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狼人杀
作品:《请在我的废墟里爱我》 古堡的餐厅位于一楼西侧,厚重的橡木长桌上铺着暗红色的天鹅绒桌布,银质烛台在中央投下摇曳的光影。十一把高背椅整齐排列,椅背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初与序站在餐厅门口侧头和景明垂聊天,余光扫过已经落座的几位玩家。随后选择了长桌中段的位置,在景明垂右侧,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只高脚杯。
宋睿战战兢兢地拉开初与序右侧的椅子,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庇护所。
三位老玩家占据了长桌另一端,赵灵泽和周听坐在靠窗的位置,沉默得像两尊雕像。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景明垂和初与序耳语。
说曹操曹操到,她话刚落,餐厅的大门就被推开,冬逢初走进,朝众人颔首:“抱歉来晚了。”
他刚在初与序斜对面落座,身边的周听便突然发问:“冬先生,这一上午都没见到你,能问问你去了哪里吗?”
“我一直待在二楼房间。”冬逢初一手撑着脸,另一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临近午饭时间去了一趟地下室。”
蒋川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坐在最靠近餐桌的位置,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每一个人,最终在初与序脸上停留。像是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
戴着白色手套的仆人无声送上餐前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像极了凝固的血液。
“我、我不用。”宋睿紧张地朝送酒的仆人摇手,似乎很惧怕这种不明液体。
仆人还想把高脚杯放到他面前,被初与序拦住:“他未成年,不喝酒。”
仆人只好放弃,将高脚杯放到初与序面前。
付遇盯着酒液轻笑一声:“希望没下毒。”
关应好没有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怕死就别玩。”
“理论上,狼人杀的规则不能在白天杀人。”林志推了推眼镜。
“但规则没说过食物一定安全。”景明垂将全部酒液泼进身旁的银桶。
大部分玩家没碰酒杯,神色警惕。但蒋川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欣赏一场戏剧。
“烤小羊排配黑松露酱。”仆人的声音如同机械,他推着餐桌送上主菜时,银质餐盘盖下飘出诡异的香气。
掀开餐盖的瞬间,所有人发现,羊排被摆成十字架的形状,酱汁如同干涸的血迹般泼洒在骨头上。
宋睿忍不住皱眉,凑到初与序耳边问:“初小姐,这真的能吃吗?”
初与序没什么表情:“能吃,但我没胃口。吃不吃看你自己。”
“那我也不吃了...”宋睿缩回去,重新将餐盖盖好。
餐桌上开始响起零星的交谈,周听开口,声音不大,但能让所有人听见:“诸位知道吗?三楼的钢琴房,琴键会自己下陷。”
赵灵泽补充:“地窖的酒桶里装着不明液体,反正不是酒。”她抬头看向刚刚喝了酒的关应好,“不知道你一会会不会变成丧尸或者其余什么东西。”
关应好:“......”
当仆人送上淋着树莓酱的甜点时,林志却突然发难,他抬眼看向初与序:“初小姐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该不会是抽到狼牌了吧?”
餐桌瞬间安静,初与序缓缓放下撑着脸的手,露出一个微笑:“林先生这么关心我的身份,难道是在为今晚的刀人做准备?”
景明垂冷笑一声,盯着林志:“狼人通常比好人更急着找同类。”
冬逢初突然说话,声音温和平静:“我更好奇,为什么没人问法官去哪了?”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主座,本该坐着法官的位置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张对折的纸条。蒋川忽然伸手抢过纸条,夸张地朗读:
“午宴结束后,请各位到图书馆集合——那里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她眨眨眼:“看来甜点时间快结束了呢~”
初与序没有看蒋川手上的纸条,她放下餐叉,银器和瓷盘相撞的清脆声响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诸位。”她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所有人听清,“我们不如坦诚点,这样互相猜忌下去,只会让真正的狼人得利。”
关应好嗤笑一声,指尖转着餐刀:“怎么?你要跳身份了?”
“不,我的身份很普通。”初与序迎上对方挑衅的目光,“我要全员存活。”
几乎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赵灵泽不可置信地看向初与序:“初小姐,这可是‘狼人杀’游戏,一定会死人,怎么可能全员存活?”
