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chapter102

作品:《HP佩妮的小说故事

    “姨妈——”当那声尖叫伴随餐具被砸碎的声音传来时,佩妮立刻从昏沉的睡意中惊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跳起来,鞋也顾不得穿上,赤脚踩在冰凉的楼梯上,顺着哈利的尖叫一股脑冲向了一楼的厨房。


    迎面是她的哈利——左手拿着一只奶粉勺,右手持着一个断裂的陶瓷杯柄——正漂浮在厨房的天花板上,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伴随在哈利身边悬浮飞起来的还有许多盏陶瓷餐具,像灯光下的蛾虫,围着哈利在上下飞舞。


    眼前的情景使一口冷气倒吸在了佩妮的嗓子里,但她瞬间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叫出来,而是慢慢走了过去。


    “姨妈,”飘在空中的孩子抽噎着对佩妮说,“哈利摔碎了姨妈的杯子,妈妈送给姨妈的杯子。”


    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噙着泪水,自责又难过地看着她,右手不安地挥舞着那个断裂的陶瓷杯柄。


    记忆一下被拉回了那个下午,莉莉摔碎了她的旧杯子。


    旧杯子被莉莉粘了起来,就放在佩妮房间的书架上。


    有一天晚上,佩妮抱着哈利,把这个故事讲给了他听。


    她握着他的手,抚摸杯子上的一道道裂纹,感受那凸起的纹路拂过指腹的感觉。


    这是爱与勇气,她对那孩子说。


    可那孩子只是张着嘴,茫然地看着她——他还是个孩子,懵懂不知其中的用意,他只能隐隐意识到那个杯子对她的非凡意义。


    “哈利不想打扰姨妈,哈利有一点饿……”哈利挥了挥左手的奶粉勺,“哈利想用姨妈的杯子冲泡奶粉,但水有一点烫,杯子就从哈利手里滑下去了。”


    佩妮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桌面上倾倒的水壶,顺着桌面淌下去的水珠,蓄积成一滩还冒着热气的水洼,水洼旁边是一堆碎裂的瓷盏——那是莉莉后来重又用自己的零花钱送给的她一个崭新的杯子。


    “那你烫到了吗,哈利?”她的心砰砰直跳,但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视线越过乱七八糟的桌面和地面,看向飞在天空中的孩子,柔声说。


    “没有,姨妈。怪事发生了,热水要烫到哈利身上时,被弹开了……”说到这句话时,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惊恐,“哈利想要去捡地上的碎片,但是哈利像气球一样飞起来了,哈利越急,就离碎片越远,现在连祖母留给哈利和姨妈的餐具,都飞起来了。”


    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一下瞪大了:“是墓园的幽灵跟着哈利回来了吗?”


    “是妈妈。”佩妮斩钉截铁地说。在莉莉手中开合的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一下就意识到这是那来自于莉莉和詹姆的力量,不知道为何却在这一时刻,从这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身上不合时宜地涌现了出来。


    她跨过热水洼还有碎裂的瓷片,走到哈利的正下方,镇定地对他伸出了手:“那是妈妈在保护你呢,哈利,到姨妈这里来。”


    哈利恐慌又难过地看着佩妮:“可哈利不知道怎么下去。”说完这句话,他又惊恐地发现他离佩妮更远了一点。


    佩妮举着她的双手,执着地追了上去,坚定地说:“哈利,到姨妈这里来。”


    灯光在他们头顶闪烁。


    哈利定定地看着佩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佩妮对着她举起的双手。


    霎时间围绕在哈利身边的那些餐具开始往下掉落,劈里啪啦地砸在厨房的地面上碎成了一片片。


    无视那些就砸在她脚边的碎片,佩妮扑上前去,一把接住了掉下来的哈利,牢牢地抱住了他。


    那孩子沉甸甸地落在了她的怀里——像一颗坚实的小炮弹,她把自己的脸颊埋在哈利柔软的黑发间,感受着他身上柠檬洗发水还有奶粉的香气,一颗快要从她嗓子里跳出来的心才落到了胸腔里。


