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作品:《(奥特曼同人)英雄》 其实在行星亚斯的事件结束后,梦比优斯曾和时空裂隙对面的银族战士进行了对话——他衷心表达了对平行时空的自己的感谢。他知道,得知希卡利真实打算的自己是一定会坚定地抓住那双手的,一定能实现自己的心愿,让希卡利活下来的。
而那时听到那道‘自己’的声音说明来历并对自己表达感谢的银族战士,几乎第一时间就明了那带着释然与虚弱的声音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当即伸出手想够住他,却扑空了。
“我本来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当年的银族战士,现在的日比野未来语气感慨,但看着面前梦比优斯的人类模样身上的光之国服饰,却是心下稍定。按照梦比优斯的叙述,他已经孤身一人离开光之国许久了,但这身黑色布衣外,那干练的棕色马甲背后几道不规则的纹路,其实就是梦比优斯的奥特签名。这说明,梦比优斯从身到心,仍是那名坚韧的奥特曼。
“我也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你。”梦比优斯眼神黏着在日比野未来手中的时空定点器上,根本移不开。明明在外表上与自己遗落在时间通道中的未完成版原型机并无不同,但已经是再进一步的模样,就像是自己与日比野未来一般。“更没想到,我原来是……掉到了这里。”
自己孤注一掷穿越时空的决定,最终圆满了自己的所愿,哪怕是在另一个时空。虽然,代价是会在时间乱流中湮灭。
梦比优斯原本是真的这么认为的,那个时候耗费了所有能量开启时空裂缝的自己,早就没有力气再从那样危险的境地里逃离了。
“所以,未来是在……”来叶也侧眸打量着日比野未来手中的时空定点器,又回眸看向梦比优斯,顿了一下,斟酌着说道:“……干预了这个时空的行星亚斯事件后,被骑士气息救到了这个地球上吗?”
“实际上,无论是骑士气息,还是希卡利,仅凭那点能量是没办法把我从时间乱流中带出来的。”来叶的问题让梦比优斯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意味复杂的笑,他终于转开视线,低眸去看臂上黯淡无光的梦比姆骑士气息。
骑士气息跟希卡利一样固执,用尽力气想要在时间流中保护自己。它的能量引起了这个时空的奥特之王的注意——作为奥特之王赠予希卡利的力量。它和奥特之王一起,将困在执念之中的梦比优斯,救到了现在这个时空的边缘地球上,一个需要被拯救的,危机重重的地球。
“希卡利……”梦比优斯咬住这个词眼,片刻才松开,“能把我从时间乱流中救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奥特之王的存在。”
“因为这里有奥特之王的存在……”来叶喃喃重复这句话,回想着梦比优斯将奥特之王的力量注入希卡利胶囊交给朝仓陆时所听到的话——‘阻止他进入时间通道。’,这一刻终于将所有疑问的关键连了起来。
“同样,我的力量,也不是仅凭骑士气息里希卡利那点能量就能二次甚至三次封锁的。”
梦比优斯说着望向朝仓陆腰间的胶囊盒:在第一次见到希卡利胶囊与左腕上的骑士气息相呼应时,他控制不住地恐惧——这个时空的希卡利不仅已经牺牲,难道竟然连能量也化作了Little Star……变成了奥特胶囊。直到正式见到赛罗,知道了奥特之王与宇宙一心同体的事情,梦比优斯才松了一口气,也才终于明白了骑士气息救助自己时的能量为何与当年的猎手骑士剑有微妙的不同。
“骑士气息用来维持封印的,不仅仅只有希卡利的能量。”
