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取药

作品:《使唤妖夫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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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赤水锁阳丹一类是男子服用,这太阴华凝丹一类是女子服用,还有一类两人同时服用既可避子亦可助兴,若是以上几类都忘记服用,另有一类女子事后可紧急服用。请问仙君姐姐你要哪一种?”仙云司药阁今日当值的小仙官一脸俏皮模样,灵得能掐出水来,她神采奕奕拉着若芜给她介绍纸簿上登记在册的各式避子丹药。


    若芜许久未回仙云,未曾想一回来就着急忙慌先跑来司药阁求药,还是这种药。她咳了一声,托着腮一本正经道:“我寻思各种样式,我都需要几瓶留着备用。”


    今日早些时候,本只想哄哄君泽,好叫他放松戒备,以便她跑路。


    哪知事态竟这般脱离掌控,轻垂的帷幔下,君泽缠在耳边的嗓音如春风拂过:“别走,求你……”


    若芜一颗心顿时化作池水,本应到此为止的,可他那一双眼满是即将被抛弃的控诉,她平生最受不得软语相求,更何况是这般妖孽皮相,失去防备的片刻竟叫他得逞。


    是以,天凉气爽时,若芜身上的薄衫却被暖意浸透。


    薄衫下浮起几道青筋,妖男的手掌与他方才的委屈模样判若两人。


    若芜指尖陷在他肩头,勉强找回神智,咬牙吐出浊气:“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哪知紧咬的牙关开了口更叫人脸热。


    若芜急捂住嘴,却被君泽扣住手,架在耳边。


    她愠怒瞪去,君泽却俯下身,逗弄般将她溢出唇边的哼声含入口中,惹得她险些喘不上气,他才松开她的唇,极轻柔的嗓音落在她耳边的低低蛊惑:“仙官大人若不愿,便就此喊停。”


    缠绵的愉悦被顶到半路,若芜一阵难受。


    到了这时,她才不得不承认,早在瑶山肌肤相贴又或是更早些时候,便对他动了欲。事已至此,腰际的酥麻之感停滞不前,她算是体验了一把吃人嘴软,不禁含混斥骂:“你不觉得……你有点无耻么!”


    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停在这个时候。


    眼前这不正常的男人无耻地弯了弯唇,贴了贴她发软的唇,揽臂将她抱着坐起,重重落在身上。


    好在君泽于这方面甚是保守,没要太久,比若芜料想的轻松许多,以至于叫她吃干抹净得了空,往他身上拍了道助眠符。


    而后,若芜顺利地连滚带爬出了寝殿,胡乱扯上那一卷画轴跑路,连白团子都没捎上。


    司药阁着活泼的小仙,头一日上任便接到如此大单,闻言脚下惊喜地一滑,连连应了声,便钻入药柜取药了。


    若芜转了个身,半个身子依靠着白玉柜台,双眼望着仙云白茫茫翻涌的云海略略失焦。


    从司药阁出来,若芜捏了个小红丸吞入腹。才将小仙官赠送的玄晶匣鼓捣着收入乾坤袋,迎面酒撞上一人,那人道:“若芜仙子!在这偷吃什么灵丹妙药呢?”


    若芜抬眼一瞧,扎紧乾坤袋,恢复了一贯疏懒的神色,随口道:“强身健体抵御天劫的灵丹妙药。”


    雀凌将信将疑:“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真不够意思!”


    若芜推开他:“这不是正要回去复命么,你挡我道了。”


    雀凌哦了一声,瞥见她腕上置了枚清心素镯,又巴巴地跟上来,凑近了小声道:“那边的事办完了?”


    澜青失踪一事,只有那日当值的几位仙官知晓内幕。雀凌在画镜司混得开,当日虽未当值,想必也悄悄打探出来了。


    若芜瞥他一眼:“算算日子,今日是寒云当值没错吧?”


    雀凌应了声是,却忽然怪叫一声:“谁啊,走路不看路?!”


    一团混影差点将雀凌撞飞,两人一齐望去,方才那横冲直撞而来的竟是广玉!


