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作品:《被强取豪夺后踹了豪门兄弟

    在医院复健的一个月,对于周时野来说,每一天都漫长煎熬的像是一整个世纪。


    受了严重创伤的身体在医生和物理治疗师的帮助下,逐渐恢复了力量。


    但周时野心里某个角落,却随着温妤杳无音信的时间不段推移,而日益越发焦灼。


    最让周时野烦躁的是,每天时时刻刻陪在医院的唐茗贞,不知是真的怕周应沉责备,还是谨遵医嘱,总之就是绝口不提温妤。


    每当周时野旁敲侧击,唐茗贞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哥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


    “你就不能别提晦气的人吗?你好不容易醒过来,妈妈不想再提她。”


    唐茗贞在刻意的回避。


    而这种回避,像一根刺,狠狠的扎在周时野心上。


    他不禁怀疑,出事前的温妤在他母亲这里,到底算什么。


    哪怕只是养女,两年了,也多少有些感情,可是他的母亲……却是一副恨不得温妤永远消失的样子。


    不过周时野没心情跟唐茗贞理论。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车祸前的细节,周应沉对温妤那超乎兄妹的掌控欲,那条他送的价值好几个亿却不翼而飞的蓝色钻石项链。


    还有,他强行将温妤接去他的公寓居住……


    过往的一幕幕不断在周时野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一个念头情不自禁的在他脑海里疯狂滋长:周应沉找到温妤了,然后把她藏了起来?


    一定是这样。


    他哥哥是谁?


    顶级豪门掌权人,能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更何况,他和温妤一同车祸,没理由他被找到送进医院,温妤却失踪了。


    这根本说不过去。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哥哥,从一开始就把温妤藏了起来,欺骗他。


    毕竟,他哥哥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的掌控一切。


    这个念头在周时野心里疯狂燃烧,像野火燎原,很快就烧掉了他仅存的克制不住的最后一点耐心。


    于是刚刚能够走动的周时野,不顾医生和唐茗贞劝阻,直接开车到了周氏集团总部。


    下车后,他无视总部一楼大厅前台保安和陈旭的阻拦,一路坐上电梯,到达顶层后一把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此时的周应沉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旁边处理文件。


    听到动静,男人抬头,注视着周时野。


    周应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于周时野的突然闯入并不意外或在意。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他周身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她在哪?”


    周时野大步流星冲进来,双手排在昂贵的办公桌上。


    许是情绪太过压抑,周时野声音沙哑,从前总是神采飞扬的桃花眼里,此刻布满了红血丝和极度的克制。


    闻言,周应沉放下手中的金笔,慢条斯理身体后靠在椅背上。


    淡然自若的微抬下巴注视着来人:“谁?”


    “还能是谁?温妤。”


    见周应沉如此淡定,周时野再也控制情绪低吼出来。


    他几步绕过办公桌,用力握住椅子扶手,另一只手则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气势逼人,


    “你找到她了,对不对?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


    “周应沉,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有本事让她自己选。”


    话音落下,周时野太过激动的双手颤抖,眼神死死盯着椅子上的男人。


    而周应沉,回视周时野的眸浓郁深沉,却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


    就好像,周时野的指控质问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见周时野眼底的愤怒快要冒出来,周应沉垂眸,凸起的喉结滚动,缓缓开口,


    “周时野,温妤如果有的选,”


    似乎接下来的话格外艰难,周应沉话音停顿了半秒,长长睫毛遮挡住眸底的暗涌,才补充一句:“她会选择离开我们,离的很远,很远。”


    周时野微微一怔。


    “你,你说什么?”


    周时野大脑有短暂空白。


    他哥说,温妤会离他们……很远?


    这怎么可能?


    他们之间有着最亲密的关系。


    温妤在他面前虽然怯懦,却也顺从,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依赖。


    她怎么可能会想离开?


