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作品:《港口公司也要降本增效吗

    在闹钟还未响起之时,我便已经睁开双眼,这自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的自律,这个词语对我来说太过遥远,毕竟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多是傍晚和半夜,虽然成为一流杀手后,我并不总是被时间所限制,但寂静的夜晚总是与生命的消逝更为匹配,现在的我是如此推测当时自己的想法的。


    也许理由要更简单一点,那就是黑暗中会看不出血迹来,方便隐藏和逃脱。虽然以我的技术来说,不让血液沾染上身已经是最基本的操作,所以哪怕白天执行任务,也是可以的...


    好像扯远了,总而言之,我喜欢夜晚甚于白天。


    我最近写日记的时候总是会将话题绕来绕去,写到最后大抵会偏离最开始的主题,但是乱步先生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还用看过的推理小说来安慰我,不愧是乱步先生,哪怕不曾写作,也对写作颇有见地。


    但我总觉得过于发散的思维可能会吓退读者,所以哪怕只是写日记,过后也许自己也不会翻阅,但我还是要求自己条理清晰地说好每一件事情。


    那么,就接着我的第一句话开始说起吧,我会在闹钟响起之前便睁开双眼,是因为今天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日本侦探比赛的初赛阶段将于今天开始,而我如今的身份,是乱步先生的临时助手。


    我并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连自己都称得上是磕磕绊绊地长大成人,在出发来东京之前,福泽先生曾经将厚厚的一沓资料递给我,上面都是他和乱步先生相处多日积攒下来的经验之谈。


    文字中透露着不为人知的辛酸,我拿出研究目标人物的态度去研读那些纸张,然后就被乱步先生嫌弃了。


    不过这几日来,我并没有觉得乱步先生不好相处或者难以照料,他说出的话语都很有道理,不存在任何的欺瞒和伪装,我并不讨厌客观存在的事物,尽管被乱步先生说到的人的脸上总是会出现各种难堪或愤怒的神情,但是没关系,助手的工作就是要摆平这些会影响到乱步先生的麻烦。


    这是少有的几次我拿着枪是为了保护人,而不是为了夺取他人的性命,体验还是很新颖的,毕竟我之前作为邮差,工作职责只是派送信件,并不需要保护什么,硬要说,大概只是需要保护袋子里的信件吧,为了它们,我好几次都开枪了,但是有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习惯性动作,没有瞄准那些人的致命位置。


    乱步先生也夸赞过我这个助手做得很不错,规划路线、预订食宿、摆平麻烦之类的都完成得很好,对于这些准备工作,我的确是做得轻车熟路。


    ...时间到了,我搁下笔,准备去叫乱步先生起床,第一天的初赛如果迟到的话,应该不太好,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先用便签记着吧,等回来后再重新整理到本子上。


    乱步先生是蜷缩起来睡的,像猫,这是福泽先生在那一沓资料中使用的代称,似乎是防止乱步先生看到后生气,但我觉得以乱步先生那一眼就能看穿真相的敏锐和聪明,肯定已经知道那些资料的存在了。


    我叫了好几声,乱步先生都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把头往被子里埋,这样可不行,我知道乱步先生没有裸睡的习惯,便直接掀起被子,然后将他从床上提溜下来。


    很轻,我掂了掂,明明乱步先生只比我小一岁,但是看上去小我许多,身高和体重还有待增加,唔,是因为挑食吗?


    啊,我的那些小心思被乱步先生看穿了,他开始张牙舞爪并且控诉起来,我把他放下后诚挚地道歉,但他好像更生气了。


    酒店附近的美食我早已做好标注,这是乱步先生特意叮嘱过的事情,虽然我目前只是临时助手,但我对工作一向都是认真负责的态度,而乱步先生在吃得非常满足后,说他原谅我早上的无礼想象了。


    当时果然是生气了呀,我这样想着,又被乱步先生瞪了一眼。


    我们是踩点抵达侦探比赛现场的,因为我之前已经提前过来踩点了。


    两个踩点意思不一样,在我阅读的《写作技巧全攻略》中,里面就推荐作者在创作时在同一个句子里使用不同含义的同一词汇,据说是可以提高文章的幽默程度,让小说更具有可读性。


    只是每当我拿出《写作技巧全攻略》拜读的时候,乱步先生总会扭过头去。


    初赛的内容并不复杂,主要是考察参赛者的观察能力和逻辑推演能力,乱步先生很快就完成了比赛,我在席上旁观,晚了几秒才得出答案,在我之后,其他的参赛选手陆续完成了比赛。


    我把举办方的出题思路给记录下来了,作为以后写小说的素材。


    我之后会写侦探小说吗?我不知道,对于如何完成那部小说的下册,我目前没有具体的想法,连大致计划都没有,更别说涉足其他类型的小说了。


    只是乱步先生当时是这样和我说的,“如果仅仅过着起床、吃饭、睡觉的平淡无奇的日子,仅任由种种空想在脑中萦绕的话,那么这样的生活,在我看来比死还要痛苦。如果觉得自己目前还没有写作的资格的话,单单是不杀人也太简单了吧,你还需要积累更多的写作素材和写作技巧,这样的话,等你认为自己有资格了之后,才能真切地写出自己的作品。”


