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太守的邀请

作品:《在梁祝世界攻略马文才

    果然,她不是什么地表超强攻略者,系统也不是什么神级系统,没坚持多久就妥协了。


    真是两个菜鸡混一起了。


    只是这两个人,倒确实出乎谢清言所料。


    【苏安是伙房的杂役,跟梁山伯关系很好,后来居然会害他?】


    【这个谷心莲又是谁?】


    系统无声的抗议: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谷心莲曾经受过梁山伯的恩惠】


    【这个人物在宿主的视角还没出现,我本来想等人物出现再解锁的】


    【宿主再三申请提前查看,出现问题不能询问系统】


    谢清言一笑:


    【不能询问我也询问多次了】


    她心里疑惑,顺手点开人物卡。


    【谷心莲】


    【本为卖鱼女,打鱼卖花供养母亲,给陶渊明送鱼,机缘巧合逢梁祝,在祝英台的帮助下来到尼山书院,爱慕梁山伯,有些小心思,处处对梁山伯示好】


    【因其生的清秀可人,苏安心悦于她,又被王蓝田觊觎,被他设计卖入青楼,幸得梁祝二人搭救,但流言蜚语不断,遂在渊明劝解下离开书院】


    【因为马太守为玉无瑕建宅,挖掉心莲父亲坟墓,心莲母亲被官兵打死,心莲被官兵轮流糟蹋,彻底黑化】


    【后来因妒成恨,怂恿“山贼首领”苏安前去抢夺祝家庄】


    【混乱之中英齐被心莲设计,身中数刀,陈夫子为谢道韫挡刀身亡,苏安认清一切,将她抛弃】


    谢清言差点扶额苦笑。


    【我真的厌烦了,为什么又是女性遭到这种事之后黑化?】


    【为什么还有陶渊明的事?】


    事实上,她有很多为什么。


    为什么祝英台对自己的朋友会如此态度?


    为什么这个祝英齐的人生像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为什么祝英台为了祝家安危答应嫁给马文才,却又在他面前殉情,这样祝家又能保全吗?


    为什么他们的关系好像一部八点档狗血剧?


    祝英台的姐妹嫁给了马文才的父亲,那她如果没有殉情,岂不是姐妹变小妈?


    秦京生还是马文才小妈的情郎……贵圈真乱。


    谢清言再次点开人物卡,已经想吐出一句国粹。


    【苏安】


    【心地善良单纯,孝顺,伙房煮饭杂役,苏大娘的儿子】


    【认为梁山伯是书院难得的好人,不同于其他高高在上的士族子弟,一直平等对待他,从未欺负他,凶他】


    【在他做错事的时候,梁山伯还会帮他承担,他非常感激】


    【后来因爱慕谷心莲,开始嫉恨梁山伯,更在谷心莲的唆使下做了许多恶事,甚至围攻祝家庄】


    【好在最后在山伯的劝告下幡然醒悟,丢掉了他以为是定情之物的荷包,抛弃谷心莲】


    谢清言真是看的一阵无语。


    因为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苏安,就是历史上那个孙恩之乱的孙恩。


    但问题是,历史上孙恩之乱出现的时候,谢道韫都是六十岁的老年人了,放现代都领退休金了,现在还早着呢。


    谢清言就一直没往深处想。


    但联系这个人物卡一看,孙恩之乱在梁祝化蝶之前,岂不是说几年后就要发生了?


    虽然系统不断说这个位面不能当做历史看,但谢清言老是下意识陷入误区,把历史套进位面之中。


    此时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她并非是从现代穿越到了东晋,反而像是来到了万千世界中的某个世界之中。


    其中故事,跟真正的历史相差甚远。


    更像是借用了历史画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画,画中之人也跟真实人物相差甚远。


    难怪有时候一些人会像失了智一样做一些她不理解的事。


    如果位面本身就是乱七八糟的,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谢清言再次询问:


    【我明白了,这个位面里的梁祝,前期被马文才等人迫害,后期又被谷心莲迫害,是吗?】


    系统道:


    【是的】


    【现在经过检测,马文才对梁祝阻碍值明显降低】


    【谷心莲出现的时候,宿主可以……】


    【我可以攻略她?】


    【你可以除掉她!】


    【这样,两个大反派对梁祝的威胁都消除了】


    谢清言道:


    【哦,之前我要除掉马文才,你不允许】


    【现在却又要求我除掉一个卖鱼卖花奉养母亲的孝女谷心莲?】


    【都是在阻碍梁祝的he进程,除了男女,有何不同?】


    【怎么男反派就要攻略,女反派就要除掉?】


    系统显然被她这话整的有点为难,默然了许久,感觉都快生成乱码了:


    【本系统尝试辩驳】


    【……】


    【暂时无法有效辩驳】


    【宿主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谢清言辩驳成功,心里却有些懒洋洋的:


    【是吗?】


    【随便啦,不重要】


    系统总是在一些奇妙的地方别具人性,比如说现在,似乎察觉到了谢清言的意兴阑珊,主动问她:


