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懊恼，还有说不清的自责……沈清一着急，直接舀了蒋瞳瞳的佘头，这一下可是用了力，蒋瞳瞳拉开距离，还捂着嘴巴，佘头太疼了。


    “你到底做什么？”沈清红着脸穿着粗气问。


    “把你嘴里的药味腆走啊。”蒋瞳瞳皱眉，哭腔道：“好疼~”


    “活该！”沈清气恼了半天，丢下这两个字。


    哪知道，蒋瞳瞳却在这时候突然哭了，不是那种大声的发泄，而是无声地抹着泪，还很是失望难过自暴自弃的语气，“是，我活该。”


    沈清怔了一下，蒋瞳瞳抹着泪出去了，关门声很响。


    沈清躺在那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身体本就难受，原来只是病症，现在突然空虚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因为蒋瞳瞳的动作有了反映，比上次还甚；最让人无语的，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哭着离开的却是蒋瞳瞳……


    沈清的眼眶一酸，因为难受，泪水也悄无声息落下来。


    猝不及防，常姐突然进来，沈清的眼泪没来得及掩藏。常姐张开的嘴巴闭上了，本来想问问夫人为什么瞳瞳哭了，怎么夫人也哭了啊？常姐只能转了弯，说：“夫人，实在难受，咱们打个针吧。”


    沈清翻了个身，一句话都不想说。


    常姐退出门，拉着蒋瞳瞳到怀里，“夫人肯定很难受，都哭了。”蒋瞳瞳怔了一下，揉揉眼睛半晌没做声，常姐哄着蒋瞳瞳，“你就先别进去了，实在不好只能让医生过来了。”


    入了夜，沈清之前睡得太多，再也睡不着。


    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听见身后的开门声，沈清闭着眼睛没动。


    不知道是蒋瞳瞳还是常姐，过来掖了被角就走了。


    沈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就是有说不出的情绪，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甚至有一点点希望刚才的人是蒋瞳瞳，她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不该说蒋瞳瞳活该。


    可是蒋瞳瞳确实琴了她，还有那些她根本听都没听过的歪理，沈清思绪复杂，身体里的感觉已经消退，依旧是病痛的难受。沈清想起那本黄漫，趴在那闷闷地想，同姓之间如果有爱，也一定可以很舒服吧？她觉得很难为情，后妈居然因为继女的动作起了反映。


    以后，她一定要尽量避免这些动作，最后煎熬的人都是她，最主要的，从伦理上来说真的是很修齿。


    尽管他和蒋政的婚姻关系是假的，但除了他们以外的人，都以为他们是真的夫妻，她为了家族做出牺牲，最初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蒋瞳瞳的“难管”委屈超出她的预料，她曾经想着为了避免父母念叨她婚姻，不如和蒋政保持这种协议合作，但前几天她已经动摇，今天病痛加上刚刚的身体反映，让她突然无比坚定，她不能这样。


    于是，沈清拿出手机发信息给蒋政，催促他签好协议，并且立刻寄到自己这边。


    蒋政原本在忙，奈何沈清一直催促，他打电话想问问怎么了，沈清又不接，只回复：没怎么，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现在两家的生意，已经达到最初的目标，我们婚姻协议就取消了，你不会想毁约吧？


    蒋政无奈，商量：我不毁约，不能等我忙完这一阵面谈吗？


    蒋政陆续发来多条信息，替她分析利弊，主旨是合约不终止更有利于双方，他自知太忙没陪沈清，许诺以后多回家……


    蒋政知道沈清是个听话的好女人，而沈清眼里，他也是不错的人选，否则沈清最初也不会同意合作。


    往日清醒的沈清或许会暂缓，但今天身体不适，情绪浓烈，所以态度坚决。


    蒋政最后只有一个请求：协议终止，婚姻关系终止，但请她先不要搬出来，尽量不要影响蒋瞳瞳的学业。


    蒋政心里还是关心女儿的，沈清倒有些欣慰，让步：我们没有领证的事，希望你也不要说出去，就当我们走了那个程序，将来再走一个光明正大的离婚程序，让大家知道就好。


    蒋政正在忙，无法抽身说更多，回复：好，那就暂时这样，我们之后见面再细谈。


    沈清不接话茬，督促蒋政签协议拍给自己看，再看着他预约快递的信息，才回：明天我要看到快递寄出。


    蒋政实在不知沈清突然这般的原因，给常姐打电话，但常姐已经被沈清提前告知，不要说她生病了。


    最后，蒋政没问出什么来，只能作罢。


    天亮，沈清居然感觉好了些，也不知道药起了作用，还是蒋瞳瞳那套歪理有了效果，又或是她处理好心头的事，总归是轻松了不少。


    常姐正好进来送来热粥，“夫人，您再量下温度吧。”好了些，沈清也没那么抗拒，烧确实退了不少，常姐都跟着偷偷松口气，她昨日担心蒋先生与夫人吵架，看样子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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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姐专门在房里放了保温杯，“夫人，多喝点热水排汗，好得快。”蒋瞳瞳一上午都没出现，沈清又睡了一小觉，感觉又好了不少，许是那一大壶热水有了效果。


    沈清总算是有点力气了，她起身勉强冲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出来了。常姐忙过来，“夫人，您怎么没休息啊？”可别刚好点又折腾严重了，常姐可是担心。


    “躺累了。”神志清楚的沈清可以更好地控制自我的情绪了，“瞳瞳呢？”


    “瞳瞳睡着呢。”


    “这都几点了。”


    “昨晚哭了挺久，睡得晚，早上又出去跑步了，回来之后冲了澡睡下了，到现在都没起来。”


    沈清唇角动了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回了房，沈清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她的上网去搜索：接稳可以治疗感冒吗？


    本来前几个回复都挺正常说不可以，还有一个说接稳只会传染，让沈清不由得担心蒋瞳瞳也会感冒……正往下看，就看到了一个帖子，说肌情接稳姓高巢可以治疗感冒。


    什么？机情接稳？姓高巢？沈清饶是自我克制能力强，还是感觉到了脸颊有点微微发烫。关键是文中还说的有模有样，还通过医学角度解释了原理，这年头，沈清只叹是长了见识，同时纳闷蒋瞳瞳怎么会如此早熟，可转而一想，没事就看“精子的一生”节目的小姑娘不早熟才怪。


    蒋瞳瞳会不会真的是为了让她感冒好起来才那样的？莫一阵沈清也这样想。


    沈清担心蒋瞳瞳真的会感冒，所以偷偷进了她的房间，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烫，沈清松了口气。蒋瞳瞳要是感冒，最好是能乖点，要是跟她一样，她会束手无措。


    蒋瞳瞳确实没感冒，但也一直没起来。直到下午，常姐敲开了沈清的房门，十分为难地说：“夫人……”


    “怎么了？”


    “瞳瞳不太舒服。”


    “感冒了？”沈清还是第一个想到了这个。


    “不是。”


    “那是怎么了？”沈清松了口气。


    “早上在浴室洗澡摔了一跤。”


    “啊？”沈清呼吸又紧，“摔着哪里了？”


    “我问她，她不说，好像是摔着不方便说的地方了。”常姐也是担心，没办法才来找沈清。


    ……不方便说的？那会是哪里？沈清打死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