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修斯眼里的水汽更重，却还是听话地仰着脖子，不知廉耻地张着嘴，任薇薇安的指尖在齿间搅弄。


    见状，薇薇安非但没收敛，反而动作得更过分了。


    “唔……薇薇安……”


    纵着她摸了半天，达米修斯的下巴都有些发酸，包不住的涎水流到了下巴，甚至沾到了薇薇安的手腕。


    薇薇安眉梢微挑，抖了抖手腕，顺势把那一点潮湿抖落。


    达米修斯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被刺激得眼尾飘红，就算被弄成了这样，他还记得薇薇安爱干净，不忘给薇薇安施清洁术。


    于是，被润湿，施了清洁术后变得干燥，再次被弄湿……


    循环往复，直到薇薇安抽出手，笑出声，


    “怎么这么傻？”


    达米修斯喘着气不说话，委屈地瞥着她，他的下巴都要酸死了。


    薇薇安自己也清楚是干得过分了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施展清洁术后，都有些狼狈的两人又恢复整洁，她摸了摸他的头，这次是真的不参杂任何情欲意味，只是单纯想摸摸他。


    “对不起啊，做得过分了点。”


    她躺到他的身边，达米修斯长臂一揽，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


    就像是平常变成原型时对她做的那样，他抬起下巴蹭了蹭她，“以后……”


    他耳根还红着，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的，很不好意思地道，“以后……还能跟我亲亲吗？”


    薇薇安：“……”


    好萌。


    她翻了个身，面对红着脸的达米修斯，她选择捏捏他的脸，“看你表现。”


    没讲话说死，也没完全给出肯定的答案，听话的小猫才能有糖吃，哪怕她现在就想再吻他一下。


    达米修斯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但又觉得正常，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能确实没有带给薇薇安很好的体验，后续一定要狠狠钻研理论知识，争取下一次带给薇薇安更加满足的体验感，好让她对他欲罢不能。


    这样的话，她肯定就不会再说出“看你表现”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了，而是会视他若珍宝，想时时刻刻都与他黏在一起。


    他在心里立下鸿鹄壮志，哼哼唧唧地又抱得更紧了些。


    “什么？这是可以的吗？”


    薇薇安惊讶地看着布朗大叔，对他说的话感到意外，“你的意思是，达米修斯可以不用再维持缩小的形态了？”


    “呃……”


    诺大的办公室里，在位的老师依旧只有布朗一人，他摸了摸鼻子，目光游移，其实这也不是他的想法。


    他也觉得荒唐极了。


    前两天下班后他晃晃悠悠地想去小酒馆喝个闲酒，结果就听到训练场跟爆炸了似的传出巨大的轰响，震得他差点跳起来，心知肚明是出了什么事，他却加快了前往校门的脚步。


    快跑快跑，好不容易撑到下班了，他可不想再被卷进麻烦事里。


    结果躲得过初一，没躲过十五，第二天他就被揪到了校长办公室。


    说实话，他整个人完全是懵的状态，在圣托里斯这么些年，他进入校长办公室的次数屈指可数。


    原因无他，他实在应付不来这老头，他本来就是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的人，也习惯了直来直往的聊天方式了，这校长天天说话文邹邹的，跟他说话都要带八百个心眼子。


    这么冷不丁突然叫自己来他办公室，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布朗将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细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定这段时间足够安分也没惹出什么别的岔子，应该不会有什么把柄落人手里，这才轻轻嗓子，正了正胸前的领结，对伫立在门旁的侍卫优雅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将门打开。


    站在一变目睹布朗跟个傻子似的在原地转了半个小时圈的侍卫：“……”


    这人真是老师？


    侍卫一边施展魔法，一边在心中腹诽。


    校长室里面的很多资料都是未公开且需严格保密的，为了防止有人偷窃，校长室的门会设置特殊的魔法，只有校长与侍卫有资格解开这道魔法，任你地位再高、家世再强，也只能在门口乖乖等着。


    布朗是个急性子，不等门完全打开就钻了进去。


    侍卫：“……”


    所以说，这人真是老师？


    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侍卫嫌弃的布朗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办公室。


    “弗朗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啊？”


    木质的办公桌宽大，散发着昂贵的香气，光是远远看去都能知道其价值不菲，布朗咧咧嘴，冲着端坐在桌后的人笑着说道。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布朗老师？”弗朗抬了下手，一把椅子顺势移到布朗旁边，“请坐。”


    布朗见状，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这人不给自己椅子还好，那就说明这场谈话用不了太长时间，但给了椅子意味可就不一样了。


    他咽了口唾沫，难得有些紧张。


    “呃……好的，我坐。”布朗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如坐针毡，“弗朗校长，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什么事啊？”


    “你是在催我？”


    弗朗笑着看了他一眼，话里的意思却不怎么友好。


    布朗一个激灵，忙摇头，“怎么会呢，弗朗校长。”


    “哼，算了，我今天找你，也不是来跟你计较你以前惹下的那群烂摊子的。”弗朗哼笑一声，将手里的文件摊开，递给布朗，“我喊你来，只是想让你回答一件简单的事情。”


    布朗接过文件，在心里嘀咕：只是回答简单的事情怎么可能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把他“请”到校长办公室里来？


    真把他当傻子骗呢。


    他低头看了一眼文件上的内容，心里一紧，“校长，这……”