林志也点头:“别开玩笑了,这么多年《狼人杀》副本一直没有‘全员通关’这个情况。”
“诸位不妨相信我一次。”初与序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我提议所有人共享一条今天探索发现的线索,不涉及身份,但必须是可以验证的事实。”
林志扬起眉毛:“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不定你就是那个狼呢?”
“三个理由。”初与序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信息不对称才是狼人最大的武器。如果我们各自藏着线索,相当于帮狼人制造迷雾。”
她放下一根手指:“第二,好人阵营人数占优,公开信息形成的逻辑链会像绞索,慢慢缠住说谎者的脖子。”
“第三。”她放下手,目光扫过所有人,“当所有人都被迫说真话时,那个坚持说谎的人,就是明晃晃的靶子。”
景明垂适当接话:“有意思,那我先来。三楼西侧走廊的油画背后,藏着半页被烧毁的日记。”
这个确凿的物理证据让几个玩家瞳孔微缩。宋睿急忙跟上:“我、我在厨房发现地砖下有个暗格!虽然打不开......”
初与序注意到有人交换了眼神。当冬逢初说出“地下室有日记”时,林志突然开口:“东塔楼窗框有新鲜的抓痕,像是...动物的爪印。”
轮到付遇时,她咬了咬嘴唇:“我在洗衣房看到一件带血的内衬。”
“哪间洗衣房?”初与序追问。
“就二楼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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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没有洗衣房。”冬逢初突然道,“只有地下室有熨烫室。”
付遇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可能是我记错了。”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以防引火上身。而初与序更在意的是冬逢初精准的补刀,他刚才的发言,简直像早就准备好配合自己一样。
“午宴结束了。”关应好站起身,“该去图书馆了。”
众人们陆续起身,初与序故意放慢脚步,跟在景明垂身后。当冬逢初从她们身边经过时,似有意似无意地低语:“图书室的东南角书架,第三层。”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初与序和景明垂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始思考今晚到底要不要查验冬逢初的身份。
走出餐厅时,初与序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长桌。银质餐叉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某把椅子的扶手上留着五道深深的抓痕。她回过头,轻轻按住口袋里预言家的身份牌。
古堡的图书室位于三楼走廊尽头,沉重的雕花木门虚掩着,门缝中渗出昏黄的烛光。
众人陆续抵达,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推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羊皮纸的气息扑面而来。
四壁高耸的书架直抵天花板,摆满皮革封面的古籍,许多书脊上刻着陌生的符文。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橡木圆桌,桌面上摊开一张泛黄的古堡平面图,边缘有焦痕。
周听指向平面图:“地下一层比图纸上多出一个房间。”
“暗室?”冬逢初的指尖悬在地图某处,“或者刑房。”
话落,圆桌中央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木板向两侧分开,升起一个黑丝绒托盘,上面放着一把刻着数字207的黄铜钥匙,半页烧焦的日记以及十枚不同颜色的西洋棋棋子。
蒋川吹了声口哨:“寻宝游戏?看起来不错。”
没人接话,初与序拿起日记残页,轻声念出尚可辨认的内容:“当钟声敲响七下,真相将在镜中显现...不要相信倒影说的话。”
“镜中显现?”她抬头看向图书馆唯一的落地镜,镜面布满裂痕,映出几个扭曲的人影。
关应好拿过钥匙:“207是我的房间号。”
付遇捂嘴轻笑:“说不定是让你今晚死在自己屋里呢。”
“你们看。”林志突然指向棋子,“黑白各五枚,正好对应我们的人数。”
初与序想起了第一场副本里棋手的国际象棋。耳边有人问:“好人阵营拿白棋。狼人拿黑棋?还是说......这是某种杀人顺序?”
初与序抬眼,注意到冬逢初始终站在能同时看到镜子和门口的位置;景明垂的右手一直虚按在后腰,那里大概率藏着她从餐厅拿来的餐刀;而宋睿躲在书架阴影里,正偷偷用袖子擦拭一枚白棋。
棋子才是关键。
初与序突然走向棋盘,拿起一枚黑棋重重按在平面图宴会厅的位置。
“咔嗒。”
书架深处传来机关运作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