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奴婢的爷,您等等

作品:《公府上下宠我如宝,养兄一家后悔了

    裴寂之也是男人,为了权力地位,一个男人能做出什么事来,他心知肚明。


    就像谢夫人说的,霜云已经受了很多苦。


    她也没有享受过太多,身为镇国公府千金贵女的好处。


    何苦把她搅和进来。


    “谦贝勒对你来说,不算是良配,你若不愿意,我会像贵妃娘娘陈情,把那桩婚事拒了。”


    裴寂之沉声,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不会牵扯到你。”


    他的意思很明显。


    他出头,他饱览一切。


    不会让沈霜云难做。


    “这……”


    沈霜云却没想到,裴寂之说的会是这个事儿,说真的,哪怕成亲是女子第二次投胎,哪怕前世她也吃过那个苦!


    毕竟,不会在有哪个‘胎’,比楚清晏这个更难‘投’了。


    可,裴贵妃想让她嫁谦贝勒这事儿,她真就没怎么在意。


    做为幼帝和权臣的纽带,沈霜云心里很清楚那会多难。


    然而……


    仿佛也不算什么。


    楚清晏她都经历过了,沈家那一众王八蛋,她也有相处了,难道,还会有比他们更烂的人吗?


    大不了。


    就像裴贵妃说的,生个孩子,去父留子呗。


    她还能当太后呢。


    沈霜云抿唇,仰脸儿瞅着裴寂之认真的模样,她突然笑了笑,“大哥哥,你放心吧,我没有勉强自己!”


    她的身份,是最好的联姻纽带,裴寂之不会不知道,可他依然说了。


    那不是介意,而是真的担心她的处境。


    沈霜云能感觉的到。


    她也真的感激,不过……


    “无妨的,拿谦贝勒做个备选就是了,咱们以前提过的,万一你没法认祖归宗,咱们便留个第二选择也是好的。”


    “无需你牺牲终身。”


    裴寂之的眉头微微蹙着。


    一脸的不等同。


    隐隐约约,还有几分非常复杂的,也截然相反的恼怒和喜悦。


    恼怒在于,那是她的终身大事,怎可随意为了家族而托付,她竟那么不在意自己。


    喜悦则是,她一点都不在乎谦贝勒。


    “大哥哥,若是你没法认祖归宗的话,咱们镇国公府就要做‘反贼’了呀。”


    沈霜云失笑,两手一摊,她道:“你不会像贵妃娘娘那么天真,那么相信万岁爷,觉得让他放弃楚清晏,过继谦贝勒,是稍微逼迫一下,就行的吧?”


    她和陛下撒撒情,求求情,镇国公鼓动些同党,上上折子,逼迫两下,庆元帝就妥协了?


    想什么美事呢。


    “贵妃娘娘她……”裴寂之垂下眼帘,唇边勾着讽刺,他顿了一下,把刻薄至极的言语咽回来,只说了句,“她是把万岁爷当成丈夫看待。”


    而庆元帝,是皇帝!


    “哪是普通丈夫啊,还得是恩爱有加的才成呢。”


    沈霜云撇撇嘴。


    “你认不回去,过继谦贝勒,就是一场几乎等同‘逼位’的‘清君侧’了,咱们府里想赢,要耗费的不知几凡,肯定要收回本价的!”


    下一代皇帝,必须有裴家的血脉。


    “咱们家是提着脑袋干活儿的,成了,自然皆大欢喜,输了,做为反贼,万岁爷也不会饶了我,所以,大哥哥,你说什么‘不用我拿终身’赌。”


    “我的性命在里面的,怎么可能不去输?”


    “为了赢,为了咱们府里,为了我自己,我必要压上所有才行。”


    重生一回,沈霜云绝对不会允许楚清晏登上帝位,沈家也随之腾飞,这个结果,她接受不了。


    别说是嫁谦贝勒了,就算是嫁进宫里,跟裴贵妃抢老登,她都不可能让那两家梦想成真。


    “大哥哥,你若担心我的未来和婚事,不愿意委屈了我,那不如好好的想着,赶紧认祖归宗,推了陛下,你当皇帝。”


    “这才是让咱们府里,也让我,万世太平的办法。”


    “慎言!”


    就算心里想过,哪怕也是‘乱臣’了,这一句‘你当皇帝’,还是让裴寂之心里‘咯噔’一声。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他叹息摇头。


    沈霜云耸肩,“我所言,尽属实。”


    裴寂之就沉默了,没在说什么,只是在心中,越发著定,还是要尽快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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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身世查清楚,把白氏‘狸猫换太子’的证据握在手里。


    或许……


    哪怕白氏没换过,为了镇国公府的前程,为了……


    咳咳咳。


    她还是换过的好。


    裴寂之冷寂的眼里,浮出淡淡的漠色。


    ——


    沈霜云没跟裴寂之聊多久,把话说完,她便告辞了。


    裴寂之也没留她,但却把她送到了院门口,并目送她的身影离开。


    望之久久。


    直至她的背景消失在转弯处,他才垂下头,转身回屋。


    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笑意。


    他没有察觉。


    但……


    早早出来准备找他聊事的裴临渊,站在树后,看的那叫个一清二楚。


    他来的时间,其实跟沈霜云差不多,算是碰了个脸对脸,只是,他稍稍晚了那么一步,过来时,正好瞧见沈霜云随丫鬟入内。


    他不愿跟沈霜云照面儿,也想看看大哥对这女人的态度,便没进院,而是逗留在外面观察着。


    他……


    当然什么都观察不着。


    沈霜云和裴寂之,人家是在正院里,坐在太师椅城,面对面说话的,院子里有丫鬟和小厮守着,裴临渊也没法听墙根儿,但,他可以算着时间。


    也亲眼看见了,大哥出门送沈霜云时,脸上的笑容。


    呵呵!


    他们兄弟有事上门找大哥,聊完后离开时,大哥可不会把他们送到门口。


    更何况是笑了。


    还笑着目送!


    哼!


    大哥不嫌他们话太多,一个冷眼把他们从院里撅出来就不错了,哪有笑脸相对的待遇!!


    裴临渊面色冷硬,站在树后,望着院子好一会儿,才冷哼着离开。


    他也没有心情在跟大哥谈事。


    反正是些小问题,不甚要紧,他自己处理就好了,如今,更重要的是!!


    裴临渊马不停蹄,去找了自家四弟裴寒声,根本没理会小厮一声声的,“三爷,我们四爷还没起呢,你等小的唤他……”


    裴临渊大手一挥,直接推开内寝的大门。


    床榻里,裴寒声睡的十分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