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布局

作品:《大胆!这可是女尊

    景氏泪如雨下,他毕竟是被宠大的男郎,根本不怕秦世妤的愤怒,反而拼命拍打秦世妤,哭喊:“秦世妤你丧尽天良!母亲对你恩重如山,你却这样欺辱我!今儿我就是铁了心,把我打死好了,把我打死你好去找野男人,快把我打死——”


    秦世妤钳住他乱挥的双臂,生气地朝门外大喊:“都死绝了?!还不把夫人带出去!”


    “我不走,我就要死在这——哇呜呜……….”


    男仆公公们赶紧进来,七手八脚地将景氏抱住,拖出了书房。


    秦世妤被弄得衣衫凌乱,她发泄似的踢了门板一脚,将屋门重重关上,而后在书房里背着手来回踱步。


    安葭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生气,于是小心宽慰:“县令消消气,夫人一介公阁,不懂规矩很正常。”


    秦世妤转过身,盯着安葭,压着声音怒道:“你知道昨日他来梧桐县,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吗?”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两口子的私事不要讲给我听啊!


    “他竟然没戴贞洁锁,光着身子一路从都城到这里!”秦世妤气得脸都黑了,邦邦锤了两下桌面,咬牙切齿道:“景氏母男欺我太甚!我堂堂一个妇主,成婚多年都拿不到男人的贞洁锁,这浪夫不知检点,竟然敢做如此下流之事!”


    安葭心想,景氏再放肆都不敢光着身子出门,指不定是老丞相出的主意,方便她俩圆房呢。


    于是转转眼珠,献言:“县令莫生气,估计是夫人路上不小心弄坏了,一个贞洁锁嘛!哪里都能配,再去祭庙为夫人重新戴一副不就行了~”


    秦世妤缓缓抬头,看着安葭勾起了嘴角。


    她坐下冷哼:“常宗司早已被收买,我若重新配锁,必定会被她阻拦,到时候报告给都城,那人再来找我麻烦,不见得我还能应付过去。”


    唉——秦世妤叹气,捂着额头闷声道:“安小,咱们现在进退两难,处处受人牵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离开梧桐县……….”


    剧情陷入了僵局,必须要找到转机才行。


    三日后,一男子找到了安葭,他摘了罩巾褪去铅华,背着个包袱站在衙门府。


    “姑娘上次说过,都城有技艺高深妆娘,可以改变男子的容貌,能否推荐一下?”


    安葭坐在石墩上,抬头一看,正是上次皇选时,她看中的那个男人,疑惑道:“干啥?”


    男子屈膝行了一礼,微微脸红的解释:“我是关家的男郎,族中的同辈出事,遭受牵连不得不出去谋生,所以想打听一下。”


    安葭上下打量着他,站起身目测了一下,男人不算太高,也就一米七八的样子,但好在脸模出众,是个可塑之材。


    她问:“原来你是关家的人,都城除了男仆和先生,没有男人的工作,你准备去干哪个?”


    男人似是下定了决心,他垂着眼咬唇轻声说:“留在家一样是卖身,不如去挂牌当先生,我已经无路可退。”


    “好,你叫什么名字。”


    “关园园。”


    安葭回府上牵了驴车出来,她示意关园园上来:“走吧,赶天黑前就能到,你一个男人出门不安全,我送你过去。”


    夏天即将过去,蝉鸣一路高歌,田间的稻谷已挂上了穗子,蝴蝶在草木间游走。


    安葭赶着驴车驶离镇子,行至一处矮丘,看到上面耸着许多墓碑,两处新坟还未长草,鸟雀正在附近啄食祭品。


    这是镇子的坟群,西凉人讲究女高男低,所以女人们死后全都葬在山上,男人们死后会葬在山脚的沟壑里。


    行至半路,安葭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祥玉,去哪里?”


    祥玉憔悴了不少,她也背着个包袱,见是安葭,勉强扯了个笑说:“姐姐死了,我也没理由留在梧桐镇,想着去外面走走。”


    “也好,大好河山总要去看看,不如一起到都城,那边有去往各地的客船,更方便些。”


    驴车上又加了位乘客,安葭赶天黑将她们送到城门口。


    她拜托祥玉:“东城老街有一家叫珠光宝气的店铺,麻烦你带关园园过去。”


    祥玉对关姓很敏感,但见他已经做了宫刑,理应放下怨念,便点头答应。


    先布局后收网,秦世妤被老丞相压制,困在梧桐镇出不去,想要靠官场上的通道升迁是行不通了。


    景老丞相在朝堂上属于元老级的人物,她跟当今皇帝有着生死之交,大权在握说一不二,朝廷没几个敢跟她叫板的。


    她若发话,不许秦世妤升迁,所有当官的都得乖乖照做,秦世妤就算有天大的才能都得不到重用。


    反抗必然艰辛,可是不反抗就得做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秦世妤不讨厌景氏,也不排斥生育,但压上性命得来的孩子,必须完完全全归属于她。在自己都寄人篱下的情况下,生的孩子也只是质子罢了,秦世妤不是那种出卖身体换取荣华富贵的人。


    既然官场走不通,那就直接走军道。


    西凉国的兵部,是景老丞相唯一控制不了的地方,大将军里孝民占一半,如果能得到她们的赏识,那秦世妤便能越过景老直接进部队。


    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是,前线即将回来一批军官领命,她们必须要抓紧时间部署,争取借此机会离开梧桐镇。


    回到衙门府,见秦世妤正陪着景氏在院内下棋,上次两人闹了一通,气过后哄了一晚上,又把人给哄好了。


    景氏是老丞相的软肋,秦世妤不会傻到自绝后路,她一边安抚住男人,一边派人四处布局,可把安葭给忙坏了。


    “县令,事情都办好了。”安葭在秦世妤的耳旁轻语。


    秦世妤点头:“好……….”


