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掌御离火

作品:《我在江湖广收大佬(穿越)

    谢琅刚一出来,听到的就是这话。


    两个人靠着径直坐在地上,袖子挽高,衣摆沾灰,头发凌乱,脚边堆着几块抹布跟灰漆漆的水。


    谢琅眼中掠过一丝嫌弃,有些难以置信,跟洛洛的目光隔空对上时,带着微妙的嘲弄。


    这才多久,就被带的没个正形。


    洛洛:……


    她说她原本是打算来看笑话的他信吗。


    谢琅唇角一掀,端的一副慈爱怜悯的模样,那满含包容的眼神此刻倒像是真的有了一点师父的气派。


    可洛洛只觉受到了莫大的挑衅,暗呸谢琅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当初,洛洛命悬一线之际为谢琅所救,后便以救命之恩理当报答为由跟在他的身边,一次偶然的机会拜了他为师。


    再后来几人联手开了铜门医馆。一路走来,也算是有了同行情谊。


    洛洛年纪最小,英雄救美人的画本子她也看过不少,自然有有过春心萌动的瞬间,可是……谢琅那厮,他就不配!


    除了那张脸,骗了一个又一个!一张嘴毒得能下药,还一身的娇贵臭毛病。如果不是先遇到谢琅,后遇到空月,她甚至都要怀疑这两个才是真师徒,肚子里的坏水都是一脉相承!


    师徒两人的眼神交锋林空月没看见,她还在等洛洛答话,“说一句来听听呗,我不挑的,都行都行。”


    说着还仰起头,可能是因为心里想美了,一时间笑的挺开心,发顶仰倒枕在洛洛的肩头,然后就看见了站在堂前不远处的谢琅,正目色幽幽地看向这边。


    林空月:……


    瞬间不淡定了。


    尴尬程度能与在茶水间蛐蛐同事被正主从头听到尾相媲美。


    紧接着,洛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豁然起身,留林空月一人失了支撑点,一头磕在了地上。


    “嘭”的闷响,这下磕了个实心的,疼得她满眼金星。林空月盘坐在地上,歪头谴责地看洛洛。


    洛洛却在捋头发,整着装,全然没注意她的眼神。


    也有可能是故意的,不过看在她帮干活的份上,这次不跟她计较。林空月收回眼神自顾自揉额头。


    手腕上衣袖缩回一截,一抹青黑跃然而出,一下子攫住了谢琅的目光。


    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数次的命悬一线、脱力受伤,却似乎从未听到过她喊一句疼,更多的是……想起来那些不着调的话,谢琅想还是算了,真提起指不定还怎么借驴上坡。


    眼睛盯着原地望天望地的林空月,谢琅一步一步走近,停在咫尺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在她要看过来的时候,目光转向洛洛,“原本,是打算带你去趟青溪的。”


    洛洛一愣,满口坚定:“不去。”


    她不喜外出,特别是离远的城镇。许多天不归家,她的那些宝贝不摸不见总是会心痒难耐,若是都带着的话,谢琅决计不会允许她因此耽误行程,更重要的是他会让她自己搬。


    所以经历了好几次摩擦口角,不欢而散后,现在都逐渐演变成谢琅主外她主内,两人一同出远门的概率小之又小。


    对于她的回答自然是在谢琅意料之内的,只不过是这次要去见的人有些特殊,需要她的能力,原本都打算威逼利诱了,不过现在嘛……


    他扭头看向眼前目色专注的人,微微挑眉,道,“现在,我有了更好的人选。”


    更好的人选?


    这怎么听都有股不怀好意的味。


    洛洛敏锐察觉到这趟出门或许不似之前那般随意,她心中微微一提,随后想起自己先前也是瞎操心,丢人现眼的事,干一件就够了,应付两声闭了嘴。


    林空月还在专心致志欣赏美貌,眼见他们一左一右敲定下来,诚恳发问,“老板,去有什么好处吗?”


