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富岗义勇

作品:《(鬼灭)普通人如何斩杀恶鬼

    鬼按捺不住准备再次扑击,在鬼的利爪即将落下的危急关头时,她又听见了神明的声音。


    “躲远点。”


    沉静如水的男声,伴随着凌厉无匹的破空之声,如同破开迷雾的月光,骤然响起。


    比夜色更深的黑影,如同毫无重量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花子与鬼之间。


    那人背对着花子,身姿挺拔,那件左右花纹不同的拼色羽织,在凄冷的夜风中微微拂动。


    富冈义勇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前方那只狰狞的鬼身上,右手已然按在了腰间日轮刀的刀柄上。


    日轮刀精准地掠过鬼的脖颈,没有一丝滞涩。


    他清冷的声音,比这寒夜的山风更清晰,斩断了花子紧绷到极致的恐惧之弦。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那只正在蓄势待发的鬼,动作骤然僵住。它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血线。


    鬼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红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从脖颈处开始,如同被烧尽的灰烬般,开始寸寸崩解、消散。


    花子剧烈地喘息着,握着毒粉的手还在不住颤抖,惊魂未定地看向富岗义勇。


    富冈义勇站在那里。他依旧穿着那身拼色羽织,日轮刀已静静归鞘,那双平静的蓝色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望向跌坐在地、惊魂未定的花子,又扫了一眼鬼消失的地方,最后重新落在她流血的手和苍白失色的脸上。


    他,向她走来。


    他怎么会出现得这么及时?他怎么会在这附近?


    “为……为什么……”花子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富冈先生……您怎么会……”


    “任务路过。”他言简意赅地解释,视线再次掠过她来的方向,又看了看破败屋舍轮廓,“你要去那里?”


    “我回家祭拜一下。”


    富冈义勇走近了才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夜色朦胧,他只好又走近了一些。


    花子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侥幸中,直到富冈义勇忽然大步走近,在她面前单膝蹲下,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背后传来火辣辣、伴随着诡异麻痒的刺痛。


    “转过去。”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花子咬了咬下唇,慢慢转过身背对他,顺手将散落的头发拢到胸前。


    即使看不到,她也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瞬间变得锐利。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富冈义勇望向她,微微低垂的脖颈,在肩胛偏下的位置,赫然裂开了几道不规则的破口,深色的湿痕正从破损的布料下迅速洇开,


    “转过来。”义勇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一些。


    花子依言转回身,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着头,盯着自己沾满泥土的鞋尖。


    “还能动吗。”他问,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点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腿一软。富冈义勇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他的手掌稳定而有力,带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温度。


    触碰的瞬间,花子浑身一僵。隔着织物,也能感受到那手掌传来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谢……谢谢您。我没事。”花子靠着他手臂的支撑站稳,心脏还在狂跳,后怕与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说不出更多的话。


    富冈义勇没有解释,只是等她稍微缓过气,便松开了手,目光投向地上那个正在消散的鬼最后一点灰烬,又看了看远处死寂的村落。


    “被抓伤了。”他言简意赅地说,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一道极浅的纹路,“伤口不深,但鬼毒已经开始扩散。“需要立刻清创解毒。最近的紫藤之家,距离这里大约一个时辰路程。”


    “我能走……”花子连忙说,快速捡起掉在地上的破掉的行囊的短刃,试图证明自己不会拖累他。


    “别动。”富冈义勇言简意赅。他迅速扫视四周,确认再无其他威胁,然后松开花子的手臂,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上来。”


    花子愣住了,看着他宽阔却透着疏离感的背脊。


    “你失血,且可能中毒。步行太慢。”他侧过脸,线条分明的下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陈述事实。花子知道他是对的。鬼爪造成的伤口,哪怕只是皮肉伤,若不及早用专门的药物清创驱毒,后果也可能很严重。她不再犹豫,忍着羞赧和背部的疼痛,小心地伏上他的背。


