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回绝

作品:《她死于新婚第二年

    几位年纪稍长的夫人笑着开口打趣:“到底是新婚的小夫妻,连这点小事都念着,人家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世子和夫人只怕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曲瑜珺尴尬得厉害,不知傅凛为何突然这样惺惺作态,只好强撑着笑脸应付旁人的调侃。


    过了一会儿,奶娘将孩子抱了出来,曲瑜容还特意拉了曲瑜珺过来,“来,三妹,你也抱抱,我只等着来年给我外甥包红封呢。”


    旁人也连忙附和,“对,夫人沾沾喜气,说不得很快就能一举得男,为王府绵延子嗣。”


    曲瑜珺心里烦得紧,却又不好在这大喜的日子叫气氛僵下去,只好勉强抱了一下,又匆匆还给一旁的奶妈妈,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也不知怎么地,傅凛特意送手炉的事很快传开来,谁见了曲瑜珺都要暧昧地调侃一两句,搞得曲瑜珺烦不胜烦,待她见到傅凛时,自然没有好脸色。


    “你究竟要干什么?我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带手炉!”


    傅凛一脸理所当然,“我知道啊,所以我帮你带上了,今天这样凉,我怕你……”


    “赵清清知道吗?”


    傅凛停下来,“这跟她无关。”


    “你当初跟赵清清纠缠的时候,是不是也跟她说,跟我无关?”


    “那不一样,我跟你已经是夫妻了。”


    曲瑜珺心内有一股火往上冲,傅凛却急忙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岳父就在前头,我带你去见他。”


    说着,傅凛已经牵起了曲瑜珺的手。


    “你松开!”曲瑜珺扭着手腕从傅凛手中挣脱。


    只听傅凛痛呼一声,脸色也白了一瞬,曲瑜珺这才想起他的手受过重伤,不能用力。


    “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


    傅凛忙道:“不用,我没事。”


    这时恰好有人经过,看到他们二人,不由笑道:“小两口躲在这里干什么呢?大家都在前头呢。”


    傅凛亦是含笑应了,“我们这就过去。”


    曲庭瞧见曲瑜珺跟傅凛并肩而来,十分宽慰地笑了笑,站在他身边的曲夫人瞧着也十分满意。


    “父亲,母亲。”傅凛上前唤了人。


    曲庭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几分,“许久不见,逸之沉稳了许多。”这话也暗含了对他以往荒唐事的责怪。


    傅凛忙低头拱手道:“叫岳父大人操心了,是逸之的不是。”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曲庭满意地点了点头,翁婿之间谈笑甚欢,曲瑜珺却暗生不耐,“你们聊,我去那边寻妹妹她们。”


    曲瑜珺说着就要走,却见曲瑜容的丈夫走了过来,“三妹这是要去哪儿?我们那边正玩儿投壶呢,三妹和世子要不要一起?”


    曲瑜珺正要推脱,却见傅凛一脸谦逊:“姐夫不必如此客气,唤我表字‘逸之’就是。”


    魏公子爽朗一笑,伸手拦住傅凛的肩膀,“好,逸之妹夫,走,我们比一把。”


    见曲瑜珺不动,那魏公子又道:“三妹也一起啊,你几个妹妹也在呢,没有外人。”


    傅凛也伸手去扯曲瑜珺的衣袖,“走吧。”


    花园中,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俱是曲家和魏家的年轻一辈,的确没有外人。


    “玩投壶?谁敢跟三姐比啊?她一投一个准的。”


    曲瑜珺常年练字,手腕有力,准头也不错。以前在曲府闺中,只要玩投壶,每每都是她拔得头筹,渐渐地,大家都不爱跟她玩儿了。


    曲瑜珺今日也没兴致,只进了凉亭里找个地方坐着,“你们玩,我看着就行。”


    傅凛亦跟着道:“我手腕受过伤,也不能玩,你们玩吧。”说罢,便在曲瑜珺的旁边坐了下来。


    “呦,这是妇唱夫随呢。”所有人都好似完全忘记了傅凛之前跟赵清清那段轰轰烈烈的往事,仿佛傅凛和曲瑜珺从来都是一对恩爱夫妻。


    “来,你们来下棋吧,我们去玩儿投壶。”坐在棋盘边的二人让开了位置。


    傅凛闻言立即看向曲瑜珺,“说起来,我们也有好一阵儿没一起下过棋了。”


    曲瑜珺没所谓,反正等开席还要一阵儿,用下棋来打发时辰也不错。


    两人走到石桌旁坐下,曲瑜珺拈起一颗白子,却良久出神,半晌都没有落子。


    傅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他看向她手中的那颗棋子,没什么不对啊。


    片刻后,曲瑜珺将那枚白子重新搁回棋罐中,“有些累,不想下棋。”


    说完,曲瑜珺站起身来,眉头微蹙着,好似有些烦心。


    傅凛觉出曲瑜珺的不对劲,却又不知她为何突然不对劲,又怕追问会惹得她厌烦,只好强压了疑问在心中。


    满月宴结束后,曲家人因为是女方亲眷,得最后离开,曲瑜珺自然也一起留到了最后。


    “我今日瞧着,世子待你殷勤得很,显见得是回心转意了,这样便好,你们好好过日子,我这个做母亲的也能放心了。”曲夫人拉着女儿的手,一脸欣慰。她就说自己样样出色大家闺秀的女儿,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地方来的商户女?


