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九章
作品:《幕末行医记:病人是冲田总司》 福泽连忙向斋藤表示感谢,“斋藤先生,手帕……”
他看了眼放在桌上几乎已经被血浸染成红色的手帕,默默地说道:“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福泽与斋藤离开屯所之后,冲田就提着采购回来的食材,与阿蕗一同走进了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饭。
阿蕗熟练地清洗着蔬菜,一边有意无意用带着些担忧的口吻试探问道:“冲田大人,您最近,有没有听到那些关于福泽医生的传闻?”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冲田的脸色。
冲田正将一条鲜鱼放在砧板上,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语气更是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说出的话里却带着一股戾气。
“我平日里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空穴来风、搬弄是非的谣言。”
他拿起菜刀,刀光一闪,利落地切下了鱼头,声音虽一如往常,却让阿蕗不寒而栗。
“如果被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散播这些,一定要用这把刀割掉她的舌头,让她这辈子再也不能胡说八道。”
阿蕗吓得手一抖,差点打翻了旁边的水瓢。
她强自镇定,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附和,“是、是啊,散布谣言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冲田这时才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顺着她的话问道:“阿蕗小姐,我想你也一定相信福泽医生的为人,对吧?”
阿蕗被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心头紧张地狂跳,连忙低下头,含糊地回应道:“当、当然了,福泽医生她人很好。”
冲田没再说什么,拿起另一条鱼干转身出门去喂小判,留下阿蕗一个人在厨房。
他一走,阿蕗的表情就变了,她恶狠狠地看向在外面逗弄小判和它玩耍的冲田,十分不甘心。
明明都已经这样了,他对福泽的信任竟然还是毫不动摇,凭什么她就能如此被冲田重视?
第二天清晨。
冲田照例拿着准备好的小鱼干,来到小判日常活动的后院廊下投喂。
然而,他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小判的身影,直到总算在厨房外的一处角落看到它瘫软在地上,嘴角流着涎水,身体不住地抽搐着,旁边还有一小滩呕吐物。
“小判!”
冲田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大呼一声,尽管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立刻转身朝着福泽的房间跑去。
“福泽医生!快去看看小判,它不知道怎么了!”
冲田还是罕见的惊慌,这让福泽感到意外,她正在房间里整理药材,听到冲田这么着急地说小判出了事,她也顾不上什么,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他就跑向了厨房。
福泽蹲下身看到小判流涎抽搐,几乎失去意识的模样,也不由得慌张起来,这症状看着很像中毒了。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尤其仔细查看了地上的那滩呕吐物,在里面发现一些已经被嚼烂的零星花瓣。
“是杜鹃花!”福泽思索了一下,随后作出了判断,“小判这是误食了杜鹃花,杜鹃花里含有毒素。”
她立刻对紧跟而来的冲田喊道:“快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就在我房间里放着!”
福泽记得药箱最里层一直放着一支谷胱甘肽注射液,穿越过来之后倒没怎么遇到需要使用的情况,那本是用于保肝解毒的应急之物,但此刻小判情况危急,要是不立即解毒它很可能会死。
她深知小判对冲田而言,绝不仅仅是一只三花猫,福泽一样也很喜欢这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并不希望它就这么因中毒而死。
交代完冲田,福泽也迅速跑进厨房,手脚利索地冲调了碗浓稠的木炭粉水,又兑了一碗温盐水。
她回到院中蹲下身,不顾小判无意识的挣扎,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撬开它的嘴,将木炭水一点点灌进去,希望能借此方法吸附毒素,并用温盐水辅助催吐。
没多久,冲田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福泽马上打开药箱,取出那支珍贵的谷胱甘肽和一次性注射器,动作麻利地抽取药水。
直到这时,冲田因为之前着急而混乱的思绪才稍微平复,目光落在福泽正在操作的手上,才发现她的双手缠绕着绷带,白色的绷带上还隐隐渗着醒目的红色血渍。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冲田眉头紧锁,昨日她离开屯所后两人就没见过面,怎么再一见面她的手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福泽头也没抬,全部注意力都在小判和手中的注射器上。
