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作品:《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谅

    晏清萦垂眸,看着自己交叠在身前的双手。


    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干净,


    却也透着几分苍白。


    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了一下。


    像是平静的湖面,


    被微风吹起了一丝涟漪。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被人放在心上的滋味,


    很陌生。


    陌生到,


    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


    从没人这样真心待她。


    在庄家时,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庶女,


    吃穿用度,都是挑别人剩下的。


    哪有人会像这般。


    “你且等等。”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转身进了屋。


    少顷,晏清萦端着一个托盘出来。


    托盘里,有几碟小菜,还有一碗蜜渍酥糕。


    看起来都颇为精致。


    “三少爷公务繁忙,这些都是厨房新做的,你给他送去,让他多少用一些。”


    她微微顿了顿,语气放柔了些,


    “还有这酪,就说是厨房新学的方子,请他尝尝鲜。”


    晏清萦并没有说这酪是自己做的。


    也没提自己为了做这酪,费了多少心思。


    她不想让李云霆觉得,


    自己在邀功。


    或者,


    有别的什么企图。


    小厮连声应着,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这位三少夫人,


    似乎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至于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他也说不上来。


    他接过托盘,


    躬身退下,


    留下晏清萦,


    独自一人,


    站在原地,


    望着他的背影,


    出神。汴京城里,关于苏府的闲言碎语如同被风吹散的落叶,渐渐没了踪迹。


    毕竟,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谈资,旧的去了,新的又来,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苏府,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只有那晏明远,依旧每日长吁短叹,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


    但这平静的表象之下,究竟涌动着怎样的暗流,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这日,晏清澜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翻阅着搜集来的、关于钱玉明的罪证,眼底一片冰寒,仿佛能凝结成霜。


    这些人,逍遥法外的时间也太久了些。


    如今,也该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她“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罪证合上,声音清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坐在她对面的童玄珏,手中端着一杯清茶,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


    “光凭这些可不够,**,自古艰难。”


    晏清澜闻言,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她又何尝不知这其中的艰难险阻?


    只是魏氏……依旧是那副疯癫痴傻的模样,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与其说是疯病,倒不如说是心病。


    人在遭受巨大打击之后,往往会选择逃避现实,将自己封闭起来,这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罢了。


    魏氏要是执意装睡,旁人再如何努力,只怕也是枉然。


    晏清澜无奈地摊开双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我手里有人能作证,可一个疯子的证词,又有几人会信?”


    童玄珏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他缓缓抬眸,目光深邃如海,直视着晏清澜:


    “这可难不倒你。”


    晏清澜轻轻揉了揉眉心,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这双锐利的眼睛。


    “你说的没错,魏氏要是继续昏迷也没事,没有证人,那就换个法子。”


    她语气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童玄珏看着她,似笑非笑。


    他缓步走到晏清澜身旁,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倒是忘了,你晏清澜向来是鬼点子最多的。”


    不同于先前的把玩头发,童玄珏这次只是单纯地靠近她,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晏清澜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靠近。


    她抬眸看向童玄珏,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今日倒是格外关心此事。”


    往常,他虽也会过问,却从不像今日这般……主动。


    童玄珏轻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道:


    “你可知,你现在这般,与往日很不一样。”


    晏清澜微微蹙眉,不解地看向他。


    “我还是我,有何不同?”


    童玄珏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


    “你变得……心软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以往的你,可不会在这些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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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更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费心费力。”


    他指的是,晏清澜费尽心思寻找魏氏,为她治病之事。


    在童玄珏看来,这实在不像是晏清澜会做的事。


    她向来杀伐果断,从不做无用功。


    晏清澜闻言,不由得怔愣了片刻。


    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心软吗?


    或许吧。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如此执着于魏氏。


    也许,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人活一世,总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她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有些冤屈,旁人无法替她诉说。有些公道,也必须由她自己亲手讨回。”


    若是连这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那这个人,怕是真的要被困在过去的阴影中,永世不得超生了。


    她并非圣母,只是……不忍。


    童玄珏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眼前的这个女子。


    她看似冷漠无情,实则内心深处,却也有着一份柔软和坚持。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去做吧。”


    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晏清澜抬眸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不反对?”


    童玄珏轻笑一声,反问道:


    “我为何要反对?”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难不成,在你眼中,我竟是那般不近人情之人?”


    晏清澜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


    “谁知道呢,毕竟‘鬼见愁’、‘血判官’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童玄珏耳力极佳,自然是听到了她的嘀咕。


    他佯装恼怒,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


    “好啊你,竟敢在背后编排我?”


    晏清澜吃痛,连忙伸手拍掉他的手,


    “谁让你吓唬我?还说什么‘鬼见愁’、‘血判官’,外头那些传言,你也信?”


    童玄珏挑眉,故意逗她:


    “那些传言难道不是真的?我记得还有人说,我貌若恶鬼,能止小儿夜啼呢。”


    他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还有人说,我喜食**,尤其是小孩子的……”


    晏清澜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的幼稚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