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天赐良机

作品:《黑月光在复仇路上杀疯了

    梅无双一时有些奇怪:“海镜大人一向都是安定候府的人,怎么今日会求到公公头上?”


    海镜也是委屈:“可是现在候爷对那个道姑偏听偏信,即便我跟候爷多年情谊也敌不过那狐媚子的手段。”


    “哦?以色侍人的门客能撑到几时,海镜大人何苦来劳烦公公?早早回去吧。”听到对面的人骂“狐媚子”,梅无双更觉得无趣。


    这海镜又不是候府里的妾氏,一个宽鼻阔嘴的丑汉跟一个女人争宠斗艳,实在让他倒胃口。


    “求公公看在下官十几年来为朝廷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海镜不死心,弯着腰围着梅无双献殷勤。


    梅无双平素最不喜欢模样丑陋的人,海镜虽然五官清秀,但是这些年酒色无度,早就成了一个满脸浮肿、形容猥琐的胖子。


    看梅无比嫌弃得连连后退,海镜只得无奈放弃:“以后若是公公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知道了,知道了。海镜大人请回吧。”梅无双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算是送别了。


    海镜直起身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看他这个德行,梅林嫌弃得不行,一只手拿着桌上的礼盒,然后转身转到了后室。


    后室不同于是外面的清冷,才刚掀开帘子就香气袭人。


    屋内随处可见些女儿家的玩意,桌上摆着一盘水灵灵的樱桃,花瓶里插着的新鲜蔷薇,就连多宝格上也不仅仅是各式珍宝还别出心裁地站着个泥塑的胖娃娃。


    在最里面的罗汉床上有一个人半卧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那这人面白无须,体型纤细,他就是中常侍之首——福临海,福公公。


    这会儿一左一右两名美妇人正在给他煮茶、捶肩,端得是好享受。


    梅无双将礼物盒呈到福公公面前。


    福公公眼皮抬起,指尖轻轻一点,梅无双立马会意将礼盒打开。


    里头是一尊白玉飞天美人像,观这白玉莹润生辉,雕刻的面部表情更是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上品。


    “请父亲示下。”


    左边的美人倒了一杯茶递到福公公手边,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入不了咱家的眼,赏给下头的人吧。”


    梅无双心领神会地拿着礼物退了下去。


    室内重新恢复原本的安静。


    天色渐暗,香料铺的后院,一筛一筛晒太阳的香料被伙计们陆续搬回屋里。屋里的油灯被点亮,铁玄心将几个小菜摆上桌,银沙还拿来了一壶酒。


    “你放着候府的美味佳肴不吃,何苦跑来跟我这个老太婆吃糠咽菜?”


    铁玄心看着桌上的猪耳朵和烧鸡颇为满意。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知道她爱吃什么。所以刚坐下她迫不及待就夹了一筷子。


    “上桌四个人,三个仇人还有一个我,这种饭吃多了我消化不好。”银沙为师父和自己都倒上酒。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还喝酒?”铁玄心有些奇怪。


    “一年,我要将他捧上世子之位,成为安定侯最信任的儿子。待他套出所有仇家的名字,便是我们血债血偿之时。”


    银沙说得非常自信,但是铁玄心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皱着个脸。


    “就算你真的将他捧上了世子之位,万一他什么都套不出来怎么办?或者说他万一不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怎么办?”


    铁玄心觉得银沙这招实在是凶险,且不说那温安渝是个烂酒鬼、真废物,人家那是亲父子,万一到时候反悔,反而咬出银沙,又该如何是好?


    “自上次刺杀安定候失败后,外公跟我谈过。我现在已经醒悟了。复仇并不是一个一蹴即成的事情,需要更加周密的计划。


    温二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如何教导他让他为我所用,师父不用担心。”


    听到银沙并不是意气用事,铁玄心这才轻松了一些,她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真是欠你的,一天到晚让师父操心。”


    银沙笑着往铁玄心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菜:“那您就多吃些好的,补一补。”


    铁玄心笑眯眯地吃着菜,又抿了一小口酒:“你天天忙东忙西,师父我也没闲着。跟你聊聊我最近的成果吧。”


    “哦?看来师父最近颇有收获?”银沙笑道。


    铁玄心得意道:“不然怎么你是徒弟,我是师父呢?我最近打探到那福公公的事情。


    他是安定候看起来除了官场上打过交道,其他并无交集,实则不然。安定候的大儿子任工部侍郎,你也知道工部是干嘛的,修万兽园建地宫,光这两样就不知道捞了多少钱,是出了名的肥差。


    你猜猜批这两样工程的福临海能拿多少上贡?”


