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等待进入网审
作品:《离异催眠师:解锁8个来访者的怪异秘辛》 枝连着枝,树挨着树,茂密而黑暗,到处都是粗粗的藤蔓盘绕,枝与桠之间几乎没有空隙。
她听到自己喘息、心跳的声音。
短而急,无序地嗡嗡回荡在剧烈震动的胸腔当中。
耳边传来微微的风声,更显得这漆墨一般的密林中,寂静危险。
汗湿了长发,模糊了眼睛。
似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如影随形。
她不停地奔跑,胸口疼痛几乎无法喘气,脚踝传来锥心的疼痛,但她不敢停下来。
树影重重如鬼怪的影子,似在四面八方渐渐逼近。
脚不知道是不是在流血,越来越疼,她感觉力气快耗尽,快跑不动了。
就在绝望之时,她看到了前方有亮光。
她拼命地向光奔去。
终于,到了树林的边缘。
她看到了一块空地,很大的空地,中间有一座圆锥形的高塔。
一低头,她发觉自己已经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所望之处,有壁炉、长椅、烛台。
昏黄的烛火摇曳着,让人感到放松而温暖。
心跳慢慢地平稳下来,她深深地呼吸,松懈了下来。
周围好像安全了,舒服而温暖。
这让她对周围感到好奇,想探索的欲望顿生。
房间不大,一眼便到底,除了刚才看到的,只有一张让人想躺上去的长椅。
她没有马上躺上去,而是走向这房间唯一的出口,外面,是一个只能站三人宽的挑台。
她感觉到自己是在塔顶,有风呼呼地吹过,空旷而高远。
向下望去,是刚才看到的圆形空地,有三个足球场大小,而边缘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刚才,她就是从森林里逃出来的。
她眺望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森林的黑黑的边缘在不停地波动,像风吹着的浪,可不在树梢,而是在地上。
波动?活的?
她不禁凝神细看,好一会儿,才看清,又惊心又恶心。
怪不得会动,原来周围居然全部是黑乎乎地翻滚着的蛇。
有纯黑的,花点的,纹路的,样子丑恶,神色狰狞,交缠成一捆一捆的,让人感到十分的恶心。
不过因为距离遥远,虽然感到恶心,但是不会太害怕。
看了好一会儿,那些蛇只是不停地翻滚着,再无其他事情发生,她觉得很无聊,于是又回到房间里。
长椅像在邀请她。
她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感到很舒服。
迷糊中,她听到一个悦耳柔和的声音:“待会我会从1数到5,当我数到5时,你就会从催眠中醒来。”
“1、2……3、你的手指脚指可以动一动,4、你的眼睛像有清水流过,越来越清醒,5、你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缓慢地睁开眼睛,这和她刚才看到的不一样,不是圆锥形的房顶,而是奶白色的天花板。
她失神了好几秒,意识到这也不是她的房间。
因为她房间是云朵形的吸顶灯,而现在她看到的是一盏柔和的藤编球形氛围灯,不高不低,光线对眼睛十分友好。
“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后面问你问题没反应。”
我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好似才从睡梦中醒来,有种浑噩的迟钝感。
她转了转黑色的大眼睛看了过来,声音有点含糊不清:“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原来真的是睡着了。”我对她友好地微笑。
偶尔会有些人在催眠的时候睡着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约莫着睡了10分钟。
“你做了什么梦?能说说吗?催眠状态下的梦具有特别的意义,如果你记得的话,可以说来听听吗?”
少女迟疑了一会儿道:“我觉得自己好像跑进了一个童话世界,一片像欧洲中世纪里的黑森林。”
也许刚刚才从梦中醒来,她描述得特别详细。
森林、树影、逃命、高塔、蛇群,每一个元素都充满着潜意识式的象征。
很有趣,具有极高的潜意识分析价值。
这也是一个具有疗愈性质的梦。
我问她:“做完这个梦,你的感觉怎么样?”
她想了想,有些惊诧:“虽然跑的时候很害怕,可现在醒来却感觉很轻松。”
一个小时之前。
女孩母亲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请你救救我的女儿。”
“她每天晚上都要用刀划自己,我已经好几天没敢合眼睛了。”
女孩母亲四十多岁,风尘仆仆,面色萎黄,形容枯槁,显然最近被折腾得不轻。
她的脸快要皱成被团成一团的纸巾,唉声叹气道:“文思在学校和同学产生了矛盾,被人霸凌了,老师说这只不过是女生之间的小争执,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她在学校里反应很激烈,老师便让家长把她领回家去医院检查,一查便查出了重度抑郁症,医生开了药,也让他们结合心理治疗。
女孩叫文思,她苍白而瘦弱,刘海长到几乎要遮住了眼睛,微微低垂着头,宛如一朵未开放却饱含了凋谢忧伤的花朵。
“你希望得到怎么样的帮助?”我对着文思说。
母亲推了推女孩:“快点跟老师说,好好的,怎么就抑郁了呢?”