时空定点器被遗落在了时间流中,它并没有关闭,而是持续开启着,微弱地维持着这个时间通道。因为这个时间通道的存在,来自异时空的梦比优斯,不会像很早以前穿越异时空的赛罗一样完全无法在陌生的时空恢复能量,而是能正常使用以及靠深度沉眠恢复能量。但是,持续开启着维持时间通道的时空定点器也在不断地抽取着链接着的使用者梦比优斯的能量。
正因如此,骑士气息联合这个时空中与边缘宇宙一心同体的奥特之王,封锁了梦比优斯的绝大部分能量,强行将梦比优斯锁在了弱小的,能量流消耗极小的猫拟态,以此将时空定点器对梦比优斯的能量抽取最小化。
同时,奥特之王将被封锁了大部分能量的梦比优斯,送到了边缘地球上的一间简陋的超市外——在这个地方,住着一名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小奥特曼。
命运的发展既是精心的刻意安排,也是奇妙的自然延伸。对这个伤痕累累的地球,梦比优斯一定会激起守护之心,也一定会努力去帮助青涩笨拙的少年奥特曼。同时,身怀纯善之心的奥特曼少年,也一定会救助身陷囹圄的梦比优斯。
“所以,那时候你第一次深度沉眠醒来,我才能够利用希卡利胶囊的力量共同维持封印吗?因为里面同样含有……”顺着梦比优斯的视线,朝仓陆也看向胶囊盒,他将希卡利胶囊取出,转脸看到日比野未来和来叶严肃异常的神情时,脑海中突兀地想起了赛罗在医院的嘱咐:‘梦比优斯这种喜欢乱来的奥特曼,就拜托给你了。’,声音在这恍然醒悟中警惕地沉了下来。“……奥特之王的力量。”
“嗯。”梦比优斯站了起来,他看着将时空定点器护得死死的日比野未来,又环顾左右两边面上带着担忧与警惕的朝仓陆与来叶,以及尚且一脸懵懂的佩嘉,眸光暗了一瞬,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温和。“等到时空定点器取回后,我也到了该离开这个时空的时候了。”
朝仓陆攥紧了手中的希卡利胶囊,仰头望着从始至终语气到神情都显得十分平静的梦比优斯:“令人先生说过,你已经将奥特之王的力量连带共同维持封印的所有胶囊力量都还回来了,……别说离开了,你要怎么取回时空定点器?”
是的,这段对梦比优斯和捷德双方而言都十分奇妙的相遇即将结束了。无论是持续运行在时间流中的时空定点器即将因能量不足无法安全关闭时间通道,还是梦比优斯已经将骑士气息中所有能够帮助他封印能量流的奥特之王能量交给朝仓陆去应对更大的挑战,都意味着梦比优斯逗留在这个时空的时间不多了。
区别只在于,时间通道被关闭后,梦比优斯是能够安全离开这个时空,还是直接湮灭于时间通道的暴乱能量中。
这是当初梦比优斯第一次从深度沉眠中醒来得知封印真相,以及知道这个时空的希卡利准备升级时空定点器救自己时,就十分清楚的事实。也是他在知释希卡利确实还存在着,还在保护自己时,会选择将骑士气息中奥特之王能量交给朝仓陆的原因。
垂眸看着朝仓陆那双带着担忧与质询的眼睛,梦比优斯眼神微微闪烁,忍住了别过头的冲动。“经过莱姆的治疗……”
“你也只是能控制能量的流动,不去扎破薄弱的封印而已!”来叶压抑着的声音打断了梦比优斯的辩解,“你难道是想自己操作时空定点器进入时间通道取回装置吗?就凭你现在的身体情况?”
“操作时空定点器,需要精确的时空坐标。”梦比优斯缓缓转头望去,接触到来叶目光的一瞬间就别开了眸,他终于是选择了避开少女尽是汹涌情绪的眼眸。“而莱姆之前的治疗是符合方案预期的,我恢复了大半能量,足够定位并开启时间通道。”
控制台上的莱姆闪了闪,没有出声。
“没有了奥特之王的能量,你一旦进入时间通道,时空定点器的能量流就马上会冲破封印吧!”来叶咬牙站了起来,拦在了梦比优斯和日比野未来之间。“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在自杀!”