    我很意外,仅仅是初见就能看出性格是比较任性的乱步先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当时福泽先生也在场,他的表情亦是惊讶和欣慰的,于是我就在那个雨夜,如此凑巧的成为乱步先生的临时助手。


    邮差的工作的确很单一且枯燥,做了四年的我似乎更能理解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但依旧无法拿起笔来写作,乱步先生说在侦探比赛中除了像他这样的侦探爱好者会参加,一些作家也会去寻找灵感,而且乱步先生在参加完日本侦探比赛后,过两个月还会去参加世界侦探比赛。


    先看看这个世界吧,而后再去创作,现在的我是这样想的。


    乱步先生赢得太轻易了,他反而不太高兴,初赛中他没能找到旗鼓相当的敌手,我只能寄希望后续的比赛有能让乱步先生兴奋起来的难题。


    ...不然乱步先生就会化悲愤为食欲了,临出门前,福泽先生再三叮嘱我要管控好乱步先生的甜食摄入量,这应该是助手的工作内容中最难完成的一部分。


    希望在乱步先生的话语中落空了,他从初赛的布置和对那些评委的观察中,已经知道那些人都是笨蛋(乱步先生语)。


    晚餐的甜点将乱步先生的怨气消减了许多,我松了口气。


    我们回到旅馆后,乱步先生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电视,想要突然蹦出一些连续杀人案件来,不过很可惜,最近的新闻都在说着同一件事。


    国内的人体实验基地接二连三地被不知名的势力摧毁,其实验内容在网上流传开来,舆论危机席卷全国,与此同时,国际上也有许多声音,还有国家在施压。


    我知道人体实验基地还要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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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那几次关于军方的委托,这样有官方插手的黑暗其实算不上什么,只是在街上看着和我一样大的学生们在游行示威,让政府清理蛀虫,给大家一个交代时,我的心里会涌起不知名的情绪。


    他们被保护得太好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我上过几年学,不是文盲,看得懂小说,仅此而已,在我的脑海中,学习只和杀人技巧挂钩,我在14岁便已成为一流职业杀手,教导我的人临死前说我很有天赋。


    乱步先生对人体实验基地的存在并不意外,他说自己曾经读过警察学校,也在军营中做过一些包吃包住的工作,他从一些只言片语和细枝末节中,知道了那样污秽的存在。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乱步先生的过往,他似乎很厌恶战争。


    周围好像开始乱了,又好像没有,人们依旧正常的工作生活,那些不知世事的少年们在反抗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在抵抗着,虽然两者的立场和面对的东西都不一样,但是起码他们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哪怕是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可我似乎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路,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乱步先生给我提供了新的方向,但是这个临时助手可以做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把这样没有逻辑的想法也写在日记本上,比起第一次只是机械地记录着每日发生的一切,这样的所思所想让我觉得自己似乎离小说家这个身份更靠近了一点点。


    正在看新闻的乱步先生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他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他问我要东京的地图,我有预感,今晚不能正常入睡了,熬夜通宵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乱步先生可以撑得住吗?我这样想着,但还是去找地图了。


    基于之前的工作习惯,我有许多地图,东京算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个区域,这里的犯罪率居高不下,有许多是我和同行贡献的。


    我拿来东京的地图后,乱步先生立刻就拿笔勾画起来,几分钟后,他指着一个圈起来的地点,说要过去。


    那个地点的位置很偏僻,幸好我也熟悉要如何去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


    我带着乱步先生连夜赶过去,他一路上都很兴奋。


    现在是凌晨五点,再过半个小时,太阳就会升起,现在应该可以称为黎明前的黑暗。


    乱步先生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却似乎已经知道目的地在哪里,笔直地朝某个方向走去,我站在他的左前方,时刻警惕着,空气中飘浮着我非常熟悉的气味,那是浅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血腥味。


    我们越往深处走,血腥味越浓,已经是乱步先生都能闻到的程度了。


    乱步先生捂着鼻子,眼睛更亮了,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亮起的模样让我想起狩猎中的狼群。


    走出那一片荆棘的丛林后,我看到了一大片建筑群。


    似曾相识的背影出现在眼前,是当时雨夜小巷中碰到的那三个人——名叫叶枫的男人和他的两个同伴。


    我习惯性地降低自身存在感,可乱步先生却没有那个想法,他甚至挥手叫了叶枫,仿佛我们身处的是生机盎然的森林公园,远处的是许久不见的朋友。


    可事实上,这里只有被血液浸透的土壤和死寂,以及除了姓名外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叶枫转身看了过来,也和乱步先生挥手示意。


    我沉默了几秒,这样的话,我也挥一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