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主楼

作品:《驯服心机男x5

    左溪月没敢多想,她迎着车灯,看不清观光车上人的脸,可不代表观光车上的人看不清她的动作和表情。


    她可不想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被人误会。


    左溪月也不想回头看黎默的表情,这对他来说,大概也许可能……是一场隐晦的职场性骚扰吧。


    其实仔细想来,刚才的触感似乎并不像某些奇怪的东西。


    摸的时间太短,她也不能确定。


    左溪月吐出一口气,抛开杂念,加快速度走向观光车。


    停在原处的观光车司机也格外有眼力见,不仅在左溪月下车后主动调暗了灯光,还慢慢朝她挪了过来,让她能少走几步路。


    左溪月猜测车是岁樟开的,毕竟他专门负责她在庄园里的生活起居,前几次也替她开过车,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走到车前,左溪月下意识抬头印证自己的猜测,脊背却在下一秒微微僵硬。


    不是岁樟。


    是管家。


    “……管家。”


    左溪月不动声色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无比自然地开口叫他。


    她没想到管家会亲自过来,他在电话里明明说的是派人来接她。


    管家坐在司机位,坐姿笔直,双手都放在小巧的方向盘上,完全是专业司机的模样。


    他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对着左溪月低下头颅:“小姐,晚上好。”


    “为了让您回来后能尽快休息,您的侍从还在仔细打理您的房间,所以由我来接您回去。”


    似乎看出左溪月的疑惑,他耐心地向她解释。


    “知道了,”左溪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辛苦。”


    她坐上车,特意坐在管家的正后方,避开与他的视线接触。


    左溪月独占了一整排的空间,她长舒一口气,后脑靠上头枕,悄悄伸直了两条长腿。


    在回程的时候,她一直翘着二郎腿,腿都麻了。


    “小姐,今天还顺利吗?”


    管家背对着她,一边小心开车,一边轻声询问。


    平直的路两旁种满了矮灌木,观光车从矮灌木旁边驶过,带起一阵微风,吹得灌木丛沙沙作响。


    夜晚的庄园,空旷得有些阴森。


    左溪月摸了一把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声音平稳:“……还算,顺利吧。”


    她犹豫了一下,没把左漾喝的那杯酒抖出来。


    这事虽然是冲着她来的,但最终毕竟没有影响到她,她可不想为了左漾,白白再惹上一身麻烦。


    何况,左溪月并不信任管家,下意识抗拒将外面的事情告诉他。


    但这不代表她不计较。


    左溪月盯着路边修剪整齐的灌木,眼眸慢慢沉了下来。


    如果不是池远真太蠢,如果不是她有警惕心,说不定他真的能得逞。


    得逞之后呢?


    在现实世界被欺负就算了,如今在游戏世界,身为左氏独女,她如果还能放任别人欺负自己,那可就太窝囊了。


    “身体如何?”


    管家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犹豫,看了一眼后视镜,再次开口:“头上的伤怎么样了?雷医生配的药应该是极好的,小姐觉得如何?”


    药……


    左溪月脑中浮现岁樟的脸。


    管家说起药,她才想起自己额头上的伤,抬手摸了摸,没有任何感觉。


    “挺好的,效果不错。”左溪月放下手,含蓄地夸赞了一下雷娜的药。


    管家没有回头:“有效就好,今晚睡前也请务必涂药,省得留疤。”


    管家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四面漏风的观光车龟速滑行,渐渐停在一片鹅卵石道路上,轮胎碾压石头,一摇一晃。


    左溪月向四周看去,这里不是她住的那栋楼。


    怕露出什么破绽,她假装不在意,四平八稳地坐在后排,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小姐,”管家抬起头看眼前的独栋洋楼,“您还记不记得,您从前摔过一跤,不小心摔破了膝盖,急得您哭了好几天,就怕以后留疤。”


    左溪月手指抽动两下,后背冷汗直冒,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


    她稳住嗓音:“为什么突然提这些乱七八糟的?”


    是想要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试探她?揭穿她?拿捏她?恐吓她?威胁她?


    “呵呵,”管家罕见地笑了两声,毫不在意似的,“只是想提醒小姐注意涂药,您最看重外表,要是留疤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用多说。”


    左溪月默默攥拳。


    她看过原主与管家的聊天记录,原主在对待管家时非常冷淡,与面对保姆和侍从时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


    可为什么,管家却总是展露出如此细致的关心,仿佛他们格外亲近一般?