    他的背比她想象中更……宽阔。布料下是匀称而绷紧的肌肉,没有丝毫多余的晃动,稳定得像山岩。当她双手虚虚环住他颈前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颈侧脉搏沉稳有力的跳动,以及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如雪后松林的气息。


    富冈义勇稳稳起身,几乎没有感受到重量般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不会压迫到她背后的伤口。他没有立刻疾驰,而是先辨明方向,然后才迈开步伐。


    “富冈先生,”花子忍不住低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有些突兀,“谢谢您。又……麻烦您了。” 这似乎是他们之间不变的循环-


    他总是出现在她最危险或最无助的时刻,施以援手。


    义勇没有回头,只是极轻微地侧了下脸,表示听到了。他的目光依旧警惕地巡视着前方和两侧。


    他的速度极快,却异常平稳。花子伏在他背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只有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以及两侧景物飞速倒退的模糊影子。这让她有些恍惚,仿佛脱离了危险的现实,坠入一个只有风声和彼此体温的奇异时空。背后的疼痛似乎也变得遥远了。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没再说话。花子因为失血和疲惫,意识渐渐有些昏沉,呼吸越来越重,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呻吟或示弱的声音,但额头的冷汗却越来越多。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将脸靠在他肩胛骨附近,那冰冷羽织的布料摩擦着她的脸颊。他身上的气息,竟奇异地带来一丝安定感。


    不知过了多久,富冈义勇的速度慢了下来。花子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前方山坳处,隐约透出温暖的灯火。


    那是一座看起来颇为古朴宽敞的和式宅院,院墙周围种植着茂盛的紫藤,此时虽未到盛花期,但依然有零星的花朵垂落,形成一道淡紫色的屏障。空气中飘来熟悉的紫藤花香,让花子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


    义勇上前,轻轻叩响了院门。门很快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警惕的老爷爷的脸。看到义勇的羽织和日轮刀,又闻到浓郁的紫藤花气息,他的神情立刻变得恭敬而关切。


    “是鬼杀队的大人!快请进!”他连忙打开门,随即看到了脸色苍白伏在他背上的花子,“这位是……”


    “蝶屋的医护,受伤了,需要处理鬼毒爪伤。”义勇简洁地说明情况。


    “哎呀!快进来!我这就去准备!”他连忙让开身子,显然对接待受伤的队员很有经验。


    他将义勇引到一间干净整洁的和室,铺好被褥。很快就端来了热水和布巾,还有一小罐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膏。


    富冈义勇小心地将花子放下,让她侧卧,避免压迫伤口。动作是他一贯的干脆利落,但扶着她肩颈和腰背的手势,却透出一种与他气质不符的、近乎谨慎的轻柔。


    花子伏在褥子上,意识模糊间听见了对话。


    “大人,这里没有女性能帮这位姑娘先清理一下伤口,恐怕……”老人有些为难地看着义勇。


    “无妨。我来处理。”义勇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和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花子忍着后背越来越强烈的不适,低声道:“我……我自己可以……”


    花子僵在原地,手指蜷缩起来。在蝶屋,她为无数伤员检查过身体,但此刻轮到自己,尤其是在他面前……一种混合着羞赧、难堪和更深恐惧的情绪攫住了她。


    “你看不到伤口,也无法判断毒素扩散的程度。”义勇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事实,“蝶屋的医护,应该明白及时清创的重要性。”


    “衣服。”他言简意赅,目光示意她需要脱掉破损的外衣以处理伤口。随即,他转过身,从药箱里快速而精准地挑选出几种药粉和药膏,背对着她开始调配,留给她处理的私密空间。


    花子脸上发烧,但知道情况紧急。她忍着痛和羞怯,小心地褪下破碎的外衣和里衣,只留一件单薄的内衬遮住前身,将受伤的后背完全暴露出来。冰冷的空气接触皮肤的瞬间,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义勇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和她细微的抽气声,没有回头,只是将调好的药粉和一碗清水放到她手边触手可及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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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上。“清洗伤口,撒上这个。”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依旧平稳,“紫色的药膏,等我处理。”


