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拯救BE结局的阴郁女主(23)……
作品:《住手!你们不要再虐了[快穿]》 **
有叶禹安排的陪护和荀慈之找到的泰斗级医生,所有的麻烦被解决,事情变得尤为顺利。莫荞纤安心照料着冯院长,没有感到力不从心,甚至因为院长日渐康复的身体开朗乐观了不少。
“冯妈妈,你又重了两斤。”
院长现在被安排到了单独的病房,她踩在体重秤上,在莫荞纤的调侃中走下来,说道:“衣服的问题。”
莫荞纤扶着她坐到位置上,道:“体重回升是好事,说明身体在恢复了,您之前多瘦啊,晕倒的时候轻飘飘的。”
院长和蔼笑着,没有执意反驳了。
莫荞纤问:“您这段时间住院,怎么其他人没有来?平时他们……”
这是始终萦绕在她心头的一大困扰。
没有她,也应该有其他人照顾院长,最少是偶尔的探望……可是,为什么院长住院都没有人来过?
冯院长也意识到了这个令人误会的地方,失笑道:“巧合,这巧合真是多。”
她同样感慨命运的神奇之处。
“大家成家立业,各有各的忙碌,自然是聚少离多。六六,小春天,文文…他们都有定期来看我。”孤儿院曾经有哪些孩子,院长都能一一细数出来,她倾注在他们身上的爱无私伟大,同样回报她的也是每一个人赤诚的真心。
“后面有的人出了国,有的到处出差,来的时间就变少了,倒是像你一样,爱给我寄信。”院长道,“我也和他们说了,没必要常常来看我,我一个人住的舒舒服服,他们来了还要忙东忙西,反倒整得我烦心。”
就是这样的无心之举,让院长的病被不经意间忽视,最重要的她也不愿意麻烦到任何一个孩子,毕竟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需要我通知他们吗?”莫荞纤道。
“不用了。”院长拒绝道,“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可有得热闹。”
莫荞纤当下同意了,但还是决定等院长痊愈后联络其他人。
太久没有见面,她当初以负罪者的心态疏远,他们会怎样想她?
不管是鄙视、瞧不起、冷淡抑或是同情等等,莫荞纤都想要正确地解释和面对。
外面起风了,秋季多寒,莫荞纤走到窗边关上窗户。
窗外种植的树木纷纷飘下如夕阳橘的落叶,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追随而下。
陡然被几条横幅吸引。
鲜红底,白色字——
不孝女害死亲父,手握巨款乐逍遥
还我丈夫命!
……
它们被错落悬挂在医院大门外,旁边竟还有她的生活照、莫父带着呼吸面罩的病危照,全部被打印成大字报般供人探究,这些劲爆的内容吸引了每一个过路的行人。
莫荞纤握紧拳头,在横幅旁看到了那个需要称其为母亲的人。
她的生物学母亲。
“怎么了,荞纤?”冯院长向站在窗边久久没有动作的莫荞纤问道。
“没事,我关窗免得您着凉。”莫荞纤拉上窗帘,转过身,陪伴了院长一会,就借口出去了。
楼下有巡逻安保团队及时进行劝导疏散,横幅照片在最短时间内就被拆掉收了起来,可围观的群众还在,熙熙攘攘,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莫荞纤尚且没走到大门口,便听见了那些声音。
“这事儿是真的吗?就发生在咱们这?”
“当然了啊,没听那个阿姨说,她女儿有钱了腾达了,亲爹亲妈都不管了。”
“亲爸生病,做女儿的一面都没去见过,多狠的心呐。”
“那她爸最后怎么样了?”
第三个声音插话,“死了!借钱治病,好不容易熬到匹配肾源,发生了排异反应,就前两天,拉去火化了。”
一片唏嘘。
碎碎念里有人在埋怨做女儿的冷漠,又有人在惋惜家中顶梁柱父亲的死亡,更多的是对莫母这个陌生中年女人的同情。
莫荞纤牵了牵唇角,觉得好荒唐。
在她初认父母时,她哪里没有关照过莫父,在被逼着签署同意书时,她又何尝没有纠结犹豫。
是他们将她一步步推远,及至决裂。
“莫、荞纤!”