    其实她在意的不是好处,只要能跟着谢琅,楼内楼外,随意。只不过想听点好听话,特别是从他嘴里。


    可惜谢琅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深意,“没有好处,只有风餐露宿。”


    说罢,袖摆一荡,转身走了。


    林空月:……


    老板,你这样会失去一个忠心的员工的。


    次日。


    林空月准时准点蹲守在谢琅门外,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等到门开。


    暖香迎面扑来,透过缝隙隐约瞧见富丽古典的装潢,谢琅换了件月牙白的长衫,长发由玉冠束起,腰间悬着圆环墨玉与雪色流苏。


    林空月暗啧几声,隐藏的土豪,膜拜的大佬,她的眼光有点好。昂头冲着谢琅又是一个十分灿烂的早安笑,“老板~”


    说完还十分狗腿地上前从他肩上接过包袱主动背在身上,回头龇牙一笑,“我们走吧~”


    谢琅:……


    广来茶楼四面萧条,荒无人烟,随便哪个城镇都是此去六七里。


    谢琅身轻如燕,脚下生风,摇着扇子一派倜傥风流,反观林空月,气喘如牛,脚步虚浮,好不容易休息会儿,扶着树干差点没撅过去。


    她擦了一把汗,望着头顶金光四漏的树荫以及七扭八拐看不到尽头的林间道,头回对这个六七里的脚程产生一丝怀疑。


    直到谢琅说那是距离,不是路程。


    距离?路程?


    林空月懵了半天,从脑海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这俩的区别。感情古代地图也有直线距离这一说。


    谢琅觑她一眼,唇干面白,全然没了早上出门那股精气神,不由便觉得有些好笑,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跟着出来,真不知道她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在装模作样。


    “知道我们去哪儿吗?”


    头枕在树干上休息了会儿,听到声音林空月疲惫睁开眼,目光在触及望过来的那张脸的时候,连意识都清明了几分。


    挪着挪着往他那边蹭,停在半米的位置,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不过,她想了想,“但我记得你说了青溪,这个地方。”


    “而且,”她眯了眯眼,唇角弯起,眼尾飞扬,“你应该会需要我。”


    前面说的都对,只是,这最后一点——


    “我说过吗?”


    “说过啊。”


    她说的煞有其事,目光交织间,谢琅居然捕捉不到丝毫的心虚,反而有种乐在其中的意味。


    他眉眼微动,眼里带着些莫名的情绪,怎么感觉……好像是在被当面调戏,偏偏对面一本正经的很。


    算了,正事要紧。


    他先错开眼神,低眉颔首盯着虚空一处,缓缓道,“南岳掌御离火祝红玉的名头听说过吗。”


    四月四,祀青节,届时青溪将会迎来各路好汉英雄。因为祝家本身的一些秘辛,这次的齐聚说不定会成为一场南岳家族势力旁落他姓的导火索。


    祝家素有一胞双姝、一强一弱的传闻。意思是祝家以某种秘法将双胞胎中的天赋聚于一者之上,如此,可保祝家百年基业不倒。


    而这个天赋更强的孩子自小便会被送上南岳由掌门亲自抚养教导,是唯一可习得焚天离火诀的人,亦是下一届掌门的内定继承者。


    这样内定的规矩早已引得多方势力不满,甚至南岳之中也有许多质疑的声音,只不过一直被镇压着未曾传出。


    直到有人发现双姝之中天赋弱的那个压根不似所说的不善习武,反而天赋异禀,且容易走上极端,产生心魔。


    谣言的来源便是祝红玉的姨母,早已与祝家割席的祝家当家人祝云火的胞妹,祝琏月。


    有人言曾见过她癫狂疯魔火烧魔教十三祠的场面,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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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来,嚣张离去,丝毫看不出是天赋弱的模样。