    “哎呀,她怎么又来~”景氏矫嗔道:“每次出现都有事有事,真是晦气!”


    你*****!安葭忍不住暗骂,天天伺候你们俩婆公不说,还被骂,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秦世妤微笑道:“正好也累了,不如我们去外面逛逛如何?“


    景氏来了兴趣,他到梧桐镇后秦世妤不许他随便乱跑,整日窝在府内肯定憋屈,听说要带他出去玩,忙拍手叫好。


    秦世妤便招呼男仆:“把夫人罩巾取来。”


    “我不带那东西,都城的哥弟们现在出门都露脸,只有土老帽才带罩巾呢!”


    秦世妤并不依他,只是吩咐男仆覆面:“梧桐镇不似都城开放,这里的妇人粗鄙无礼,你一公阁小哥无罩巾保护,恐怕会遭人非礼,而且——”


    “而且什么?”


    “我不喜她人看你。”


    景氏被说得脸一红,妇主的占有欲让他倍感欣喜,于是美滋滋地戴上罩巾,傲哼一声道:“本小哥的绝世容颜,自然不允许凡妇俗子窥探!”


    俩人牵着手带着一众随从出了门。


    梧桐县不似都城繁华,大街上都是些杂货铺子,连个卖胭脂首饰的地方都没有,她们随便在地头转悠了一圈,秦世妤便将人带到了祭庙里。


    这个时间段,常宗司刚好出门,现在只有少秋留守。


    安葭敲响庙门,少秋不耐烦地开了门:“干嘛啊!这么晚了还有啥事?”


    她上回醉酒误事,让常宗司罚了二十板子,现在都被禁足不许出门。


    “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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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祸害,这次还想怎么遭害我!”


    “我可真是冤枉,请你吃酒都成罪过了,起开起开,这次是县令要来的!”安葭推开大门,将秦世妤一众人迎了进去。


    少秋一瘸一拐地跟上去道:“师傅没在,你们有啥事明天再来吧!”


    秦世妤礼貌笑道:“无大事,不需要宗司出面,安小你去请人来。”


    安葭转身朝西院跑去,没一会锁公举着托盘赶来,他将托盘递到妇夫面前。


    秦世妤秉退下人,然后掀开上面的盖布,一条银白色的锁链躺在绸衬上面。


    “特意为夫人定做的贞洁锁,这里的锁公手艺独特,可以制作漂亮的花形链条,银制的材质还有杀菌消炎的功效,待会儿让锁公为你戴上。”


    一旁的少秋惊讶,她刚要发声拒绝却被安葭制止。


    “真是恶心啊,你们俩联合起来给我下套是吧,等师傅回来知道了,我屁股还要不要了!”她压着嗓子骂道。


    安葭嘿嘿一笑,悄悄往她手里塞了块银锭子:“常宗司被都城那边收买你也清楚,这事县令早打点好了,你不说没人知道,一顿板子的事,值当的!”


    少秋一掂,差不多三十两,好家伙!十顿板子也值了,她将银子往袖口一揣,闭了嘴。


    “不行!”景氏不满道:“母亲不会同意的!”


    秦世妤劝说:“夫人,你总说我蹉跎你,这岂是我愿意的,母亲拿着钥匙不放权,分明是对我有防备,以至于你我之间心生膁隙……….”


    “这话说得奇怪,明明是你要跟母亲做对躲着我们,她何时妨碍我们俩的感情了,只是一个钥匙而已,真弄不懂你们女人的心思。”


    “没有一个妇主,甘心自己夫人的钥匙被别人掌控,如果连这点都不在意,只能说明她心中根本没有你!”


    “你要实在在意,我回去跟母亲说说,把钥匙给你不就成了。”


    秦世妤见他不肯,脸色也暗了下来,冷笑道:“既然夫人也不相信我,何必多言,你是侯门独男,外面有的是女人青睐你,让母亲帮你找更满意的妇主去吧,我一个凡妇俗子配不上小哥。”


    景氏见她吃味,心里既得意又害怕,秦世妤脾气虽好,但性子很犟,他怕对方真生气了,跟对付母亲那样,再也不理会他。


    于是犹豫道:“那今天先派人回禀一下母亲,过两天再戴也不迟嘛~”


    秦世妤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声道:“但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本来今晚我已准备跟夫人圆房了,如果你介意,那就算了……….”


    “别!你可不要骗我!”景氏大喜,心想这次真是来对了,自己赘给秦世妤这么多年,对方就是不肯接纳他,还以为是不爱自己,原来是纠结这贞洁锁。


    “你说话算数!”


    “算数。”


    祭庙的贞洁锁构造特殊,金器会以刁钻的方式将男子的囊袋捆束住,正常排泄清洗都不影响,唯独充血时,锁链的牵制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刺痛,不伤身子但能有效降低欲望,防止男人小头支配大头的情况出现。


    值得一提的是,贞洁锁一旦佩戴,除了钥匙,任何方式都无法强开,除非做宫刑从根铲除,不然很可能伤害到那个脆弱的地方。


    安葭见俩婆公推来搡去许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便让少秋把祭司的巫章偷来盖了印。


    景氏被锁公带进西殿,安葭将锁书交给秦世妤:“万事大吉,县令请画押。”


    秦世妤盯着那锁书看了许久,继而一笑:“母亲对我千防万防,总想不到她男儿会为了私欲会出卖于她吧!安小,你去跟司徒要一包安眠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