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毛衣
作品:《我靠系统给王爷吊命》 大理寺门外,大理寺卿恭敬地送薛齐湛与沈宜章上马车。
“尤大人,这次真是劳烦你了,接下来也按照今日那样再用一段时间,粗皂我会命人直接送来。”
“殿下放心,您交代的事情,老臣一定办妥。”
看在大理寺这老滑头这次这么上道的份上,薛齐湛难得给了他个笑脸:“你办事,本王再没有不放心的,只是记得口风要紧,不过真有人查起来也无妨,照实说便是,本王又没干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大理寺卿连连称是,目送马车远去。
在马车上摇晃许久,沈宜章才有些呆滞的望着薛齐湛:“你怎么想到给牢里的犯人用粗皂洗澡的?”
“不是都按照你的要求找的人吗?”薛齐湛云淡风轻地啜了口茶,好似这是很寻常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谁能想到啊?
算了,不管怎么说,就冲方才系统叮咚叮咚一串提示音,这回她可算是确定那笔健康值的来源了,就是粗皂没错。
只是这天气越来越冷,这粗皂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普及,想靠粗皂来薅系统羊毛是不太现实了。毕竟冷水洗手洗澡容易风寒,烧热水太废柴,普通老百姓烧不起。
回府后,沈宜章研究下看看开春以后的粗皂销售计划时,却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吴霭带着那位北地豪商胡老板进来的时候,沈宜章着实吃了一惊。
胡老板是个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的妇人,微卷的棕色长发盘成利落的元宝髻,穿着却是男装的长袍。身高将近一米八,长手长脚膀大腰圆仿若一尊铁塔。
最不寻常的是深邃的眼窝里的湛蓝眼睛,非常明显的异域面孔。
“你是胡人?”沈宜章有些迟疑的问她。
一开口,胡老板说的却是正宗的汉话。
“小人胡靖给王妃娘娘请安,小人虽是胡汉混血,但是有心中从不认为自己是胡人,反而与北狄有血海深仇。”
“那你还与北狄做生意?”想起吴霭之前提起她收购北狄羊毛反被坑的事情,沈宜章不禁有些疑惑。
胡靖自嘲的一笑:“小人既不能科举当官,又不会刺客之术,只有赚了钱,小人才有可能报杀父杀母之仇。而如今最赚钱的就是与北狄的贸易。”
沈宜章略微点点头:“那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小人听闻娘娘有意那批羊毛,便星夜兼程从北地赶回,只为见娘娘一面。”
边上的吴霭注意到沈宜章瞥过来的眼神缩了缩,忍不住辩解了一句:“娘娘,真是不是小的泄露出去的。她找上门的时候小的也纳闷儿呢!”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羊毛我确实有意,但是即便我收了羊毛,于你生意而言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何至于星夜赶回?”沈宜章审视着眼前的商人。
“娘娘敏锐,小人佩服。娘娘经营的萦香坊日进斗金,小人早有耳闻,故而这次前来是为投奔娘娘,为娘娘效力。”
听胡靖这般说,沈宜章笑得有些玩味:“为我效力?我需要你为我效什么力?你又能为我效什么力?”
“娘娘既然愿收这批羊毛,想必是有点石成金的法子。娘娘是贵人,哪能日日为这些小事操心,小人不才,这些年跑商也有些经验,愿为娘娘处理这些杂事。”说着胡靖单膝跪地抱拳一礼。
“你连我手里羊毛具体的处理方法是怎样都不知道就敢下这样的赌注,北地生意看来是不行了。不过恐怕为我效力是真,想打晋王府的旗号也是真吧?”
“娘娘明鉴,小人诚然是为了生意能做下去,可是再给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打着王府的名义乱来。”
说到这里胡靖一改商人的油滑之色,满脸郑重:“更何况,娘娘是沈公之孙,当年若不是沈公一力主战打出渊云关大捷,恐怕边关恐怕早就被北狄攻破了,边境之人无不感戴沈公之恩,小人能为您做事,是小人的荣幸。”
猝不及防被胡靖提到祖父,沈宜章有些怔忪,现在记忆已经慢慢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哪个沈宜章了,但是提起祖父浮现出的却只有那一张威严却不失慈爱的脸庞。
现代她父母离婚后各自再婚,是由外婆带大的,父亲那边的亲戚都不知道她长大了长什么样子。
而这里的沈宜章,父母早逝,从小由祖父抚养,别人家有的什么都不会少了她的,养成了她单纯的性子。只是祖父实在忙于国事,无法时时陪伴,这才从从侄子那里接了沈兰过来同她一起,只是没想到祖父去后,沈兰会干出鸠占鹊巢的事来。
闭了闭眼,沈宜章把这些事情从脑子扔出去,站来走到胡靖面前亲手扶起她。
“既然你有这个胆量把这个活计揽到自己头上,想来也有点本事在身上,那就先以此次羊毛生意为观察期,若是合作的好,以后自然有钱一起赚。若是只是为了扯虎皮拉大旗,生意做得一团糟,那我也不会让人平白占了便宜。”
如此轻易的答应与胡靖一同做羊毛,主要是因为沈宜章确实在北地没有人手,派人过去打通关节太费时费力,有找上门的壮劳力,不用白不用。
这羊毛最初她只是想纺成毛线给薛齐湛织点毛衣毛毯,给这个怕冷的人送点温暖。
