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作品:《[鬼灭]风笙

    新的任务打破了平静,不过不是俞笙的,而是交由不死川实弥的。


    这次任务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甲级剑士,尽管不死川实弥表示他不需要他们拖后腿,但俞笙知道他又在心口不一了。


    明明就是担心,非要说得像是看不起他们一样。


    “我也好想去啊。”俞笙感慨道。


    “你乱说什么呢?”不死川实弥给了她一个爆栗,他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给柱的任务,都是很危险的,现在的你去就是送死。”


    俞笙捂着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他站起来别好腰间的刀,“现在就要走了。”


    俞笙的目光落在那把青色日轮刀上,八芒星刀镡上方,刀身上赫然刻着‘惡鬼滅殺’四个大字。那是只有柱才能刻上的字。


    白色羽织上大大的殺字飞扬着,明明才十七岁,就要承担那么重的担子了。


    “实弥。”


    不死川实弥回过头,俞笙坐在缘侧上,紫藤花羽织垂在上面,她不像出任务那样把头发扎起来,反而任由它散下,就像黑色的绸缎一样。


    乌黑明亮的眼睛让他觉得再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了,那双眼睛此时弯起,犹如月牙。


    “祝你武运昌隆。”


    *


    俞笙在他的道场里待了半天不到,她的任务就紧随其后。


    放回房间,才短短几天,这里竟然全都是她的东西了,也不可能全带走,索性就留在这里了,反正下次她还是会来的,迟早能用上。


    又确认了一遍腰包里药品都十分充足,她就带着长柏走了。


    任务地点在深山,被吃掉的是一户独自居住在这里的人家,她赶到时,木门大敞着,鲜血蜿蜒而下,一只鬼背对着门啃食着。


    听到声音,那只鬼丢下手里吃半截的手臂,转过身猛然扑过去。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紫色雷电蜿蜒穿过,俞笙收刀的瞬间,他的头颅也掉了下来。


    没去管他的临终遗言,俞笙跑到那四个人身边,挨个挨检查呼吸。


    在探到其中一个还有呼吸后,俞笙立马从腰包里拿出纱布给他止血。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远山新名转头,看到了惨死的父母和弟弟,他的瞳孔瞬间缩小。


    俞笙注意到他醒了,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以防流出更多血:“不要动。”


    见他死死盯着家人的方向,俞笙强硬地掰过他的头,冷静道:“不要想,冷静下来,保持呼吸。”


    远山新名怎么可能冷静,他急促地呼吸着,眼看着伤口又要崩开了,俞笙在考虑要不要打晕他。


    “别假惺惺地说着事不关己的话了。”远山新名激动地拍打着她的手,试图让她放开自己,泪水沿着眼角滑落,“死的不是你的家人啊!”


    俞笙的手作刀状,狠狠劈在他脖子上,远山新名喉咙里只来得及挤出一个短促的发音就晕了过去。


    她现在心情有点差了,他的话让自己想到一些不好的记忆。


    隐部很快就赶过来了,俞笙指了指他说:“他还活着,麻烦你们了。”


    “交给我们吧。”两位隐成员说,紧接着就把人抬到担架上,步履平稳地离开了。


    至于死去的人……


    俞笙转过身,还是替他把他的家人埋葬了。


    三座新坟立在屋旁,阳光起来时,属于鬼的痕迹都消失了,俞笙微微叹气,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如果你们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他好好活下来吧。”俞笙对着那三座新坟说。


    之前着急赶到这里,都没注意到这里竟然离时透家还挺近的,她打算顺路过去看一眼,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长柏飞在前面,在高空中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座小木屋,它嘎嘎叫着,落在了屋前的木栏上。


    时透无一郎挑着水,看见它后愣了一下,随即把它认出来了,高兴地大喊:“哥哥!是长柏,是阿笙姐姐来了吗?”