    “姨妈,”温热的泪水顺着她的脖颈流到她的衣服里,“哈利是个坏蛋,哈利把她们留给姨妈的礼物都砸碎了。”


    但佩妮紧紧地抱着他,在他耳边温柔地说:“不是的,杯子很重要,但哈利更重要,因为哈利也是她们留给姨妈最珍贵的礼物。”


    佩妮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夜色已经悄然爬上了窗户,她感受着怀里孩子不正常的体温,从沙发上抄起一条围巾,把哈利严严实实裹住后,便果决地冲进了窗外深沉的夜色里。


    “姨妈,我们去哪儿?”俯在佩妮肩头的哈利小声问她。


    夜风中佩妮吸了吸鼻子,在哈利滚烫的额间轻柔地落下一个吻:“你生病了,姨妈带你去看病。”


    目之所及是深夜昏暗的街道,只有街灯亮着光,周围一片寂静,路边的房屋窗户里漆黑一片,一切俨然都陷入在沉睡中。


    她无心去看那昏暗的街景,只想着快点,再快一些。


    可天空却倒映在哈利翠绿色的眼睛里——悬挂在天上的明亮的月亮,散落在月亮旁边那些像钻石般的星子,落在他的眼眸里,交织成一副动人的画卷,可那些美丽的景色却远远不如佩妮那散落在他眼前的,凌乱的金发那般耀眼。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佩妮的头发,不仅仅是因为那头发在月光下像流动的银水一般美丽,那头发还挡着他看着佩妮侧脸的视线了。


    “姨妈,我不想去医院。”他对佩妮说。


    佩妮按住哈利乱动的手,顺势把自己的头发别到了耳后,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的道路:“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去找一个能帮你的人。”


    哈利看着姨妈的侧脸,听着她有些吃力的呼吸,他懵懵懂懂却又执着地伸出他的手,拂去了从佩妮额角滴下来的汗水。


    他身上很痛,意识也昏昏沉沉,可他被一片温暖的海洋所包裹。此时此刻——他还是个孩子哩,时间流速的尺度在他这样的孩子身上是不一样,一秒钟的时间也足以被拉得相当漫长,因此只在此时此刻,他许愿,他想要永远和佩妮姨妈待在一起。


    佩妮抱着哈利快速跑过好几条寂静的街道,拐过弯,走过那条小桥,记忆里那栋熟悉的房屋很快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抱紧了哈利,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敲响了蜘蛛尾巷那栋房屋的大门。


    房屋回应予她沉默,从里面被封上的窗户仍然漆黑一片。


    倒是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划破寂静的夜空。


    佩妮咬咬牙,再次叩响了大门。


    啪——不多时,二楼的房间不耐烦地亮起了昏黄的灯光,她听见从房屋的深处传来一阵响亮的门板摔上门框的声音。


    接着是重重的脚步声从房屋里面传来。


    门开了,被拉开漆黑的门缝里,月光照亮青年那一张被扰人清梦,看起来既愤怒又混杂了些罕见迷茫的面颊上。


    ——他的神色可说不上美妙,尤其是看清楚来人后。


    砰——门只开了一瞬间,佩妮只来得及看见一袭灰色的衣袍在她视线里一闪而过,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头上还有双脚上的可疑灰色物品是什么,门又重重地关上了。


    可怜的木门在她面前发出震天的动静,她都能看见月光下像雪花一样簌簌飞起来的木屑——幸亏她及时后撤了一步,她的鼻子才能免于被骤然甩上的木门袭击拍断的命运。


    房屋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中,在佩妮伸出手,不屈不挠地试图再次叩响大门时,斯内普再次拉开了房门。


    当然,这回仍然只有一道缝。


    月光下这回她总算看清了他,斯内普把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在了一袭黑色的衣袍里——她感谢他深夜慷慨地开门,但恕她直言,她不合时宜地想,他为什么总把自己弄得像一只蝙蝠一样。


    斯内普一张脸苍白又因瘦削而显得锐利,他皱着眉,从高处俯视着佩妮。


    “伊万斯小姐,如果3秒钟之内你无法说出深夜扰人清梦的合理理由,我就把你还有你怀里的波特,扔进我家旁边的那条臭水沟里。”他拉长了他的语调,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释放出威胁的信号,但他声音里那因刚睡醒的一点沙哑,使他的威胁听起来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有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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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


