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漏网
作品:《大胆!这可是女尊》 安葭在镇口守株待兔三天,终于等来了翘首以盼的兔子,她连忙跑回衙门府报告。
“报——报告县令,来啦!”
秦世妤忙梳洗打扮,整理好衣冠,然后端正坐在书桌后面,装模作样地读起了书。
墙上,桌面上,甚至门口搭着的补丁衣袍,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椿成将军被安葭引进书房时,恰好被正门墙上的松柏图吸引,峭壁悬崖上长着一颗劲松,一名持杖老妪迎风站立在山石之上。
右上题诗:群山壑壑风欲摧,万里迢迢再登高。
秦世妤让座,二人一见如故,你恭维我我崇拜你,怎么一个相见恨晚,谈话到晚上都没结束。
安葭时不时进去送个果盘茶水,零星半点地听到些只言片语,大都是关于战士与边疆的。
她由衷开心,这些日子的布局总算是起了作用,有椿成将军的提拔,秦世妤应该很快就会被调走,她也能跟着换地图了。
想想在梧桐镇的日子还是蛮快乐的,这么一走,未来可能再也不会踏足此地,心中难免不舍。
半夜,椿成要留宿在衙门府,安葭替她安排好客房后,正准备关大门休息,少秋却莫名赶来。
“你不睡觉啊?怎么这时候过来,又出事了?”
少秋难得有个正样,她站在安葭跟前,磨磨唧唧不知道想干啥。
安葭以为她要找秦世妤,便说:“县令今天不方便见人,我可以替你通告。”
“我找她干嘛,我是来找你的。”
“咋了?该不是常宗司发现咱们偷戴贞洁锁了吧?”安葭一惊。
少秋盯着她问:“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安葭惊疑,少秋怎么会知道?为防止消息外漏,她跟秦世妤的所有行动都在暗处进行,难道她们的计划被老丞相发觉,少秋也被收买了?
“咱俩认识一场不容易,今儿道完别,后面估计再遇不到了。”
见安葭还是一脸懵,少秋气恼地推了她一把:“哎呀你个蠢货,当初本来是该我跟秦世妤走的,都怪那家伙有眼无珠,偏偏选你这阉猪!”
安葭当头一击,她张着嘴巴,磕磕绊绊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重复道:“你是……….原来你是……….你是……….原来是!”
原来少秋是真人,她知道祭庙里也有个npc,跟自己是竞争对手,本来以为会是态度冷淡的古月儿,没料到竟然是少秋。
哎不对!这么说,哪怕没被秦世妤选中,她也能在游戏里继续工作,那之前费尽心机的讨好有何意义。
可惜可惜,游戏里面不能说无关的话题,少秋是她在游戏里结交的第一个朋友,真想在线下加个联系方式。
“这个给你。”少秋将一条穗子递给安葭:“脑子跟榆木疙瘩一样,看不看得懂呀?”
安葭接过,发现就一条线编的结穗:“看不懂。”
少秋翻个白眼:“果然是第一次来,后面自己琢磨吧!”
说罢她转身离去,熟悉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夜里,安葭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攥着穗子呆愣了许久。
关紧门刚想回屋,天亮了。
看来秦世妤已经等不及了,迫切地想转移阵地。
十日后,秦世妤经椿成将军引荐,准备调往兵部任职,职位是个军师,比县令大不了多少,但至少进了军队,就能摆脱掉景老丞相的控制。
就任文书还没下来,时间不赶,椿成将军要在都城呆个把月,秦世妤递交离职书后,直接躲进了安家。
安哥阿凡顺理成章地跟了秦世妤,俩新人此时正是蜜里调油的阶段,日夜守在一处,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阿凡经过爱情的滋润,越发得温润美丽,秦世妤还用景氏带的银钱,给他买了好多衣服首饰,这日子真是羡煞旁人。
“唉~人家有命,咱这种贱骨头只配当个粗使公公伺候人。”安舅酸溜溜地将洗衣盆摔在地上,打了水对着盆里的倒影左右详看。
安葭睡到了正午,起来后也没其它事,正百无聊赖地站院子里发呆。秦世妤享受美男在侧,故意将时间调慢,导致安葭也跟着一块儿闲耗。
砰砰砰——安舅大力锤着衣服,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
安葭疑惑他为何不去后院洗,便叮嘱道:“舅舅,你小声点,秦大人还在休息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安舅将棒槌一丢,气哼哼地咬牙骂道:“真是不知羞耻,跟没见过女人似得,一天到晚要死在床上了!”