文思仍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
母亲急道:“你快说呀,你怎么就不出声,到底她们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快说呀,跟老师说了就好了。”
文思晃了晃身体,但僵硬得像木雕一样。
我看了看焦急的母亲和退缩的女儿,礼貌地把文思母亲请了出去。
“文思,你能和我聊聊吗?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吗?”
她摇摇头,声如蚊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很痛苦。”
“是因为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吗?”
她点点头。
“那能不能具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突然抽噎起来。
我把纸盒推过去:“你看起来挺伤心的。”
她没有开口的意思,而是越哭越伤心。
从心理角度来说,哭泣是一种有效的情绪宣泄方式,让平日所积压的悲伤、愤怒、委屈等情绪得以释放,避免情绪过度积压。
从生理角度来看,当人哭泣时,身体会分泌内啡肽,这是一种天然的止痛剂和情绪调节剂,能够帮助减轻痛苦和焦虑感,还能促使身体释放皮质醇,把体内因压力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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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的皮质醇排出体外,从而减轻压力。
当人们哭泣时,请不要说不要哭,而是允许他们尽情地哭。
能够悲伤外放,就不会自我伤害。
她需要好好地哭这么一场。
但看哭得这么伤心,不禁想到她母亲说的校园霸凌,到底是什么样的霸凌?
暴力殴打?人格侮辱还是集体孤立?
我细细地观察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虽然肤色比较黯淡,骨架纤细,但所有外露的皮肤光滑均没有伤痕。
她的眼睛像个小小的泉源,泪水不停地流出来,鼻子又红又肿,一边的侧脸被搓出来了一大块的红斑,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如果你哭累了,可以闭上眼睛跟我聊聊天。”
在哭泣状态下很适合切入催眠状态。
她一边抽动着肩膀,一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你会感到全身都放松下来,你能很清晰地听到我的声音,并且能保持在非常放松的感觉当中……”
我的声音如春风里的轻轻飘荡的柳絮,柔和得不敢惊动巢里的乳燕。
她似乎真的哭累了,靠在椅背上松懈了下来。
“很好,就是这样,很放松,很舒服,感到身体十分的放松,在这样放松的感觉当中,你想有人能够听听你的心声,你想聊一聊那天生的事情,当你感觉被聆听之后,你会感觉更加的放松……”
我以为是很严重的校园霸凌,但有点出乎意料,在催眠中,这似乎真的只是几个女孩之间的口角争执。
文思被几个女孩拦住,这是午休的时间,空荡荡的教室只有她们几个人。
“八婆。”一个叫梓晨的女孩走到她前面。
这个女孩子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杏仁嘴,古典清秀,可是性格截然相反,刻薄叛逆有自己的小团队,不像学生,倒像个早出社会的不良少女。
文思瑟缩了一下。
她平时对她们敬而远之,从来不敢惹她们。
梓晨柳眉倒竖:“听说你在背后造我的谣,说我有病,是不是,你个三八婆。”
“我没有。”文思神情委屈畏缩想躲出去。
几个女孩从后面拦住了她。
“就是你。”那些女孩在一旁七嘴八舌的帮腔,不由分说推推搡搡,推得她有些踉跄。
“不是你是谁?你说我有神经病,说我在吃药,让所有人离我远点,是不是你说的?”梓晨狠狠推了她一把。
文思被包围在中间,被前前后后地推着,像一个找不着北的陀螺。
“没有,没有,我没有。”文思在摇来摆去中无力争辩。
她不敢反抗,她们人多,又比她生得高大。
“就是你,你最爱造谣了,小倩的谣也是你造的。”几个女孩围着她,满怀恶意。
“我没有,是你们。”文思在踉跄当中,听到小倩的名字,突然迸发出一种愤怒。
愤怒让她顿生些许勇敢,她反驳道。
“是你们,是你们胡乱编造。”
“你看,又在造我们的谣了,小倩就是因为你的造谣才引起的。”
“啊……,你们都是坏人,你们坏透了。”文思突然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