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墙下，上次的黑洞还在，做了封闭和防护，周边做了警示牌，拉了警示线，24小时有警察和安保局的人员值守。看到安保局的车，连忙放行。三人走到墙下。另外一组三人已经立在墙下等他们了。


    “队长！早！”“老大，早！”祝甜和庄凯朝着刚下车的蒋得元打招呼。


    “甜甜，庄凯。好久不见，今晚任务结束去我家吃饭，宝宝好久没见过你们了。介绍一下队里2个新成员，这个是周启声，原第五行动组组员，22岁，异能是探查，B级，领域是绝对防御。这个是谢晓冰，新人，还在特训期，有绝对防御被动技，她专门负责收容混沌。”蒋得元先是向祝甜逐一介绍完周启声和谢晓冰，然后转身看向谢晓冰，说：“这是祝甜，安保局第一甜妹，刚从2区轮转回来。旁边是庄凯，安保局第一大厨，刚从4区轮转回来，都是作战经验非常丰富的特别行动队队员。他们的异能都是A级。那位是…”蒋得元瞟了一眼祝甜和庄凯背后的人，突然睁圆了一双大眼，“你怎么来了？”


    “蒋叔叔好。”那人从祝甜和庄凯背后走了出来，朝着蒋得元甜甜一笑。


    “闭嘴，叫哥哥。”蒋得元忍不住戳了一下那人的额头。“谁让你来的。你不在青岩念书，跑这来干嘛，我现在打电话给贺知洲让他把你接回去。”


    “蒋叔叔，段局特批我过来出墙见习的。贺叔叔让我跟着您和甜姐出墙。不信你问贺叔叔和甜姐，今晚我也去你家吃饭。”


    “叫哥，不然今天任务取消。谁都别出去。”


    “嘻嘻，好的，蒋哥。我和大伙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做王天一，天下第一的天一。马上大四。我的异能是寻踪，评级是A级。如果各位想要算命观风水，可以找我。八八折。”王天一自信满满的朝着众人做自我介绍。


    谢晓冰不由感叹，哪里来的中二少年，都马上大四了。成年至少两三年了吧，还这么中二吗，天下第一，天下第一还要打广告做风水生意吗？大言不惭大言不惭啊。还有前面的安保局第一甜妹是什么？祝甜身高一米八八，身材健美，一张超绝性冷淡的脸，棱角分明，一脸的高贵冷艳，问早安都不带笑的。比周启声和蒋得元还高一丢丢，这是哪门子甜妹？旁边的庄凯看起来倒是笑嘻嘻的，一脸胡子渣，皮肤黝黑，露出一口大白牙。看着像是边陲常年风吹日晒的粗犷汉子。但是第一大厨是什么？出任务还要带锅炒菜吗？谢晓冰扶额。谢晓冰无奈。


    蒋得元食指点了点王天一的额头，“王天一你闭嘴。缺钱找我和贺知洲。给你打双份。不许给人算，更不许打广告。”又扫视众人，开口道：“都不许找他算命改名看风水，否则一律开除。戴好装备，调整一下头盔通信频道。出去三人一组。甜甜和庄凯看着点王天一，别让他乱来，有事及时联系。”


    这次出任务前，蒋得元特意叮嘱了必须穿的是黑色的制服，说是作战服，更像是防护服，材料是摸起来滑滑的，但是并不是反光材料，下身特别难穿脱，似乎有质地稍硬的支撑材料。谢晓冰猜测应该是特制的。周启声过来教谢晓冰如何穿戴头盔、调整通信频道，还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庄凯手拿着头盔，掂量了一下，突然问蒋得元：“老大，我去4区之前就听周局说准备启用脑机接口，引入新的人机作战系统了？都三个月了，头盔还没有更新啊。我还挺期待人机作战系统呢，全员能直接共享视野。燃灯后台接管所有信息，辅助制定作战计划。就算不用燃灯的作战计划，也不会出现这种组员失踪，我们摸瞎找人的情况啊。新系统直接把头盔记录的画面实时通过量子频道加密上传到总部，统一由燃灯处理了。”


    “新头盔快了，但是脑机接口，绝不可能，段局不会同意的。”蒋得元戴好头盔，调整频道，头盔前面的透明罩变成全黑。


    祝甜接着说，“庄凯，脑机接口这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背后恐怕有初乐互娱的影子。”