安葭反应许久才明白舅舅是在骂阿凡,啧啧:“那是自然,我哥的模样品性刚刚好卡在秦大人的审美点上,好东西当然要反复品尝,嘿嘿~舅舅,你也给我哥做点好的补补,别这两天玩过头把身体亏空了!”
“我做他爷的做!最好几把吐干净死了才好!”安舅气得脸都歪了,端起盆子愤愤往后院走了。
安葭被他的暴怒吓了一跳,安舅自始都是贤惠贴心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飙。
男人的忮忌心可真强,就算是自己的侄男都不放过,安葭无奈摇头,背着手往街上走去。
铺子这两天也没开门,安葭没地方去便想去周边转转,发现点新鲜玩意。
结果刚走出一条街,就听不远处在喊抓贼,衙役的本能让安葭瞬间警醒,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衣着破烂的登徒正朝她跑来。
“抓住她!小偷!”
安葭直接出手拽住了登徒的胳膊,对方比安葭高半头,但挺精瘦,加上没准备,一个踉跄就被安葭反剪双手压扣在地。
受害者气喘吁吁地赶来,是邻居胖婶,她使劲朝登徒肚子踹了两脚,破口大骂:“烂根的玩意儿,还敢抢老娘的东西,朝廷也不管管这些蟑螂,把好好的都城搅得乌烟瘴气!”
胖婶从登徒手里夺回自己的布袋,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些吃食而已,她扭头跟安葭道谢:“谢谢你啊安小,都是年轻人,咱们凉人就能安分守己地务工,咋这些烂根的就每天游手好闲招惹是非呢!”
安葭问她:“这人怎么处置,交给官差吧!”
胖婶摆手:“没用,都是些乞丐流民,就算报了官也就是关两天的事,反倒便宜她们顿牢饭,东西到手即可。”
对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安葭也只能作罢。
她放开登徒想着劝说两句,不料那登徒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微微发抖,屁股后面的补丁裤子殷出大片的血迹。
妈呀!这这这,流产了?
安葭忙去扶她:“你怎么了,还好吗?要不要帮忙!”
“滚开!”登徒甩开她的手,挣扎着站起身。
是个年轻的姑娘,虽然脏兮兮的,但却意外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黑亮,睫毛浓密纤长,有着说不清的感觉。
姑娘捂着肚子艰难地走了几步,最终还是疼得靠着墙边蹲下了身。
“要不要帮忙?不需要我就走了。”安葭看她的样子不似流产,倒跟自己之前痛经的模样一般,便没想多管。
姑娘抬眼盯着安葭,半晌才开口:“我要钱。”
安葭将口袋里的铜板全掏给了她,对方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接了钱也没道谢,扶着墙慢慢走远了。
唉,太平盛世也会有人吃不饱饭,给几个钱只能解决燃眉之急,钱花完了,又该如何呢?
秦世妤直到下午才放安哥出屋,自己精神奕奕的洗了澡,装扮一番,就要去赴晚上的宴会。
看安葭还是梧桐镇那套衣服,就嘱咐她搞身像样的行头,上层人最看重衣冠,哪怕是随从都不能落俗。
古代没有聚酯纤维,普通人只穿得起日常麻衣,赴宴过节的礼服,需要攒大半年的积蓄才能买到,安葭半年来挣的钱全花在吃吃喝喝上了,根本没钱买新衣,只好先穿安母的礼服应付一下。
宴会摆在东岸的酒楼里,椿成将军牵得线,赴宴的全是军队里的官员,想让秦世妤提前认识一下未来的同盟。
都城的夜景灯火通明,比起白日更加繁华。
怪不得景氏在梧桐镇待了几日就匆匆回去了,这里是独属于有钱人的天堂,只要有钱任你横行,各种想不到的享乐方式等着你来体验。
二人赶到现场,发现不是啥正经地方,正是吃花酒的春香楼。
安葭乐道:“嘿嘿,大人你待会儿蒙着脑袋进去,别让人看到你进小馆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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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妤用扇子敲了她一下,正经道:“我又不是做贼,干嘛怕人看见!”