莫荞纤站在原地,看着莫母在人群中发现了她,高喊着怒气冲冲逼近。
她惊讶自己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
经历过这些日子的跌宕,她不再抱有幻想,果断换了手机号码,隔绝掉那些短信轰炸,一心一意照料冯妈妈。
他们当然想要找到她,可她早已不在原来租住的住处,而院长的房子也空无一人。
遍寻无果,莫父莫母知道没法获得钱财,恰好肾源有了确切消息,等了多年不能错失,手术迫在眉睫,性命攸关下只能先到处借款筹钱。
大不了做完手术后,再找到莫荞纤偿还,莫父不担心任人拿捏的莫荞纤会有赖账的那天。
可他算得再精,也算不到自己发生了排异反应,术后魂归西天,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你把你爸害死了,你知不知道?!”莫母歇斯底里拽住莫荞纤的衣袖,拳头如落雨般挥在她身上,每一下都是痛击,“如果你肯捐肾,他怎么会死!你手里捏着那么多钱,一分没给就算了,还连累你爸,你个扫把星——”
眼见莫母的拳头越挥越用力,越挥越密集,渐渐往莫荞纤的脖子和侧脸袭击,她却站在原地任人摆布。
在拳风还要下落的瞬间,莫母的手腕被人死死握住。
她瞪圆眼睛,手臂往回扯了扯,打人的动作也被迫停止了,直愣愣看向始作俑者。
“是作为父母的你们没有一天养育过她,如果孤儿院没有收留,她已经死了。”温梨松手将她推开,声线微微发颤,站到莫荞纤身前护住她,继续道:“你们要做手术就想起她,要她捐肾捐钱,把她当做机器,到底有没有真心对待过她这个女儿?”
她的眼中有怒意,有厌恶。
莫母真没想到莫荞纤不仅有朋友,还能为她到抱不平,目光扫过两人,扬手就想要对温梨还击,“你知道什么就瞎凑热闹?是不是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
“啪!”
一声脆响,莫母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横肉颤动。
她被一个巴掌彻彻底底阻断了话语,牙齿都在力的作用下泛起酸麻,火辣辣的痛觉传进大脑,打得她始料未及。
单边的巴掌印高高肿起,把莫母衬得滑稽非常。
这一巴掌是莫荞纤打的,她的手很疼。
有一天她居然会有这样大的勇气面对欺辱。
更疼的是她千疮百孔的心。
因为伤害她的,竟是她的母亲,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肆意辱骂自己最亲近的朋友。
她的反抗显得那么得讽刺。
“你们没有抚养教导过我,请你不要伤害其他人。”
莫荞纤重新站到温梨前面,直面莫母,她的话隐没在人群没有起一点作用,反而这激烈的一幕引得周围人指指点点,众说纷纭。
莫母哭喊道:“不要脸啊,打长辈,害死自己父亲,怎么会有这样的不孝女!又是个从小爱偷东西的,丧尽天良……”
她的话如平地一声雷,附近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谁也不嫌事大,都在观望这场家庭纠纷。
不远处,院方高层、安保人员正在交涉,为维持现场秩序,巡逻队再次上前对莫母进行警告。
莫母好不容易找到了莫荞纤的踪迹,她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就这样草草收场,可又争不过一群手拿警棍、穿戴防暴服的巡逻队,只能边嚷嚷,边捂着脸被请远了。
有好事者指责莫荞纤的行为,“她是你亲妈,你不负责赡养就算了,联合起别人欺老,又动手打她,这是多损德行的事情,真是祖上不幸。”
也有人讲道:“生了又怎么样?没听到他们也没养过她啊。”
“生恩大于养恩!”