    庄凯正调整头盔，听到祝甜的话，猛地抬头，“不是金龙科技吗？”金龙科技是1区最大的企业，近年来和安保局高层走的也很近，每年为安保局提供上亿的捐款，甚至一些装备技术也指定由金龙科技提供。


    “不是。”祝甜已经调整好头盔。


    “那看来确实没什么机会了。”庄凯有点遗憾。


    “我们为什么要带头盔？”谢晓冰调整好头盔，压低声音问周启声。


    “防护，墙外不戴头盔防护，有一定概率会影响作战人员的精神状态，但是异能和领域都需要高度集中精神力，所以通常会佩戴头盔。而且头盔内置了摄像、专用的墙外通讯频道和定位，不容易掉队。”


    “那初乐互娱和金龙科技是什么啊？”


    “初乐互娱是2区的互联网垄断巨头，和网络有关的一切他们都在做，基本垄断了2区所有的游戏、网上通讯软件，他们还做脑机接口游戏，实际上初乐互娱在3区和4区也有一些游戏产业，只是除了2区和3区，1区和4区除了医疗用途，是不允许开放脑机接口的。金龙科技是环保板块起价的，最开始做生活垃圾和医疗垃圾的起家，后面转做放生机械和一些生物医药，我们穿的这个作战服就用了金龙科技的技术，下身外置了放生体外骨骼。金龙也有游戏产业的。但和初乐互娱比不了。”


    “专心点，准备出去了。这个任务不简单，2人死2人失踪，别瞎聊了。祝甜你们去找失踪的吴用和褚燕飞，我带他俩去找江萍。”蒋得元突然严肃起来。


    一行六人先后从黑洞出墙。


    蒋得元带领二人前往江萍失踪的位置去。其实今天也是蒋得元和周启声第一次来到这边，前面六天他们沿着第三道墙两边各走了十公里，探查混沌。


    “刚刚的洞什么情况？明明破损了，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里面。”谢晓冰低声问周启声


    “所有墙体都注入了特殊的力量，即使墙体结构破损，墙外的东西也进不来，但是我们可以进出。”


    “原来如此，那江萍之前是在哪儿失踪的。”


    “根据张伟头盔记录的影像，确认就在这附近消失的。”周启声右手指了指前面一个坑洞，坑洞内还残存一点泥水。“那边的脚印，明显是三个人的脚印。但是从这个坑洞以后，就只剩下张伟和肖潇的脚印了。从脚印来看，张伟和肖潇的步伐和前面的基本一致，甚至还保持同样的阵型往前推进了快200米，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完全没有发现江萍掉队。这就很奇怪，张伟在安保局带了五年，虽然没有墙外作战经验，但是绝对不可能没意识到队伍少了一个人。这个软泥洞应该是江萍踩出的最后一个脚印，边缘还比较模糊，说明江萍应该在这里卡住过。那就更离奇了，如果江萍在这里被卡住，应该会和队友打一声招呼，可是，从脚印来看，至少在这个位置，江萍没有和张伟、肖潇说过一句话。最诡异的，张伟的头盔里的影响却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江萍被泥坑卡住的影像。”


    “这么诡异的吗？”


    “嗯。”


    蒋得元补充道，“不要触碰到那个软泥坑，江萍应该是踩到软泥坑，触发了一些特别的领域。然后就被替换掉了，张伟的头盔记录了被江萍追击的影像。他当时和我汇报了情况，他们被假江萍追击，我让他来0013的领域。后面我击败了假江萍，本体是一个旧的娃娃。”


    谢晓冰说：“旧的娃娃，是混沌嵌合体吗？”


    蒋得元回答：“不是。”


    谢晓冰低头思索，这里距离他们碰到怪物的地方并不算远。上次出墙她和周启声碰到的怪物是垃圾渗滤液嵌合了混沌。垃圾渗滤液是在垃圾填埋过程中产生的污染物。旧娃娃会不会是垃圾转运过程中掉落的？


    如果是这样，江萍的消失会不会和垃圾渗滤液有关？毕竟垃圾渗滤液很可能随着地下水流动转移。迁移到这个位置，完全有可能。而且这个坑里还有水。地下水和地表径流本来就存在水力联系。


    谢晓冰开口，“我记得上次的怪物，就是垃圾渗滤液嵌合混沌的黑色巨怪，距离这里并不远。”


    蒋得元问：“你有什么想法？”


