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药
作品:《在古代也要穿女装》 谢知默然,与沈玉白对视,拿开放在他胸前乱动的手,“你的手若是不在我身上乱动,说不定我还真信了。”
“宴席事务繁杂,不去帮你兄长吗?”他起身,将额头的梅花取下,问道。
唉,沈玉白惋惜,都是男子,摸一下怎么了嘛,但兄长又刚回来,舟车劳顿,自己现在若是坦然在这偷闲,怕是不太好,便应道:“去,怎么不去,我可不做浪子。”
等他离去,谢知也跟着出去,趁四周无人时,站在墙边,抬手。
还在戳着羽毛的乌鸦感知到主人的气息,稳稳落在他的指尖。
谢知取下缠在脚边的卷纸,纸上还挂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布袋,待他取下后,乌鸦也很识趣的离开了。
屋外人多眼杂,不知何时会冒出个什么人来,等又回到屋内,谢知才将布袋藏好打开卷纸,里面写到:“西域新制迷药,尽快完成任务,杀之。”
静默良久,谢知才将纸条扔进炭盆里,化为烟尘,不见踪迹。
……
到了宴席那日,沈玉清并没有请太多人前来,也还算比较低调,沈玉白跟在他的身边,由他依依介绍,也是再认识了不少人。
“玉白,近日可还安好。”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本以为在宴席上才能再看见,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他转身,看着眼前颔首浅笑的林霜风,还是回了个礼,说道:“多谢林兄关心,近日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还是多亏了谢知呢。”
“啊,哈哈哈,是吗。”林霜风扯着嘴角,发出几声假笑,但还是继续强装镇定说:“那日你走的匆忙,本想补偿你的,家中事务又繁忙起来,便拖到今日。”
“之前你就缠着我说,想要一匹自己的马,这几日得了空闲,便亲自去马场挑了一匹,你瞧瞧,可还喜欢。”林霜风让齐墨把马拉过来,这马经过训练,倒是个温顺的,通体墨黑,毛发顺滑发亮,但却不过分高大,的确是一匹很适合他的马。
沈玉白也是第一次接触,心里难免不欢喜,走到小黑马跟前,抬起手,见它并不抗拒,便摸了上去。
“真是好乖的一匹小马,林兄真是费心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这马我就收下啦!”沈玉白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当下就决定给它取个名字,“真是好乖,好俊的马儿,就叫你小黑怎么样?”
林霜风:“?”
“取,取得好,”林霜风拍手,“玉白可还想再骑上去试试?”
沈玉白双眼放光看着他说:“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当然。”林霜风应到,抱着沈玉白的腰身,刚准备将人抬起,就被一只大手按了下来。
沈玉白和林霜风同时转头,谢知一脸假笑看着他们:“林公子,小侯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沈玉白被他盯着,明明跟林霜风没有什么,但总觉得心虚,磕磕绊绊的说:“我们在……骑马……马呀。”
“哦,是吗?”谢知将林霜风挤开,自己摸到沈玉白的腰身,二话不说就把人抬起放到了马背上,他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沈玉白都坐上去了,才反应过来。
谢知拉着沈玉白的手,扶着他的屁股,防止他因为乱动而坐不稳掉下来。
“多谢林公子,这匹马我们就收下了,在下还得看着玉白,我们就不便待客了,您,自便就好。”谢知语气不善对着林霜风说。
沈玉白先谢了林霜风,再让谢知带着他准备转几圈,看来谢知对之前被冤枉的事耿耿于怀,他们二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林霜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独自站在风中凌乱,半晌,才问齐墨:“是我给玉白送的马,对吧。”
“是的,公子。”齐墨回答 。
林霜风又问:“那前面拉着我的马儿亲密的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齐墨沉默,公子好像,给别人,做嫁衣了。
等骑够了,沈玉白便叫下人把这匹新得来的马拉到马厩去好生养着,跟谢知回到大堂时,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
这次是自己的宴席,沈玉白倒放松了不少,也是抿了几口酒,尝了些滋味。
喝了几口热酒,沈玉白就热的受不住,但见谢知还在吃着,还是自己一个人出去透透气散热吧。
明知酒量不佳,抿了几口,他都有些昏沉,不过在外面吹了些风,倒让他能清醒些,不至于就这么倒下。
沈玉白独自一人来到石桌边坐下,呼出一口酒气。
“小侯爷,怎的一个人在这?”
