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皇帝召见,暗藏玄机

作品:《世子摆烂:戏精女助我成皇

    第290章:皇帝召见,暗藏玄机


    萧景珩站在南陵王府门口,手里还捏着那枚磨得发亮的铜钱。阳光照在肩头,暖洋洋的,可他心里却没那么轻松。


    鹰七刚走,宫里来人了,说陛下要见他。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昨夜渡江、烧营、抓俘,动静闹得太大。百姓欢呼是好事,但皇帝耳朵灵,不会听不到风声。


    他转身回屋,换了身素色锦袍,把折扇塞进袖子,又顺手把腰间玉佩摘了。这种时候,不能太张扬,也不能太寒酸。得让皇上觉得——他还是那个不争不抢的纨绔世子。


    马车出府时,他掀了帘子一眼,看见阿箬站在院中,手里攥着他昨夜留下的披风。她没说话,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他也点头,然后放下帘子。


    车轮碾过青石板,一路往皇城去。


    路上他没睡,也没看风景。他在想皇帝会问什么。


    功劳?他会推给天意和将士。


    野心?他得装傻充愣。


    下一步打算?这话听着像关心,其实是刀。


    他闭眼养神,脑子里一遍遍过话术。不能急,不能傲,更不能漏*低牌。


    到了宫门,守卫验了令牌就放行。没人拦,也没盘查。这说明皇帝不想惊动别人,只想单独聊聊。


    乾清宫外,小太监迎上来:“世子爷,陛下在等您。”


    “辛苦你跑一趟。”萧景珩笑了笑,递了块碎银过去,“进去吧。”


    殿内光线柔和,皇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见他进来,抬了抬头。


    “来了?”


    “参见陛下。”萧景珩跪下行礼,动作标准得很,不快也不慢。


    “起来吧。”皇帝放下奏折,“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碍事。”他站起身,垂手而立。


    “听说你三更天带人渡江,一把火烧了贼窝?”皇帝语气平淡,像拉家常。


    “侥幸。”萧景珩低头,“当时情况紧急,怕他们逃了,只好冒险一试。好在将士们拼命,才没让他们得逞。”


    “你倒是谦虚。”皇帝嘴角微扬,“可外面都传你是英雄,百姓给你编歌谣,连朕都听见了。”


    “那是他们抬爱。”萧景珩挠了挠头,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顺手捡了个便宜,真打起来还得靠兄弟们。”


    皇帝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来了。


    萧景珩心里一紧,面上却不慌。


    他抬头,眼神诚恳:“回陛下,我没啥大志向。就想守好南陵这块地,不让贼匪乱来。要是朝廷有差遣,让我去哪儿我都去,绝不推辞。”


    “就这么简单?”


    “真的。”他摊手,“我这人懒,能躺着就不站着。要不是这次事闹大,我都想歇几天。”


    皇帝轻笑一声:“你可不懒。半夜突袭,安排周密,连敌营暗道都摸清楚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是手下人机灵。”萧景珩嘿嘿一笑,“再说,我也不是多聪明,就是运气好。”


    殿内安静了一瞬。


    皇帝没再说话,手指轻轻敲着扶手。


    萧景珩低着头,眼角余光扫过角落。那边垂着一道帘子,微微晃动。他知道有人在听。


    这场谈话,不只是君臣对话,更是一场审讯。


    皇帝想看他有没有野心,有没有结党,有没有自立的心思。


    所以他不能说“我要整顿边防”,不能说“我想查前朝余孽”,更不能提青崖宗的事。


    他只能当个混日子的纨绔,一个打了胜仗也懒得邀功的闲散王爷。


    “你这次立了功。”皇帝终于开口,“按理该赏。”


    “不用赏。”萧景珩赶紧摆手,“真不用。我爹要是知道我拿赏赐,还得骂我惹事。”


    “你倒是怕你爹。”皇帝笑了下,“可朕若不赏,别人会说朕刻薄功臣。”


    “那您随便给点东西就行。”萧景珩无所谓地说,“比如……御膳房那道密*汁烧肘子,我一直惦记着。”


    皇帝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你小子,还是老样子。”


    笑声落下,气氛松了些。


    可萧景珩知道,真正的试探还没完。


    皇帝喝了口茶,缓缓道:“边关最近不太平,北境传来消息,说有流寇集结。兵部在议调兵的事。”


    萧景珩心头一跳。


    这是在试探他会不会主动请缨?


    他摇头:“我不懂打仗,去了也是添乱。还是让老将们去吧。”


    “可你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皇帝看着他,“要是你带兵,说不定能一鼓作气。”


    “陛下太高看我了。”萧景珩苦笑,“那次是逼出来的。真让我统大军,我腿都软。”


    他说完还故意抖了抖肩膀,像个怕事的公子哥。


    皇帝盯着他,半晌没说话。


    那一瞬间,萧景珩感觉到一股寒意。


    不是杀气,是怀疑。


    深不见底的怀疑。


    但他没退缩,也没闪躲,就那么低着头,等着下一句。


    “罢了。”皇帝终于挥手,“你先回去养伤。这事以后再说。”


    “谢陛下体恤。”萧景珩松了口气,躬身告退。


    走出大殿时,背后那股视线一直跟着他,直到转过回廊才消失。


    他没回头,脚步也没变。


    可一上马车,他就靠在角落,闭上了眼。


    刚才那番话,一句都不能错。他把自己缩成一个小人物,把功劳推给运气,把未来说得毫无追求。


    他赢了这一局。


    但他也知道,皇帝不信。


    那些夸奖是假的,笑意是假的,连那句“你还是老样子”都是试探。


    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他从袖子里掏出那把折扇,打开看了一眼。


    扇骨上有道细痕,是昨夜搏斗时划的。


    他合上扇子,握在手里。


    回府的路上,街市喧闹,孩童追逐,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穿街而过。


    一切如常。


    可他知道,宫里的耳目已经动了。今晚,皇帝就会收到一份详细的汇报,关于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表情。


    他必须比谁都稳。


    马车拐进南陵街,远远就看见王府大门开着。


    阿箬站在台阶上,手里还抱着那件披风。


    车停稳,他下车,朝她走去。


    “怎么样?”她问。


    “没事。”他说,“就是聊了几句。”


    她盯着他眼睛看了几秒,忽然说:“你骗人的时候,右眉毛会动一下。”


    萧景珩一愣。


    “现在它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