    弗朗微笑欣赏着他慌张的窘态，怡然自得地端起摆放在一旁的茶杯，轻轻啜饮，“不要紧张啊，布朗老师，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了，当初能面不改色地闯出那么大的祸，现在仅仅是看一份文件就让你变了表情？”


    “还是说，这两年的流放，都没能让你成长？”


    布朗扯了扯唇角，竭力想露出一个微笑，却让他看起来更可怜了，“校长，我当然成长了，您看，我现在不比过去沉稳很多吗。”


    弗朗：“……”


    还跟过去一样，嘴硬的死德行是一点没变。


    他懒得与布朗废话，直接道，“你是在哪里发现的薇薇安？”


    布朗合上手中的文件，“校长，你不是知道的嘛，除了流放的地方，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弗朗眉头拧得死紧，“你是说……帕斯顿边境？”


    布朗挥了挥手，“那地方哪配得上这么好听的名字，就是其中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村庄。”


    弗朗垂眸盯着自己端着茶杯的手，因用力他的关节都透着与瓷杯相近的白色，一时恍然。


    思绪在那一瞬重重叠叠向他扑来，而他木然地选择放纵，任由他们攀扯，将他引入深渊。


    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丝光。


    眼前一黑。


    “校长？校长！喂！”


    喉间的腥甜让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动声色地用手帕揩了揩唇角，注意到上面蔓延的血色，他沉默。


    布朗被这老头吓得够呛，谁不知道他一把年纪了，现在居然还当着他面吐了血，果然居心叵测，不会是想故意弄出什么事好嫁祸到他头上以要挟他给出一大笔补偿金吧？简直太可恶！


    他就说今天不该来的，果真是一场天衣无缝的局，针对他的局！


    弗朗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刚才心绪起伏太大，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竟然失了态。


    不过……


    冷冷地看了一眼表情变来变去但依旧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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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懂的布朗，弗朗深深叹了口气，真是蠢货。


    “我没事。”


    应付了因布朗的大呼小叫而在门外出声询问情况的侍卫，弗朗平复了下，继续道，“她……在那个村庄里，是什么样子的？”


    “既然你能把她带过来，那她肯定是有过人之处吧。”


    布朗一个激灵，顿时警觉，为什么校长突然对薇薇安的事上心了？这简直匪夷所思，堂堂圣托里斯学院的院长，会突然对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F班小丫头感兴趣？


    薇薇安又是什么时候被注意到的？他自以为已经把她看得够紧了啊。


    这下可麻烦了。


    布朗头脑开始飞速运转，思索如何编出一个合理又合适的借口，才能好糊弄过去。


    弗朗校长不比寻常人，他肯定能看出薇薇安的特殊，但他现在不确定弗朗的态度，也不好妄然开口。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紧张，弗朗笑了笑，“不要那么僵硬，布朗老师，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薇薇安这孩子呢……说来也巧，昨天正好与她聊了聊，这孩子挺合我眼缘的。”


    “什么？！”


    布朗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震惊道。


    弗朗被他突然嚎的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不过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怎么了吗？”


    “呃……没什么，不好意思啊校长，我反应大了点。”虽然布朗很多的日常行为都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个傻子，但很遗憾的是他当然不是个傻子，所以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妥，补救道，“我只是有点惊讶，薇薇安这孩子向来有自己的想法，我时常想找她都找不到人呢。”


    言下之意是你是怎么遇见她的。


    弗朗挑眉，避而不谈，“布朗老师，我今天找你来呢，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您说。”


    来之前，布朗心里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见弗朗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更是觉得那预感要成真了。


    “我看薇薇安同学似乎并没有直系监护人，现在的监护人是由你暂时代理是吗？”


    布朗点点头，“她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弗朗指尖稍顿，沉默了会，才又开口，声音明显要比一开始哑了些，“这样。”


    “那可能要麻烦你在这份文件上签一下字了。”


    “什么文件……？”


    布朗嘀嘀咕咕地接过弗朗递过来的文件，随意往后翻了几页，越翻眼睛就瞪得越大，最后猛然抬高音量，“这是……转班申请？！”


    “还是S班？！！”


    “您是认真的吗？”


    进入S班，意味着从此拥有了一张名利场的入门券，只有顶尖世家的少爷小姐或魔力值极高魔法极强的天才才能进的S班，现在向薇薇安递出了橄榄枝？


    布朗不敢相信，又将文件内容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直到看到S班的班导——也就是费尔顿落下的亲笔签名后，才意识到眼前这一切不是梦。


    薇薇安？那个薇薇安？居然要进入S班了？


    “我也是询问了费尔顿老师的意见。”弗朗哼笑一声，“结果你知道他说了什么？‘我很欢迎，S班的学生们也很期待。’”


    “真是稀奇呢，居然能让那个费尔顿这么说……”


    布朗完全笑不出来。


    进入S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他当然也清楚，但是这真的好吗？这对现在的薇薇安来说，真的好吗？


    “可是前几天我就已经与费尔顿老师谈过了，说让薇薇安进入S班当旁听生，他也同意了，这……”他在心里狂骂费尔顿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而且薇薇安也才刚来不久，这些年圣托里斯本就没有什么插班生，如今她作为插班生已足够引人注目，F班虽然不怎么好，但也能让她适应得快些，这冷不丁突然换到S班去……”


    “恐怕适应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