    可随即,上次温妤被室友欺负,宁愿让辅导员打电话给不疼她的养母,也不联系他这个,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男人。


    他是她的男人,可她不联系他。


    一时间,强烈的后怕混杂着不敢置信的怒火挫败,瞬间冲垮了周时野的理智。


    再看否定了他跟温妤之间联系的周应沉……


    他淡淡的看着逐渐疯狂的自己,冷静的掌控着一切真相。


    呵……


    “你他妈放屁。”


    随着一声低吼,周时野满腔怒火化作拳头用力砸向周应沉。


    “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了周应沉的颧骨上。


    力道太大,周应沉的头偏向一边,椅子都向后滑了半寸。


    周时野尤不解恨,颤抖着身体,眼眶潮红,


    “你骗我,你在骗我。”


    再看被打了一拳的周应沉,男人慢慢转回头,用指腹抹去嘴角渗出的血。


    然后,他抬起眼,深沉的眸如浸寒潭,透着浓浓冷意,


    “出去。”


    这样冰冷危险的眼神,周时野从未在周应沉眼睛里看到过。


    他胸腔剧烈起伏,用力攥紧了拳头,


    良久,周时野恨恨的一把推掉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


    “周应沉,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警告你,快点把温妤交出来,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竞争,你不能这么卑鄙。”


    话音未落,周时野转身大步流星出了总裁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重归寂静,周应沉扫了一眼满地狼藉,转身,看向窗外纵横交错的城市。


    男人眸色沉沉,嘴角红肿。


    可他的眼底只有疲惫。


    ·


    满腔怒火在周应沉那里没能完全发泄出来,周时野驱车回到曾安排给温妤居住的公寓。


    公寓里很整洁,但也冷清。


    属于温妤的一切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被谁收拾的?


    不言而喻。


    就连窗台的绿萝,也已经被带走。


    唯独梳妆台上他买给温妤的瓶瓶罐罐,还有衣帽间里他买给温妤的衣服,还安安静静的放在原地。


    就好像,温妤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里。


    又或者,短暂的出现了那么几天。


    周时野心里慌慌的。


    他希望周应沉没有带走温妤。


    更希望他带走温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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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后者,最起码温妤是安全的。


    最起码,他能想办法从他哥手里,把温妤抢回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是负责车祸案件的专案组队长,一个周时野私下联系过多次,不断催促对方尽快查明真相的人。


    “周律师,有两个消息。”


    电话那头队长严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第一个,关于温妤小姐的下落,我们扩大了搜索范围,动用了水下搜救队,但……旧码头附近水域情况复杂,目前仍然没有突破性进展。”


    听到这里,周时野的心越发的沉。


    他握紧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第二个消息,”


    队长的声音一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好一会儿才在周时野的催促下,开口“案件定性了。对你赛车动手脚的嫌疑人已经全部落网,幕后指使是鼎盛集团。动机是您几个月前车祸车之前代理的案子,让他们核心资产被剥离,损失了几十个亿,鼎盛差点儿破产,他怀恨在心,对你的赛车动了手脚,伺机报复。”


    “鼎盛集团?报复?”


    周时野还没痊愈的身体摇摇欲坠。


    原来,原来那次刹车失灵不是意外,是别人对他的报复?


    是他接下的案子,是他运用的法律手段太过锋利,斩断了别人的财路,引来了这不顾一切的疯狂报复。


    原来,根源在他周时野自己?


    是他连累了温妤?


    在法庭上言辞犀利无往不利,在生活中恣意张扬从不低头的天之骄子周时野,眼神空洞起来。


    温妤经历极速恐惧,她额头流下鲜血的一幕,在周时野脑海里浮现。


    手机从他手里滑落,“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周时野踉跄着后退,直到脊背撞上冷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他颓然的滑了下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墙,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手里听筒里,电话那头的队长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周时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他满脑子只有车祸前的那一幕:赛车失控时引擎疯狂咆哮,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坐在副驾驶上的温妤脸色苍白,恐惧着嗓音破碎的求他……


    “周时野,温妤如果有的选,”


    “她会选择离开我们,离的很远,很远。”


    不久前周应沉说的那句话,突兀的在周时野耳边浮现。


    原来,他哥说的是真话。


    原来他周时野,才是给温妤带去灾难和不幸的原因。


    脑海里恍然浮现他将蓝色钻石项链戴在温妤脖子上时,她身体微微颤抖,还认命的闭眼。


    他当时只以为那是她在默认,默认他的强势占有,不就是默认了他们的亲密关系?


    可原来,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月光洒进昏暗的公寓,周时野缓缓抬起手。


    这双曾经翻阅过无数卷宗,签署过巨额合同,也曾在温妤肌肤上留下过温热触感的手。


    是这双手,接下了该死的案子,在法庭上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也是这双手,将温妤推向了失控的深渊。


    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周时野侧身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来,早已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