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


    王家主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袁老夫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管事婆子叹了口气,“老夫人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安稳,不知听谁说的,万业寺的平安符灵验得很,非要大娘子她们几个去一趟。”


    “可是大娘她还怀着身孕呢!”王夫人急道。下个月就要生了,哪里能禁得起这样折腾?


    王家主也道:“大娘身子不便,让二娘一个人去吧。”


    管事婆子愁眉苦脸,左右张望后,压低了声音道:“奴婢也不瞒您,老夫人如今是钻进死胡同了!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啊,就容易胡思乱想,昨晚上还说胡话,有人想害她……”


    顿了顿,语气多了一丝无奈。


    “昨儿听二娘说怀着身孕的血亲去上香,最为灵验,老夫人就信了。”


    “又是她!”王夫人怒气一下子上来了,恨不得让人立刻撕烂了王二娘的嘴。


    二房到底跟她女儿有什么仇,就这么见不得王氏好!


    王家主眉头紧锁,他侍母至孝,但也舍不得女儿受苦,正为难时,王氏从房里走出来。


    因为放心不下袁老夫人,她这些日子都住在娘家。


    “阿媪?”


    “大娘。”管事婆子行了一礼。


    “阿媪过来,可是大母有什么吩咐?”王氏关怀道。


    管事婆子看了看王家主,又看看王夫人,笑着说:“些许小事罢了,奴婢先回去了。”


    事关袁老夫人,王氏哪能让她这样含糊其辞离开?


    在王氏的追问下,管事婆子只好和盘托出,她柔声道:“老夫人病糊涂了,一时没能转过弯儿来,大娘不必放心上,好生养胎才是最要紧的。”


    王氏沉吟片刻,方道:“万业寺的平安符确实灵验。”


    左右她吃了药,胎象也稳固得差不多,去一趟应该不要紧。


    “大娘!”王夫人忍不住道,“你怀着孕,岂能奔波劳累?”


    王氏安抚母亲,“我用了邢医官开的方子,已经好多了。大母疼我多年,如今睡不安稳,我岂能不闻不问?”


    王氏打一出生,就被抱到了袁老夫人院里。


    王家孩子众多,袁老夫人却独偏爱她一个,但凡得了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二婶郭氏为此没少说酸话。


    “一个丫头片子,迟早嫁出去成别家的人,母亲竟然疼孙女比疼孙子还多,真是老糊涂了。”


    这话传到袁老夫人耳中,她立马将二儿子叫到跟前狠狠骂了一通,后面又派嬷嬷严惩郭氏,直把人教得服服帖帖,再不敢有半句闲言碎语。


    王夫人拗不过女儿,只好让人准备牛车,车舆里多垫几床褥子,尽量保证舒适平稳。


    翌日出门,王家的牛车同陆家的牛车来了个擦身而过。


    陆宣心中生疑,到了王家,似不经意说了一句:“方才在路上看见两辆牛车,我还以为是内子,差点把他们给拦下了。”


    门房笑道:“方才出去的是大娘子和二娘子。至于女君,她还在老夫人院里头呢。”


    王氏?


    她怀着孕还出城。


    陆宣略有些诧异,但也没多问。


    他刚下朝,特意抽出时间来接萧止柔回家,哪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管事婆子匆匆忙忙出来,对陆宣苦笑道:“老夫人昨儿一宿没睡,早上才眯了一会儿,又做噩梦,实在离不得女君片刻。”


    她语带恳求,“姑爷不妨傍晚再来接女君归家。”


    陆宣笑道,“阿媪说哪里话,能在老夫人跟前尽孝,阿薇求之不得。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我明日再来接她就是。”


    管事婆子连连答应。


    陆宣始终面带笑容,直到这婆子退下,才慢慢敛了笑,同王夫人知会一声,便吩咐随从引开内院的护卫,直奔萧止柔的房间。


    本来没有抱希望,但陆宣看见房门外守着的两个婆子,心顿时沉了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袁老夫人要把阿薇关起来。


    陆宣心口堵的厉害,偏头看了一眼随从,“去放把火,把人引走。”


    随从照做。


    很快,袁老夫人院里的小厨房失火。


    浓烟滚滚,吓坏了一众人。


    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也慌了神,赶忙打水灭火。


    “吱嘎——”门轻轻推开。


    陆宣闪身而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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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就看见了伏在床榻边的萧止柔。


    她穿着昨日的衣裳,双目紧闭,脸颊滚烫,唇瓣干而起皮。


    “阿薇!”陆宣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他贴了贴萧止柔的脸,温度烫的惊人,正要喊人时,瞥见她脸上未褪的巴掌印,以及撕裂的嘴角。


    陆宣瞳孔骤缩,眼底迸射阴冷杀意!


    是谁?


    敢碰他的妻子!


    “你……怎么来了?”


    萧止柔努力睁开眼,夫妻多年,她对陆宣身上的熏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我再不来,你就要被人欺负**。”陆宣抱紧她,听到一声吃痛,忙松了力道,他翻开萧止柔的衣领,看见一抹青紫,眼泪忍不住砸了下来。


    萧止柔虚弱道:“别……哭。”


    陆宣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心里清楚,能把萧止柔打成这样,除袁老夫人外再无第二人。


    “我们回家,日后再也不来了。”


    “等等……”萧止柔揪住他的衣服,声音干涩喑哑,“把大娘带上,不能,留她在王家。”


    陆宣脚步一顿,“赵咨他媳妇?我来的路上看见了,不知道干什么往城外去……”


    “什么?”


    萧止柔一个激动,差点昏过去。


    她心中生出难以言说的恐惧,“快!快派人拦截!绝不能让她出城!”


    陆宣大概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安抚道:“好,我马上派人追上去。”


    他一脚踹开房门,对匆匆赶回来的两个看守婆子冷声道:“滚!”


    无人敢拦。


    陆宣抱着萧止柔上了车,暗格常年备有伤药,他先简单用药油给揉了揉肩,准备等回去再让郎中看过。


    萧止柔等不及,“追上去!快点,不能让大娘出事……快啊!”


    陆宣只得亲自驾车。


    好在王氏她们走得不快,出城门几里路,总算追赶上。


    “姑母?”


    “谁让你来的?你知不知道你还怀着孩子,万一有个闪失,你就一尸两命了!”


    萧止柔怒火中烧,甩了王氏一耳光,她哑着嗓子低吼,“给我滚回去!从今天起不许离开卫国公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