    “哈利生病了。”佩妮凝视着月光下那双黑色的眼睛。


    “哈?”青年一个战术性后仰,“生病了就去看医生,你找我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可怜的……”


    “他飞起来了,”佩妮打断了斯内普的话,“和他一起飞起来的,还有厨房里的餐具……总之,等他掉下来后,他就发烧了,现在意识也不是很清醒。”


    斯内普不说话了,眯起了他的眼睛,像是一条毒蛇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佩妮,咀嚼着她话语里的可信度。


    佩妮微微侧过身,露出裹在围巾里,哈利那张因着发热而潮红的小脸。


    些许有一些失策,斯内普想。


    邓布利多给他寄了一封信,原信的用意是给他寄来邓布利多为他找到的魔药材料。


    但——


    斯内普嫌恶地抖了抖信封,一顶灰色的羊绒帽还有一双灰白相间的棉绒袜便从信里慢悠悠地飘了出来。


    随信附上一顶相当漂亮的灰色帽子还有一双袜子,邓布利多在信中写道,麻瓜商店的售货员告诉我,降温的夜晚若想获得更舒适的睡眠,套上帽子还有袜子。相信我,你绝对值得一试,西弗勒斯。


    斯内普撇了撇嘴,捏着灰色帽子的帽尖还有长袜的袜筒把它们嫌弃地扔在了软椅上——他一点儿也不相信邓布利多的追求和审美,虽然随那封信寄来的灰色帽子还有袜子的手感倒是出乎他意料的柔软和舒适。


    但听着窗外夜风的呼啸声,穿着他那件灰色法兰绒睡衣坐在床边时,斯内普鬼使神差地从软椅上拾起了那顶软帽还有袜子。


    只是刚刚接触到柔软的床单——陷入沉睡的时间比他预想的早那么一些,睡眠的深度也比他想象的要深沉一点。


    这本是一个完美的夜晚。


    但是!


    到底是谁在深夜敲响了他的门?


    他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刚对上门外那双因诧异而微微瞪大的浅灰色眼睛。


    砰——他又用力把门关上。


    他有时候真讨厌邓布利多的自作主张——把那顶可笑的帽子从头上摘下来,扔到墙角,他这辈子都不会想看到它了,再从玄关取下他的外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任何人都不可能看见他舒适的灰色法兰绒睡衣和他穿在脚上的灰色长袜。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再度拉开门。


    救世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夜晚发生了魔力暴动?


    以及一个三岁的小孩怎么就魔力暴动了?


    但瞧瞧那个女人的神情,斯内普咬牙切齿地想,她好像笃定他生的病同他们有关系似的。


    这是你们的救世主,她的神情仿佛在说,不管他他就要死了。


    她脸上的表情如此理直气壮,就好像他真的非得管她一样。


    把他们扔进臭水沟里,西弗勒斯,他们的救世主关你什么事,这还是一个波特,你不是早发誓不让任何一个波特随意地靠近你了吗?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那没有礼貌不请自来深夜扰人好梦的救世主姨妈,动作僵硬地把房门拉开了一点。


    让她好好求求你,西弗勒斯,好好欣赏欣赏那张总是理直气壮又一副理所当然的脸上露出的惶恐的表情,这时候你再勉为其难地使用漂浮咒把救世主拎过来看一下。


    可门缝刚打开一点,一个裹得严严实实,散发着热气的,还在咕涌的东西,就猝不及防地被塞进了他的怀里。


    ——梅林啊——救世主怎么比一锅装满了魔药的坩埚还沉。


    这不是重点。


    ——他一下闻到柠檬和牛奶的气息。


    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救世主的双手怎么就环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另外一只手还在黑袍下紧紧拉着他袍子的外缘,以免泄露一丁点他灰色的睡衣还有灰色的袜子。


    哈啰,有人来救救他吗?


    有人能来救救今夜如此可怜的他吗?


    他怎么又被!这该死的波特!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