    此事只是空穴一阵来风,却被无数人拿来夸大其词、危言耸听,更有甚者说祝家习得焚天离火诀后拿来私用,明明是能者可得的东西,如今俨然成了祝家的私有物,自此,就连南岳的名声威望也跟着一落千丈。


    众口铄金,谣传难止,蹚浑水的却不少。他们拿祝云火、祝红玉没办法,便盯上了常年居深闺的祝雪亭,美曰其名要试探她是否如传闻般体弱无力。


    尽管祝家严防死守,却还是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当时的祝红玉尚在山上修习,祝云火外出,祝家唯剩年纪尚小、体弱多病的祝雪亭。


    没人知道当时的祝雪亭被人绑走后经历了什么,只是在那之后,祝家便全然变了样。她们不再隐忍退让,一面彻底掌控南岳势力,一面放话将追杀参与者到天涯海角,并且在江湖第一暗杀组织暗月下了追杀令,悬赏万金,不限生死,不论须尾。


    而这种赶尽杀绝的行为亦在江湖掀起轩然大波,引得一众哗然之声,势必要齐聚讨伐祝家,连带着南岳也遭受了许多揣度编排。


    多日前,黑市收到一枚刻着离火的木牌,堂而皇之的态度也说明了对方的来势汹汹。


    或许是这么长时间的观望,最终在在林惊云治疗的事情上让她们下定了决心,且祀青节在即,他们不会容忍任何纰漏。


    所以这一次,谢琅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按理说,铜门医馆不得外出诊治,这是刚开始定下的规矩。可惜刚出新手村遇到了南岳祝氏这样暴烈如火、睚眦必报的大势力,他也没得选。


    说话间,二人费尽万难,休息了七八趟,总算是成功抵达青溪。


    街道上人群熙攘,往来皆洋溢着安乐喜色。


    一条人迹罕至的拐角小巷中,七八个黑衣人围追堵截,左右包抄,将二人堵在了墙角。


    来者不善,战斗将起,林空月怂怂地凑到谢琅身侧,悄声问,“欸,老板,这是不是冲你来的?”


    谢琅略皱眉梢,扇子展开拦在面前,“不好说。”


    这些人架势匪然,目色狠戾,却没什么杀伐血气,不像是专门的暗杀组织,但一身黑衣持刀,无甚明显特征,到不像是冲他而来……


    正思索着,便听林空月又说,“我感觉他们是冲我来的。”


    他看看谢琅的目光是警惕,到她身上时就变成了志在必得。


    谢琅瞥她一眼,还怪有自知之明,一收扇子,敲了一下她的脑门,“退后。”


    林空月十分乖觉,缩在墙角。速战不是她的强项,顶多给他呐喊助威两句。


    果不其然,双方一动时,七八个黑衣人中,四五个齐齐向谢琅攻去,许是知晓谢琅能力所以并未留手,但也皆被谢琅防住,缠斗一处。


    而另三个黑衣人则是盯准空隙,找机会要来捉林空月,眼见着谢琅护的密不透风,他们又瞧上了墙上的位置,打算上墙倒钩捞起缩成鹌鹑的林空月。


    “锵”的一声,骨扇与兵刃相接,擦出点点星火,余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谢琅眉宇之间浮上一抹燥意,他劈手薅过一人,折腕、夺过兵器转手砍在颈处,冷声道,“贵府这是何意,再继续,别怪谢某杀戮了。”


    打头那人眸一抬,身后两人抢下那晕厥之人,退后。余下两人未言,只是齐齐继续。这两人把式诡谲,路数十分奇怪,显然先前亦是有意在藏。


    僵持之际,第三人,第四人,突从林空月处回头袭来,像是要趁其不备迅速拿下。


    眼见着谢琅攻守难全,林空月暗骂偷袭狗却被墙上之人盯着不敢擅自挪动,怕打乱谢琅阵脚。


    就在这时,她整个人突然就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意识清醒地看着自己直直向谢琅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