖。
神乐和夏目一边伸出了一只手,回抱住了温柔的塔子阿姨,玄关处,充满了暖意。
“欢迎回来——”有些熟悉的男声由远及近。
神乐抬起头,水蓝色的头发闯进了她的视线。
“阿鲁金。”
一期一振温柔地注视着他失而复得的主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