“先别管这个了,我不要紧。你再去厨房找些水饴用温水冲开,动物的肠胃太脆弱,等小判吐得差不多情况稍微稳定后,喂它喝下去,这样可以保护肠胃。”
她一边说着,一边精准地找到小判颈后的皮下位置,将谷胱甘肽缓缓推注进去。
冲田看着她专注而沉稳的侧脸,以及那带着伤却依旧利落操作的手,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
“阿一那家伙跟着你,居然还能让你受伤……”
但他也没有耽搁,随后转身又去厨房准备福泽需要的水饴。
阿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她本想帮忙,却被心急如焚的冲田毫不客气地堵了回去。
“让开,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他那不耐烦甚至带着迁怒的语气,让阿蕗僵在原地,感觉格外委屈。
好在救治及时。
谷胱甘肽解毒起效,加上之前的催吐,小判又呕吐了几次,将胃里大部分的毒素都清了出来。
虽然它看起来依旧虚弱,但抽搐渐渐停止,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些,最后甚至虚弱地喵呜叫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恢复了精神。
福泽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小判的毛,对端着水饴回来的冲田叮嘱道:“小判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毒素可能还有残留,隔一段时间就喂它一点水饴水,今天尽量不要喂食别的东西吃了。”
看着小判情况稳定下来,福泽才开始提出疑惑,她蹙眉道:“奇怪了,小判平时虽然活泼调皮,但很有灵性,应该不至于会自己去乱吃杜鹃花。而且西本愿寺附近,好像从来没见到过有杜鹃花啊……我记得,那种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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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生长在鸭川沿岸一带。”
她这话是无心之言,却提醒到了冲田。
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确实看到阿蕗抱着一束新鲜的杜鹃花从外面回来,当时他只以为她是喜欢鲜花拿来装饰房间的。
他没有立刻声张,但毫无疑问,福泽说得对,小判绝不会自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误食有毒的杜鹃花,除非是有人故意混在食物里让毫无戒备的小判吃下去。
冲田只是沉默地拿出福泽药箱里干净的绷带和伤药,走到她面前,示意要帮她重新包扎渗血的手。
福泽下意识地想将手缩回,有些别扭地转过头,“不用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
冲田却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他看着那被血浸透的旧绷带,难掩不满与心疼。
“血都渗成这样了,还说不严重?真不知道你这个医生是怎么想的,只为别人治病甚至救小动物,却丝毫不在乎自己吗?”
福泽被他噎得无言以对,只能任由他动作熟练地拆开旧绷带、清洗伤口、上药,再仔细地缠绕上新的绷带。
他的动作很轻柔,与平日里挥剑时的狠绝截然不同。
“之后,我会好好注意的。”
福泽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保证,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冲田看着她这副疏离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烦躁。
他现在多么想告诉她,自己对阿蕗的亲近,只是因为土方和近藤安排,为了试探其身份的任务。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谣言,他一直都相信她,可是,他不能说。
任务尚未结束,打草惊蛇只会前功尽弃,甚至可能将福泽置于更危险的境地之中。
他只能将所有的解释和情绪都咽回肚子里,等到任务结束之后再好好说清楚吧。
处理好福泽的伤口,冲田就起身离开了,当他回到庭院的廊下时,看到阿蕗正独自坐在那里,低声啜泣。
阿蕗一看到他,又急忙用袖子擦去泪水。
冲田的脚步未停,也没有出言安慰,他走到她面前,目光投向远处庭院里苍翠的树木。
“在新选组里,我最珍视的,除了近藤先生、土方先生,和小判之外……还有一个人。”
他终于侧过头,目光冷冷地看向阿蕗,虽未指名道姓,但其中的警告已经不言而喻。
“如果有人胆敢伤害我所珍视的一切……那么,她离死在我的刀下,也已经不远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被这暗示吓得脸色煞白的阿蕗,径直转身离开,他还要去找斋藤确认一些事情。
找到斋藤后,冲田详细询问了昨天福泽受伤的经过。
斋藤言简意赅,但将山口夫人持刀、福泽夺刀受伤、以及他事后调查发现确实有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在事前煽动山口夫人的经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冲田。
“一定是她!”
冲田听完,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再这样下去,即使医生以后会因此恨我,我也要下定决心动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