“哪来的歪理。”
“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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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对,还是长辈。”
各种声音乱七八糟地叽叽喳喳,莫荞纤保持着缄默不语。
“都散了,都散了!医院公共场所严禁喧哗。”几个穿着制服的大汉走到人群中央疏散。
没有更新鲜的内容填进,人群慢慢退去,医院外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可莫荞纤也在这场争执中露出了疲态,温梨挽着莫荞纤走远,对她说道:“今天约好的行程我们要不要改到几天后?”
她担忧着莫荞纤的状态,不太赞同还要前往半山腰院长住处的安排。
本来约好今天过去清理收拾,好能在改日邀请莫荞纤小时候的玩伴来聚会,看来以目前的情况只能暂时搁置计划了。
“不用改时间,就现在过去。”莫荞纤道。
“不用休息吗?”
“不用。”
院长的这栋住处地址在城郊,房屋占地面积大,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到处都积满灰尘。
莫荞纤充满干劲,她戴上口罩,又分了一个给温梨,开始了整理。
“不就是造谣我嘛。”莫荞纤擦拭着桌面,对温梨说道:“这些我早就经历过了。”
温梨清扫地面的手一顿,她看向莫荞纤。
“别担心我。”莫荞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了今天的心态。
也许是和院长解除了误会,困扰她的梦魇结束,她有了一个比妈妈更像妈妈的亲人。
也许是拥有温梨这个朋友,还有她带给她的所有支持……
莫荞纤轻笑了笑,道:“造谣、污蔑、孤立,这些打击我早就体会过,今天这种,根本算不了什么。”
温梨知道她是让她放宽心,也是把痛苦说出来减轻压力,点头道:“荞纤,你这么想特别对。”
“就当让我难过的人,跟我是陌生人吧。”她收敛心情,“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缺那点世俗的关怀亲情。”
不论是母爱、父爱,她都不奢望,就算听到莫父死去的消息,她也没有伤心。
只觉得心脏空了一块,被他们不停地挖,不停地挖,徒留一个深坑。
简单将地面清扫了一遍,该擦拭的家具擦拭干净,枯萎死亡的绿植先归到院子里的角落统一更换。
做完这些,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日落西山。
屋内大致收拾整洁,莫荞纤发现了放在储物间里的手绘陶瓷杯,和满满一盒冰箱贴。
原来它们都被放在了这里。
她不会再悲观地认为这是被遗弃的物品。
拿起一个杯子,陶瓷杯杯底的边角处有了磕损,接连观察了几个,或是手柄有了断裂或是整个被摔碎,碎掉的部分被仔细收拢在一边。
陶瓷杯本来是被放在厨房架子上,可以想象是院长在拿取不便中不小心摔坏了其中的几个,为了避免更多损失才放进储物间,每一个都特意摆放得整齐。
莫荞纤继续打开旁边的盒子,里面装着的冰箱贴正是他们在孤儿院收集的款式,背面磁铁因历经多年出现了生锈,需要更换磁石。
她统计好数量,准备购买新的替换上去。
关上院门和温梨一同离开,她不知道的是,后脚莫母就来到了这里。
四下观察,在确认大门紧闭房子里没有人后,莫母气愤地跺了跺脚。
她不信蹲不到莫荞纤,如果再不识相就只能去找那个所谓的院长了!反正现在知道了她们每日要去的医院,院长多半就是在那住院,两手准备总不会跑走。
在原地逗留了十几分钟,再次肯定里面没有响动没有人,莫母才放弃了继续蹲守的计划。
莫父死了,这个可恨的男人毁了她的一辈子,还欠了这么多债丢下她就撒手人寰。
现在必须拿到钱,她才能安稳下半生。
想到莫荞纤,那张含羞的面庞,细声细语的称呼他们爸爸妈妈。
她自言自语道:“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那个死掉的爹吧!谁叫他害了我,又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