    广玉仿佛被定身符定了脸一般,面部略显僵硬,眼底却有幽光闪动,全然不似平日雍容倜傥的做派,他一言不发扭头冲进不远处的司药阁。


    若芜正莫名间,司药阁里传出器物破碎的声音以及惊呼声,与雀凌相视一瞬,随即追了上去。因他们所属的画镜司擅文不擅武,遇事不兴打头阵,所以两人还未踏入司药阁,便一齐默契打住了脚步,


    只听那小仙慌乱叫声从里头传出来:“不不、不不不是,广玉天君你且莫要激动,你究竟哪里不舒服?”


    广玉低喝一声,嗓音竟有些嘶哑,紧接着是一片瓶瓶罐罐的碎声,他语气带上几分颤意:“怎么会没有药!我的头颅要炸开了!”


    这位上千岁的老神仙,往日最掸擅拿捏又贵又雅的矜贵风韵,何时这般像个泼皮无赖般当庭耍闹。若芜拍了拍探耳细听的雀凌:“你去禀报事务司,就说司药阁有异动,让他们赶紧派人来处理。”


    雀凌本只想看个热闹,这会儿闻声不对也不推脱,广玉这种级别的老神仙不是他们这等文职小仙招架得住的,以他对若芜的了解,万一真有事,她那脚程必定溜得比他更快,留她在此再合适不过,当即使了个了然的眼色,匆匆离去。


    里头广玉抱着头咕哝了句什么,似叫那小仙给他找什么濯洗元丹的药,小仙被堵在柜台里不知所措地猛猛摇头。广玉见状似是忍无可忍,手一抬便将那小仙的脖子吸入掌心。


    那小仙挣扎不脱,脸憋得通红,口中豁然冒出一道白光!


    若芜瞧得心惊,背后窜上一股冷意。


    广玉贵为天君之位,竟光天化日之下生生抽取小仙元丹!眼见着那水灵灵的小仙,面色黯淡下去,元丹将被抽出喉管,这时再要等援军来,怕是要人走茶凉。若芜当即劈了道符图过去。


    不想广玉虽发了疯病,耳目仍是敏锐,或许他早就发现有人偷看,却不甚在意罢了,那符图来不及贴上广玉的分毫衣角,便撞上一阵劲风急转方向,啪一下贴上了若芜自己!


    神仙还是老的辣,这回真是大意到家,栽在自己手上了。


    符影瞬间移形。


    下一瞬,若芜已和那小仙一样,落入广玉掌控中。广玉的注意力被若芜吸引过去,那边的小仙得以缓口气,连忙将元丹压制回体内。


    若芜被灵力控制住咽喉,只得集中神智,脑中闪过一些零星碎片,忽然道:“广玉天君,你要什么药?兴许我有!”


    广玉一听有药,眼中似绽放了一缕邪光。


    方才隔得远尚未发觉,此时就近也只捕捉到一星半点,若芜并不确信,只恍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正古怪间,广玉清明了些许,方才妖异的眼珠已是寻常之色,他急喘道:“洗髓丹!给我洗髓丹!”


    广玉这幅焦急形容,实在与从前大不一样,若不是他往日装的太好,便是这疯病过于强势,原本她还有些怀疑食人谷之事是否确为他所为,如今他发狂的模样倒却像是被恶魂反噬了。若芜几不可察皱了皱眉,给旁的小仙使了个眼色,一面道:“洗髓丹是吧!好像还有几颗!你莫要着急,且等我找找!”


    小仙瑟瑟摆了摆眼珠子,示意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丹丸。


    若芜额角跳动,只得装模作样在乾坤袋里翻找起来,“广玉天君,我存的丹药太多,一时想不起来那药长什么样来着。”


    广玉似压抑着急喘,竭力沉声道:“像白骨一样的丹药。”


    若芜状似惊喜:“啊对对对,好像是这么个形容!我看看放哪了!”


    广玉有些不耐烦了,眼皮猛地抽动几下,急切道:“找到了没有!”


    若芜故作惊喜:“呀!找到了找到了!”她掏出一颗森白如骨的丹丸,“广玉天君,找到了!”


    广玉盯着她掌心的白丸打量片刻:“你这洗髓丹为什么这么大颗?”


    若芜汗了一汗,摆出一脸何故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神情,镇定地胡诌:“我这颗名贵啊!你不要算了!”


