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提姆怎样了？


    我现在在哪里？


    身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瘙痒，五脏六腑更甚，简直像数十只蝙蝠爪子一下又一下恶作剧般挠着脏器，我下意识的想要挠一挠身上瘙痒的部位，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我反手将其握住，向我拉了过来，似察觉到我并无再去挠痒的意图，他松懈了力气任由我拽着他的手将脸埋了进去。


    克拉克、爸爸...


    有咸咸的液体顺着眼角留出，我的心此刻闷闷的，皱皱的，胸口仿佛憋着一口气，我以为我已经不畏惧死亡，但我发现在害怕提姆死去的同时，我也在恐惧死亡。


    我能感受到那双带着粗糙的手，替我抚去了泪水。


    他收紧了怀抱，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婴儿一样，却意外的有效。


    “迪伊，别哭。”


    “一切都过去了...”


    他零零碎碎的说着安慰我的话，怀抱温暖而让人安心，照射在身上的阳光很温暖和克拉克一样。


    我有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可是以往可以轻松睁开的双眼眼皮沉重的仿佛有千斤重。


    “迪伊，睁眼。”


    “求求你，Please，拜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好笨哦，这一定是克拉克了，只有他才会每次都像个笨拙的大熊一样，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话安慰我，如此这般没有面子的低三下四的恳求我。


    我这次确实太过分了，不该瞒着他我和提姆在一起的这件事的。


    可靠的家人驱散了内心濒死留下的恐惧，如果是克拉克那么我和提姆应该都没事，真好我们都活着。


    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克拉克、露易丝、提姆、乔、康、比扎罗，乔纳森还有玛莎，他们如果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狠狠地骂我一顿吧，脸上有点湿润...克拉克在哭？


    我还活着，哭什么？简直是个笨蛋老爸。


    顺着感知我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颊，“笨蛋克拉克，不要哭。”


    “你可是超级无敌厉害的超人，笨蛋老爸，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在经过一番挣扎后，我睁开了眼，模模糊糊的我看见克拉克那张没有了眼镜遮挡的俊美脸庞上泪水遍布，偏偏一点也不丑，要是让大都会的人们看见一定会尖叫一番，闪光灯四射，照片遍布各个大报小报。


    “迪伊！”


    他将我的头按进了怀里，不能呼吸了...笨蛋克拉克！！！


    原来他和我一样幼稚，我还以为只有孩子在父母怀里会变得容易委屈哭泣，没想到克拉克也这样，果然我是克拉克亲生的崽啊，哼哼哼。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和露易丝差一点就失去了你。”


    超人的人生容错率很高，刀枪不入、炮火不侵，超级速度、超级力量、超级大脑，氪星人独特的体质让他天赋异禀，他善良公正所以他轻易地交出了自己的弱点，而这成为了他对孩子的致命一击。


    58.


    孤独堡垒


    蝙蝠侠独自一人站在治疗仓旁


    他的孩子赤裸的躺在治疗仓内，满身伤痕，多数伤口他都记得来自谁，但更多的就连他也不记得是何时烙印上去的，蝙蝠侠无所不能，可布鲁斯只是个担忧孩子的普通父亲。


    他的一个孩子曾死于面前，如今另一个孩子又一次的濒临死亡，而这都出自于于同一人之手，蝙蝠侠会坚定不杀原则，可是布鲁斯呢？


    红罗宾可以坦然的奔赴死亡，可是没有成年的提姆正值最该朝气蓬勃的年纪，他应该是自由翱翔的幼鹰，而非在黑夜里和他这个罪犯一起游荡在哥谭里的蒙面者。


    蝙蝠侠/布鲁斯还有勇气接受另一个孩子在眼前消逝吗？


    蝙蝠侠如漆黑的雕塑般站立于堡垒内，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他的目标、他的信仰依旧坚定，可他的心在备受煎熬...


    59.


    被留在原地的是谁呢？


    是没有发言权的罗宾和超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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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米安看像小乔纳森难看的脸色，皱起了眉头：“他们会没事的，超级小子。”


    “孤独堡垒的氪星科技远超地球，而氪星人的力量来源是太阳，”


    “按超人说的去做，超级小子。”


    小乔纳森抽了抽鼻子，憋回了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谢谢你，罗宾，注意安全。”


    露易丝的心在疼痛，在丈夫离开许久没有回归后，她的心就焦躁不安起来。


    直到飞看到了从窗户飞进来灰头土脸身上沾着血渍面色苍白、泪水在眼里打转的小儿子。


    “妈妈，克迪伊和提姆在夜巡时中了小丑的埋伏...濒死，蝙蝠侠和父亲带着他们赶往了孤独堡垒...”


    露易丝的心停跳了一瞬，作为一个超级英雄家庭中唯几的普通人，她早已做好了准备，或许是重伤、或许是...孩子的成长、努力、坚定的信念作为一个母亲露易丝又怎么会没有发现。


    从懒懒散散的呆在家里变得逐渐夜不归宿，哥谭的小报里出现的新的身影都告诉她，她的孩子终究选择了一条艰苦而充满危险的道路，同他的父亲哥哥们一样。


    哪怕是在探查高官贪污证据时被人用枪指着额头内心都没有波澜的露易丝，此刻抱住了自己狼狈的小乔纳森，不知是谁的泪水浸湿了谁的衣衫...


    短短一句话，内里的惨烈露易丝几乎可以想象，濒死...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年幼的氪星人近乎死亡...


    “他们会没事的，乔。”仿佛是在安慰小乔纳森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


    罗宾接手了哥谭的夜巡，并将消息发送到了无蝙蝠的群里。


    耳麦内老管家的声音哽咽了一瞬：“少爷，我想家里的其他人有权也在第一时间知到这件事情。”


    一击击倒小巷里威胁人的小混混，罗宾目送跑开的女士：“这件事情上，我不会顺从父亲的。”


    “虽然德雷克和是个废物，但他会没事的，这件事那几个应该知道。”


    “暂时保密这件事，是父亲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