沈玉白只觉得耳边有人在唤他,声音有些熟悉,定睛一看,是之前在他还卧病在床时,来看他的人中,哭的最大声的那一个。
“你是谁?”沈玉白问。
那人回答说:“小侯爷,你怎的又把我忘了,之前在学堂里,我们几个玩的可好了,就在你失忆前,我们还一起去醉仙阁吃酒呢。”
他走到沈玉白身边,把他滑到肩上的狐裘给扶好,才继续说:“那我就再介绍一次吧,在下柳荼,家父正三品礼部尚书,我虽没父亲这般厉害,但也是正五品郎中,家在京城有五处地,三处院子,虽样貌不及侯爷但也在京城排的上号,还未……未娶……”
“停。”沈玉白抬手制止,这人叽里咕噜的在说些什么,“你这人好生奇怪,跟我说这些作甚。”
他抬手轻轻推了一下柳荼的肩膀,力气不大,却挠得人心痒痒。
热酒上脸,就算吹了这么久,也没见脸上的红意下去,反倒变得更粉了些,沈玉白现在有些迟钝,缓慢眨着眼睛,带了些湿意,晕湿了眼角,泛着红 。
他嘟囔着说:“说了半天,也听不明白你要说什么,你起来些,我现在要回去了。”
柳荼心里一慌,忙拉住他的手:“等,等等,小侯爷可是忘了,你婚前便让我去给你寻个药,不过这药还真是不好找,直至今日才寻到,我此番前来,就是把药给你送来的。”
沈玉白疑惑:“这是何物?我有问你要过吗?”
“哎呀,”柳荼这才想起,沈玉白不是摔到脑袋了嘛,哪还记得之前的事。
他神神秘秘的把这药强塞到他袖口里藏好,才放低声音说:“此物,可是好东西,你只管用在你心仪之人身上便可,只可滴少许,可别放多了。”
刚说完,福全便找了过来,或许心虚,柳荼见有人来了,也没再继续逗留,一个人走了。
福全见沈玉白这迷糊样,赶紧拉着人就回白玉阁去:“公子呀,您这是喝了多少,怎么醉糊涂了,一个人坐在外面多冷,福全可是找了您好久才找到。”
沈玉白笑着说:“我就抿了几口,本想暖暖身子的,没想到味道尚可,就多抿了些,放心吧福全,我只是有些晕,缓一会儿就好了。”
见他人尚且还清醒,福全也是放心了些,等将人安顿好,裹在暖烘烘的褥子里,才安心回去复命了。
沈玉白拿出刚刚那人给的东西,看也看不出来什么,闻着,除了有些香味,便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他挠头:“这人莫不是说的假话?感觉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神奇吧。”
他拿着那药瓶,过了片刻,还是拿过茶壶,将这药倒了半瓶下去。
等到他都快睡过去了,谢知才带着一身寒意,故意将冰冷的双手放在他的脸上。
“嘶,呀!好凉,你拿远些,别碰我。”他被谢知冻得踹着被子忙往里面躲着,挥着手臂不让谢知靠近他。
但今日谢知不知怎的,没有继续闹他,神色也不大自然,看起来,居怎么有些难过呢。
沈玉白裹着褥子,拱到了谢知身旁,将脸搭在他腿上问道:“怎么了呀?今日怎的看起来不大高兴?难不成是我离席你感到太孤独,所以才不高兴吗?”
谢知摇头,眉眼低垂,神色有些黯淡。
他叹了口气,拿出一碗姜汤,“这是,福全拿过来的姜汤,正好碰上,便顺手带过来了。”
沈玉白接过,悄悄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虚,“那个,那个,我也给你倒了杯热茶,刚从寒风中回来,喝点热茶也好祛祛寒气。”
“嗯,你……”
他话还没说完,沈玉白就把那姜汤喝了下去。
谢知:“……”
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喝了!?他连打断都来不及!
而沈玉白根本没注意到他突然变幻的情绪,还笑着让谢知快把热茶喝下去。
谢知无法,只能先顺着他把热茶喝了,也不知月七给的迷药多久才发作,但怎么感觉,他自己有点晕呢……
“砰”
一声轻响,谢知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沈玉白:“……”
完蛋,下多了。
他现在也顾不得冷不冷什么的,光着脚跑下床,本想把谢知拖上来,他刚走到谢知身边,脑子就开始昏沉沉的,怎么好像,他也有点,不对劲呀……
“啪”的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沈玉白就栽了下去,压在谢知的身上失去了意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