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拯救BE结局的阴郁女主(17)……

作品:《住手!你们不要再虐了[快穿]

    莫荞纤从来都没有这样安心欣赏过自然的景色。


    她被困在各式各样的不同困境中无法挣脱,骤然置身在此,情不自禁地陷入了放空。


    久久不能平静的目光,贪婪呼吸,本来是跟着温梨随便来的,可越是身处在这,越是觉得,原来生活是这样的……


    可以无拘无束,什么也不必想,烦扰抛却在脑后,她只用静静欣赏着动物植物,一切有生命或没有生命的它们的一切。


    她依恋地沉浸在其中。


    温梨没有打扰,自顾低头拿了一瓶饮料。


    “我帮你开。”荀慈之伸手拧开后给她。


    “谢谢。”


    温梨小口抿了一下解渴,对荀慈之说道:“最近忙吗?书是不是还没看完?”


    叶禹看了大半年都没看完一本书,荀慈之这么忙,恐怕需要更多时间。


    “看完了。”荀慈之说道。


    “看完了?”温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快?”


    荀慈之道:“改天还你,再借一本?”


    “好。”温梨欣赏他的阅读速度,对于再借一本的要求也欣然满足。


    三个人坐在那观赏着景色,湖面的一对天鹅悠然游来,留下两条拖尾涟漪,美好恬静。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氛围。


    只见先后两匹不同颜色的成年骏马闯进温梨视野,在前头的白马上骑乘着的年轻男人,潇洒英俊,风将他的发丝向后吹送,露出俊朗张扬的眉眼,他嘴里还呼唤着温梨的名字。


    “温梨!”


    明显是让温梨关注到他。


    温梨如他所愿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叶禹身上。


    真不知道他骑马也是个能手,还以为他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


    跟在白马后紧追不舍的是王阁的棕色马匹,这是他平日里最喜爱的马。


    膘肥体壮,耐力强速度快,王阁和它配合娴熟,没少在农场撒欢野跑,根本没想到他竟然比不过初初来此的叶禹。


    他在叶禹身后死死紧追不放,口中大放厥词,喊道:“叶禹!你别猖狂得太早!”


    叶禹头也没回,马蹄踏起的风尘卷过湖边青草,直奔另一个方向。


    温梨目光一路追随着他的动作,担忧道:“这么快的速度,叶禹会不会受伤?”


    荀慈之:“不会。”


    她有听到王阁说过荀慈之会骑马,内行的判断不会出错,但是看到已然绕湖骑到对面的叶禹,忧心的眼神就没有移走过。


    闹归闹吵归吵,叶禹毕竟是她的朋友。这速度,这令人惊心胆颤的追逐赛,温梨真想当场喝止。


    荀慈之起身了。


    “怎么了?慈之。”温梨嘴上问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叶禹的方位。


    “骑马。”


    “什么?”温梨终于舍得正眼看他,“你不是说…”


    “看着有趣,随便玩玩。”荀慈之道。


    温梨阻止不了他,眼见人已经往远处走了。


    她扭头和莫荞纤说道:“这么危险的项目,我们两个人还是不去了。”


    莫荞纤赞同附和,接着道:“温梨,今天谢谢你。”


    “谢我?”这话来的突兀,温梨问道:“谢我干嘛?”


    伴随着忽远忽近的王阁的爽朗笑声,回音阵阵传来,莫荞纤眼眸里难得出现平静安然的光芒。


    “就是突然想谢谢你。”


    “好吧。”温梨笑了笑,把身边的饼干盒子打开,递给莫荞纤。


    两个人你一个我一个分食着手里的东西,直到身边落下一片阴影。


    荀慈之穿着一身马术服,长筒的马靴将他的腿部比例衬托出极致的优越,手上戴着黑色手套,牵引着缰绳,将黑马指引到她们附近。


    不同平常的新奇装束让温梨看了又看,道:“慈之,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荀慈之:“谢谢。”


    她起身捧场地走到黑马旁边观赏,隔了几步,谨慎地没有伸手去摸。


    “没关系,摸摸看。”荀慈之品出她眼中的畏惧。


    “不会踹人吗?”温梨往它健壮的腿肚和马蹄上看了看。


    “不会踹你。”荀慈之站在她身旁,牵起她的手摸向马的侧脸,语调寻常:“这种马出了名的温顺。”


    略带粗糙的神奇触感,雾面的身体像黑色珍珠般油亮光鲜,温梨顺着毛发纹理抚摸了两下,它头顶的微卷鬃毛被打理得蓬松,黑眼睛直溜溜地看她。


    的确很温顺的样子。


    温梨收手,发现它的尾巴大力甩了两下,尾巴上居然还梳着两条麻花辫。


    “这是你的马?”


    “是。”


    简单的交流结束,荀慈之娴熟地翻身越上马背,这匹血统纯良的弗里斯兰马便如入无人之境,在主人的驾驭下直入原野。


    那样的意气风发,落拓不羁,又是不同于在医院中工作严谨的荀慈之。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温梨好奇追随他的身影。


    可是随着她目光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她发现那匹黑色马匹速度也愈来愈快,甚至赶超本来已经在原地休息的王阁和叶禹。


    荀慈之压低身体,眸光坚定,骑乘间呼啸而过,猎猎风声像是无言的挑衅般,连没有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们。


    叶禹扭转脖子,惊道:“他不是说自己不玩嘛!”


