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但行前路,莫问前程

作品:《我将全修仙界的怨气都净化了

    大牢内,光线昏黄,腐臭气味四溢,呻吟声、叫骂声、呜咽声此起彼伏。


    白芷庾衣衫染血,略显疲惫地靠着湿冷的墙面,手脚都被锁铐拷住,目光暗淡地望着监牢外前来探视的玉明徽和白泽。


    流霰此时已经化作云雾,来到她的身边,轻轻靠着她,为她嘴边送去干净的清水。


    “芷庾,你别怕,我还会去求韩长老的,他虽然严厉了些,但人也是公正的,左右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寻常子弟的。”玉明徽一边抽泣,一边安慰她道。


    “别担心,我不会轻易死去的,他们没有我是妖魔的证据,我又没伤人害人,不会有事的。”白芷庾笑笑,伤口已经被流霰治疗过,并无大碍。


    “那个宋舒奇实在太让人生气了,你救了他,他还不敢出来给你作证,左右那时就不该救他。”玉明徽越想越气。


    “别怪他,月凌天父亲是玄虚真人,他又出身寒微,又有什么力量与她抗衡呢!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这样也好,省得多一个人受罚。”白芷庾无奈笑笑。


    “你啊,就是太好心了,性子又冲动,这样很吃亏的!”玉明徽轻叹一声。


    “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当时那种情况,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哼,以后你要多加小心了,这里可不比民间,各个都是有功法的修士,不好说哪天就要丢性命的。知道了吗?”玉明徽仔细叮嘱道。


    “嗯,放心吧!”白芷庾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看得玉明徽心中酸痛,差点落泪。


    “我先回去了,回头上了课给你带笔记。”


    玉明徽又安慰了一下白芷庾,便带着白泽离开了。


    流霰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白芷庾,为她打扇递水,照顾得无微不至。


    灼熵在无量焚莲鼎内对白芷庾传音:“这次又没沉住气,不过好在那净世莲台没奈我何,不然让他们发现真相就麻烦了。”


    “我知道,哎,本来只想去去她的怨气,哪知闯下如此大祸,以后我会当心的。”白芷庾回道,“不过,灼熵,我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以后只能暗中发挥无量焚莲鼎的力量,免得露出破绽了。”


    “你的秘密决不能对外说,前一代惘根拥有者便是如此,下场很是惨烈。”灼熵淡淡道。


    “很少听你提起前一代惘根主人的事,他到底怎么了?”白芷庾好奇地问。


    “那是千万年前的事了,时间太久,我有些记不得了。”灼熵顿了片刻,继续道:“只是偶尔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具体实在想不起来。大概我的法力和记忆也随无量焚莲鼎一起被封印了。”


    “那如果我能修复它的话,是不是你就会恢复法力和记忆呢?”白芷庾问。


    “嗯,目前来看确实如此,如今你已经加入御魔宗,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早日将无量焚莲鼎修复完整,发挥它的最大功效。到时候,我也会恢复过去的力量,或许还有记忆……”说到这里,灼熵似乎头疼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过来。


    “我知道,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白芷庾拍拍胸脯,向灼熵承诺道。


    *


    二周过后,入宗弟子的所有基础功法课程已全部结束,马上就要到考核及分派去处的时候了。


    “可是,芷庾她还在大牢里关着,马上就要考试了……”玉明徽焦急地找到韩长老,替白芷庾说情。


    “她没有资格参加考试,等待宗门长老商议后听候发落吧。”韩长老甩了甩衣袖离去,留下玉明徽独自呆愣原地。


    白芷庾听到玉明徽带来的噩耗后,并没有太惊讶,从她被关进牢里的那天起,便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别替我担心了,你好好准备考试,一定要取得好成绩!我的事自有宗门长老安排。”


    “哎……”玉明徽心里难过,但此事也由不得她,只好听候长老安排了。


    经过一周的考核,结果出来了:


    玉明徽如愿考上了圣熙台;赵潇云去了梅溪矿场;宋舒奇被安排去了御妖堂;月凌天父亲玄虚真人分管花梦泽,所以她不需要通过考核,直接去了那里;而白芷庾——


    “按照宗门诸位长老的一致商议,最后决定派你去缉魔司做杂役弟子。”传讯弟子如是告知白芷庾,“从今天起,你可以离开大牢了,以后好生做人,少惹事端!”


