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副镇长,张腾

作品:《苟在留守村修仙真快活

    “杨旭?”


    张腾皱眉。


    他虽也随着党委副书记下乡巡察,顺路去过水岭村。


    可从未听闻过这小子的名字。


    不过让他更意外的是。


    一个乡野医生,不仅插手农业,还操办起教育。


    这是想在村里当王不成?


    这让张腾对着这小子充满了好奇。


    他看向鼻孔气歪的侄子,“那小子到底是啥来头?我不信他一个小大夫,背后没啥靠山敢在村里当起了村霸王?”


    好歹在官场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他急躁的性子早已被磨得沉稳。


    对付敌人前,得了解清楚对方的背景才行。


    万一为了侄子丢了自己的铁饭碗,那可就亏大了。


    若那叫杨旭的小子,身后无任何势力,自然不能让侄子吃下这哑巴亏。


    无他,他在乡镇的威严不容他人藐视。


    敢打廖华的脸,无疑是在打他张腾的脸。


    “来头?”


    廖华回想着曾从刘水根那儿听闻过那小子的事,拉过身旁的椅子坐下,才开口道:


    “说是那小子曾是燕京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但两前因为得罪了权贵被打傻送回了村。”


    曾经傻过?


    张腾听了神情一愣。


    接着,耳边又听侄子说道:


    “后来他爹妈为了赚钱给他治病,直接死在了矿场。再后来……”


    顿了顿,廖华咂了下嘴巴:


    “啧,这事就说来邪乎了……”


    张腾眯眼,“咋邪乎了?”


    “就在大概三个月前,这小子竟特么病好了。”


    廖华语带诧异,“还听村里乡亲们说,杨旭病好就跟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因为他爹妈矿难赔偿款的事,不仅跟老杨家断了亲,还亲手把那些要害他的亲戚不是废了,就是送去蹲笆篱。”


    他说着,忽然想起朱大发和水塔村的事。


    “哦对了,咱村原先的朱地主,就因为一点小事被那小子给陷害了,最后也被送去蹲笆篱子了。”


    “后来不知咋的,就抱上派出所所长秦徳海的大腿了,在村里直接横着走。”


    其实他对杨旭的事,全是从他人嘴里听来的,并不知其内情。


    即使是白的,他今儿也得给说成黑的。


    他继续道:


    “呐,水塔村的两任村长,一个被杨旭给废了,一个也送了进去。估摸着这新上任的村长,也做不长喽。”


    “凡是跟那瘪犊子作对的,都被害得不惨咧。”


    就这么,廖华添油加醋地将杨旭干过的事,大概讲给了表叔听。


    张腾听后脸色阴沉。


    他又‘啪’地拍桌,气哼:


    “哼!以为抱上一个小小所长的大腿,就真把自个当做回事了?”


    “这种目中无人,手段狠辣的混小子,竟还敢将主意动到你头上来,简直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他好不容易爬上副镇长的位置,仗着此地位在背后捞了不少油水,这才过上舒坦日子。


    若不然光凭副镇长那些微薄工资,哪够他敞开肚皮吃香喝辣?


    虽说他马上要退休了。


    但为了能维持这奢靡的生活,他盘算着将眼前的侄子送到自己的位置上,替自己继续捞钱。


    这才走关系,让侄子随便去哪个村镀金。


    这不,去了水岭村。


    但心里头也雪亮。


    自个侄子不是老实干事的人,除了摸麻将有一番本事,其他的跟废人没啥区别。


    但谁叫自个女儿死活不乐意走官道,只能扶持这货了。


    所以。


    他的发财道,谁也甭想挡住!


    见叔叔对杨旭露出杀意,廖华得意坏了。


    他搁在桌上的双手攥紧拳,“表叔,你是有法子对付那瘪犊子了?”


    “臭小子,你咋自个不想?”


    张腾见侄子一脸坐等吃饭的德性,气得直接抄起手边的笔杆砸了过去:


    “一天到晚惹了事,只会跑来我这儿替你擦屁股,真当老子是养猪的啊?”


    啪!


    正砸中廖华脑门上。


    “哎哟!”


    他疼得龇牙。


    来不及揉疼处,慌乱接住掉下来的笔杆,委屈巴巴地双手将笔杆放回桌上。


    随即快速缩回手护在脑门上。


    生怕表叔一个不顺心,又砸了上来。


    “叔,我……我也不想啊。”


    “你应该也听闻了,我被那小子害得不是被狗咬,就是被车撞。”


    “这住了几天院来把伤势养好,你再让我自个对付他,怕是下回您得去笆篱子捞我了……”


    他想哭。


    侄子住院的事张腾自然听闻了。


    还害得他被底下的干部背地里笑话了几天。


    气得他差点冲去医院把这只会板砖的猪给宰了!


    他拿起还回来的笔杆,隔着虚空重重地点了点侄子:


    “你他妈还好意思跟老子提这事,以后要是再传出这样的丑事来,你这村书记的位置甭想继续安稳坐下去了!”


    并非他吓唬廖华,是上头有人开始不满了。


    廖华虽满脑子的麻将,但也听出了表叔话里的暗示。


    “叔,是党委副书记那儿对我有怨言了吗?”


    他双手紧紧抓着桌沿,语气着急:


    “该不会有意换掉我吧?”


    “那可不行啊叔,要是侄子我丢了这饭碗,您以后还咋跟着享福啊?”


    “叔,你得帮我去任书记那帮我多说说好话啊!”


    这次要急哭了。


    张腾见他一副吊丧样,再次没忍住一笔杆子扔了过去,“哭哭哭,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啊?你叔我还没死!”


    这次笔杆直接砸在廖华鼻子上,随即又‘啪嗒’掉在了地上。


    廖华学乖了,不捡了。


    他揉着被砸红的鼻头,讪讪地闭着嘴,让表叔骂个痛快。


    反正也习惯了。


    骂就骂呗,也不会掉一块肉。


    张腾等气出顺了几口,靠回椅背上,才拿眼去看瞅侄子。


    虽说这小子不中用。


    但好在是条愿意听话的狗,骂骂就算了,不能耽搁了正事。


    他叹了口气,“不是刘书记,是咱们的乔镇长。”


    “啊?是乔镇长?”


    廖华闻言吓得直接从椅上跳起身,“那我这村书记,岂不是真做到头了?”


    在整个松坪镇,谁不知乔志川是个油盐不进,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犟种。


    要是被他给盯上了。


    那他这小小的村书记,算是凉凉了。


    还妄想啥副镇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