    见她要反悔,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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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立即将那丹丸吸入掌心,盯着瞧了两眼似是头痛欲裂,便直接喂入口中。


    浑不待他嚼出味道,若芜已拍了两道符下去,地面炸起一团巨大的云雾,她趁乱拎上那小仙便往外奔,才迈出司药阁,身后传来广玉的咆哮:“不对!这药不对!”


    她随手勾出来的丹丸,能对就怪了。若芜拎着个小仙,饶是风驰电掣的脚程也跑不快,不比老神仙灵力高超,三两步就要追到近前。


    若芜寻思着要不要拍两道变身符化作一团云,反正遍地都是,能藏一会是一会儿,只是不知她这点三脚猫功夫能不能骗过老神仙。然管不了这么多,先拍了再说。折青以奔命的速度勾了两道符,正待拍下,前头忽一阵喧嚣。


    事务司的援兵来了!


    却没想到是招英带人来的。


    若芜大喜之余还寻空思考了一下,今天是个什么大喜的日子,怎么各路神仙赶集似的聚到了一块。


    身后追来的广玉已然发了狂,一阵鱼死网破的灵力震荡袭来,若芜已把跑路秘诀已刻在脑门,闻风而动顺势而逃,不与之硬斗反借了这道劲风将小仙丢向事务司的天将,自己腾跃一步,一骨碌滚落到另一边。


    广玉正欲望拿人,却见兵分两路之势,晃神的功夫已被众天将围住。


    老神仙的灵力哪怕是沾了边角,都该叫若芜一阵好滚,幸而广玉的灵力不及另几位老神仙凌厉,想来近百年不曾勤于修炼,否则怕不是滚一滚便能了事。


    若芜才得空扶起一把滚得松散开的老骨头,就被人鬼鬼祟祟拉扯到战斗圈最最最外围的小角落,就差蹲进瑶圃装成一株草了。她头发晕地拽停不知哪冒出来的雀凌:“有事说事!拉拉扯扯做什么。”


    雀凌的表情凝了一凝,仿佛被闷闷揍了一拳,煞委屈道:“若芜仙子怎么去了趟妖界就变得如此绝情?”


    若芜灰头土脸掸了掸袖子,诚恳纳闷道:“有么?我不是向来如此么。”


    那方,招英正同一群天将设阵捉拿广玉,他们似是想活捉,因而没下重手,对比而言,广玉出手便没那么些讲究了,一众小将苦不堪言。


    雀凌望了望战况,又瞥她一眼,小气哼哼道:“还说没有,都不拿正眼瞧人了。”


    若芜正观望得起劲,闻言无比莫名地打量一眼雀凌:“你到底要说什么?”


    雀凌咋咋唬唬:“哎呀!还不是叫你离那些战将和老神仙远点,尤其是广玉天君,不得了啊!”


    若芜继续望向场中,照耆女的说法,广玉若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广玉的真身或许是一只九头蛇。可总觉遗漏了什么,她接着雀凌的话问道:“你知晓广玉天君为什么变成这样?”


    雀凌一副了然神色,眉飞色舞道:“说来话长,前些日子便有传言,方才在路上又听了个七七八八,约莫就是传言他天生灵力低微,本难抵天劫。前些日子东窗事发,桃园一仙君上门兴师问罪,将他几百年间的地下花边抖落了出来。原来他从前还未成婚时就四处留情,还骗过一个造诣极高的女妖夺去妖丹,招英仙君曾为这事劝告他,广玉天君一直怀恨在心,后来叫他寻了时机诬陷招英放走噬魂仙,招英仙君因此被贬下界做山神。哎!你知道广玉天君用那妖丹做什么吗,他造了个吃人肉身精魂的妖谷,怪不得广玉天君成天游手好闲推脱苦差,还能次次逃过天劫,原来是窃取了凡人精元增己修为!”


    战场中,广玉被一法器击中,终是一人不敌众将,被强行按住。


    雀凌边看边继续道:“若不是他成婚后仍死性不改,到处拈花惹草惹得事迹败露,再加上被怨债反噬得神智受损,说不定还能靠那邪术躲过几次天劫呢!你说这做神仙也想方设法偷奸耍滑,和妖有什么区别……哎!你去哪里!”


    “我头疼!”若芜边走边按了按眉心。


    一切都说得通,却又隐约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