    被铁玄心这么一说,银沙立马明白。


    福临海是中常侍之首,中常侍的职责是机要文书处理、诏令传达及参与朝政决策,像修万兽园、建地宫这样的事情在开办之前肯定是要先提奏折的。


    福临海平时可是代圣上批阅奏折的,这种无关民生的折子也就是顺笔的事情。


    “没有想到原来这两人的联系竟然是靠温锦华?”银沙挑了挑眉,那位大公子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重要的作用。


    “我粗算了一下,光这两次工程,落到福临海兜里的钱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啧啧啧,这温锦华将福临海喂得脑满肠肥的,哪还愁关系不亲近?”铁玄机夹了一块猪耳朵咬得嘎吱作响。


    “那福公公可会武?”银沙问。


    铁玄心摇摇头:“他倒是不会武功,不过他身边守卫密不透风,平日里除去在皇宫里头当差,就窝在自己宫外的私宅里,根本不出来。”


    “意料之中。”银沙抿了一口酒,不在意地说。


    看徒弟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铁玄心决定拿出自己的“压箱宝”。


    “你可知这次为师还打听到什么?”


    “哦?什么消息?”银沙看铁玄心卖起了关子就知道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福临海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


    “什么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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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爱纳妾。”


    银沙一脸古怪:“他不是太监吗?”


    “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铁玄心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银沙无语:“就算他有些特别的嗜好,也没什么吧?而且一个太监纳个妾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吧?”


    铁玄心故作神秘地摇摇头:“福公公这妾纳得非同寻常,他纳妾不喜美色,只在意孩子。


    他纳了许多小妾无一不是带孩子的妇人。这些孩子有大有小,从几个月大的到十几岁的都有。


    小的就养在跟前,大的就教导些本事跟在他身后当差。他现在身边的那些千户都是他的孩子。


    啧啧啧,你别看这老太监不能生,膝下孩子却是无数。”


    “有点意思,这福公公怕是因为自身缺陷这才执意要这么多孩子吧?纳妾是假,想要孩子是真。”银沙又抿了一口酒,她皱眉:“但是知道这个也没办法,难不成你找个孩子扮成母子混进他私宅去……”


    银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铁玄心狠狠敲了一个暴栗。


    “你个忤逆徒,师父都一把年纪了,你还琢磨着让我去出卖色相!真是不孝顺!”


    “诶哟,师父,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不是正说到没机会嘛?”抱头鼠窜地讨饶,师父年岁见涨,但是手劲是半点没小。


    “哼!光靠你就完蛋了。师父我已经打听好了,最近一次他会出现在外头的机会只有一个,那就是三个月之后的蹴鞠比赛。”铁玄心捶得徒弟满头包后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继续坐下吃猪耳朵。


    “蹴鞠?”银沙平时不太关注这些有些不了解:“京都的人爱踢这玩意儿?”


    “没错,不仅老百姓爱踢。京都这么多年一直有一个传统活动,就是蹴鞠比赛。每年到十一月的时候朝廷就会举办一场,意在强健大诏男子体魄。每一次比赛都受尽京中百姓的追崇。


    不仅如此,在当年赢得魁首的队伍还会由中常侍之首替圣上出面为其授奖……”


    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酒杯,银沙看向铁玄心的眼睛都在发亮:“十一月?师父,我必须得说一句,天助我也。这机会简直太合我心意了。三个月的时间,刚刚好……”


    “你说什么?我怎么了?”温安渝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觉得你可能是中毒或者被人下蛊了。”银沙好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温安渝呆呆地望着银沙:“我怎么会中毒?”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咬牙切齿地问:“你是说我的酒瘾……”


    “只是有这个猜测。”


    银沙示意温安渝伸出手,让她好好诊个脉。


    浮生师父当初教她下毒的时候也教过医术,一开始进京的时候她也曾想过要不要顶个医女的名头,谁料到正好遇上冯虎抓道士,这才阴差阳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浮生师父现在怎么样了,白鹤观的诸位师姐可都还好?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耐心地为温安渝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