而这,就是当初梦比优斯将留存在骑士气息中的奥特之王力量全部送给捷德的真正原因。
佩嘉已经被几人话中的信息量冲昏了脑袋,他扯着朝仓陆的衣角,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朝仓陆咬紧牙关,紧握着手中的胶囊,拿出了升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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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奥特之王的能量也好,进不进入时间通道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梦比优斯闭目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试图隐瞒与逃避,他举起左腕,右掌拂过梦比姆骑士气息,一道若隐若现的光流在众人面前划过,又隐没在空气中。“长期得不到足够的能量,在时间乱流中的那个时空定点器已经要撑不住了。与它链接着的我,本来就……”
“骑士气息里,希卡利奥特曼确实存在着,他那么努力地保护着你。”来叶再度打断了梦比优斯的话,她是真的不愿意听到梦比优斯亲口说出那句话。“我们都亲眼看到了他的努力,小陆还亲眼见到了他。取回时空定点器这件事,不一定要你亲自去做的,会有别的办法的。”
“时空定点器是很危险的设备,不是随便谁都能操作的。小陆也别白费劲了。”梦比优斯语调依然平稳,并敏锐注意到了蓄势准备着读取希卡利胶囊的朝仓陆的目的,但没用的。尽管希卡利影响梦比姆骑士气息进入了半封闭状态,但失去了奥特之王力量的希卡利也受到了限制无法再接收能量封印自己。
朝仓陆咬唇,哑声质问态度一直平静而执拗的梦比优斯:“……你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从我决定了做这件事情开始,就没有办法回头了。”利用与干预时间可能会付出的代价,早就自己反复试验时空定点器的功能时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但梦比优斯当然也清楚,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真正脱离那片由痛苦与执念的浪涛交织的漩涡,能好好活下去。“可是除了我自己,谁还能知道准确的时空坐标,开启时空定点器所遗落的时间通道呢?”
沉默看着眼前的争执许久的日比野未来低眼看了看手中的时空定点器,将其收入了梦比姆气息,抬睫目光直勾勾看着梦比优斯开口了:“还有我。”
身处时间乱流的梦比优斯之所以能被这个时空的这个宇宙中的奥特之王注意到,自然是因为他当初拯救的,就是这个时空中的自己与希卡利。因此,日比野未来作为梦比优斯成功拯救行星亚斯事件中平行时空希卡利这件事的亲历者,他就是最清楚当时的时空坐标的人。这就是他能够说服希卡利将时空定点器交由他带来解决这件事的原因。
而且……
日比野未来站起身,越过来叶径直走向梦比优斯,再度握住了那双手——与行星亚斯时扑空的感觉截然不同,这是实实在在的,能抓得住的。他的指尖有些犹疑,但还是触上了梦比优斯腕上的梦比姆骑士气息:“我说过,我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而来的。”
“时间乱流中远比你们想象的更为危险,你们对时空定点器的功能也不够熟悉……”梦比优斯不赞同的目光顺着日比野未来的动作,一点点转向梦比姆骑士气息,愣愣望着那一小节嵌着红的蓝色纹路,眼眶止不住地红了起来,声音终于变得无力,“就不能再多珍惜一点自己的生命吗?”
“可你自己的生命也需要被珍惜啊!”日比野未来声音恳切,劝说着面前陷在漩涡中无法自拔的平行时空的自己。“你当然可以不接受我的道谢,但是希卡利的愿望一定不是让你背负着这么沉重的一切走向灭亡。”
在见到梦比优斯的第一时间,日比野未来就注意到了他臂上的梦比姆骑士气息——骑士气息与梦比姆气息合二为一时,正是梦比优斯守护地球的勇气爆发之时。他双手一并轻轻握住梦比优斯腕上的红蓝色气息。“梦比姆骑士气息,这是,勇气的证明。”
目光怔在灯光下半封闭的黯淡气息:尽管黯淡,蓝色的剑鞘与火焰般的金红色剑匣相合,仍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梦比优斯喃喃重复了一遍日比野未来的话:“勇气的……证明。”
“嗯!”日比野未来坚定地点头,面前来自于平行时空的梦比优斯,一直是那位守护地球的勇者,但却被失去掩埋了守护自己的勇气。“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