    拉紧缰绳,夹住马肚,等白马向前走动后放腿脚跟磕动,叶禹的动作行云流水,全力去追击那道黑影。


    王阁劝阻:“追不上的,我们就在这得了。诶!诶——”


    叶禹没听他的话,驾驭着白马早已出发。


    原野里先后奔腾着的三驾马匹,竟是连王阁都加入了进来。


    角逐刺激得叶禹肾上腺素激增,可惜一切自开始就有了定局。


    接近黑马几秒后,他又再次被甩开一大截,尝试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直到白马精疲力尽。


    一切只不过是为输找了一个努力的由头。


    胜负已分,速度降下。


    “我对这儿不熟悉,拿个第二很正常。”叶禹说着,翻身下马,他身上也穿着专业的服装,收束得肩宽腰窄。


    将马拴在湖边的树干上,他几步就先走到了温梨身边坐下,拿起她身边放着的饮料,打开易拉罐,仰头灌入口中。


    喝完说道:“帅不帅?”


    金色的阳光渲染着叶禹的短发,他支着一条腿,手肘搭在上面,手指抓握着易拉罐,神情专注地看着温梨。


    温梨道:“帅吧。”


    “吧?”叶禹捋了一把前额的头发,能让人没有阻碍地看清他被上帝优待创造的五官,“把‘吧’字去掉好吗?为什么要加‘吧’?再问你一遍。”


    他的余光瞄到已经向这边走近的另外两人,扬声道:“我帅吗?”


    哄小孩般,温梨笑道:“帅,无敌帅,巨帅,超帅。”


    叶禹心满意足地勾唇。


    一缕清香靠近,似乎是属于某类清洁用品的气息。


    荀慈之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他们讲话,他的发丝微微沾着湿气,走近他们后没有出声。


    王阁热心地招呼着大家,“玩累了在这歇一会,中午你们就别吃野餐了,好歹让我下厨做一顿饭,算是尽尽地主之谊。”


    几人自然没有异议。


    休息的差不多了,温梨带着莫荞纤去了趟卫生间。


    卫生间在外观上同样是一座木屋,里外风格迥异,内部装修现代通明,墙上挂着抽象派艺术油画,台面的熏香自然清新。


    温梨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自己先出来,在门外等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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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却没有等到莫荞纤。


    时间间隔超过了十五分钟。


    温梨预感不妙,走进去敲了敲隔间门,试探道:“荞纤?”


    无人应答。


    “荞纤?”


    温梨再度敲了敲门。


    莫荞纤终于回应了她,很简单的一句,“出来了。”


    “怎么这么久?”


    门锁扭动,莫荞纤从里面走了出来,她避开温梨,自顾洗了洗手,走到户外。


    重新窥见自然的阳光,她眼眸中流淌着的难过情绪也再不加修饰。


    温梨追了出来,关切地问道:“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莫荞纤拿出手机,盯着黑屏上反光的关于自己面孔的倒影,沉默了很久。


    时间流逝着。


    温梨没有追问催促,她能看出来莫荞纤遇到了什么事情,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做决定的时刻,温梨尊重她的选择。


    “温梨。”莫荞纤深呼吸,问道:“从小没有抚养过你的亲生父母,几次三番试图联系你,只是为了利益,你会怎么办?”


    她挣扎的目光刺痛了温梨。


    莫荞纤像是下定了决心,将手机递给她,道:“你看看吧。”


    温梨接过手机。


    从循循善诱到不堪入目的粗鄙言论,跨度有一年多的时间,对面的人不惜从亲情、人伦、道德等等层面威逼利诱,目的只有一个——让莫荞纤签署捐肾手术同意书。


    “我一开始不知道,以为……”莫荞纤哽咽了一下。


    以为一向不幸运的她得到了造物主垂怜,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属。


    在捐赠手术同意书遭到拒签后的那一刻,所有的虚假关爱就像讽刺她无知的利刃,狠狠刺向她。


    温梨动手将对方拉黑,阻止莫父莫母继续发送肆无忌惮的词句,对莫荞纤说道:“你可以不去做这些。”


    “可以吗?”莫荞纤垂着眼皮,剧烈的情绪起伏让她出现了手抖的症状,极力克制下,说:“可他们说我这是不孝,不忠不义。”


    “那你是吗?”


    温梨的话让莫荞纤迷茫。


    她没有反问过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人,亲生父母的评判足以像千斤重的巨石,压在身上,用名为道义的枷锁使她承受痛苦。


    她可以不是吗?


    那荒谬无形的血缘连接,连拉黑他们,她都没有想到过,或者说不敢做过。


    温梨道:“荞纤,你能豁出性命救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孩,也能在路边看到过马路的老奶奶施以援手,你从来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你也不需要因此自责。”


    她敏感善良,在乎着任何一个人的想法,可一些人的判词成了她的致命毒药。


    莫荞纤的眼底浮现泪花,脆弱易折,自暴自弃道:“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找回失去的亲情,我根本就不配拥有。”


    “不是你不配拥有,你值得更好的感情,那些人配不上你的付出。”温梨笃定道。


    如果有一天,一只久困马戏团的动物被告知能够走出方寸之地,被告知任人取用绝非它必须去做的事情,颠覆的又何止是它?马戏团里的一切都将翻天覆地。


    莫荞纤在鼓励中暂时平复着心情。


    温梨替她拉黑了他们,是在为她迈出说‘不’的第一步。


    “我想再静静。”


    或许她需要好好反思与原生家庭的关系了。


    温梨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前往用餐的地方。


    “饿不饿?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吃饱了再找个地方休息。”


    莫荞纤点头。


    到达的木屋外形普通,餐厅内部采用了全屋暖黄光的灯柱,地上铺着波斯地毯,桌上摆有桌布烛台。


    充实却不显凌乱,颇具中欧复古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