    “抱歉,来到这里,就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事情。”


    管家转过头来,对着她笑:“年纪大了,总喜欢回忆过去,小姐不要跟我计较。”


    左溪月听到他示弱的话,微微放心。


    至少暂时没有威胁她。


    两人在宽敞的小车上面对面,左溪月下意识端详管家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直视他。


    管家其实没有她想象的老态,如果不是因为有左漾和岁樟那样的年轻男人做对比,是很难发现他的“老”的。


    他的肤色是苍白的,但这种苍白并不会像其他年轻人一样白里透红,只会让他看起来有些病态。


    像一张褪色的老报纸,或者摆在角落无人问津的那座摆件。


    左溪月目光掠过他微微泛白的鬓角,微笑:“我怎么会跟你计较?”


    “管家日日操劳,连头发都白了不少,”她虚伪地笑笑,“还不都是为了庄园?”


    管家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无比精准地摁住了鬓角的灰白:“总是担心染发剂有伤害,就算白了,也没敢染黑。”


    左溪月尴尬一笑,她才不关心管家染不染头发。


    大半夜的,他们坐在室外大聊染发问题,是不是太神经了?


    她只想回自己的房间。


    “抱歉,”管家嘴角慢慢下降,“我话多了。”


    “没有,”左溪月摇头,“继续开车吧,也该回去了。”


    “嗯。”


    管家嘴上答应,却没动作,依旧坐在驾驶位上。


    左溪月屏住呼吸,静静等着。


    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管家才有了反应。


    “这里是您从前住的主楼,”他轻声说,“要上去看看吗?小姐。”


    “您也有一阵子没回来过了,不过房间我都让他们每天按时打扫,保证您随时回来都是干净的。”


    左溪月闻言一怔,视线转向管家口中的主楼。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这栋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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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貌,但是可以从轮廓上分辨出这栋楼与她这几天住的房子的确有些不一样。


    更宽更高,周围的视野更宽阔。


    “……有心了。”


    左溪月再想装傻,也能从管家的话里听出他对自己失忆的知情,她只能强壮镇定,违心地夸他。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要上去看看吗?”管家语气淡淡。


    左溪月深吸一口气——


    “去。”


    必须去。


    她的“遗书”,她“自杀”前的生活痕迹都在这里,来都来了,她有什么理由不进去?


    左溪月起身下车,不忘吩咐管家:“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她没敢仔细观察管家的表情,匆匆瞥了一眼就径直走向了主楼。


    身后是不容忽视的注视,那视线一动不动,静静的、静静的,黏在她身后。


    黑夜里空草坪被风吹过,掀起小小的草浪,像扭动的蛇影。


    树叶依旧沙沙响,左溪月踩上一片枯叶,枯叶“咔嚓”碎掉,微弱的动静仿佛被放大无数倍,在她耳边炸开。


    好吧,也许她终于找到了大庄园不如她几十平米出租屋的一个理由了。


    地方太大了,晚上就会显得阴森。


    左溪月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急匆匆地走进主楼,让自己离开管家的视线范围。


    主楼一层的感应灯瞬间亮起,柔和的壁灯照亮了一整层,这里的布局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多了很多她的照片,密密麻麻贴了一面墙。


    另一面墙是奖杯和证书,看起来非常唬人。


    原主就在这里生活吗?


    左溪月沿着环形楼梯向上走,手指摸到楼梯边角都被软布裹了起来,就连脚下的台阶也铺上了厚厚的毛绒地毯。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几天过的已经是人上人的生活了,现在来到这里,她才意识到什么叫“人外有人”。


    左溪月努力压下心底那点小小的仇富心理,推开二层主卧大门,打开了卧室主灯。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她的眼睛差点被闪瞎。


    进门的位置是几排错落的展柜和人台,各种颜色的钻石争相闪着光,没有一颗是暗淡的。


    左溪月两手夹击,啪啪拍了自己几下,让自己从夺目的光彩中移开眼。


    仇富的心再次蠢蠢欲动,左溪月不停告诉自己,这里是游戏,这些东西都是她的,才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她绕过这些东西,继续往里走,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左溪月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她需要那份遗书。


    如果幸运的话,也行她只需要指纹和虹膜就能打开保险柜取出遗书。


    保险柜很好找,就放在卧室床头柜里,刚好和床头柜的尺寸一致,严丝合缝地塞在里面。


    左溪月几乎颤抖着蹲下身,她打开了房间的所有灯,明亮的灯光把保险柜照得闪闪发亮。


    她的眼睛也在闪闪发亮。


    有了遗书,她就可以得到原主“自杀”的线索,有了原主死亡的线索,她就能找出对她生命有威胁的人。


    找到了那个人,她离通关、离五千万,就近了一大步!


    “滴——”


    一声提示音后,机械女声响起:“指纹识别成功,虹膜识别成功。”


    左溪月屏息凝神,耐心等待。


    “咔哒——”


    清脆的开锁声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