可如今既然验证了粗皂清洁能获得健康值,新世界的大门已然打开,那这羊毛就决不能随随便便的搞了,要让这保暖的毛衣走进千家万户,这样她能有足够的健康值给那位无底洞王爷吊命。
之前吴霭跟沈宜章汇报过胡靖这批羊毛的情况,故而她直接开始和胡靖展示她的毛衣计划。
洗涤羊毛可以直接用粗皂,梳羊毛就只能暂时用铁齿梳纯手工梳理了,可惜没有搞机械发明的天才,不然直接把精梳机搞出来就快多了。
至于纺线反而简单,棉线麻线怎么纺,毛线就怎么纺,染色也是同样,找几个积年织娘就弄得清清楚楚了。
织毛衣的话,以沈宜章那只会织围巾的手艺,她负责开个头,在教会锦熙堂的丫鬟们织围巾最基础的平针后,没多久平日里闷不吭声的桃叶就给她一个大惊喜,各种花样纹理的针织衣物都被她研究出来。
桃叶甚至举一反三,按照沈宜章的要求钩出来一堆毛线小动物。不是不能钩小人娃娃,实在是沈宜章怕被人举报搞巫蛊娃娃,直接从根源预防。
就这样,在进入腊八节的时候,沈宜章已经穿上由桃叶设计,锦熙堂丫鬟们精心制作的浅粉交领毛衣了。
喝过腊八粥,她带着几个托盘前往涵虚院给薛齐湛送温暖。
“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高看我了,我有那手艺吗?穿上试试,也不知道你穿上会觉得暖和些不?”一件宝蓝色毛衣递到薛齐湛手上,他有点愣住。
“现在吗?”
屋里的下人识趣的退下,等沈宜章意识到时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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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们二人时,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步步逼近,堵在墙角,毫无退路可言。
沈宜章偏过头去不敢直视他,只是余光却看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
炭火噼啪的燃烧,她闭紧双眼,听着衣物一件件落地的声音,鸦羽般的眼睫剧烈的颤动如同慌乱的心,终于她挣扎着睁开双眼,入眼的却是他精壮的胸膛。
“谁让你把中衣都脱了的,我是让你穿衣服,没让你脱衣服。”沈宜章想用毛衣将他挡住,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贴近。
炽热的呼吸在她脸上交织,她甚至能看清他瞳孔的收缩,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你不冷吗?小心一会儿冻成冰棍了!”
“不如王妃帮我?”
“毛衣再细也不能贴身穿,你要不嫌扎的慌你就穿吧。”沈宜章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双手抵住薛齐湛往外推,他纹丝不动好像她没吃饭一样。
生气的沈宜章踩了薛齐湛一脚,趁机解开禁锢便闷头就冲。望着她的背影,薛齐湛发出一声隐忍的痛呼,干脆一闭眼往地上一躺。
沈宜章听到声音,攥紧了拳头,两眼一闭从牙缝里叹了口气,转身。可看到倒地的薛齐湛,她还是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别吓我啊!”顾不得他光着的上身,沈宜章冲过去条件反射的就给他上了两个健康值。
等看到薛齐湛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偷偷看她时,气得她一巴掌打在他身上,打得薛齐湛立刻坐起来,两人的脑袋磕到了一起。
沈宜章捂着头瞪了他一眼,站起来把毛衣丢在他身上。
“你以后再敢用装病来骗我,你就等着吧!”
这次不管薛齐湛怎么呼唤,沈宜章依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涵虚院。无奈的薛齐湛只得自己穿好衣衫,发现穿了这羊毛衫竟真是暖和不少。
又拿起托盘上沈宜章带过来的另一样东西,伸手比划了一下,戴在了手上,正是一副尺寸刚好的毛线手套。托盘里还有一副像是没缝线的手套,薛齐湛戴上后看着露出的指头,突然悟出来用法。
被锦熙堂拒之门外一天的薛齐湛,晚上在书房拉着平伯显摆:“你怎么知道王妃送我手套了?”
说着戴着手套提笔写了几个字。
“瞧瞧,多么合适,这样本王深夜处理事务时,也不用担心冻手了。”
已经对王妃心服口服的平伯,可是面对从小看到大的王爷这幅嘚瑟样子,脸上还是堆起笑,心地善良的没有告诉他,其实王妃将他拒之门外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反而回禀起了之前薛齐湛交代查清胡靖底细的事情,在确认胡靖不是被他那些兄弟们派过来的之后,薛齐湛也松了口气。
只是他没想到沈宜章是真的生气了,连着好几天都没理他,还是借着酒楼开业的机会,他才找机会和沈宜章说上话。
致美楼中今日宾客盈门,都是趁着酒楼新开业过来尝鲜的。路过座无虚席的大堂,薛齐湛跟着沈宜章上了特意留出来的雅间。
饭菜摆上桌了之后,沈宜章也没开口和薛齐湛说话,结果没想到只有筷子触碰碗碟声音的房间,传来了隔壁雅间的说话声。
“郡主,你怎么这么不能容人呢?你如此痴肥,也就只有我会娶你,霜儿不过是没有向你行礼,你便如此不依不饶,日后成婚她还不得被你磋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