    他始终恪守着礼节,背对着她,直到花子小声说“好……好了”,他才转过身。


    “失礼了。”


    此刻,他已净过手,手中拿着干净的布巾和那罐紫色的、专门针对鬼爪毒素的药膏。他的目光落在她背后的伤口上,专注而冷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又用烧酒淋湿了布巾,又就着灯火将一把小匕首的刀刃灼烧了一下。他的动作流畅而精准,没有一丝多余。


    “会有点疼,忍着。”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便俯下身。


    花子感觉到冰凉沾着酒液的布巾轻轻擦拭过伤口周围,带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是刀刃极其精准而快速地划过,灼热的刀尖极其轻微地烫灼了伤口边缘,以高温破坏可能残留的毒素活性。


    “嗯......”花子咬住了下唇,闷哼出声,冷汗直冒,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一下。


    富岗义勇没有停下动作,一只手虚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挖出适量的紫色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三道抓痕上。药膏触感清凉,瞬间缓解了一些火辣的疼痛和麻痒。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背部的皮肤,那触感坚定、微凉,带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薄茧,却异常稳定,没有任何轻浮或迟疑,只有全然的专业和效率。


    花子苍白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呼吸拂过皮肤的微热,能感觉到他手指短暂的触碰。那种感觉太过鲜明,混杂着疼痛、羞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他可是水柱,是鬼杀队顶尖的剑士,竟然为了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伤,亲自做这种事……


    “好了。”短短几息之后,义勇直起身,用干净的布巾再次擦拭了伤口,再用干净的白布条利落地包扎好。


    花子缓缓转过身,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至少那诡异的麻痒和阴冷感被药膏的清凉暂时压制了。她看着义勇,他正用布巾擦拭手指,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谢谢您,富冈先生。”她真诚地道谢,声音还有些虚弱,“又给您添麻烦了。”


    义勇将布巾放到一边,看了她一眼。“职责所在。”他顿了顿,补充道,“好好休息吧。”


    老爷爷适时送来了煮沸后放凉的纱布和温水,还有一套干净的、朴素的女性衣物。“这位小姐,请换上吧。我去准备些热粥。”


    “多谢。”义勇代花子道谢。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花子披上老爷爷送来的干净外衣,裹住自己,感觉冰冷的身体终于找回一丝暖意。


    这一夜,花子在紫藤花家简单的客房里辗转难眠。后背的伤口敷上药后清凉舒适了许多,但心绪却久久无法平复,那短暂的、令人心悸的触碰……在她脑海中反复回放。


    而外间,义勇只是靠坐在廊下的柱子旁,闭目养神,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月光洒在他沉静的侧脸上,如同覆盖着一层薄霜。但他挺拔的身影,依旧透过纸门的缝隙,隐约映在室内。


    “富冈先生,”花子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开口,“今天……真的非常谢谢您。”


    “不必。”义勇的回答简短而直接,似乎不想在此事上多谈。


    花子抿了抿唇,换了个话题:“您这次的任务……还顺利吗?”


    “嗯。”


    “那……您接下来是要回总部,还是……”


    “另有任务。”


    一问一答,简洁到近乎枯燥。


    天刚蒙蒙亮,义勇便起身了。


    花子也几乎一夜未眠,听到动静,连忙整理好衣物出来。伤口经过处理,果然好了很多,麻痹感基本消失了。


    “富冈先生,”她郑重地朝义勇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您。不仅仅是为了昨天,也为了……当年。还有,一直以来的事。”


    义勇转过身,看着她。她的眼睛还红肿着,脸色苍白,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明、坚定。


    “不必。”他简单地回答,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开,“回蝶屋的路,认得?”


    “认得。”花子点头。


    “嗯。”义勇应了一声,似乎没有要同行的意思,“我还有任务。” 他顿了顿,补充道,“自己小心。”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