    “有没有可能是混沌嵌合体带走了江萍。我的意思是像我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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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遇到的怪物一样。”


    蒋得元继续问：“怎么说。”


    “我刚好是环保相关专业的，我们当时碰到的怪物其实是垃圾渗滤液嵌合了混沌，而且怪物也使用了垃圾作为武器，那一片有一片光秃秃的地，所以那一片附近肯定是填埋过垃圾的。江萍消失的位置有水，而垃圾渗滤液通常会污染地下水，地下水和地表水存在水力联系。有没有可能是通过这个把江萍变成混沌，然后消失不见？”


    蒋得元听完若有所思，“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是如果是这样，那整片土地应该都应该处于“混沌”状态，但是很明显，土地还是正常。我们的探测仪此时并没有亮红灯。”


    周启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蒋队，探测仪能监测到地下的东西吗？”


    “不能。”


    “有没有可能那东西平时在地下，刚好江萍踩到了，触发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探测仪也就一参考，这几天实际走下来，在墙外，探测仪的作用不大。估计“混沌”面前了，才能亮灯。”


    “懂了”谢晓冰突然拿了一块石头精准的扔进了坑洞。既然明确知道就是这个坑洞出的事情，在墙外，肯定不能以身试险，那就用石子试一试吧。


    “晓冰！”周启声忍不住叫住谢晓冰生怕她做更出格的事。蒋得元则一把把谢晓冰拉向自己身后。带着她接连闪跳退至三米范围外。周启声也紧跟闪退至后方。


    “石头而已。我应该拥有绝对防御。”


    “闭嘴。不要说话”蒋得元快速扫视了一圈，然后盯住水坑。


    石头落入坑洞，小小水洼激起了涟漪，经久不散，一圈、一圈又一圈，只是一块小小的石头，落入小小的水洼，水面的涟漪持荡漾。十秒，二十秒。谢晓冰头皮发麻，平时一块小小的石头激起的涟漪会这么持久吗？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洼之下，三人死死盯着水洼。突然水面冒出一只暗红色的小点。蒋得元握紧了长剑，快速看了一样周启声。三人均未出声。


    暗红的小点逐渐向上伸长，直直的露出水面，似乎是一条蚯蚓，这个蚯蚓继续笔直的、纵向伸长身体，始终保持垂直于水面的姿势，10公分，20公分，30公分。这已经是远超所知的任何蚯蚓的极限了。谢晓冰的心跳随着眼前暗红线条的攀升而狂跳。面前的生物毫无弯曲或柔软感觉，反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感。


    那绝非蚯蚓！自然界根本不可能存在这种东西！一滴冷汗沿着谢晓冰的鬓角滑落。那东西还在长。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短短一分钟，已经和谢晓冰一般高度。眼前的暗红色线条不再生长，体节分明，和蚯蚓一样一环一环的连接，径直的伫立在水洼之上，没有眼睛，没有脸，但是谢晓冰觉得它在盯着自己。仿佛只要自己有所动作，就会被立刻绞杀，或者带入异空间领域，像江萍或者诸燕飞、吴用一样，突然消失。谢晓冰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投入了那块石头。她不敢动，更不敢发出声音，她记得蒋得元在出墙说的每一个字，“在墙外，避免作战，不要好奇、不要掉队，如果你落单了，不要大声呼救、不要移动、用头盔内置的量子频道和队友保持低声沟通。”谢晓冰移动自己的眼球，看了一眼面前的身影没有变化，但是她又回忆起蒋得元刚刚说的话，第九行动组的张伟后面是被假的江萍追击受伤。那么眼前的蒋得元还是蒋得元吗？周启声还是周启声吗？谢晓冰有点好奇，她想开口询问一句，蒋队、周启声，你们还在吗？


    谢晓冰准备开口，又想了蒋得元的告诫，避免作战、不要好奇。谢晓冰没有开口。突然一声极其细微、仿佛撕裂干燥皮革的“噗嗤”声出现，红线最顶端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异变。顶端的红线突然从中心部分开始，向四周缓缓裂开！不是不规则地崩裂，而是极其规律地、对称地裂成了几瓣。每一瓣再次生长变形，上面密密麻麻的白点蠕动着，仿佛一朵诡异的花，强行在血肉中绽放。


    谢晓冰僵在原地，瞳孔因惊恐而剧烈缩放，呼吸停滞——，谢晓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没开口，不要说话。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