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刺骨的河水中下沉，鲜红嫁衣在周身散开，鲜红刺目。就在意识即将消散时，一双手粗暴地将他拽出水面。


    找到了！


    他被拖回画舫，被扔在甲板上，毫无生气。靖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暴戾：想死？没那么容易。


    明月咳出几口河水，湿透的嫁衣紧贴在身上，冷得他浑身发抖。他看着靖王，突然笑了：你怕了？


    靖王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本王是心疼。这么美的玩物，死了多可惜。


    他示意侍卫：按住他。


    明月被死死按在甲板上。他看见侍卫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顿时明白了什么。


    不...他开始挣扎，你不能...


    靖王轻笑：为什么不能？你以为跳个河就能解脱？


    小刀贴上明月的脚踝，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知道这是什么吗？靖王慢条斯理地说，这是西域传来的刑具，专门用来挑断脚筋。一刀下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跳舞了。


    明月疯狂摇头：不要...求你了...


    他想起清音临死前的眼神，想起那个活下去的手势。如果连舞蹈都失去，他还有什么？


    他示意侍卫按住明月：既然你总想着逃，本王就断了你逃跑的念想。


    两个侍卫粗暴地按住明月的双腿，另一个侍卫抽出匕首。明月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开始疯狂挣扎：不要！


    靖王蹲下身，轻抚他的脚踝：这双脚跳的舞很美，可惜...


    匕首的寒光闪过，明月感到脚踝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啊——！他惨叫出声，眼睁睁看着侍卫精准地挑断了他的脚筋。


    鲜血瞬间染红了甲板。明月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还挺倔。靖王满意地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但这样还不够。


    他拿出一瓶黑色的药水：这是哑药，喝下去后，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说话了。


    明月惊恐地摇头，拼命挣扎。但侍卫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唔...唔！明月绝望地挣扎着，药水还是被灌了进去。


    药水入喉，喉咙剧痛，灼烧感蔓延至全身。他感觉自己的声带在融化，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就在药效尚未完全发作的瞬间，明月猛地用头撞向甲板！


    喉咙的灼烧感正在蔓延，他知道，一旦药效发作，他就再也不能说话了。在失去声音前，他要用最后的方式告诉这个世界——他不屈服。


    靖王擦掉额角的血痕，不怒反笑：竟在药效发作前还敢反抗，很好。


    他命人拿来一个黄金打造的项圈，上面刻着靖王所有四个字。


    从今天起，靖王亲手为他戴上项圈，你就是本王养的宠物。


    项圈锁上的声音清脆刺耳。明月感觉脖子上像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比脚踝的疼痛更让他绝望。


    侍卫将他拖到靖王脚边，被粗暴地踢了一脚，被迫匍匐在地。


    不爬？靖王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那本王就把销魂阁的人都杀光，从花老板开始。


    明月浑身一颤。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尊严，但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他艰难地用胳膊支撑起身体，试图移动。但脚筋被挑断的双腿根本无法受力，他刚一动就摔倒在地。


    宾客们哄笑起来：


    看啊，月公子在学狗爬呢！


    可惜了这张脸...


    以后只能在地上爬了，真可怜。


    明月充耳不闻，只是固执地继续尝试。每一次移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鲜血从他脚踝的伤口不断流出，在甲板上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但他没有停下。一步，两步...尽管姿势狼狈，尽管疼痛难忍，他还是爬完了整整一圈。


    当他爬回靖王脚边时，已经浑身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靖王鼓掌：很好！看来你已经学会怎么做一只听话的宠物了。


    他扔下一块糕点：赏你的。


    明月看都不看那块糕点，只是用那双异色瞳孔死死盯着靖王。那眼神中没有屈服，只有冰冷的恨意。


    还不服？靖王挑眉，那我们来玩个游戏。


    他命人拿来一副棋盘：听说你棋艺精湛？现在用嘴下给本王看看。


    明月看着那副棋盘，终于流下眼泪。不是为疼痛，而是为屈辱。


    但他还是俯下身，用嘴叼起棋子，一点点在棋盘上移动。每移动一步，喉咙的伤口就被牵扯一次，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棋盘上。


    有意思。靖王落下一子，将军。


    明月看着棋局，突然用嘴推翻棋盘。棋子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他最后的反抗。


    靖王不怒反笑：有脾气才好，驯服起来才够味。


    他命人将明月关进笼子——那是一个特制的金笼，大小刚好够一个人蜷缩其中。


    好好休息，靖王看着笼中的明月，明天开始，本王会教你新的游戏。


    笼门锁上的瞬间，明月终于崩溃了。他蜷缩在笼子里，无声地哭泣着。


    脚踝的疼痛，喉咙的灼烧，都比不上心中的绝望。他失去了舞蹈的能力，失去了说话的权利，现在连行走的自由都被剥夺。


    一夜之间，他从万人追捧的头牌沦为笼中牲畜。


    而在画舫的暗处，花老板正在向玄玑子汇报：道长，一切按计划进行。


    玄玑子冷漠地看着笼中的明月：还不够。要让他彻底绝望，还需要最后一击。


    什么最后一击？


    玄玑子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漆黑的河面。那里，清音的尸体早已不知所踪。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明月爬行时留下的血痕中，有一滴血泛着极淡的金光。


    那滴血悄然渗入甲板，不知在为何准备。


    笼中，明月渐渐停止了哭泣。他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不能跳又如何？不能说话又如何？


    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这个念头如同微弱的火苗，在他心中悄悄燃起。


    而在九天之庭，昊天满意地评估着：


    混沌本源纯度提升至百分之九十三。情感封闭度百分之八十五。


    了尘微笑：很好，很快就能收获最完美的道果了。


    他们都在期待着明月的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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