说罢她将帽檐压低了些,未管周遭的花枝招展,垂着脑袋匆匆跑向三楼的包间。
椿成将军早已等候多时,她招呼秦世妤坐她旁边,两人又开始聊天说地,顾不得别人的搭讪。
安葭自然是没法上桌,于是去走廊里候着。
楼下大厅有跳舞的舞郎,安葭欣赏了一会,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转身看去,竟是关园园。
“姑娘居然在这?是来玩的吗?”
“啊——”安葭挠挠头笑道:“陪别人来的,你这段日子可还好?”
“多亏姑娘的提点,小生现在衣食无忧过得很好。”
她当然知道关园园过得不错,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于是欣慰道:“真是太好了,树挪死人挪活,出来总归是有活路的。”
关园园颔首,问她要不要去玩玩,他可以介绍不错哥弟给安葭。
不不不,安葭摆手拒绝,
关园园便告辞离开,抱着琵琶进了秦世妤的包间里,没一会琴瑟声响起,唱起了秦世妤作得那首凉民逝妇。
安葭顺着走廊转悠了几圈,发现好几个包间都在唱那首戏文。
估计春香楼孝民多的原因,顾客尤为爱点这曲,关园园更是靠这曲混成了春香楼的头牌。
半夜,宴席依旧未散,秦世妤出来给了点她赏钱,让她找个先生过一夜。
安葭自然舍不得把钱给男人,直接在大厅里找了个长凳躺下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关园园又把她叫醒了,对方已经换上了常服,看样子是下班了。
“姑娘,不知你记不记得梧桐镇,跟咱们一块进都的祥玉?”
安葭迷迷糊糊地点头应道:“记得啊,怎么了?”
关园园说:“她在外面,想见见姑娘。”
“见我?”安葭疑惑:“她没走啊?”
“没有,当初送我到珠光宝气后,祥玉看店里招工,所以就留了下来。”
安葭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她咬咬下唇犹豫了会,还是跟着关园园出了春香楼。
大街上的人流稀疏了些,顺着旁边黑黢黢的小道进去,就是春香楼的背面,一条窄窄的巷子,冷冷清清。
祥玉背靠着墙,静静等着她到来。
“祥玉。”安葭询问:“你找我?”
祥玉没有回答,从怀里掏出张纸,甩到她的怀里。
安葭打开一看,正是那首凉民逝妇文。
“我且问你,这是你们县令写的对吗?”
“不是。”
“哼,既然我敢来问你,那便是有了确凿的证据。”祥玉靠近安葭:“之前我还疑惑梧桐县的铁户,为何会时不时的拜访珠光宝气,原来,她是你们县令的信差。”
她举起手,猛得抡了安葭一把掌,一旁关园园始料未及尖叫出声。
安葭被打得趴倒在地,她捂着肿胀火辣的半边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祥玉:“你为啥要打我?”
祥玉攥着拳头,再开口音已破,她咬牙问:“什么是西凉国自有她享尽福与安,舍不下良田珍馐金罗衫,什么叫悔不该起私心,守住荣华固封地?”
“那是~”安葭爬起来解释:“那只是类比而已,不是说黎明华她——”
“闭嘴!”祥玉揪起安葭的衣领,痛心质问:“姐姐她从没起过私心,她只想生个孩子过平凡的生活,她不是权贵没欺凌过任何人!她只是想生个孩子,你们为什么要如此编排她!”
安葭望着对方涨满泪雾的双眼,无奈地说:“祥玉,你姐姐当然是最好的人,只是妇人生产九死一生,想借此事劝诫后人不要执着于血脉而已。”
哈哈哈,祥玉把她推开,哭笑不得地指着安葭的鼻子,啜泣道:“是想劝诫,还是想踩着姐姐的尸骨攀权附贵?秦世妤她欺负死人不会讲话,拿着她人的血泪当敲门石,她以为靠消费姐姐的苦难,就能谋得个一官半职?休想!!!”
安葭被她吓到脸白,忙去劝阻,却被祥玉无情推开。
“我已经将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部告知景丞相,安小,算我错看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