    “芷庾!”结果一公布,玉明徽便第一时间过来接白芷庾出牢,见她已经肉眼可见得瘦了一圈,无比心疼地上前搂住了她。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看!”白芷庾原地转了一圈,除了有些消瘦外,身体并无不妥,反而精神得很。


    总算可以出牢了,虽然遭了些罪,还从外门弟子降成了杂役弟子,但她心里舒坦,对自己的做法也问心无愧。


    “好了,别难过了,以后我们虽然不能住同一间院子了,但依旧可以经常见面啊!”白芷庾出牢,反而开始安慰起哭得梨花带雨的玉明徽来。


    “你可吓死我了,以后真的不要再做傻事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玉明徽擦干眼泪,道:“我和白泽准备了些酒菜,给你和流霰接风,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哈哈,太好了,我也要祝贺你如愿考上了圣熙台,以后可要称你为玉大人了!”白芷庾拱手祝贺玉明徽。


    “净说笑!”玉明徽有些不好意思,红了面颊。


    *


    是夜,两人、两妖灵,外加一爱吃烧鸡的鼎灵围坐一桌,边吃边喝,好不热闹。


    “明徽、白泽,这位还没和你们解释,他是灼熵,是我的好朋友。”白芷庾将灼熵介绍给玉明徽和白泽。


    “咦,你是哪个门派的?怎么没在入宗大会见过你?”玉明徽疑惑不解,对灼熵很是好奇。


    “他……是个散修,我们入宗前就认识了,平时会来找我和流霰玩,也救过我们的命。”白芷庾道。


    “原来是这样,你还救过芷庾和流霰的命,难怪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玉明徽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一同来加入我们御魔宗?嗯,我在你身上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白泽狐疑地看着灼熵,似乎马上就要猜出来他是谁了。


    白芷庾赶紧抓起一块玉米糕塞进白泽嘴里,“他自由惯了,喜欢独来独往。我们比较聊得来,他又是我和流霰的救命恩人,就经常一起玩了。”


    “哦……”玉明徽倒是对此没什么疑虑,见白泽被玉米糕噎住,连忙给它倒了杯水。


    “咳咳咳!”白泽一个劲儿地咳嗽,此事就这么岔过去了。


    一顿饭过后,各人抚摸着各自圆滚的肚皮,感觉十分满足。


    流霰吃完饭,便跑去独自练功,一遍遍练习法术,主人马上要去缉魔司了,以后还得靠它保护主人,灼熵那家伙就知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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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特殊情况外,基本指望不上。


    为了主人,它也要奋发图强,它强,主人更强!


    不过,自从流霰和白泽学习认字后,它对白芷庾的第一次称呼倒不是主人。


    那天,白芷庾和玉明徽刚下课回来,它便飞扑进白芷庾的怀里,怯生生地叫了声:“娘!”


    “啥?”白芷庾听后惊得满面通红,她一个10岁出头的黄毛丫头,便做了人家孩子的亲娘,这还了得!


    更离谱的是,那天,灼熵出来透气,边吃鸡腿,边喝百里香,冷不丁被流霰撞了一下,转头一看,见流霰直勾勾盯着自己,叫了一声:“爹!”


    “喂,你别乱叫啦!”白芷庾红着脸,追着流霰满屋跑,“不许乱叫,听到没有!”


    白泽在一旁无奈道:“不是我教的,不是我教的……”


    玉明徽则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


    如今,这些好伙伴就要分别了,白芷庾和玉明徽彼此拉着手,在屋里说了一晚上悄悄话。


    灼熵吃饱喝足,在院子里伸懒腰,想着那俩丫头啥时能聊完睡觉,他都快困死了。


    忽然,白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有些困了吧,烛龙神君。”


    灼熵诧异地转过身去,见是白泽,心中也自是知道,此事根本瞒它不过。


    “你知道了。”


    白泽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隐瞒身份跟着那丫头。是和她那古怪的术法有关吧!”


    “有的时候,太聪明了反而不好,难免惹祸上身。”灼熵定定地望着它,握紧了拳头。


    “别担心,我不会揭穿你的,你我都是上古神兽,自然是瞒不过对方。我的愿望也只有一个,保我主人安全,她可算是这千万年来与我最为相知相交的一人了。”白泽望着屋内玉明徽的身影,淡淡道。


    “彼此彼此,我也只是想守护好她而已。”灼熵也望向屋内,嘴角轻微上扬。


    “你也是她的……?”白泽诧异地看向灼熵。


    “不,我们不是契约关系,但也密不可分。”灼熵淡淡道,依旧望向屋内。


    “哦?”白泽眼神亮了起来,“想不到你……”


    “你别乱猜,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


    “反正就是不是那样啦!”


    ……


    *


    离别的那一天终于到来,白芷庾和玉明徽收拾好包裹,约定以后用情锁手环随时通讯,便依依不舍地相拥告别,各自踏上未来的征程。


    “灼熵,我觉得我这样离开明徽其实是对她好,这次差点就连累她受罚,还好没有,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白芷庾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抱着流霰,和灼熵进行神识交流。


    “别乱想,你没有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你帮助了受欺凌的人,你没有错!”灼熵安慰她道。


    “可是我终究是个灾星,也很害怕食魔老祖会回来找我麻烦,到时还会连累身边的人……灼熵,我真的很怕,我怕我会连累你们,连累明徽,我……”


    “好了,别想了!”灼熵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如果真的害怕,就坚强一点,拿出你的勇气来保护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也只有你可以保护他们,懂吗?”


    “嗯!”白芷庾擦去眼泪,抬头看向前方,目光灼燃。


    但行前路,莫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