    从今日傅凛所言所行来看,他不止待瑜珺殷勤,对自己和老爷也是有意讨好,这是从前他做瑜珺未婚夫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可见是真的对瑜珺上了心。


    曲瑜珺却给她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母亲实在是误会了,他如今失了官职,双手又废了,只能往文官的路子上走,自然要讨好父亲。”


    曲夫人一怔,“是这样吗?可他怎么说也是王府世子,若是走文官路子,也没那么难吧?”


    “是他亲口跟我说的,那还能有假?不然母亲以为他今日为何会一反常态,要陪我一起来魏府?”


    “那这样也不错,既然他有求于你父亲,定不会慢待于你,只要你趁着这机会……”


    “好了,母亲,时辰不早了,我该回王府了,若是回去晚了,王妃那边只怕要不高兴。”


    曲夫人忙点头,“好,你赶紧回去。”


    傅凛看出曲瑜珺情绪不佳,也不敢开口提出要跟她同乘一辆马车回府,只骑了马走在前头,如此一路无话回到平南王府。


    “像今日这样的事,以后别做了。”刚踏入大门,曲瑜珺便忍不住对傅凛道。


    “我只是……”


    傅凛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仆从自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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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快步走了过来,“世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那人看了曲瑜珺一眼,方改了口,“赵姨娘肚子不大舒服,您赶紧过去瞧瞧吧。”


    傅凛急忙问道:“请大夫了吗?”


    “大夫倒是来了一趟,只是……”接下来的话,曲瑜珺没听清,因为人已经走远了。


    回到沂阑院中,曲瑜珺换了轻便的衣裳,而后来到书房,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却是一本棋谱,曲瑜珺皱眉,重新塞来回去,又从旁边取了一本游记来看。


    她手里的书刚翻了没几页,平南王妃却来到访,只得赶紧穿了鞋袜出去相迎。


    “怎么逸之没在?我要同你们两个商议王爷寿辰的事。”


    曲瑜珺不解,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平南王的寿辰还早着,提前这么久安排?


    另一边的华荣斋中,傅凛坐在那里心不在焉,赵清清靠在床头,精神瞧着倒还好,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你看,我今天特意用干草编的蟋蟀,像不像?”


    傅凛瞧了一眼,点头道:“像。”


    “喏,送你。一定要将它放在你的书案上,这样你在书房看书看累了,一抬眼看到它就能想到我。”


    傅凛伸手接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恰好这时外头依稀有争吵声传来,顿时解了他的困境。


    “我出去瞧瞧。”傅凛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快步走了出去。


    “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见是两个小丫头在吵架,傅凛皱眉斥道。


    两个婢女见是傅凛,立刻不敢再开口了。


    “为着什么事?”傅凛问道。


    只见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世子夫人吩咐奴婢过来请世子去沂阑院一趟,可她们都不肯帮忙传话,还拦着奴婢不让进。”


    “你是沂阑院的人?”


    “是。”


    傅凛转而去看另一个,“你们为何不传话进去?”


    “回……回世子的话,实在是奴婢们手头上都有要紧事,一时腾不出人手来……”


    “狡辩!传话不过几步路的工夫,能耽搁多少时候?华荣斋这么多人,连一个能传话的人都找不到?”当初华荣斋里伺候的下人都是他一手安排,傅凛最是清楚这里不可能缺人手。


    “你,拖下去杖责三十,其余人等俱削减半月例银!”


    这时,赵清清也走了过来,那婢女如同见着救命稻草一般,噗通一声跪在赵清清面前,“夫人,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清清闻言看向傅凛,恳求道:“逸之,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我想她的确不是故意的。”


    这时沂阑院的那小丫头忍不住道:“怎么就不是故意?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回回都是如此。”


    傅凛诧异,“回回都是如此?”


    似乎意识到傅凛可以给自己撑腰,那小丫头也大胆了起来,“但凡我们沂阑院的人到华荣斋来,不管是来传话还是送东西,哪个不得听两句冷嘲热讽?就连云渺姐姐都不能幸免,更别说是我们了。好像谁乐意来他们华荣斋似的,在我们沂阑院中,这是顶顶差的差事,谁不想法子躲着?要不是因为我这次猜拳猜输了,我才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