    【宿主,你不看看马文才的人物卡吗?】


    谢清言并不采纳意见:


    【你这人物卡都是初版的,又简略,只是背景故事加上人物性格和故事线的叠加】


    【他的背景和性格,我已经大致清楚,后续的命运,他会自己书写】


    【而不是靠一张人物卡决定】


    不能因时而变的人物卡,也只能起一个参考作用。


    谢清言又看了看任务栏,除了那个一直不变的促进梁祝he的主线任务,似乎并无其他。


    【行了行了,咱们这会议就到这儿吧】


    【我还要去练琴,真没时间陪你闹了】


    当然了,练琴什么时候不能练,但谢清言真是被这所谓的人物卡搞得有点雷人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


    大概是心里存了事情,她今天的琴弹得格外差劲。


    本来她也不一定能感觉到,偏偏弹完一首曲子,岑元辰穿着身紫色圆领袍,束着个同色镶玉抹额站在门口,求她不要再弹了。


    “这水平就介于好听和难听之间吧。”


    “好难听。”


    萧昭业一袭绿衣走了过来,唉声叹气道:


    “清言,之前我确实觉得你的琴艺太过注重技巧而非感情,但今日一听,发现你还是适合多用技巧,虽然匠气,至少不会让人听了想死。”


    一副差点经历古琴曲杀人事件的受害者模样。


    谢清言点点头:


    “禅机,你的琴艺和我不相上下,能有这种评价,看来我真的弹得很难听。”


    萧昭业虽通佛理,却并非是清冷不可接触的模样,笑意满面的问:


    “是我的言语伤人吗?那我向你道歉,我是无心的。”


    岑元辰用手臂捅了捅他:“喂,刚刚在外面是你先说难听的,何来无心之说?”


    萧昭业被他揭穿,也还是笑嘻嘻的,装模作样道:


    “我是说了难听,跟我无心也不犯冲突。”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我自然是无心之人了。”


    谢清言抱起琴来,递给身边的随侍:


    “真是妖僧邪道,弹个琴还要被你们俩议论。”


    萧昭业上次被谢清言钻空子输了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痛定思痛,这些佛理更是说的流利了。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我的评价不过是虚妄,何必为这虚妄之相而心中在乎呢?岂不是着相了吗?”


    谢清言笑了笑:


    “那我的琴声也是虚妄,你又何必评价呢?”


    萧昭业顿时无言以对:


    “我……”


    她其实学的佛理算不上深,真要考知识储备,来个即时问答之类的,那还是萧昭业更胜一筹。


    但谁让她爱钻这种话语的漏洞呢?


    萧昭业无奈摊手:“等我回去想想。”


    谢清言利落的起身,正要对他说什么,门外却走来一人,是个带甲的卫兵。


    书院里除了那位马太守带来的一众府兵,还能有谁是这种装扮呢?


    谢清言歪了歪头,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府兵。


    其实不只是她,就连岑元辰和萧昭业对视一眼,也觉得不对劲。


    这府兵一进来,更是十分不对劲,样子还算恭敬的行了个礼,说出的话却不像样子:


    “谢公子,马太守即将启程回府,说对您颇为赏识,临行前想见您一面。”


    赏识?


    虽然三人都出身世家,毕竟没有经历过官场的圆滑和八面玲珑,到底少年心性,对这套睁眼说瞎话的说辞不禁都目瞪口呆。


    马太守来的这段时间,有跟谢清言说过半句话吗?


    甚至感觉都没见过他跟自己儿子讲几句话,看着就是个威严凌厉的封疆大吏模样。


    跟马文才如出一辙,都是那种让人不敢亲近的气势。


    岑元辰倒是心直口快,奇异道:


    “马太守临行之际不见自己儿子?却要见清言?”


    “这也太奇怪了。”


    萧昭业示意他先别说话,其实他心里也觉得怪异极了。


    若说是想见见儿子的朋友自然也说得通。


    可这马太守跟马文才都没有什么父慈子孝的样子,怎么还来关照儿子的朋友?


    他不禁眼神眯了眯。


    谢清言倒是心下了然。


    马太守跟她相遇,扫视她的目光总是一股子审视和威慑的味道。


    估计还记着枕霞楼的旧事呢。


    更何况后面马文才又跟他吵架,估计在这位太守大人看来,也跟自己有关。


    恐怕早就想找她“谈谈”了。


    只是碍于马文才总是在场,一直不敢发作。


    倒也不知道马文才那晚上跟他爹说了些什么,马太守这几天确实没找过她麻烦。


    但他如今临行在即,马文才又刻意避而不见,岂不是正好钻空子吗?


    谢清言自然不动声色,对两人笑了笑:


    “长者召,不敢辞。”


    “想来只是长辈的叙话,我去去就回。”


    她潇洒的挥挥手,示意待会儿再见,便跟着那兵士走出了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