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作品:《遇上病娇要如何自救》 “小赵啊,这次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做出这种决定,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郭会长,我能理解。”
“放宽心,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您说的是,不急在一时,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郭会长拍了拍赵清台的肩膀,“我一把老骨头了,什么事情没见识过,关关难过关关过,重要的是挺过去。这回的事虽然影响不好,也就一阵的风,等事情都过去了,这副会长的位置,还是留给你的。”
赵清台笑了笑,恭恭敬敬地目送郭会长离开。
湖边,赵清台点了根烟,望着湖面枯黄的苇草。
“我没看错吧,这是谁啊,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忽然出现。
赵清台缓缓吸了口烟,装没听到。
穿着明显不合身西装的曾修文已经走到他跟前:“煮熟的鸭子飞了,采访一下赵理事,现在是什么心情?”
赵清台侧过半边脸,目光从下往上,极慢地扫向他,那眼神比初冬的湖水还冷。
“别犯贱。”他说。
曾修文脸皮一抖,幸灾乐祸道:“赵清台,被人搞的滋味不好受吧,早就让你多做好事,别光顾着捞钱,没事就多给老家捐点钱修路,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来了。”
“柑州日子不好过吧,听说你这次来聿城参会,追着会务问路费报不报销?”赵清台弹了弹烟灰,像在弹走什么脏东西。
曾修文脸色一黑,讥讽道:“当年你费尽心思留在聿大,用的都是什么龌龊手段,不要整天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别人不知道你,我们师出同门,我还能不知道你?多行好事吧赵清台,不然迟早有你翻车的那天。我等着,范老师也在等着。”
范老师。
赵清台已经很久没听人提起这个名字。
他在湖边又抽了一根烟,直到指尖泛凉,才穿过会议室回到酒店楼上的套房。
学校安排他停课,警方也不许他离开聿城,刚好这几天聿城召开学界年会,他就过来参会了。
跟往年不同,今年恰逢换届选举。原本他会当选新一届副会长之一,这是他早早就开始运作的事,结果邓方的事一出来,前期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什么还年轻、还有机会,说得比唱得好听,有本事先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一群见风使舵、没胆子的鼠辈。
赵清台阴着脸将外套甩在沙发上,挤了两泵洗手液,用力搓洗手心。
洗完手,他取出药膏,卷起裤管,用棉签给腿上的淤伤上药。
本来不重的伤,先是他自己故意往车门上撞,后来又被章浅明罚跪了一下午,新伤叠旧伤,现在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赵清台正涂着药膏,客房里的电话响了。
他放下棉签,走过去,接起电话,是酒店的外卖机器人。
他什么时候点了外卖?
他打开门,依次从机器人腹腔里取出一杯奶茶、两盒水果、一束鲜花。
闹什么?
赵清台关上房门,随手把奶茶和鲜花丢进垃圾桶,剩下两盒水果,说实话他也不敢乱吃。
他拨打前台电话,前台说没有弄错房间号,确实是别人给他订的。
好在没让赵清台困惑太久,很快答案就自己跳出来了。
[赵老师,ssssssurprise!零食和花都收到了吗!]
[献花.jpg]
[喝奶茶.jpg]
[在吗在吗.jpg]
赵清台望着手机里接连跳出来的对话框,姓名备注是“李冕”,但是看精神状态和狂轰滥炸的表情包,显然根本不是他那个沉稳规矩的弟子。
果然,还没等他回复,对面又发来消息了。
[赵老师,猜猜我是谁!]
[没错,我是应骄~~]
[没有老师微信,只能借学长的号来表达关心了!]
[赵老师一定不要被网上的事影响心情啊,要开心!]
赵清台怕这小子继续短信轰炸,开始打字: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号?
输完这句,他想起应骄之前就能通过李冕弄到他的家庭住址,拿到参会房间号恐怕也不难,于是果断删掉重写:
[不需要,以后不要给我送这些。]
他正要放下手机,消息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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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伤心.jpg]
[又振作了.jpg]
[老师可以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吗?李冕学长一直在旁边盯我!]
[通过一下吧!]
[拜托.jpg]
[老师看看我~~]
赵清台在床边坐下,向不远处的垃圾桶看过去——那里躺着一束刚被他扔掉的花。
蝴蝶兰、洋桔梗、紫罗兰,夹杂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花,被精心包裹在灰蓝与银白相间的双色纸里,一些花瓣上还残留着新鲜水珠。
这么献殷勤,这个应骄在图什么?
他们不过是刚认识几天,如果是因为车祸的事,从医院出来之后已经算结束了。
想跟着他读研?加入他的课题组?还是想拿推荐信?
现在的学生都是无利不起早,尤其是聿大资源竞争激烈,这样的学生比比皆是。
赵清台很快就将这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抛到了脑后,当务之急还是处理邓方的事。
聿大方面已经正式启动调查程序,并发布了简短的公开声明,他并非完全被动。
他虽然联系不上邓方,但在警方和校方的协同介入下,邓方已经暂停在网上继续发声。
然而这件丑闻到底还是对赵清台造成了实质性影响,不仅导致他与副会长的位置失之交臂,连第二天原定的会议发言也被临时取消。但是第二天,他仍然穿戴整齐,准时出现在了会场。
会场内,赵清台翻阅手边的资料,偶尔提笔记录。
空气里浮动着几道无声的打量。
包括曾修文那家伙几乎不加掩饰的、虎视眈眈的目光。
像曾修文这样不懂分寸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与会同行依然对赵清台客客气气,从脸上绝对看不出什么异状。
有会务人员走过来,掀起赵清台面前的茶杯盖,往杯子里添水。
那只握着杯盖的手劲瘦有力,骨节匀亭分明,腕骨微凸,连着手背上清晰的青色筋络,一路没入袖口。
赵清台看着一身会务装扮,胸口挂着工作牌的应骄,脑海中缓缓浮起一个问号——
怎么哪儿都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