    时透有一郎闻言淡淡扫过去一眼:“说不定只是来送信的。”


    时透无一郎还没有反驳,就听见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不是送信,是我来了呀。”


    时透有一郎和无一郎齐齐看过去,俞笙拨开树枝走到阳光下,看着他们笑眯眯地说。


    “阿笙姐姐!”无一郎惊喜地喊了一声,放下水桶就朝她扑了过去。


    俞笙一把接住他,摸了摸他的发顶:“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不用担心,我和哥哥没关系的。”时透无一郎抬起头,“不过姐姐才是,我们等了好长时间。”


    “哥哥也很想姐姐。”他补充道。


    “我没有。”时透有一郎反驳。


    “是吗?”俞笙看着有一郎拉长语调,故作伤心,“可是我有在想你啊。”


    “是你先食言的。”时透有一郎握紧水桶提手说。


    时透无一郎看看哥哥又看看她。


    俞笙脸上的表情渐渐淡去,认真地说:“抱歉,有一郎,还有无一郎,我受了很重的伤,昏迷好几个月才醒过来,因为失去了重要的人,所以一直萎靡不振,后来又一直忙于任务,直到现在才来看你们,是我的错。”


    两人一愣,无一郎更是着急地说:“哥哥不是在怪你,只是……只是……”


    俞笙微微扬起唇角,安抚地拍拍他的头:“我知道,你和有一郎都是好孩子。”


    “那么,还要再拒绝一次我留宿吗?”


    “怎么会!”时透无一郎惊喜地说。


    俞笙看向有一郎。


    有一郎没说话,默默提着两桶水走了,但俞笙一向认为,不说话就是默认。


    她笑了笑,快步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水桶。


    时透无一郎也跟了上去,他见到俞笙后活泼了很多,围着她把自己和哥哥的生活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俞笙时不时点头,她走在两人中间,就像支柱一样,短暂地为他们卸去重担。


    “阿笙姐姐这次能住多久?”时透无一郎捏着衣角问。


    俞笙对上他天青色的眼睛,剔透的眼睛里期待和紧张一览无余,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在这个年纪却要承担生活的重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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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安抚地朝他笑起来:“到下次任务来吧。”


    目光扫过他们身上一成不变的衣服,隐蔽处还有打上的补丁,看起来是新补的,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学的。


    “明天要去买点东西,可以帮我拿东西吗?”


    “上次买的已经足够了,还没有吃完。”时透有一郎目不斜视,嗓音平淡道。


    骗人。俞笙在心里反驳,那些东西怎么可能吃几个月,不过她没说出来,解释道:“是我要买,休息时间挺长的,总不能连个生活用品都没有吧?”


    时透有一郎:“知道了。”


    她把水桶里的水倒进缸中,“还有什么没干?”


    “还要砍柴。”无一郎抢答。


    有一郎把弟弟拦下,看着她说:“这些活我们干就可以了。”


    “你没来之前我们也是这么生活的。”所以,不需要你的帮忙。时透有一郎后半句话没说出口,但是她能听懂。


    “才几个月没见,怎么又这么生分了?”俞笙无奈笑笑,她当然听懂了,不过小孩子应该是被照顾的。


    “好了,快去拿斧头吧,早结束早回来。”她催促着两个孩子,现在是三月份,虽然不如冬天那么冷,但也称不上暖和。


    拗不过她,有一郎拿了三把斧头过来,三人排成一排往山上去。


    时透家以伐木为生,即使是两个孩子,动作也比她娴熟,俞笙自知是生手,特意选了小一号的树,饶是如此也砍得很艰难。


    “砍伐是需要技巧的。”时透有一郎说,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调整了斧子的角度,对着粗壮的树干砍下去。


    完整的表面顿时就出现一个豁口,随即他走到背面,朝着豁口的地方向一下下砍着。


    他年纪虽然小,但力气却很大,只见没几下那棵树就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倒在地面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俞笙模仿着他的样子,砍下来了第一棵树。她叹了口气,都说术业有专攻,这话还真没错,她砍一棵树的时间,他们都已经砍下来两三棵了。


    之后就需要把树木全扛回去,再劈成小节小节的,等全部忙完后太阳也快下山了。


    俞笙觉得这比自己出一次任务都累,四肢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你们每天都要砍这么多吗?”俞笙蔫蔫地看向旁边摞得很高的木柴堆。


    “嗯!因为要背去卖,卖出去钱了才能生活。”时透无一郎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过得很苦,还高兴地和她说,“冬天会更好卖一些,会攒更多钱。”


    俞笙听的沉默了一下,她现在薪资也不少了,之前一部分寄给师父,又被送回来了,他表示自己还没穷到需要花徒弟的钱,并在信里表示如果再寄的话他一定拿拐杖敲她。


    所以俞笙就放弃了,转而在物质方面补偿,但现在看那部分钱似乎又有了可去的地方。


    至少等他们成年,那时候再赚钱也会轻松很多,她都怕两个孩子养不活自己。


    她一左一右把两个孩子揽进怀里,夸道:“好棒呀!都会挣钱了!”


    俞笙软下眼神,他们的爸爸妈妈一定在为他们骄傲。