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作品:《重生之寒门翻身记》 ”
钱福生一听,差点没当场**。他猛地一拍大腿,指着苏阳的鼻子吼道:“姓苏的,你骂谁棒槌呢?老夫行医几十年,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苏阳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瞥了钱福生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孔远山一看这情形,立马跳出来打圆场:“阳哥儿,老钱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就是……”他“就是”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理由。
“就是太笨了,学不会!”路旭东在一旁“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你……”钱福生气得差点吐血,指着路旭东说不出话来。
“行了,都别吵吵了!”苏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接着对怀芷说道:“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这棉布用开水煮过,上面的细菌基本死光了。烤干,是为了防止细菌在潮湿的环境里再长出来。细菌这东西,喜欢湿乎乎的地方,就跟鱼儿离不开水一样。”
“原来是这样!”怀芷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巡检大人,佛经上说……这世上有四种繁衍方式,胎生,卵生,湿生,还有化生。您说的细菌,是不是就是湿生啊?”怀芷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苏阳一听,顿时卡壳了。佛经?这玩意儿他可没研究过。他挠了挠头,有点尴尬。
钱福生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苏阳,你不是自诩无所不知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苏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懂你来说!”
钱福生得意地捋了捋胡须,刚要开口,却被符二抢了先。
“小恩公,您一定是济富童子下凡,所以才什么都知道!”符二挣扎着从门板上坐起来,一脸崇拜地看着苏阳。
苏阳被他这一嗓子喊得一愣,心想:这“济富童子”的名头,怎么连这卧床不起的人都知道了?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住内心的惊讶,说道:“符二哥,你好好养伤,别乱动。这里人太多,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
说着,他接过怀芷递过来的烤干的棉布,直接塞到钱福生手里。
“老钱,别愣着了,赶紧给符二包扎!包扎完了好吃午饭!”苏阳没好气地催促道。
“你……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钱福生气得吹胡子瞪眼。
苏阳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当大夫用了,难不成还让你当病人?”
“我……”钱福生彻底无语了。他发现,自己跟苏阳这小子,根本就说不通!
这时,严明德走了过来,对苏阳说:“苏老弟,要是没别的事,大哥先撤了?”
他看着苏阳和符二,心里直打鼓。这苏二,收服人心的本事也太强了!以后清阳县,恐怕真要变天了。他可不想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苏阳一把拉住他:“曹麻哥,别急着走啊!难得来一趟,怎么也得喝两杯再走!”
“喝……喝酒?”严明德一听,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去……去哪儿喝?”
“当然是去我家了!”苏阳笑着说。
“你家?”严明德更慌了,“你……清阳县是你的落脚地吗?”
苏阳点点头:“对啊,就在城东头。怎么,曹麻哥想去我家坐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严明德连忙摆手,生怕苏阳误会。他可不想让苏阳去他家,万一苏阳看上他家小妾,那可就麻烦了。
严明德稳住心神,补充道:“老弟有所不知,清阳县可不比青龙村……我家在清阳县是有些名望,但有些规矩,还是得守的。”“苏府”两个黑漆大字,高悬于门楣之上,笔力遒劲,只是配上这崭新的匾额,多少显得有些扎眼。
钱福生捻着胡须,斜睨了严明德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苏二,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钱福生压低声音,嘟囔了一句,嘴角微微抽搐。
严明德则是眼皮狂跳,他可不像钱福生那样“单纯”,这宅子的来龙去脉,他一清二楚。
想当初,这可是凤子楼肥掌柜的私宅,三进的院落,雕梁画栋,那叫一个富丽堂皇。可如今,却成了苏阳的囊中之物。
要说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肥掌柜咎由自取,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苏阳呢?
当然,苏阳也不是那种吃干抹净的主儿,他只是“顺便”接收了这座宅院和凤子楼,还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头: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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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日后扯皮,白纸黑字的借据是少不了的。
这一通操作下来,肥掌柜几乎被扒了个精光,除了送给严明德的那处凶宅,家底基本都归了苏阳。
可那凶宅,谁敢住?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那里头死过人,肥掌柜、长江八煞,哪个不是横死当场?严明德可不想沾染晦气,白送他都不要。
说来也怪,过年前肥掌柜就没了踪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那一大家子,儿子、小妾,也接二连三地暴毙,最后只剩下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
这下可好,群龙无首,彻底乱了套。
家里的下人见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一个个都变成了饿狼,开始疯狂地瓜分家产。
先是小件的古董、摆设,然后是值钱的家具、器皿,到最后,连房梁、门窗都没放过,恨不得把整个宅子都拆了带走!
至于那个疯婆子,早就没人理会,不知流落到了何处。
最后,偌大的一个宅院,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老马夫,还守在后院,照料着几匹瘦骨嶙峋的老马。
苏阳也是头一回来这儿。
一进门,就傻眼了。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分明就是个垃圾场!
空空荡荡,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满地都是枯枝败叶,也没个人打扫。
积雪被踩得不成样子,黑一块,白一块,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苏阳眉头紧锁,冲着身后一挥手:“远山,你带几个人,给我仔仔细细地搜!我就不信,这么大个宅子,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王远山应了一声,带着十几个精壮的小伙子,如狼似虎地扑了出去,两人一组,分散开来,在这破败的宅院里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过了没多久,王远山就提溜着一个老头,从后院走了过来。
那老头一见到苏阳,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跟筛糠似的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就是个喂马的,别的啥也不知道啊!”
苏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王远山把老头拽起来:
“行了行了,别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